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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话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很少有对君潋产生厌恶的感觉,主要是因为她是真的强大。她的强大就在于她做什么都很平淡,说除了和第淼的情话以外的任何话,都可以不带任何感情。包括面对心态各异的群臣,包括面对我这个年纪尚小的情敌。
后来在千寒塔的时光里,她是云池宫宫主,是瞬水国师,也是这一场杀戮的首领。可她单独忽略了她也是帝君的女人,甚至自始至终,她没有对我和第淼的关系多说一个字。
她以一种强大的、与生俱来的自信,无声的告诉我,她的东西我抢不走。地位没有被处心积虑的外人抢走,而第淼也更不会被我这个涉世未深的丫头抢走。
“兵不血刃而退人之兵,是最高等的战术。”我们摆开楚河汉界,我用我的车长驱直入洛子欺的阵地。我的棋术一向不良,洛子欺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下两下,被我吃掉一堆小卒。
“比如我?”洛子欺面露坏笑,竟然往我这里一拍,直接将军。我大惊,原来是漏看了一枚他的棋子。
我懊恼道:“重来重来!”
洛子欺哈哈大笑,说道:“你一边说故事一边下棋,哪里能注意到我的棋子。一天来一局,不来了不来了!”
我闷哼了几声,拿起装棋子的盒子朝他砸过去。
“别砸,别砸。”他躲避不及,忽而像是想到什么,拿开那盒子,正色道:“你身上真的埋了那八十一颗石子?”
我面色一暗,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了”。
洛子欺坐定了,面色比我还要难看几分,过了片刻,他凝了眼神,惨淡兮兮地说了声:“我明白了。”
我笑道:“你明白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别的,眉目间多了些不一样的神色。
他不说话,我却自己坠入了那段回忆中。这些痛苦的记忆,长久存在我脑海里,尽管我很努力的想要忘记,可是我做不到。
那时塔里,长明灯下,席武、阿宣、淑饶和良汶四人切磋着自己的法术。良汶向席武请教一些用剑的方法,也顺便掩饰些防御的样子。她一身素雅,站在淡青色着装的席武身边,时而垂下头来有浅浅一笑。而淑饶在用贴身带着的粉饼和唇红拼命地补着妆,每一日的妆都异常妖艳,仿佛要面见贵客一般。她极少耍弄法术,只是偶尔偏过头来,看着良汶和席武。阿宣则自己窝在角落,拿捏着那把青白纸扇,愣愣的出神。
我住在他们的上一层,凭栏往下看,他们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一种死亡进程。他们的欢笑和愉快,都会有完结的那一天。
可是,告诉他们,他们未必会相信。不告诉他们,他们必然会死亡。我爱水君,所以我不该阻止。可出于人性,我又该立刻终止这一切。
那时,我站在塔层上,揉了揉眼睛,前所未有的烦恼。那时候有一种错觉:是他们正在快乐的茁壮成长,而我却正在以一种他们看不见的方式,垂垂老矣。
作者有话要说:戳进来突然看到又多了点点击,真是有点开心呢。虽然全文的点击比不上别人的一篇……
没关系啦,我是个有梦想的孩纸0。0 各种求QAQ
这个故事之前写过,现在是个精修的过程。文原名为《莫问朱颜》,原ID为:九号萝卜,发在一千零一页,如果有巧合在那里看过,那么不用担心抄袭问题(这么烂的文也没人抄对吧QAQ)……就是我一个人。
好了……各种求 阿里嘎多 我去看鬼灯sama了OTL
、阳谋:计划进程
“在那四个人心里,我恐怕是个清冷的人。”我朝洛子欺笑道,他依旧凝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盯着我的眸子,盯得有一些牢,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我便停下来,也盯着他看。直到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失态,才缓了缓,说道:“……怎么个清冷法?”
“我总在楼上看着他们,连笑都不愿意笑一笑。他们远远的看我一眼,我就躲到屋子里去了。”我笑道,那时候心情糟糕得真是另别人难堪。
洛子欺依旧愣神着看着我,我有些恼了,问道:“你究竟哪里坏了!我知道我长得丑,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
他却一下子笑起来,拖着下巴,斜了眼睛看着我,淡淡道:“在我看来,你可不是个清冷的人。连锡,你是当我朋友的,对吧?”
