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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不和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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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地盯着岑言,略为忧心忡忡:“豫亲王俸禄不够花了?”
“你想什么呢?”
“要是真不够花了,其实可以找我爹喝喝小酒,他那个大嘴巴,没准儿就漏点什么风,比如东南的茶叶、西边的马匹。。。。。。都可以。。。。。。”在岑言能砍死人的眼神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哪里说错了啊?学学我爹倒卖些东西钱不就有了嘛,做什么造反的事儿。
随着我们向前的步伐,绕过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我目瞪口呆地盯着这偌大的地下洞穴,无比深刻地认识了什么叫鬼斧神工。
这是一个巨大的蛋形石洞,洞壁两侧点缀着点点夜明珠,冷光盈盈,照亮着石洞正中一处凸出的石台。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紧张地抓住岑言的衣袖,他不耐烦地拍开我的爪子,瞥了我一眼:“总之不是为了埋你。”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看到了吗?”他问我。
“看到了。”我点了点头,“十八颗夜明珠,很美很奢侈。”
他似乎是被我气到了,恶狠狠掰过我的脸,看向石台的下方,一条黑漆漆的凹槽,里面有什么东西蠕动。
呕——我吐。
成团成团本该冬眠的蛇,这是要吃蛇肉还是要蛇胆泡酒?
他推了我一把,“过去。”
我的每一根脚趾都在用力扣住地板,惨兮兮地望着岑言,企图用爱的眼神化解他的仇怨,话说我不过就是剃了你半边眉毛,至于这么狠吗?
岑言看白痴一样看我,末了摇摇头,“叶思思,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不是叶家亲生的。”
喂,我正直善良胆怯懦弱不是你用来攻击我血统的理由好吗?
岑言叹了口气,说:“叶思思,你可知你输在哪里?”
他这么一问,我就又不乐意了,什么叫输?
“你好歹也是叶家之女,自己的终生大事,竟一点手段也不想使?”
看我茫然的样子,岑言几乎是气笑了,他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叶思思,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
我要是没长脑子,你戳的是哪里。
岑言说,反正此时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就善心大发给我普及普及。
顾流盼名义上是承郡王收留的义女,实际却是承郡王养在外室所生之女,王孙贵族最忌宠妾灭妻,更何况是外室。若不是顾流盼姿容艳丽,承郡王老夫人觉得奇货可居,才将顾流盼当做义女养在府里,并且用的还是存子杀母的方式。
岑言眸光可疑地闪烁了一下,最后总结,杜衡也好王衡也罢,都只不过是顾流盼和承郡王府想要抓住的一座靠山而已。
我问:“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几乎是要吐血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杜衡会讨厌你?为什么顾流盼总是当面给你难堪?为什么杜衡会为了就顾流盼冒着得罪你爹的危险给你一剑?”岑言激动起来,“叶思思,你究竟蠢成了什么样子?”
这一次换做我激动了:“你们怎么都知道是杜衡捅的我?”
“你竟不知道杜衡他。。。。。。”岑言轻轻嗤笑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我隐隐觉得蹊跷,可惜我没来得及细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定睛一看,原本缩在一处的蛇团竟四处游走了起来。
“你究竟想不想赢?”岑言粗声粗气地问我。
我踮起脚尖紧紧贴着洞穴石壁:“你现在问我想不想活更现实一点吧?”
岑言眉头一挑,扯过我的手,猛地将我往前一甩。
我发出“啊——”一声可以堪称惨绝人寰的尖叫,洞穴内不断回荡着我的叫声。
“你叫什么。”岑言捂住我的嘴,“吓到它们怎么办。”
被吓到的,是我好吗!!!
他带着我飞快地穿过蛇群,站在高台旁催促我爬上去,只要能避开这些黏糊糊滑腻腻的玩意儿,别说石台了,尸台也得爬。
我坐在石台上,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叶思思,你果然是不一样的。”
我察觉到他话里的凉意,骇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岑言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去看地上的蛇群,我哪里有哪个胆子。
“它们怕你。”岑言言简意赅地总结,但比他的话更言简意赅的是他的动作,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定住了。
空洞的石穴,晦涩的光线,一双闪着绿光的眼。
“我只是点住了你身体,又没有点住你的舌头,”岑言笑道:“你倒还挺配合。”
我说:“啊?”
