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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宁羽心中却疑惑渐生,为什么这两人间的称呼一个是肖将军,一个是丞相,互相之间无比的客气,并且无比的生疏,这婚果真是肖云天求的?非自己不娶?
随后一套繁琐的程序,有乖巧的怜儿在身边,宁羽倒是丝毫不乱,更何况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心里自是踏实许多,但这踏实来自何处,她也不得而知。宁羽腹黑的想,还是有经验啊!好歹是二婚嘛!但是原先想好的要和他谈一谈的想法,此刻更是坚定了。
爹爹把宁羽送至一辆马车前,肖云天扶着宁羽的手,宁羽只觉得轻轻一下就被送了上去,坐进车内,就听肖云天和父亲道别,马蹄声响起,宁羽知道,她已经踏上了去塞北的路了,心里不由的一阵空落和怅然。
一路颠颠腾腾的感觉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宁羽渐渐开始有些不太舒服,难道坐马车还会晕车吗?不由的鄙夷自己一番,到底是个千金小姐的身躯,想当年,她就是云霄飞车也没有一丝的不爽啊!
不过从早上到现在,她还粒米未进,且她的红盖头也一直顶着,这足有好几斤重的凤冠也把脖子压的无比酸疼,不由的伸手捏了捏后脖颈子。
马车突然忽忽悠悠的停下了,只听肖云天说道,“既已出城,太子殿下请回吧!”
理瑞果真送她出城了,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宁羽躲在盖头下的脸有丝焦急浮起,她突然很想看看他,见他最后一面。理瑞是她到这里后为数不多的待她好的人,可是她却知道,这样不合礼数,也许还会激怒肖云天。
“肖将军,如此便告辞了,我与将军夫人从小一起长大,也该打声招呼。”听得有人靠近马车,却不见他掀开车帘,只轻声说道,“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照顾好自己,任何时候,太子哥哥都会在你身边。保重!”
宁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得脚步声渐远,“肖将军,就此别过,还望将军厚待宁羽!”
“多谢太子殿下,云天家事自会处理妥帖,不劳殿下费心!”那个温润的声音复又响起,依旧丝毫没有温度。
理瑞终于也走了,宁羽心里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也破碎了。期待什么,宁羽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个苹果是不可以吃的。”戏谑的声音响起,是他!宁羽红了脸,看了看自己手里一直在把玩的那个红苹果,心里却很不痛快,我嘛时候说要吃了,真是!这个肖云天是何时钻到马车里面的,他不是一直在外面骑马的么?可恶!
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宁羽倒也不惧,“肖将军,能否将小女子的喜帕揭了,这么远的路,你不会让我顶一路吧!”管他合不合礼数,到最后累死的可是她,她可不想重蹈以前康磊的覆辙,事事为别人着想,到最后谁来为她想!
“果真是没有娘教,没有规矩!”肖云天语气刻薄,宁羽不由的想起那天小树林里的那个人。自己挥手将喜帕一揭,抬眸一看,“果真是你!”。
“正是在下!”肖云天脸上笑容洋溢,语气却冷的能掉下冰渣子,“不知夫人对为夫可还满意?”
宁羽看也不再看他,静静的卸下头上的凤冠,散开头发,只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髻,“很不满意!空长了一张好脸皮,心却不是肉长的。不过婚是你求的,想来你应该比我更是满意才对!”宁羽也不客气的回敬过去,拽你个二五八万啊,管你什么抚远大将军,我也是丞相的女儿有木有!本想感激的话一个字也不想说。
肖云天扯扯嘴角,看着宁羽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下,心中恼怒无比,恨不得一把把她揪起来,嘴上也丝毫不饶的说道,“牙尖嘴利,没有教养!”
宁羽瞬间爆发了,她堂堂医学院的高材生,没有教养,“肖大将军,刚刚不说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几次三番来触摸我的底线。你有教养,为何一上车便攻击别人没有母亲,逝者已矣,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起码的尊敬。你搞搞清楚,这婚是你自己死乞白赖求的,我连你长的是个猪头还是癞蛤蟆都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是我非你不嫁一样,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现在就可以给我写休书,我立马下车,咱们俩从此两不相欠!”
