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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帛中。
密室的入口在我书房的一扇书柜后,我在里面瞧着外面没有任何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柜子,将身后的那一大包之前的珠宝拖了出来,重新阖上了书架,走到一旁的博古架上锁上了机关。
我从书房中挑出了一个空旷的楠木箱子,将那团包着珠宝的物品使出了大力塞了进去,合上了楠木箱子后,我还细心的添上了一把锁。
眼看着这值钱的玩意放在我的面前有些太过扎眼,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找人搬到赵宁佑那边来的好。
这么想着,我将在殿外指挥着宫婢扫落着门口落叶的阿桃唤了过来,嘱托她找来几个大力气的侍卫。
阿桃瞧见我身边突兀出来二尺高箱子,顿时有些吃惊,“公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的沉,你从哪里收拾过来的,要搬到哪里去?”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东西,吩咐着身边的侍从搬运,假装不经意的开口道:“宁佑要成亲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要送的,恰巧刚刚在书架边瞧着好多书,我也看不懂,与其放在我这里,不如一并送给宁佑算了!”
阿桃点了点头,嘱托着搬箱子的两个侍从动作轻点,可别磕皱了里面的书籍!
箱子被抬到福宁宫的时候,赵宁佑还没有下朝,福宁宫的大宫女阿晴瞧见了我的身影,很快迎了上来。
“大长公主先歇着,奴婢去前殿看看皇上回来没?”阿晴有些热情的问着我。
我本是不欲在这呆着,可这一箱子值钱的东西着实让我放心不下,纠结了半天只好让搬运的侍从回了去,阿桃留了下来,同我一同在福宁宫外殿的贵妃椅上吃着点心等着赵宁佑回来。
百无聊赖之际,我瞧着厅内的那圆桌上摆放着一张拜帖,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将它摊开,金色的拜帖上画着几朵嫣红的腊梅,纸张似乎熏了熏香,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雅的兰花香。
我微微蹙了眉头,这是女人用的东西,做的这么雅致,这么讲究,一看就不是宫里女人做的东西。
莫非,是宁佑心上人送来的?
我做了大胆的猜测,如要挖出最大的隐秘般连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将那张拜帖打开,匆匆的浏览起来。
拜帖的内里,一手漂亮工整的簪花小楷,瞧着这俊秀的字体,我不禁心生好感,字如其人,想必这位字体的主人也定然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么一来,倒也能配上我俊朗清俊的大侄子。
拜帖的内容是办了一个商会,召集了京城中的名流巨贾,大约是为了西北之事募集捐款,大意是希望宁佑能够出宫一趟,私下里来参加一次什么的云云。
我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倒是一个可人贴心的姑娘,懂得赵宁佑心中所思,大侄子这次眼光不错,就这么笑着,我带着一抹赞赏的目光去看拜帖的左下角,然而一触及宋心瑶两个字,顿时,我的脸冷若冰霜!
哼!居然是宋家的母狐狸送过来的,我真是瞎了狗眼才认为这是个好姑娘!
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嫌恶似的往桌子一边丢了丢。
宋家的人怎么回事,宋圭在台上使劲的唱白脸,宋心瑶便在台下使劲的唱、红脸么!有本事,说服了你爹,将你宋家的东西吐出一半出来,不然穿着比皇族人还名贵的衣物在商会中募集豆丁少捐款的姿态是多么让人恶心!
一想到宋圭那张奸恶的老脸,我眉头一皱,也不管赵宁佑是否见过那张拜帖,便放在手中大力一扯,撕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阿晴忽然惊到了一般,跑到我跟前,有些急切的对着我说道:“大长公主怎么撕了这个,今天早上皇上上了早朝还嘱托奴婢好好收着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等我回过了神,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欲盖弥彰的将赃物往后头藏了藏,装作无意道:“撕了就撕了呗,等宁佑回来,我会扛着的!”
“姑姑会扛着什么?”
我的话语刚说完,福宁宫的殿口便走近了一个身影,赵宁佑有些诧异的问我,神色也朝着我的身后望了望,视线扫过一旁空荡荡的圆桌,一边又望向了我身侧的阿晴,神色有些疑惑。
、深井冰口口四六
我的话语刚说完;福宁宫的殿口便走近了一个身影;赵宁佑有些诧异的问我,神色也朝着我的身后望了望;视线扫过一旁空荡荡的圆桌,一边又望向了我身侧的阿晴,神色有些疑惑。
我暗道不妙,将手中的东西又往里头藏了藏,视线躲闪之际瞧到了被我放置在一旁的楠木箱子;我眼神一亮;弯着眉眼对着赵宁佑甚是和蔼的笑了笑:“没什么啊;姑姑让人…扛了一箱子贺礼送给你!”
