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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肖云天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实在与他本身的气质极为不符,“白裕冰,你说我有那么吓人么?”
“你哪有那么吓人,你是勾人!”那妖孽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要我是那张宁羽,我也投湖,死不了我就刺死你,好歹人家也是堂堂丞相家的小姐,才女加美女,追她的人一大把。你已经有老婆了,还要赐婚,你这不是寻人开心呢么!再说过去的事情,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啧啧!”
“难得见你这么好心,那被你糟蹋的人,只怕要从塞北排队排到京都了。再说只不过做个棋子,我也不会亏待她,该给她的名分我都会给,还要怎样!”肖云天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她在乎的不就是这个,怕是跳湖也不是真心想死,只是做给大家看看,自己是个多么忠烈的女子而已。”
又转头直视妖孽道,“莫不是你想替我娶她?也好,等我禀明了皇上。。。。。。”
“你接着抽风吧!”妖孽不理会肖云天的调侃,剔了剔牙花子,白了他一眼,对着肖青道,“喂,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那么毕恭毕敬的呆着,我看的眼睛抽筋,咱们仨,谁不知道谁啊,至于么!”又不死心的接着问道,“她死了么?死了就不好玩了。”
“没有,昏迷了三天听说又醒了!”肖青依旧规规矩矩、连眼角都没有瞟妖孽一眼,答道,“探子说,丞相小姐虽中意的是当今太子理瑞,但是自醒来后便一改先前的态度,同意嫁于将军。”
“喂!云天,看不出你的魅力也着实巨大呀!这么个美人居然能为了你抛却自己的爱人,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迎亲啊,带上我呗!”白裕冰腆着脸趴在桌上看着肖云天,邪魅的眸子水淋淋的,“咱快马加鞭的三五日便到了,你娶你的美娇娘,我也去逛逛那花楼喝喝小酒,抚慰一下受伤的心,这不你又成家了,我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一旁的肖青,整个脸部全部五官都在无规律的抽动,自己的神经终究是没有想象的那般坚韧!
肖云天无比温柔的用扇骨托起妖孽的下巴,轻轻的说,“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抠出来当泡踩?再在你脸上刻上一个硕大的肖字?”
“肖云天,你狠!”妖孽瞬间收回笑脸,咬牙恨恨的看着青衣男子,“路上多用点心,也好让咱们的将军夫人乖乖的留在你身边才是你的本事”。
“我就是不用心,她也必须得待在我身边!”肖云天冷笑了一下,“这次,肖青跟我同去,老丞相既然嫁女于我,我自然不能怠慢,日后我用得着他的地方多了!这张宁羽既嫁了我,我便要让她一心一意的想着我、跟着我,乖乖的做我手里的棋子。至于张忠礼,现如今我做了他的乘龙快婿,皇上又如此看重我,我想他应是很满意我的,他欠我的我自然慢慢向他讨回来。”
那妖孽忽然正经起来,“兄弟,话说回来,这事跟张宁羽毕竟没什么关系,棋子你照做,但是还得好好地待人家,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你且莫做那无情无义的人,她这一辈子可就在你手里了。”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了张忠礼的家里。”肖云天一脸阴狠,之前的风流倜傥已不复存在。
“当年的很多事还不甚明朗,你也不过才五岁,张忠礼那时怕也是受到了很多的胁迫,很多事你该查清了再说。”妖孽此话一出,连一旁的肖青也微微点头。
“裕冰,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亲眼所见?”肖云天看向白裕冰,脸上冷光一闪,“我活着,就是为了做这件事,你要打退堂鼓么?”
妖孽脸上又恢复了玩笑的神色,“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有选择的权利么,我只是有点替这女子不值。毕竟当日之事,与她无关!”
肖云天冷笑,“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将军!”肖青突然出声,“夫人那边,该怎么说?”
肖云天拂袖,背身,一连串的动作潇洒倜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过去我对她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犯不着藏藏掖掖的,她也本没有资格争这正房的位置!”