趁着我张嘴的瞬间,一颗药丸被他扔了进来,我刚想吐出去,腋下又是一麻。
岑言笑:“这下点住舌头了。”
药丸入口即化,顷刻间一股凉意从胸口像四肢百骸蔓延,意识不断流散,开始陷入一片混沌,就好像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随着动荡飘散的思绪缓缓下沉。。。。。。
杜衡。
意识真正消散之前,脑海里又冒出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好看至极的眉眼。
我还没来得及摸一把啊。。。。。。
“喂!”岑言满头黑线,拍了拍我的脸:“叶思思,我给你吃的又不是毒药,你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做给谁看?”
不是毒药?倒也是,岑言没有杀我的理由。
身体虽然还不能动,但眼珠子的确能转动自如,我撇开眼,不想看见岑言的脸。
我努力地转动着眼珠子,使劲回忆当年武夫子是怎么教的,行气丹田,游走四赅,然后是。。。。。。
我就这么想着,身体突然一松。
岑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下高台,正在下面的凹槽里摸索着什么。我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暗自准备逃跑,手指无意间划过石台,我这才注意到,石台上密密麻麻刻着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我认定了这是豫亲王为了谋反所建的一处密室,所以对这高台上刻的字没有丝毫兴趣,鬼晓得会不会是什么所谓的机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才不要看。
“叶思思。”
杜杜杜杜杜杜杜衡!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喉头一哽,几乎想要流泪。微愣的瞬间,他已飞身掠来,我被动地一头撞进杜衡的怀里,他些许紊乱的呼吸扑在我的额头,我整个人好似都要飞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轻柔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想到了岑言塞给我的那颗药丸,又忙不迭点了点头。
他嘴角微微一翘,眼眸里满是笑意,果然比满室的夜明珠还要璀璨。我刚想伸手摸一摸,指尖一痛,鲜血涌了出来,再抬头,哪里还有杜衡的身影。
“镜花水月一场空的滋味如何?”岑言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拔下脚上的鞋子朝他扔过去:“用别人最隐秘的痛处来玩乐真的很有意思吗?”
岑言轻易地接住我的鞋,随手把玩了一下:“你看见了石台上的字了吗?”
我撇开头,不打算再搭理他。
“一千八百三十二个字。”岑言说,“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刻下的。你可知道有何用?”
我下意识地接话:“。。。。。。练字?”
懊恼地跺了一下脚,不是说好了不搭理他么?!
他轻轻嗤笑了一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混乱】(三)

岑言仰起头,望着高台,他的脸隐在避光的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好像,很难过。他突然偏过头回来看我,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盏古色古香烛灯,火光跳跃,发出一股奇怪的熏香味道。 
我悚然大惊:“你为什么要露出这种笑容?”枉我还觉得你刚才悲伤地不能自抑,简直是瞎了眼。
“你可知顾流盼此番病重的缘由?”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问了。”
更也不想听。
岑言一点不理睬我,嘴角冷冷勾起:“承郡王要把她献给老皇帝,她不肯从,当着杜衡的面跳进了琉璃湖。”
我皱了皱眉:“她身中寒毒,冬日跳湖不是寻死吗?”
“是寻死还是寻活犹未可知。”岑言话锋一转道:“你认为杜衡会见死不救吗?”
我老老实实回答:“见死不救不会。只是按照他家的家教,也绝不可能为了顾流盼违抗皇权。”
“是不会违抗皇权,所以。。。。。。”岑言用一种扫视的目光上下看我,“他就来找你了。”
“什,什么意思?”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岑言说,“叶思思,其实你心里早就明白,杜衡带你下山,并不只是为了要你的血做药引缓解顾流盼的寒毒,而是要用你替她入宫。”
“你胡说,我不要听!”
岑言从容地笑着:“是要一个家道中落的郡王私生女还是权倾朝野的叶家女,老皇帝不会不清楚哪一个更划算。”他黑亮的眼睛注视着我,“叶思思,你其实很清楚杜衡会怎么做,不是吗?”
