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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人连忙赞同的点头,“秦老将军说的极是!”
这番恭维之语真是没意思,我瘫坐在椅子上,视线瞄到附近的赵宁文身上,却见他一脸惊喜的站起了身子,趴在围栏面前,毫无形象的挥着大手。
瞧他那狗腿的摸样,我就知道,这小子定是见到了庞仲明。
庞家的人也真是有能耐的狠,老的那个得我大侄子青睐,小的这个得我三侄子崇拜,倒是将我赵家人笼络的一小半,这政途还有什么阻碍可言?
马箭开始了,考生跳上健壮的枣红马,背着箭囊,将长弓弯成满月,待驾马往跑马道上疾驰而过时,抽出了长箭“嗖”的一下往九个箭靶纷纷射去。
第一个人九箭中了五箭,其中三箭正中红把心。
校尉举起了合格的牌子,马上的人跳了下来,激动的上前,跪在我们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接着便是下一个人。
看着面前身姿矫健的赵家儿郎,我不由的有个设想,除去明年春闱上榜之人,那些落第的勇士同样有出色之辈,为何不再设定一个标准,将他们聚集起来组建一支精英队伍呢!那是只听命于皇帝不再受命任何人的军队。
赵家开国之后,手中的军队便分散于当年一同打天下的将军手中,一代传承下去,他们便有了自己新的效命之人,皇上圣喻的效力似乎在无形中开始慢慢削弱,人心隔肚皮,手握兵权的将领也纷纷开始有了自己的思量。
这是个极其不祥的兆头,一旦皇帝的手中的权利被下放,中央集权的能力便会越来越弱,从我大哥赵宸穆那一代开始,这种状况便初露端倪。
而由那样一些人组成的队伍,他们定然不甘心自己名落孙山,可圣上却给了他们另外一个为国效忠的机会,只要赐予他们一个霸气威猛的名字,只要无限放大他们施展才华的欲望,这样一只精锐,一定将会成为一支茁壮而勇猛刚强的军队!
教授他们征战杀敌的技巧,教授他们奇门遁甲之术来布军阵,不同于从地方收入的那些稂莠不齐的士兵,他们受过文化的熏陶,将知识融于战场厮杀,认真专研战场机关之术,借天地巧力守卫赵家的疆土,只听命能给他们带来荣耀的皇帝,假以时日,将会成为圣上的一个最忠心耿耿的大杀器。
嗯,名字我都想好了,以后,便称他们为玄甲兵吧!
那是属于赵国的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是蛮狠凶恶、保留着原始血性、未开明的外族蛮子永远望其项背、闻风丧胆的精锐!
、深井冰口口三四
那是属于赵国的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是蛮狠凶恶、保留着原始血性、未开明的外族蛮子永远望其项背、闻风丧胆的精锐!
场上的比试还在继续,我却陷入了一个伟大的计划中而不可自拔,然而正当我构思这个宏伟蓝图的时候,熊孩子赵宁文一下子大声叫我:
“姑姑!快看,仲明师父上场了!”
瞬间,那千军万马在边关城楼下,操起倒戈的虎狼之势,令那些外族蛮子溃不成军的场景破裂,我陡然回了神,有些怔松的望向前方。
庞仲明似乎总喜欢穿黑色的绸缎短打,宽大的窄袖被银灰色的布条绑扎的紧紧,从人群中出列,一上了马,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像是为战场而生的将士,他神情肃然,剑眉微拧,连着握弓箭的姿态也格外的霸气威猛,长弓的弦被拉满,蓄势待发。
令在场所有的人惊奇的是,庞仲明并不是一支一支的射出箭羽,而是一手握着三只长箭,卡在指缝间。
我身边的外祖父似乎诧异庞仲明这般轻狂的举动,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又低下了头翻开了他的资料扫了一眼,转而继续注视着他的动作。
骏马跃动,庞仲明握箭的姿态不变,只是在马匹跃向空中的时候,松开了右手,顿时,箭羽如流星一般射出,在众人聚视的目光,轻轻松松的正中红心,三箭皆是。
九个箭靶,庞仲明只射了三次,且靶靶射中红心。
这样轻狂而大胆的举动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去,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九个箭靶上白色的箭羽。
“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左侧的黄大人及其佩服的摸着胡须赞叹道。
外祖父听言,点了点头,神情不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间他开了口,声音有些轻微,似在自言自语,“这箭法,我倒是见过一人使过,同样如此的自信。”随后他的神情一下愤怒了起来,“不过,那个人辱没了自己身份,倒是该死!”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语让我好生诧异,偏偏我又不能打破砂锅问道底,只好皱着眉头将好奇心压制了下去。
莫非,庞啸同外祖父认识?可这该死之人指的又是谁?数个谜团一下子充盈脑海,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以庞钟明这样的身手,剩下的两场还没有比试,似乎就可以预见这次获胜的名单,在马匹的跑动中,算计好三只箭羽对应各自靶子的角度及其不易,更何况是百步内的正中红心。
难道赵宁文这么急吼吼的抱大腿,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
我顺着庞仲明的身影望去,他似乎并不在意众人躁动的不安,取得九箭红心的成绩似乎并没有让他有多喜悦,他气定神闲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从校尉的手中接过合格的牌子,便冷着一张脸走向了看台右侧的休息场,从跑道上一走而过的时候,他上前向我们鞠了一个躬 。
赵宁文真真是屁股坐不住了,自打庞仲明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等候,他便一溜而下,自动凑到了庞仲明的身侧,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我看着他的身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良心的熊孩子,对待姑姑我都没有这么贴心!