他这一句话颠来倒去,说得我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眨巴着眼睛骂道:“废话,要不把你当朋友,跟你说这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他却难得的不接我的茬,竟然浅浅一笑,笑出几分君子气度,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洛子欺不会让朋友受一点伤的。”
我一愣,继而揉着额头,骂道:“神经病。”
我也猜不透为什么良汶席武他们四个明明存在着一种竞争关系,还能过得如此融洽。或许说,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猜他们。由此可见,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种幸福。假如君潋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那么我只要在最后一天挣扎,前八十天就可以幸免。可惜,自从我知道了这些,我就把自己束之高阁了。
每天能见到,也必须见到的人,就只有君潋了。
当我想了几天,似乎能放下一切之后,我大义凌然的走到君潋身边,大方地伸出手,抖着唇说道:“来吧,要怎么样都可以,来吧。”
君潋却并不在乎我心情,起身递给我一碗褐色的液体。那褐色的液体,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碗药都要可怕。那奇怪的味道和蒸腾的热气一起翻滚出来,让人作呕的气息,连靠近都得硬着头皮。但是她让我喝下去。
“喝下去?这个?”我愣道。
“止痛的,我不喜欢女人惨叫的声音。”她低头忙弄着手头的东西,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端过来,看了片刻,两眼一闭就往嘴里倒去。那个味道,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就算现在想起那味道,我也真恨不得把我的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胰腺肾上腺全给吐出来。我一手撑住桌案,恶心得直掉眼泪。
还未缓过神来,另外一只手就被君潋拿去,摸到太渊那个穴位。用从腰间拿出的那柄雕刻着青兰花的小匕首,轻轻一划。
我左手瞬间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她眼疾手快,拾起一颗之前给我看过的那种圣水石,顺着皮肉纹理塞了进去。鲜血翻涌出来,顺着我的手腕滚落到手背上,又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我看着自己的血液突然翻涌出来,心头又是一阵恶心,但却真的没有太多的痛感。而那圣水石碰到我的血液,不知是融化了还是和血液混在一起,被包裹进皮肉里,竟然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君潋对我不错,趁我还在愣神时,就顺手给我缝合了伤口,包上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
“你还会医术?”我有些错愕,我总以为君潋高高在上,总是个指点江山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细致的样子。
“嗯,很奇怪么?”她似乎是笑了笑,当真是绝世美人,连我看了都觉得痛感立减三分,心情舒畅。
她淡淡说道:“帝君有时会受伤,我便学了点这个。”
我才明亮起来的心情瞬间黯淡下去,不再有一丝光亮。她和水君的过去,水君未曾提过半分。我无从问起,也根本没有立场去问。水君存在了三万年,那君潋又存在了多久?我这短短十年,当真是白驹过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惨淡笑笑,没有继续问下去,惨淡收场。
“八十颗圣水石便都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换了口气,轻松道:“在席武良汶那几个去喂神兽之前,倒还有两个故事,你听不听?”
洛子欺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顾虑些什么,听我问他,便抬了抬眼,说道:“你说,你愿意说,我便听。”
那时,圣水石几乎全部钉入体内,我气血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少在他们四个面前露面。那日我听到楼下有和我道别的声音,便站在塔层上往下看去。来的人是席武,他正面对着我住的屋子,低声道:“连锡,我们虽只有几面之缘,这一去也不知从此还见不见得到了。席武就此别过,若有机会再见,愿与卿结金兰。”
我听他说得有些动容,便开口道:“席武,我听见了。不过,你是要离开了么?”
他有些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能在去与碧泉对阵之前,见你一眼,也算是……不错,不错。”
他面露喜色,我心中却是大惊:“你们要去杀碧泉了?现在?”
他眼眸一垂,带了些哀伤道:“是啊,碧泉只能遵从于一人,我们四人必然只能有一个活着。”
我心中一动,君潋告诉过我,他们不过就是为了让碧泉杀虐的猎物,为的是让力量集中在它口中的琀珠上。根本不是什么让他们去征服神兽。我猛然道:“席武,不知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他不急不缓的笑道:“你要说什么?”
