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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你可要吃点什么?”他拢着我,似乎很是平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已经惨白的脸,司空平常地问道。
“我吃不下。”我顺着眼神往远方一眺,心里一凉。明白过来,他叫我来看的,根本不是什么折子戏,倒是一处生死戏。
那是一个比我们高台矮下半丈的一个台子,白衣囚犯束手而跪,红衣的刽子手扛着夺命刀来回踱步,那根本不是什么舞台,是刑台!台上一排跪了七个,台下被压着的还有不少,粗粗一数,正是四十九个。
“水君!那是……”我惊道。
“他们的药不合你的心意,我只好杀了他们。”第淼连头都不抬一下。
“我不喝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站起身来,眼前便是一个眩晕,伸手扶住旁边的红柱,指着他骂道。
“阿连,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他看着我勾起嘴角笑了笑,抬手对身边侍卫,说了声:“杀。”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发。看了就留个评嘛!0。0收藏什么也是极好的!
、逐君:子欺家事
居高临下看去,眼前瞬间就弥漫起一阵血雾,碎碎的散在空气里。瞬水的空气本来就潮湿,那七人的血腥晕在风里,迎面而来,七颗人头从刑台上滚落。一阵酸意从胃里面窜出来。
我扶着桌案,侧身狂吐,眼泪都挤出来了,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这才想起,我也许久没有吃过饭了。
水君依旧抱住我,一只手抚上我的背,淡然说道:“还没结束呢。”
他招招手,刑台下,下一批人被押上刑台。手起刀落,又是七颗人头。我听着那一声声血肉闷响,抖着手,抓住第淼的衣袍:“不要……不要再杀了……快停下来。”
他抱紧了我,贴近我的耳朵,问道:“阿连,你说什么?”
我哭着吼道:“我说不要再杀了!”
他却笑了起来,依旧问道:“那你喝不喝药?”
“喝,我喝……我喝……我喝……”
“报,四十九人已全部行刑。”身后有士兵来报。
我滑下他的膝头,摇晃几下才站稳,扶着桌案,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咬牙道:“你……”
他惋惜道:“阿连,你说的太晚了。”
帝王,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我身后是四十九条冤魂,面前是第淼无谓的脸孔。原来就是这样么,我失去一切莫名来到这个国度,我几度生死只为眼前这个人的子民,他又可以轻易杀掉几个来逼我活下去。
可笑啊,真是可笑。
我倒跌几步倚靠在那红柱上,指着他,气极而笑。他眼眸中有一瞬间失神,我捕捉在眼里,也有一瞬间的痛快。
“连锡,那时我就站在帝君身后,你如何,那刑台上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你是否想过,一个小医官为何如此淡定?不过就是因为,帝君是不可能杀我的罢了。”他自嘲笑了声,埋下头去。
“为什么?”我想了想那时洛子欺站在帝君身后,根本没引起我的注意。想必一定如他自己所说,淡定如常。
洛子欺眯了眸子,仔细说来:“瞬水帝国,往前推三十年,有个名字,国人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行医治病,造福苍生,却在某一个时刻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可是,过了没多久,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小山庄——渡茶,却风生水起。”
“渡茶山庄后背的那座山,叫做绝云颠。不知何时,世间就流传出一种传闻,说是:绝云颠上有神医,可妙手回春逆天之力救世间不可救之人。于是,就有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可是山上飞禽猛兽不让生人靠近,仿佛在守护着那神秘的高人。”
“高人的名字叫闻人千。听闻的闻,人物的人,千里的千。”
听罢,我就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闻人千,莫要说三十年前人尽皆知,就是我这个养在宫殿里的人,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传得神乎其神,却谁也没见过。
“闻人千?你认得他?”我问道。
洛子欺倒是没有急着回答我,不紧不慢继续说道:“闻人千和渡茶山庄的风生水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传闻中绝云颠上的那位神医,就是这位闻人千。
他云游到渡茶的时候,遇到一位被豺狼伤得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名唤阿鸢。可能是天定的姻缘吧,闻人千一向心高气傲,那次却鬼使神差般救了那位阿鸢,并把阿鸢送回了家。
阿鸢家里人猜出眼前这个人,就是闻人千。因为这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把伤成那个样子的阿鸢救回来了。”
洛子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闻人千,虽然医术高明,却厌倦了为人诊治的生活,决定隐姓埋名从此浪迹天涯。可是那次意外之中救下阿鸢,暴露了自己。”
“消息传开后,闻人千寄居之处忽然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来也好笑,一世神医竟然很是受不了世人的追捧,他决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离开。可他还没有走出村庄,却看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阿鸢,一身红衣在月光下,笑意盈盈的等他。
“‘你……你怎么来了……’
‘……’
‘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
‘你,你这是要跟我走么?’