肖云天似乎有那么短短一瞬间的愣神,没有想到宁羽果真如他所说是这么货真价实的牙尖嘴利!
宁羽心中冷哼一声,跟我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无欲无求,倒是这个肖云天怕是心里九曲十八弯吧!已经吃过一次亏,就是小绵羊也变母老虎了,宁羽暗下决心,这次可不能再在男人身上栽跟头了!
不打算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宁羽说道,“既然不打算休我,麻烦将军将怜儿唤进车内,宁羽想换一身便服,还麻烦你回避一下。”一个大男人不出去骑马,倒跟她一样来坐马车,也不嫌丢人。
“哼!”肖云天被宁羽噎到现在,这才回过神来,一掀衣摆便跳出了马车,宁羽在车中啧啧有声,帅是帅的一塌糊涂,只可惜那心怕是狼心?
不一会儿,怜儿就过来了,拿来了一套便服,还有几本书。“小姐,怎么样啊?”小丫头脸上几乎满是崇拜,“原来就是那天林子里帮咱们的,将军好帅哦,虽然冷了点,但还是很体贴的,看来小姐嫁对了人了呢!”
宁羽笑了笑,体贴,哼,如果她自己不说,他也许会让她一路将这红盖头顶回塞北吧!“对不对还不知道,只是人不可貌相!”
怜儿拿来的是一套浅蓝色的衣裙,脸也洗了,头发怜儿也重新给她挽过,不一会儿便穿戴妥帖。“小姐为什么要将妆洗了呢,那样真的是好漂亮呢!”
“可那样就不是我了!我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是什么样,虽然不是沉鱼落雁,但还算养眼。这就是我的本来模样,他爱看不看!”宁羽转过头,眼中透出笑意,“看来这小怜儿也长大了,也知道姑娘家要打扮了,要不等到了将军府也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可好?”
“小姐!!”怜儿羞红了脸,一边给宁羽铺好坐垫一边嘟着嘴,琢磨着小姐自醒过来以后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没心没肺的,还老开她的玩笑。
宁羽越发觉得怜儿可爱,从心底里喜欢她,“怜儿,我觉得你这个名字不好听啊,听着可怜巴巴的,我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叫铃儿好不好?这才像个小姑娘的名字。”
“好!”小怜儿扁了扁嘴,什么跟什么嘛,那个也是你起的好不好。
马车外,马背上的肖云天,兀自皱着眉,这个张宁羽,和他所了解、所认为的丞相小姐有着太多不一样,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着、稳重,却也无比的尖锐、多刺,会爆发,却也懂得适可而止。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投湖自尽呢?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过节,每日三更,欢迎捧场!
、太监挡道
“小姐,你饿不饿,铃儿给你去找点吃的。”怜儿机灵无比,已是将名字改了过来,想到宁羽从早起到现在还没有吃任何东西,便从宁羽坐的马车中钻出来,跑向车后。
宁羽这才有功夫打量这辆马车的内部。作为一个大将军娶媳妇的马车,这应该算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不过空间还算开阔,至少宁羽跪着,车顶离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车里铺着厚厚的毯子,另外还有几个圆圆的靠垫,一个小几,四壁还有两盏油灯。
马车的颠簸让宁羽又是一阵反胃,忙在背后铺了几个垫子,闭目斜靠在车厢边,心和胃同时开始翻腾。从死亡到重生,只是一瞬间,从弃妇到人妇,也只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命运让她有不一样的人生,让她还有前世的记忆,她也惶恐,不知道这一世等待她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
车帘复又被掀起,宁羽没有睁开眼睛,只轻轻说道,“铃儿,车颠的我不太舒服,胃也有点痛,你把吃的先搁着吧,一会我再吃,你自己也先吃点,从早忙到现在也够你累的了。”
宁羽没有听到铃儿的回答,有些纳闷,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肖云天端了一盘子糕点进来了,脸色不善,手里也没轻没重,将盘子“咚”的一声搁在小几上,“东西我搁着了,你爱吃不吃,不过我还是劝你吃点,不是胃痛么,不吃更痛,到时候可没有人照顾你!你的小丫鬟我让她去坐了后面的马车!”肖云天的脸冷的象冰,一双眼睛更是在冰水里泡过,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信息,看不出一丝情绪,但却在马车内坐了下来,没有再出去的意思。
宁羽虽然心里生气,但应着身体不舒服,心里烦,也没心情和力气跟他斗,侧了侧身子,就当他无事生非,不予理睬,接着在那眯着。
肖云天此时的怒气倒是升腾了起来,他的话对她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敢情这个女人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想也没想的伸手拉了她起来,“你别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饿死了你,我更麻烦!”