忽又斜斜的瞅了白裕冰一眼,脸上的奸笑大盛,“你呢,就好好的给我待在将军府,对了,林岚那边就由你去跟她说吧,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能说活了,干的漂亮点,我就接着宠你!”
“知道我就是给你擦屁股的,不过,我还是很欣慰的,咱们家云天终于要成为真正的男人,一飞冲天了!”白裕冰在肖云天手中的砚台砸过来之前,飞快的跃出了书房,“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商量啊!没什么事,不用找我!”
肖云天淡淡的笑挂在脸上,一扫刚刚的阴霾,好像刚刚那个砚台根本就不是他扔的,“肖青,你回去收拾一下,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肖青拱手出了书房。
屋内一片静谧。夜色正浓,塞北九月的深夜,已经有丝深秋的凉意,肖云天没有一丝睡意。
走至书架前,从书架后的暗格中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长形盒子,坐在书桌前,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黄布。肖云天并未打开黄布,只叹口气道,“娘,他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你安心吧。”脸上的淡淡笑容再也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狠戾。
第二日一早,肖云天和肖青各自骑上快马,朝京城方向,飞驰而去,留下白裕冰在府中唉声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和妖孽出现了,请大家参观!
鉴赏完后,请收藏!
、山间偶遇
宁羽娘埋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丞相府出来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才停了下来。下了马车,宁羽便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整个山坡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山脚下零落着几户农家,炊烟袅袅升起,仔细的听,还能听见几声鸡叫,几声狗吠。四周安安静静的,宁静安详,放眼望去,却只有这一个坟头。
宁羽心里猜测,这肯定是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也不敢瞎问,下了马车只随着父亲慢慢的走至坟前。
张忠礼屏退左右,只余他们父女二人立在坟前,“琴儿,我带着宁羽来看你来了。”语声温柔凄然,好似在细细跟谁说着情话。
张忠礼说完,单膝跪下,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娟帕,轻轻的擦拭着墓碑,眼神圣洁庄重,宁羽不敢怠慢,在父亲身后也赶紧跪下,却又听得张忠礼又说道,“再过几日,宁羽便要嫁人了,嫁的倒也是个好人家,说起来你肯定也是极满意的!”
宁羽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墓碑上的文字,爱妻萧琴之墓,又细细品味张忠礼话中的“极满意”三个字,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张忠礼,忽然发现,从背后看,这当朝一品的丞相却是也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着,俨然一个老者。
宁羽也燃起三支香,恭敬的磕头,低声道,“娘,宁羽来看你来了!”
此话一出,张忠礼顿时老泪纵横,呜咽出声,“琴儿啊,你仔细看看咱们的女儿,此一别,不知何年才能再来看你了。”
风声呜咽,树叶哗哗的响,张忠礼悲从中来,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只听得宁羽在一旁也是潸然泪下,这墓里到底埋了一个怎样的女子,让贵为一国之相的张忠礼能如此念念不忘,终身不娶。这份情,她张宁羽没有遇到,遇到了,就是死后不再为人,便也是值了。
身后忽然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一个穿着官服,身材劲瘦的人利落的跳下马来,朝张忠礼拱手道,“张相,皇上有旨,请您即刻入宫。”
张忠礼擦了擦眼泪,挺直了脊背,方才转过身去,也拱手道,“李渊将军,不知皇上何事如此着急?”
“只听说,肖将军昨日已到京城,皇上怕是因为这事召丞相入宫。”李渊低声急语,但是宁羽却听的一清二楚。
“将军稍等片刻。”张忠礼又恢复了沉稳冷静的形象,只余两只红红的眼睛泄露了刚刚的悲伤,回头走向宁羽,抚慰道,“爹爹先去宫里,你且在这里陪你娘多待会,以后怕是机会不多了,怜儿和马车都在原地等着你,你不必着急。”
宁羽抬头朝张忠礼温柔一笑,“爹爹放心,宁羽自会照顾自己,您赶紧随将军入宫吧!”
宁羽远远的看见李渊朝自己行了一个礼,宁羽也微微颔首算还了一个礼,心里琢磨,这李渊难道和自己很熟么?