‘……’
‘这可算是私奔了!你家里人不会答应的……’”
因为阿鸢之前大多数时间都昏迷,闻人千也到了那时才发现,阿鸢其实是个哑女,她不会讲话。后来她醒了之后,他又自己忙自己的,一抬头就能看见阿鸢那盈盈的微笑。
真是举头清风意,原是红袖香。也到了那个时候,闻人千才明白过来,自己一世傲然,竟然爱上了这个哑女。”
洛子欺又顿了一下,然后竟然笑了起来。其实子欺很少笑,他更喜欢冷静地听我说话,然后仔细思索一番,并不是个喜欢玩闹的人。大约是不爱笑的人笑起来都很好看,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了他洁白的牙齿。
“于是,闻人千的躲避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私奔。谁知黑灯瞎火,走错的方向,没能出得了村子,反倒是走到了村子背面的绝云颠。绝云颠本就猛兽纵横,没想到那夜却格外安静。闻人千和阿鸢没管那么多,直接闪进山林深处。等他们跑进一片树林子时,一抬头,却听见一个人在黑暗里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那人是谁?”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人一定是我知道的人。
洛子欺不急不缓地弹了下白瓷杯子,像是一个说书先生,微微笑道:“一袭墨衣,隐遁在黑暗里。你最熟悉的人,帝君。”
我倒吸了口气,但片刻后也觉得没什么好吃惊的,毕竟他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求 艾玛我颈椎好痛
、逐君:多少往事
“帝君驱走了那山上的猛兽,特地在那里等闻人千。闻人千把阿鸢护在身后,有些警戒地看着帝君。帝君知道此后可能命运多舛,闻人千又是百年一遇的神医。帝君亲自找到他,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可闻人千只是希望和心上人一起隐居山林。帝君竟然也不强求,还帮闻人千在绝云崖顶上布置了结界,护他一世安稳。”
洛子欺单手撑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摇晃着自己的杯子,继续懒散道:“闻人千自然也是个不错的人,看帝君都如此卖他面子,自然也不好太冷情。帝君时常来此处与他对棋,一来二去,两人竟然也结成了朋友。”
洛子欺看我一眼,说道:“世人一直都在找闻人千,没想到他早就在绝云颠上过上了羽化登仙的生活。”
我托着下巴,听完这话,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想说,我的脸,是这位神医治好的么?”
他垂了眸子笑了笑,继续道:“绝云颠上,不过半年光景,阿鸢就有了身孕。闻人千有了个儿子,和他一同生活在这绝云颠上。而这个儿子,也深得帝君的喜爱。”
“闻人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把毕生绝学全部传授给他。好在他儿子也是个学医的料,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喝了口茶,抿了抿嘴唇,说道:“连锡,这神医的儿子,正是不才在下。”
“啊?”我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惊讶极了。
他依旧微笑着,如窗外初春的阳光一般温暖:“我从小就认得帝君,帝君也认得我。那次广招大夫时,帝君并没有告诉我们他需要个医术了得的人。但是家父许久没有见到帝君,猜到是有什么事情了,便吩咐我下山打听。这才有了我到宫里见到你的那些事情。”
我看着他明媚的脸,知道他绝没有骗我的必要。只是觉得浑身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了。
洛子欺似能猜出我全部疑问,继续说道:“闻人的确是我的姓,而落是我的名。父亲下山前吩咐我,莫要以真名与人来往。我这才改名为洛子欺,以欺世人。”
改名洛子欺,以欺世人。
“原来是这样。”我依旧怔怔。
说不得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比如你面前这个人,下一刻告诉你,我不是你以为的这个身份,而是另外一个身份。那又怎么样呢?你看到的这个人,你了解的这个人,是和他的身份无关的,是和他姓甚名谁无关的。总不见得换个名字心就变坏了。
我却还是突然冷场了下来,歪着头,隔着雕花窗户去看窗外的风景。
此时的暮焰已经到了晚秋,不过这里的火属性不会让这里变得萧索起来。霜打红叶,妖艳绝伦。远处的红枫,火辣辣的长满了一山,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我们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这里没有落叶萧萧如雨下的凄凉,风走过树梢,偶尔卷下一片小叶子。
洛子欺却没有半点让我安静一会儿的意思,他伸出无根手指,在我眼前一晃:“连锡,你知道我的事情之后,怎么想我?”