宁羽皱了皱眉头,一把甩开他的手,低声却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在我的身上,我吃不吃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我饿死了,也用不着你收尸,你就好好把你的心放回去!还有,麻烦你对我态度好点,你要真把我逼死了,虽说不用你负责,但是,你算计好的,是不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什么意思?!”肖云天似乎要被眼前这个女人气炸了,也没有想想今日的怒火怎么就这么容易点燃,是因为她不在乎他,还是因为他太在乎她!
“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清楚,你当我是白痴还是花痴。你娶我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我!”宁羽大喘了口气,话说的太多,恶心的感觉就更甚,“虽说你长的很对得起女人,但是,可惜,我这个人对所有漂亮的东西都免疫,加上你这种臭脾气,我能正常跟你说话,你就感谢菩萨吧!”
车又颠了一下,宁羽胃里的东西好像瞬间涌上来,宁羽扒着车窗叫道,“停车,停车,赶紧停车。”
马车一个急停,宁羽没有防备,整个人向前扑去,肖云天反应倒是比她快了很多,一把搂住了宁羽的腰,险险一点,宁羽就直接摔到车外去了,宁羽觉得小腿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胃里的酸水好似也翻到了喉咙口。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宁羽跳下马车,扶着道旁的一棵树大吐特吐起来,胃里除了那一点点胆汁,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宁羽直到黄水都吐不出来才算罢休,身上浮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风一吹,凉的打了一个哆嗦,一件黑色的厚重披风兜头罩了下来,宁羽想也没想的赶紧裹住,身子要紧,没必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胃痛更不能受凉,这是常识。
铃儿感觉车队停了下来,听着动静,着急忙慌的过来,七手八脚的把宁羽扶上马车坐好,本想坐下陪宁羽待着,却听着肖云天不客气的说道,“你还是坐后面去,你家小姐我来伺候。”
宁羽哼了一声,心道,伪君子,连我自己的丫头你都给我隔开,不就是想接着折磨我么!上车后,一直蜷缩在车厢的旮旯里面,抱着一个软靠垫,死死的压在胃的地方,这吐了一下子,虽然没那么恶心了,但是胃痛却渐渐加剧起来。只觉得身上刚出的那层薄汗此刻凉凉的贴在身上,冰冷异常,只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那只靠垫。
身上的披风宁羽不用看,也知道是肖云天的,披风上倒是没有男人身上惯有的汗臭味,宁羽就当不知道,想当好人,没那么容易。
车刚一动,那股恶心劲又开始上来了。“砰”的一下,又有个什么东西落在身边,宁羽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小小的香囊。
“闻一闻就没那么难受了!”宁羽抬头一看,只见肖云天手拿着一本书,头也没抬。
宁羽皱眉,接二连三的装好人,难道自己也明白做的太过分了么?还是被自己刚刚那句竹篮打水一场空给点醒了!宁羽也不管那么多,把香囊拿起来闻了一下,一阵清凉带着淡淡的花草香,真就觉得没那么恶心了。
走了一小会,车又停了。
“肖青,怎么回事?”肖云天沉声问道,声音和他平时与宁羽说话又有很大的不同,说不出的沉稳和威严。
肖青的声音传来,“将军,有人挡道。”
肖云天一躬身出了马车,“原来是李公公。”车外肖云天的声音响亮而清晰,“不知公公拦路,有何事?”
“肖将军,我奉二皇子之命,在此恭候。”一个鸭子般的嗓子响起,听的宁羽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是个太监,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有幸听见太监的声音,宁羽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但这个二皇子又是何许人也,刚刚理瑞刚走,现在二皇子又在路上等着,如果没猜错,那么,便就是来拉拢肖云天的,找个理由送个礼嘛,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李公公,二皇子殿下让您在此等在下,不知何事?”不卑不亢的声音复又想起,打断了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