赵宁佑的神色不变;“那姑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阿晴一看瞒不过;一个劲的弯下了身子认错请罪,一下子把我招供了出来,“奴婢该死,忘记了提醒了大长公主,公主不小心撕坏了宋姑娘送来的拜帖,是奴婢大意了,奴婢领罪!”
我眉头微微一蹙,瞧着惊慌的阿晴,索性将手中那团撕碎的纸片在赵宁佑的面前摊开,装作无辜道:“姑姑不过是微微用了点,哪知道这张帖子这么脆!”
几乎所有的人都垂了眼,默默的瞧着我手中撕得极其规整的纸片。
… …
好吧,这些个眼神都是个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纸片又蜷起来,瞧着赵宁佑那张愣松的险些失落的脸,不情愿道:“大不了,姑姑赔你一张?!”
赵宁佑终于抬起了头,惊讶的望着我:“怎么赔?莫非宋姑娘也送了姑娘一张?”
呵呵,怎么可能,我同宋心瑶只在灵云寺见过一面,我又不是酷帅狂霸拽的美男子,同她又没有什么交情,怎么可能送我这个?真是想太多!
虽然话虽如此,我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找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来安慰我的大侄子,我想了想,将手中的碎纸片拼拼揍揍的对着赵宁佑道:“姑姑给你抄录一张就是了!只要你不——”嫌弃。
“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宁佑立马应承了下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生怕我反悔般又认真叮嘱一二:“姑姑答应的事可要做到!”
瞧着赵宁佑瞬间回复的脸色,我心中气愤难平,这么宝贝这玩意,当初是谁嘴上一个劲的对着我可怜兮兮的说:“姑姑,连你也要逼我?”劳资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逼你,倒是你在一个劲的逼劳资!
“阿桃,去拿笔墨!”我皱着眉头对着阿桃大声喊道!
阿桃刚要动身,却被赵宁佑拦了下来,赵宁佑喝退了其他人,将我带到了里间,摊开了他书桌旁的一张上好的宣纸,从笔架上亲自取下了一只紫毫笔递给我,又握起了一块方砚开始磨墨。
我接过他手中的笔,站在书桌旁,瞧着赵宁佑这般殷勤的动作,心里气的直呕血,真是受够了!不就是一张拜帖!就这么巴巴的让我赔,我们还是不是史上最好姑侄了!
然而,赵宁佑听不见我内心如暴风雨一样咆哮的吐槽,他停了动作,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我,“姑姑,快动笔啊!”
真是尼玛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将快要吐出的老血又咽回了喉咙,提着笔瞧了一眼旁边碎片上的痕迹,提着笔,脸上带着怒气写下了拜帖开头的尊称,
“圣上亲启… …”写完这四个字,我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满满的酸涩之意,果然娶了媳妇,就要快忘记姑姑了。
就当我在自己惆怅的悲伤情绪中不可自拔的时候,赵宁佑凑到了我的身边,瞧着我写的东西,将一双英气的剑眉蹙了蹙,伸出了手毫不留情的一把将我笔下的宣纸团了起来,“嗖”的一下,扔在了地上。
我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一番动作,怎么了怎么了!莫非嫌弃我的字太潦草太丑了吗?!难道还要逼着劳资同那个宋心瑶一样,写个一模一样的簪花小楷给他吗?!吾靠!劳资才不要写那种娘兮兮的字体!