“不要去,不要去杀碧泉。”
他大声笑起来,我说的话,似乎是在他的情理之中。他说:“我就知道你要劝我放弃,可是我们近了塔,就没有退路了。连锡,我自从见到你,就觉得你可爱。你对我的关心,我感受到了。”
我一阵恶心,心中骂了声呸,就急急往塔下跑,说道:“你别去,不要杀碧泉。”
可是等我跑下了阁楼,却找不到他了。他似乎是微笑着走远了,他原来站着的地方,站着君潋。我感到有些突兀,看着君潋不知道说什么,也知道按我那时的体力,断然追不上席武了。
君潋撇撇嘴,冷声道:“帝君猜的没错,你果然会阻止他们去送死。不过你别忘了,这是帝君的计划,你不可能破坏的。”
我站定了脚,从头凉到尾,像是被人锁住了咽喉,说不出半个字来。
君潋叹了口气,淡然道:“走吧,我们去送他们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还是多了点呢!
最近在看国民岳父的文 越来越想辍学了是怎么回事啊!QAQ 默念一百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不过觉得有很多拘束还是真的。
、阳谋:彼岸了结
我和君潋终也没说上几句话,只是站定了,看他们雄纠纠气昂昂走向那处禁地,他们一行四个,或挺拔英武,或严肃沉默,或一如往日妖娆多姿。
他们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时,一同住了脚步。那门约有三人高,一人厚,看起来沉重无比,单靠人力似乎不能挪动半分。从前因为封印着,除了君潋就没人见过。今日,这门半掩着,看来封印已经解了,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黑洞洞的空间,无来由的一阵阴风让人寒毛直竖。
“席武,我有一些事与你说。”一向清冷的良汶,先转过身来。眉目之间突然柔和下来,抬头看着席武。
“怎么了?害怕了?”席武勾了勾嘴角,带有半分挑衅。
良汶垂了头,摇了摇头,并没有和他逞口舌之利,只是从腰间摸出半壁玉佩,举给席武看,“你可认得这个?”
原本魁梧的席武看了一眼那玉佩,身子竟然一跌,抖着手指着那玉,语气紧张了几分:“你怎么会有这个!”
良汶叹了口气,说道:“果然是你。”她收了玉,继续说道:“碧泉只会选择一人,这一去,你我要么在阴间相见,要么阴阳两隔,所以有些事必须要说了。”
良汶再抬头时,眼睛里已经带了水色,想要笑眼泪却先滑了下来:“我傅余良此生只爱过一个人,五年前在训练营时一见钟情,我思慕了五年,生怕不够优秀配不上他,如今却在这生死之地相遇。”
良汶声音又是一阵颤抖,缓了缓才强忍着说道:“虽然我早就认出你来,可我就是不敢承认……”。
良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努力笑了笑说道:“哥哥,百里城傅余家族在等您回家。”
这一番话一说,我们全都目瞪口呆。清楚情况的,除了良汶,就只有席武一个人。他似乎已经失了斗志,身子一软,再没有平时的英气,惨兮兮的一笑,念到:“傅余,傅余良,阿良。”
良汶走上一步,拾起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与手里自己那一半一合,果然严丝合缝,分明在若干年前就是一块。
后来君潋告诉我,百里城的傅余家族庞大有几百人之多。早年因为战乱,所以避世而居。但是主族里的一个孩子,傅余武,也就是现在的席武,却和父辈们的想法不同。
他人如其名,从小就爱武。奈何避世而居的百里城里以和为贵,没人精通这些。在十五岁这年,傅余武避开大人视线,偷跑出村。跟了个法术师开始学习瞬水的法术,没想到天赋异禀,竟然一路走上了瞬水训练营这条路,并且风生水起,竟然成了训练营的第一高手。
而那日走丢后,父母大为着急,四处寻找,没有音讯。他妹妹,傅余良,也就是现在的良汶,对哥哥一心向武的愿望明了得很,那日帮着哥哥逃出,冒着被家人责打的危险,硬是没告诉任何人哥哥的下落。
一晃多年,家族老辈垂垂老矣,家族基业无人接手。而此时已然亭亭而立的傅余良,为了找到哥哥,不惜放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