九月的京城,接近中午,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太阳底下晒得人有点发晕,宁羽找了颗离坟头很近的小树斜靠着坐下,心里思绪万千。
她心中有丝懊悔当时头脑发热冲动的应下了这门婚事,也许是由于康磊的背叛,加上失去腹中的孩子,一点都不希望回到自己的时代,可是真的当一切都到了不可更改的时候,她却又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陌生的时代,陌生的生活方式,陌生的地点,还要跟一个陌生的人结婚生子,想想就觉得可怕。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无论如何是必须走下去了,让无辜的人为了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失去生命,对于她,一个医生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够被原谅的。
看着那小小坟包,宁羽暗下决心,轻轻开口,“叫你一声娘,也不为过。生命如此可贵,我也肯定不会去做那愚昧的蠢事,单单是一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失去了我都会如此心痛。”宁羽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那撕扯的痛楚,那失去意识的瞬间似乎还历历在目。
“如果失去了我,那么爹爹怕是也痛不欲生,失去了活下去的最后一丝信念吧,只是不知道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才能无愧于自己托生的这具躯体。”
“爹爹如此的爱您,珍惜您,这么多年了,心心念念的想着您,将我抚养成人,我不会辜负了他,也不会让你地下不得安心,我便做好张宁羽,为自己,为爹爹,为了您,再活一回。”
宁羽闭上眼睛,张忠礼那老泪纵横的脸又浮现出来,自己的泪也顺着眼角慢慢的溢出来,是在哭泣自己的过去,还是悲哀自己的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她已经决定,好好活着,老天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活着,必是还存着怜悯之心,那么,她就要活得好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怜儿低低呵斥的声音传来,“你可知道这是哪家的马车,还不快走开!”
宁羽睁开眼,站起身,脸上的神色和早上来之前已有大不同,拍拍裙角,宁羽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车前站着几个武夫打扮的人,一把刀搁在车夫的脖颈间,另一人用剑指着怜儿的鼻尖,“小丫头还挺厉害的,我管你是哪家的马车,把车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便不再为难你们。”
宁羽脑中蹦出俩字,土匪,什么世道啊,青天白日的,让土匪劫了,“怜儿,拿给他们吧!”
几个人都转过头来,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奸笑道,“还是这位小姐识时务。”说罢扭头拿剑指着宁羽道,“快点,爷爷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怜儿愤怒的瞅着他们,瞥见宁羽微微朝她摇头,便知她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怕引来更大的麻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慢吞吞的朝马车走去。
一声懒散的嗓音逸出,在怜儿听来,简直就是天籁,“这是谁家的爷爷这么嚣张!”宁羽、怜儿和那几个劫匪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青天白日,天子脚下,也不怕闪了舌头。”
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天青色的长衫,背着光,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觉得声音无比轻柔,却毫不吝啬话语里的刻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却是没有打开,只轻轻的在手里敲着,身后还跟了一个跟班一样的人,却也龙行虎步,威武异常。
“你是谁?”头领模样的土匪转过来,转而拿着手里的剑指着那天青色长衫的人,宁羽气的鼻子有些发歪,这人倒是转变的快,这个时候就不觉着她这个小姐识时务了,“趁爷爷的脾气还没上来,赶紧的……”
话还未说完,宁羽只看到人影一闪,那个头领便已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剑已不在手上,却直直的插入了身边的树中。
“忘了告诉你,小爷我的脾气已经上来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人敢拿剑指着我的鼻子。”那人走到头领面前蹲下,“我这鼻子可是重要的紧,你要一不小心伤了,可是赔不起的。”
宁羽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人便抬头朝她看去,宁羽这才看清这人的长相,一双耀眼黑眸,散发着迷人的色彩,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眉飞入鬓,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粉嫩性感,俊美异常,倒是看不出能出那么快的招。
“姑娘可觉得在下说的有道理?”只见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点坏坏的味道。
宁羽心顿时漏跳一拍,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老牛吃嫩草,这才微笑着点头,脸转向那几个土匪,“很有道理,所以我觉得既然鼻子那么重要,那么身上肯定是比鼻子还要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