“我爹不会同意的。”
岑言笃定地笑道:“可你会同意的。”
“你也太看低我了吧。”我忍不住抱怨,“我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这本事多么笃定的事实,可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其实很没有底气?
岑言大笑起来,“若不是我尚有所图,真想看着你自己跳进火坑这一天。”
啧啧啧,说实话了?不过我有什么值得他图的?我刚想问他,他手中的烛火发出“噼啪”一声轻响,熏香味渐浓。
我捂住鼻子:“这味儿真熏人。”
岑言别有用意地勾了勾嘴角,“此香唤作‘摄魂’。”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我的头又开始晕晕沉沉起来,岑言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远,带着一丝蛊惑:“叶思思,他们那般算计作践于你。。。。。。”
“没有,他,没有。。。。。。。”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岑言笑着拉起我的手,黑亮的眼睛眸光闪烁,轻柔地在我耳边说:“叶思思,难道你真的没有一丝怨恨,不想狠狠报复吗?”
天地好似旋转了一下,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报复。”
他笑了,牵着我,一步一步往高台处走,“这就对了,报复,用叶家的权势、用你奇异的血,报复,狠狠报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又忍不住跟着他重复了一句。
岑言摁着我的手指,放在石台面上,满是他一笔一划刻下的字。粗糙的表面划的我的手指生疼,鲜血涌了出来,我的神志有一瞬的清明,“啊——你做什么?”
他黑色湿润的眼眸看着我,突然映照了烛光般明亮,一下子激动起来,“快,写,照着我的字迹用你的血写。”
神志又开始有些迷离了,我点了点头,缓缓伸出了手。
“叶思思。” 我邹了邹眉,又是。。。。。。。杜衡的声音?
“叶思思,你给我醒过来!”
“成举,拦住他。”岑言眼神一凛,干脆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写得飞快,我的头越来越沉,耳边的打斗之声都快听不见了,手指划过一个字,我的心猛地一缩,“夫天地万物为刍狗,水以为衡。。。。。。”
衡。
杜衡。
头疼的快要炸了。
我的手被人猛地一扯,随即鼻尖狠狠撞上什么,扑鼻的清新淡香,温暖的气息,我的身体不禁开始颤抖。
这,好像是真的杜衡,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岑言狂怒地在咆哮:“杜衡,为何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害我前功尽弃!”
“别怕。我在。”这么温柔。。。。。。
我甩了一下脑袋,疑惑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是不是又是我的幻觉,头才离开他的怀抱一点,又被他摁了回去。“不许看。”
岑言怪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妥协:“杜衡,我们做个交易吧。”
杜衡却不理他,只是低头对我说:“我们走。”
“杜衡!”岑言出离地愤怒了,恶狠狠地威胁:“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你尽管可以试试。”
“你!”岑言几乎是病急乱投医了,他慌乱崩溃的样子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叶思思,你忘了吗?顾流盼是怎么算计你的,杜衡又是怎么伤害你的?你忘了胸口那一剑。。。。。。”
杜衡的声音已经冷到快结冰了:“再多说一个字,休怪我不顾当年情分。”
“情分?”岑言惨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话。”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杜衡轻叹了一口气:“阿诺,你收手吧。”
“收手?要我怎么收手!”
杜衡拉着我飞快地离开,岑言的咆哮远远被抛在身后,我随着杜衡转出密道,此刻已是明月高悬。
银白的月光在他的头发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我几乎不敢直视。
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鲜血流了一地,不知是生是死。
这些人。。。。。。都是杜衡杀的?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宝月半靠着一株大树喘着气,见了我们,挣扎着站起来。
“你受伤了?”
宝月摆了摆手,“不算什么伤,”他看看地上的躺着的黑衣人,装作无意说:“这些人不知道豫亲王从哪里招来的,武功毒辣下手狠戾,哪里是护卫,分明是杀手。小爷我今儿个也算是为名除害了。”
我说:“宝月,你不用这么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救我。” 
其实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思确实很值得鄙夷,我这种人,应该是街头坊间称之的白莲花?说难听点,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生于权臣之家,却自以为见不得官场权势倾轧、人心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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