就在我一脸镇定,内心却开启了疯狂吐槽模式的时候,身旁的赵宁佑开了口,“不如这样吧,我来说,姑姑你写!”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可赵宁佑的脸色异常淡定,伸出了手细心的抚平了我面前的宣纸,修长的手拿着沉甸甸的砚石压着宣纸的一角,他的侧脸闯入了我的面前的视线,我静静的看着他漆黑瞳孔上方那一排颤动的睫毛,看着他的双手从厚实的广袖中伸出,就连铺设宣纸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文尔雅。
“枕前发尽千般愿,”赵宁佑开了口,低沉温润的声音如溪流在我的耳畔划过,福宁宫内的炉火烧得旺盛,我穿着身上那件厚实的狐裘,闷的有些出汗,可是笔下却鬼使神差的写下了赵宁佑的所说的每一个字。
笔酣墨饱,每一个字我写的极其认真,很快俊秀飘逸的章草跃然在纸上。
赵宁佑只是闪着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望着我书写的动作,不紧不缓的又说了下一句:
“要休且待青山烂。”
最后一个字写完,我静静的握着笔,低着头望着这一句杂诗。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我的神情顿时微妙了起来,这样的一首《菩萨蛮》从赵宁佑的口中说出,带了一分我说不出的旖旎味道,可是看着赵宁佑那一张无比正直的脸,我又暗暗觉得自己想多了。
赵宁佑瞧了一眼这宣纸,倒是很满意,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将它放在一旁晾干。不仅如此,他还像一个没事人一般同我开口道:“这首词的意境,我觉得极好,不知姑姑怎么看?”
我微微蹙起了眉头,不知道他所谓何意,这不就是一首情诗嘛?讲的是主人公相爱相恋、缠缠绵绵、矢志不渝,等到天崩了,地裂了你我二人之间的绵绵情话依旧永垂不朽云云之类的话语,有什么看头?
忽然,我想起了今天的正紧事,赶紧丢了手中的笔,将外室的楠木箱子拖了过来。
赵宁佑见我如此,赶紧过来帮我搭了一把手,他捧起这个沉甸甸的箱子丝毫不见吃力,将它稳稳的放置在书房的桌上。虽然名义上这是我送他的大婚贺礼,可是看到这么一个箱子,赵宁佑的脸色并没有流露多少欣喜,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抵不上我刚刚为他写的那副字来的灿烂。
“宁佑,你打开看看?”我有些兴奋的催促他道。
赵宁佑的神情忽然冷了下去,“姑姑明知我对这次的大婚并不期待,姑姑也要这样残忍的戳我痛脚吗?”
我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了,废了心将母后掏出来的嫁妆本送过来,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张冷脸,呵呵,劳资果然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做。
我又重新挂上了笑意,双手抱住了那个箱子,吃力的捧起来,一脸无害的道:“宁佑说的对,是姑姑做错了,姑姑不该往你伤口撒盐,这箱贺礼还是等你娶了心上人之后,姑姑再送过来吧,姑姑… …今日还是先回去!”
说着,我使出了全力咬牙切齿的抱着箱子,艰辛的往外挪,然而没走几步,便被赵宁佑死死的拦住,他极其霸道的从怀中又将那个箱子抢了回去。
“姑姑既然送了我,又怎么能要回去!”赵宁佑动作娴熟,理直气壮的要命,不过,劳资倒是气的要命!
卸了上面的铜锁,他很快的打开了箱子,一触及箱子中的东西,赵宁佑的目光陡然凝重了起来,漆黑的瞳孔也不可置信的瞪大开来。
他还保持着打开箱垄的动作,偏过头,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音:“姑姑,这是… …”
我将视线静静的落在那箱子中被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和珠宝玉器,这样的东西在送出后,我连丝毫的不舍之情都没有。
要说凡是母后留给我的东西,我就像一个过冬的灰鼠,将它们藏在黑暗的洞口见不得光,如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从来秘不示人。
可是赵宁佑却像我生命中许多坚守的原则中的一个特列,也许只因为赵宁佑姓赵,也许又因为赵宁佑是赵家这一代的领袖,被冠上了这样一个称号后,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便都不一样了。
“这是姑姑的私藏,西北之地幅员辽阔,宁佑你一旦在此地建立水车造福百姓,整个西北的子民连同着锦州的州官都将对你感恩戴德!”我郑重的望着他,将那木箱往他的怀中推了推,“锦州的州官会你忠心耿耿,那样幅员辽阔的地方,有这样一个为民知大义的帮手,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等大旱过去,岭山的平原草地,我们可以圈养骏马,山脉绵延,林枝茂密,我们可以建立军队,训练士兵,山谷地势险峻,我们演练奇门兵甲之术,与其受朝中人的制约,我们可以在那样一个地方建立只属于你的军队!”
“外蛮恶狗不断,只要我们有同样骁勇善战的兵甲,这样的恶狗又成什么气候?!朝中宋圭一手遮天,我们要一点一点剥蚀他的羽翼,清除他的党羽,就可以安插宁佑你自己的心腹!我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办不成的,这赵家,也会在你的统治下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说到这里,我渐渐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