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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股热血涌上了我的面颊,嘴角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带着一抹令人羞、耻的不安。
看着赵宁佑呼着热气,脸上那绽放的光彩异常明亮,我想出口怒声质问的话也戛然而止,掩饰着砰砰如擂鼓的心跳声,我颤抖着一双手想要将他推的更远一点,心中也在暗自给自己找借口,赵宁佑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楚,不同他计较了,只当嘴上被咬了一口吧。
可是没等我要推开他,赵宁佑的眉间突然蹙了起来,仿佛承受了巨大了痛苦般他握着我胳膊的手也紧紧攥了起来。
心中虽然有些愤愤,但看见赵宁佑这番摸样我又心疼了,我忍不住的开口,寻求他的意见:“既然这么难受,还是让大总管帮你——”
话没说话,我自己的脸没骨气的先红了,可我硬是腆着脸将剩下的话说完了:“宋心瑶你看不上,就找个看上的人好了!”
赵宁佑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等脸色舒缓了一点,又往我的身上凑去,这次可真的是用了力,整个身子,连带着胸膛手臂以及下半身,滚烫的热度就像一个大火球一般紧紧将我包围住,我有些瑟缩的往后退,赵宁佑这般摸样太让人陌生,尤其是那赤裸裸的目光更让人一堪不击、溃不成军。
赵宁佑整个身子不停的向我逼近,他将染上潮红的俊脸放置在我的肩膀上,一双手视若珍宝般将我搂住,不留一丝缝隙,炽热的呼吸在我耳边萦绕,这样轻柔的动作让我一时没了反应,直到他闭上了双眼,有些神识不清的对着我的耳畔轻声道:
“姑姑,可曾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呢!”
这句话语太轻,可又如一道惊雷,深深劈向我的心扉,脑海中所有的神识都仿佛烟消云散,只能瞪大着眼睛将赵宁佑在耳边的话一边一边在心中念叨,才能模模糊糊拼凑起这几字的含义。
可是当我真正意识过来的,赵宁佑已经搂着我的腰昏睡了过去。
这么漫长的夜,这么亮眼的星光,这么狭小而阴暗的院墙角落,我回过了神,双手哆嗦着将赵宁佑慢慢从我的身上推开。
无意识的他闭上了眼睛任由我的动作,我只是轻轻一推,他便从我的身侧滑了下来,我的脑海中像是炸开了无数多的烟花,五彩缤纷又杂乱无章,整个人恍惚的连接下来要做什么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这!
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赵宁佑绝壁是被药下的神志不清了,才会说如此混账的话。
可明明,我是姑姑啊!
我这般恍惚到大总管来暗中接人的时候,都缓不过神来。
赵宁佑被悄悄的抬到了福宁宫,找了太医过来,太医探了他的脉络想了想低着声对着我道:“皇上似乎是中了合欢散。”
我装作不知一般,一脸焦急的出声询问道:“那要紧么?”
太医收了手,开口道:“合欢散不过是药性烈了一些,药效发作过后便无碍,我探了皇上的脉相,药性似乎已过,等皇上醒来自然自会相安无事。”
太医正欲要走,我赶紧拦住他,有些踌躇的开口道:“那药性发作会胡言乱语么?”
太医听了我的话,略沉思了片刻这才道:“合欢散发作,神智会有片刻的混乱。”
听到这里,我略微松了一口气,谁知太医又接着道:“但那时所言定然是遵从本心的,大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我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虚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宁佑嘱咐大总管照料好他。
回宝华殿的路上,经过门口的大红灯笼,阿桃凑上了去看了我一眼,惊奇道:“公主,你的嘴角怎么肿了?”
我听完心中一惊,赶紧捂着嘴巴,含糊说道:“应该是撞到墙磕到了!”随即赶紧匆忙的往殿中跑去。
就连躺在床上,面颊上的热度似乎也没有散去,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都是找宁佑说的那句话,带着轻叹,令人心酸又令人心神荡漾。
不能想了!赵宁佑定然是脑袋糊掉了才会说这样话,赵宸安难道你脑袋也带坑才将这句话信以为真么!