也许是庞仲明的表现太出色,场上考生的气势似乎有些低靡。
再有趣的射箭,看了上百遍也会觉得疲惫,我身旁的这些个大人们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个个捧着一杯热茶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校尉旁的笔官记录着合格人员。
台下的人奋力射箭,台上的人懒散看戏,一下子分隔出了两个极端。
又有一名路人甲考生走上了前,跑马道离着看台只有百步不到,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困倦的时候,忽然发现马上的少年的动作有些蹊跷。
看台和箭靶分别位于跑马道的两侧,马上的人拉满了弓,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往箭靶射去的时候,他却忽然转了身,面对着看台的正中心,猛然松了手。
森冷的箭以飞快的速度射来,一下子吓跑了我的瞌睡虫,惊吓中,我甚至能看见那菱形的箭头,尖锐而泛着银光。
猛然间,我被外祖父一推,“嗖”的一下,箭头刺入了我所坐的太师椅上,黑色的木椅被险些刺空,灰色的木屑喷溅了出来,银色的箭头处甚至涂了一些黑色的药渍。
场上所有人被这惊人的举动给震慑住了,我身侧的黄大人抖着身子大声喊:“来人啊!快抓住这个刺客!保护大长公主!”
外祖父更是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卷轴,满脸怒容,“逆贼真是天大的胆子!快抓住他!”
顿时间,围场乱成一片,而马上的那个人连带着马匹早就失去了身影。
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椅子上斜着的长箭,伸出手大力将它拔出,有些阴冷的望着上边的黑色变成诡异的墨绿色。
袖子中的手猛然握得死紧,箭头淬了毒,居然要至劳资于死地!真是向天借的胆子!
“大长公主小心!”外祖父见我拔出了长箭,一脸惊恐,赶紧从我手中夺过去,“此罪证交给我老臣保管,上面有毒,老臣定要找出这个不知死活的凶手!”
我也装作害怕过度的摸样,挤出了点泪水,如受惊的鹌鹑般靠在他的身边,仰着头点了点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收起这只箭羽,颤抖着声音道:“究竟是何人所为!宸安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外祖父了!”
秦老将军安抚似得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怒气,对今日的意外之事异常愤怒,“就算掘地三尺,老臣也要给公主一个交待!”
围场上的考试一下子暂停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刺杀大长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呢!围场进出的入口也被重兵把守圈的死死,谁也插翅难飞。
校尉做事极其效率,瞬间带出了一队护卫,对着刚刚在看台对面的考生一个一个的盘查。
我佯装受惊般的躲在众人的围护中,有些阴冷的扫视着面前被盘查的队伍,一一在脑海中盘算与我树敌之人。
莫非是我平日里为人太嚣张了?可是劳资这么低调隐忍,哪里给自己招黑了!
用啐了毒得刺杀一个在深宫居住多年的小姑娘,这仇恨是有多深,除了当年那个贱兮兮的万贵妇和我那表面和善一肚子心计的三哥,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恨我恨的这么深,再者莫不是林家的人?
