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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视着柯子清的双眼,目光坚定,气势绝决。
他抬手捂住我的眼睛,贴着我的耳畔说了一句杜衡曾经说过的话:“无稽之谈,亏你也信。”
哦?真的吗?
我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既然我的血根本就没有那些神奇的效果,为什么好几拨人都要揪着我不放?
流言,又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岑言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越说越激动,“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了,东西在哪里?快点交出来!!!”
柯子清沉吟了一下:“他到底再找什么呢?”
我蹲的腿有些发麻,忍不住挪了一下腿,怀里的匣子露了出来,柯子清眼光一亮:“这是什么?”
“顾流盼说送给我的谢礼。”
“她会谢你?”柯子清哼了一声,“拿给我看看。”
小心的把匣子掏出来,刚想打开,却发现居然上着锁。真是的,什么人送礼物会送个带锁的匣子啊。
“叶思思。”柯子清似乎很是感慨,“有些时候吧,你虽然很蠢,但运气一向很好。”他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得来全不费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三)
我才知道,原来人的双眼也可以发出野兽才有的绿光。我把木匣子往怀里藏了藏,警惕地盯着柯子清:“你要做什么?”
他拉着我退离开,一直到了院子之外,才放声笑道:“顾流盼倒真的不简单,居然会想到把东西交给你。”
我把木匣子翻来覆去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又晃了晃,也没什么奇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红木匣子。
“要打开才能知道它的神奇。”
“怎么打开?”
“回去问你爹。”
“啊?又关我爹什么事?”
我被柯子清一路扯回了我家,朝着我爹的书房飞奔去。
推开门,里面却不止我爹一人,端坐在堂的,一身明黄龙袍,老皇帝。
柯子清撩开衣袍,手捧木匣躬身跪下道:“臣,幸不辱使命。”
老皇帝却没看他,目光瞥向站在一旁的我爹。“叶相,你怎么看?”
“啊,用眼睛看?”
“叶沐!”老皇帝哼了一声,“再卖关子,小命不保的可是你的宝贝女儿。”
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降低存在感了,为什么还要躺着中枪。
一位侍从从外进来,低声向老皇帝说道:“启禀陛下,罪臣顾准已经拿下,正在府外听候陛下发落。”
“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发落承郡王?”我爹突然出声问道。
不待老皇帝开口,侍从又道:“杜衡一并跪在府外。”
老皇帝看了我一眼,淡淡说:“行了,朕知道了。柯子清你也起来。”
侍从上前,将柯子清手中的木匣子取走,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老皇帝又道:“承郡王谋反之事,叶相有何看法?”
承郡王谋反?
难怪偌大的承郡王府空无一人,没想到竟是这样原因。
“没看法。”
柯子清在我耳边轻声说:“也只有叶相敢这么对皇帝说话了。”
嗯。
所以我叶家,人毕凋零。
老皇帝瞧了瞧搁在茶几上的木匣子,“打开吧,叶相。”
我爹露出为难极了的表情,“老臣又不是鲁班在世,哪里有能开无缝之匣的本事。”
“这本就是你叶家的东西,又岂有不会开之理。”老皇帝将目光转向我,微微一笑:“叶相不会,叶思思也一定会。”
看着他的表情,我觉得我要是说我也不会,我叶家估计就不是人毕凋零,得是直接凋零了。
我愣了一下,试探着说:“要不,撬开?”
“噗呲——”柯子清双肩抖动,忍笑忍的十分辛苦,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我身上,我拿手肘推了他一下,没推动,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没瞧见老皇帝的眼神都恨不得扒掉我爹一层皮了么。
我打量了一下老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觉得,这个木匣子是谁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您觉得这个东西该是谁的,便是谁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便是什么。”
老皇帝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接着说。
“臣女虽不知这木匣之内所盛何物,总归是重要非常的,陛下天纵英才,想来明白臣女的意思。”
沉默良久。
老皇帝缓缓起身,冷冷看着我爹,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如若这样,天下便再无叶家。”
此话一出,就连柯子清也敛住了嬉笑之色,震惊万分地看着老皇帝。
我爹还是那么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看不出情绪。
老皇帝面如冷霜,眸光渐戾。
我心头一跳。“陛下您别吓我。”
老皇帝倨傲地抬起下巴,“君无戏言。”
“陛下,”我立马说,“若您能饶恕臣女不敬之罪,臣女或许可以试试。”
老皇帝微抬了抬手,立刻有侍从将木匣捧来给我。
我接住,目光扫过我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高高举起,用力的把木匣砸在地上。木匣应声而裂,我对上老皇帝略带震惊的眼神,努力地扯了扯嘴角:“陛下,不撬,还可以砸。。。。。。”
碎裂的木块,凌乱地散在地上,木匣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才发觉冷汗湿透了后背。
好在,这一局,我赌赢了。
老皇帝望着满地木屑,眼中杀意乍现。
我爹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袖子,俯首一揖:“陛下,可满意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穿着盔甲的侍卫从外进来,向老皇帝屈膝行礼,他手捧一束书信,似有事要禀报。
立刻有侍从接过递给老皇帝,老皇帝扫了几眼,猛地将书信掷在地上,吩咐侍从:“将顾准和杜衡带上来。”
杜衡。
岑言说杜衡正在被承郡王扒皮抽筋!
门打开的声音,我急忙回头,正好对上杜衡深若幽潭的眼睛。。。。。。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我望着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承郡王,心想,果然开口就是这话。
“你冤枉!”老皇帝冷冷道,“你私屯一万精兵又是作何?”
“老臣,老臣,”承郡王满头冷汗,支支吾吾,心知再不能狡辩,咬了咬牙,终于长叩首呛道,“老臣受人蛊惑,一时糊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哼,受人蛊惑,你且说说受何人蛊受何人惑?!”
承郡王脸色煞白,大气也不敢出,只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老皇帝又问杜衡:“你且细说今夜之事。”
“臣携叶相之女前往承郡王府看望顾小姐,后顾小姐邀叶思思入了内室,我不便入内,便在外等候,承郡王却趁机发难,臣一路追去,才在密道里将承郡王截住。”
趁着杜衡向老皇帝汇报的空档,我后退一步,低声向柯子清感慨:“我怎么觉得今夜之事有点。。。。。。呃。。。。。。波澜壮阔?”
“叶思思,你且瞧着,好戏还在后头。”
“啊?”
“你没觉得这里还少了一个人么?”
“谁啊?”
他浅浅一笑,“剃了你眉毛那个。”
对,还有岑言!
我盯着他,问:“顾流盼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柯子清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含含糊糊说了,“总归是此间屋内之人的。”
此间屋内之人?
杜衡不可能,别问我为什么第一个排除他,如果你也住在杜家隔壁,耳濡目染杜家迂腐之极的教育,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爹?第二个排除。自从我娘去世后,全天下的女性在他眼里就只有两种,我和别人。
难道是。。。。。。我的眼神忍不住在柯子清身上转了几圈,后脑勺一痛,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恐吓的意味很明显。
我讨好地笑笑,也赶紧排除了他。
那么。。。。。。就只剩下。。。。。。老皇帝和承郡王了。
想到这,我的眼珠子都惊的恨不得掉下来,父女?这也太TMD重口味了吧!!!
//。。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