“我?”我看着他,也只好微笑说道:“你是洛子欺还是闻人落,有什么关系么?反正你都是救活我的这个人,没有分别的。”
“对,”似乎是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他眼眸一闪,“我从小就认得帝君,我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对他喜欢的人,他从来都不会亏待的。”
“洛子欺,你想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道:“连锡,我从未见过帝君可以为哪一个人如此大费周章,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你可曾想过,你恨,是因为帝君要你恨?”
我有些晕,喃喃道:“我恨,是因为帝君要我恨?”
洛子欺点头,说道:“正如你说的,你认识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的。那么帝君呢?他可以对你宠爱七年,又为什么要在后来如此对你呢?”
我心里一沉,却继续硬朗道:“可能……他觉得不该如此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吧。”
洛子欺皱眉,严肃道:“连锡,聪明如你,还是不明白么!”
我滕然站起身来,凝着他的眸子。他却也坚定不移地与我对着。
“你走吧。我今天累了,要休息。”我拂袖,绕进内室去,让灼儿送客。
我揉着额头歪斜在一张贵妃榻上,闭上眼睛。“你恨,是因为帝君要你恨。”这句话久久地在心头徘徊,怎么也消散不去。
这话我一直都没忘记,直到在榻上把自己折腾得越发心神不宁,干脆坐起身来,批了件大氅,往宫外踱去。好在昌炎也给了我腰牌,暮焰民风开化,轻松就能出宫去。我凭着印象,很容易就摸到了洛子欺的宅子。
又好在他还没睡,我很不客气地敲开他家门。他先把门拉开一道缝,见到是我,便有些惊讶:“怎么跑出来了?”
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里面钻:“我来坐坐。”
他嗤笑了声,我知道是被他看穿了心思,脸颊一红。走到客厅,也不等他请我,自己就在左面落座,等洛子欺进来,他怔怔地看我一眼,便也就窝在我对面。
“洛子欺,你知道多少帝君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纠结的情感逻辑啊!记得一开始菲依就说没看懂,估计就是这里了吧。之前还是写得太急了,也太敷衍了。现在好好的修一遍文,能看到之前很多很浮躁的地方。……就写个网文至于这么认真嘛啊喂!不过,凡事还是认真点比较好呢!今天感觉收藏有改变,但是不记得是多了一个还是少了一个了,总之谢谢愿意给我收藏的人了!
之前很不要脸的说,等我出书了就当厕纸一样人手一本,但是不过也就是个玩笑话罢了。广播剧还是在筹备,有点暗箱操作的意思,又不好意思问人家制作到哪一步了,真是……╮( ̄▽ ̄〃)╭ 看来还要努力以后策编导一个人做啊~~
嘛……今天考毛概,男神坐我右边,女神做我左边,有点小兴奋(* ̄▽ ̄)y
今天话有点多……
再大力推荐日漫《白兔糖》和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铺》
另:微博 东风种萝卜_歧路皆安 求粉!!o(*////▽////*)q 阿里嘎多
、逐君:记忆之境
“洛子欺,你知道多少帝君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吧。”
洛子欺听罢竟然只是凝神仔细地看着我,伸手抚了抚我额前碎发,淡然一笑。我有些失神,轻声道:“子欺?”
看他那模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有些悲伤的神色。他笑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