若是林家的人,那可真是太令人可笑了,政权败落,不去搞死我稳坐皇位的大侄子,反而要杀劳资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的大丈夫?!
盘查的护卫一个比一个严格,我倒要看看有胆子取劳资性命的人,是多么的有能耐!
忽然,一个从外围匆匆跑来的士兵忽然走到围场中央,跪着身子禀报道:“禀报大长公主,秦将军,刚刚行刺之人驾着马在混乱中,在围场的缺口出的山底下跑了!”
跑了!居然跑了!
我正想愤怒的追问,然而在开口之际,外祖父一把举起了兵器场上的一把长枪:“真是没用!这么一个小贼都抓不到,你还有什么资格配这身铠甲!”
说着,外祖父从围场牵来一匹上好的马,举着长枪对着那边的侍从大声吼道:“那边的,还不跟着老臣一起去追!”
说着,外祖父驾着马哒哒的望着刚刚那个贼人的方向跑了去。
领头的校尉还在盘查,几位大人搬来了椅子让我坐在一旁,也纷纷加入了盘问状态,我向一旁记录口供的文官招了招手,他提着笔走了过来。
“回禀长公主,这个考生阿不!这个刺客名叫张三 ,祖籍是东河人士,下官盘问了好几个考生,大家皆说不识得此人,且刚刚派人去检查各位考生的箭囊,发现他的箭囊根本没有使用,九支箭羽还纷纷完好无缺的保留在这里!”
说着,文官从身侧拿出了贴着张三名字的箭囊递给我。
我接了过去,仔细观详了一番,的确九支箭羽一支不少,也就是说那支带毒得箭则是他自己带进来的。
“围场可允许私自带箭羽过来?”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继续问他。
“不曾!”文官回答的笃定,“因为保证考试的公平性,进场的考生都要进行搜身,什么都不允许被携带!”
文官的话,刚落,我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人若是能用场外的箭羽刺杀我,这围场中定然有内应,且这么大一个目标,在封锁了围场之际又如何能安全出逃,若是内应就在现在的场上,那个贼人一心想要我死,只射了一箭便放手,岂不是太过儿戏?
难道说,刚刚那人的离去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后手还在后头?
这么一想,我顿时大惊失色,眼看着身旁的几位大人都离我离的远远的,只有几位内场的护卫围在我身边,我心神一凛,刚想装作不经意的往人群多的地方挪去,然后,面前忽然白光一闪,一道锋利的匕首抵上了我的脖子,对面的文官刚想惊叫,一下子被一个护卫捂住了嘴巴。
这一切,只发生电光火石之间。
、深井冰口口三五
这一切,只发生电光火石之间。
匕首森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此刻的触觉异常灵敏,锋利的刀锋微微划在脖颈处有些火辣的烧灼感,周围的人似乎谁也没有发现这样的变故,依旧在人群中盘问的热火朝天。
对面的文官瞪大了双眼,焦急的盯着我,嘴巴被捂的死紧,瘦弱的身板被一簇穿着侍卫服的乱党给围的紧紧。
忽然,身旁用匕首抵着我的贼子压低了嗓子对着我威胁道:“公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听我的话,定保公主一个全尸!”说着,他便吩咐另一个人用粗劣的麻绳将我的手捆绑了起来。
我佯装害怕的瑟缩着身体,不敢呼声喊叫,任凭他们手中的动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不到劳资英明一世居然会毁在这帮杂碎的手中,留个全尸?真是特么的日、你仙人板板!
这帮狗东西抓到我,第一时间不是拔刀捅穿我,而是绑住我的手脚,看来意不在了结我的性命,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对他们又何用呢?在外人眼里,我不过是宫中天真呆萌的吉祥物,这样的废柴抓回去能干!什!么!
虽说此刻性命无忧,但这帮狗东西的下手真拓麻的重,麻绳扣得死紧,将我背上的皮都给拧了一圈,痛得我眼眶红红的,显得特别无害。
许是看我挺配合的,握刀的人又低声开了口,“绳索绑松点!宫中的人细皮嫩肉的!”
我双眼红通通得瞪着远方,我的三侄子正背对着我和那个庞家的小臭子还在人群中进行盘问,压根没有注意到我的险境。
这里的地方就像一个死角,也许刚刚那个刺客逃离了现场的缘故,大家莫名的就放松了警惕,更是放松了对我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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