闭上了双眼,我努力摆脱掉脑海中翻滚的话语,以及唇边那似乎还触手可及的滚烫的热度。
我就这么闭着眼,直到天明也未曾睡着。
起身的时候,阿桃见着我的摸样倒是吓了一大跳,看着我浮肿的双眼又是询问又是自责,最终又将视线落在我的嘴角边甚是心疼道:“公主这撞的真是有些厉害,连着嘴角都破了皮,结了疤痕。”
听完阿桃的话,我觉得今天一天都不要见人了。
可我不出去,偏偏有人上门来找,正用着早膳,外头就有人传赵宁佑来了,我一心慌,连着手中瓷碗里的百合莲子羹也洒了出来,有些慌张的招呼着阿桃将人拦住,可没等阿桃出去,赵宁佑就跨着长腿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我惊的转身就要往里屋里跑,可没等跨出脚步,我陡然醒悟过来,做错事情的又不是劳资,劳资躲什么躲,说着便挺直了腰杆站在原地不动,抬着头望着赵宁佑身侧的高台案几,眼神就是不敢正眼瞧他。
我干咳了几声,这才开口道:“大清早,宁佑有什么事么?”
赵宁佑动了动身子,偏偏走到我的视线处,硬生生的挡住了我目光落脚点的高脚案几,我不动声色的又转了转视线,偏离了他的身子。
等偷偷的撇过赵宁佑一眼的时候,他面色终于正常了过来,出口的声音还有些破音,但着实是恢复过来了,我慢慢放下心来,就听见他道:“昨日我醉酒出了德阳宫,听说是姑姑发现我,命人将我带回宫的,昨日醉酒失仪,姑姑…恩…姑姑可曾”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之后又飞快的说道:“姑姑可曾撞见我失态的举动?”
听完他的话,我微微抬起了头仔细瞧了赵宁佑一眼,只见他面色泰然,一脸求问的姿态,我的心中转过了万千心思,难道睡了一觉,真的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
我又瞧了瞧赵宁佑一眼,看着他淡定的摸样丝毫不在撒谎,我慢慢的又坐回了圆桌旁,捧着刚刚未吃完的百合羹一勺一勺的舀着。
忘记了也好,我正愁着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大侄子呢,那句喜欢我的话忘记了也好,不然姑侄乱、伦太过影响赵家的声誉了,这样我知天知也是极好的,这么想着,我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姑姑找到宁佑的时候宁佑就昏睡过去了,这酒还是要少喝,贪杯伤身可不好!”
赵宁佑听见我的话语,似乎松了一口气,点着头即是诚恳的应下了。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阿桃忽然开口:“昨日公主为了找皇上,不知道撞上了哪里的院墙,将嘴角都撞破了,今日结了好大一块疤!”
赵宁佑听着,视线又像我这边瞄过来。
我心中跟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机智的一下子捂着嘴巴,微微蹙着眉头道:“阿桃你在羹里放了冰糖么,没有化开,咬的我牙疼,我要进里阁休息一下。”
阿桃疑惑的上前,端着那杯盏察看,反复说道:“今日这百合羹我还没有来及放冰糖,怎么会有呢!”
赵宁佑听见这句话,意外没有出声,而是沉默着站在案几便,一手抚上上面的垂落的吊兰枝桠,一边视线望着窗外看。
我气不过又瞧了他一眼,不由的心生疑惑,怎么赵宁佑脸上没有表情,耳朵却是红得厉害?难道昨晚上涌到耳朵上的血液还没有流回去吗?
真是怪哉!
、这天下是劳资的 VIP
真是怪哉!
阿桃端着盛放杯盏的漆盘从阁中走了出去;一时间;整个暖阁都剩下了我和赵宁佑二人,二月的艳阳即使高挂天空;也显得有些清凉,可自打阿桃出去后,整个屋子便有些热气烧灼,烧的我有些心烦意乱。
赵宁佑堵在那边也不走,我捂着嘴巴的手渐渐放了下来;冷不丁的;他忽然开口询问道:“姑姑…姑姑的伤口还疼——”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我立马“腾”的一声响站起了身子;面容严肃的对着他岔开话题道:“说起来;昨天我找到宁佑你后,太医为你诊了脉,似乎昨日晚宴上瑶妃娘娘给你喝得酒有些问题,宁佑还是去问问好!”
赵宁佑这才挪了挪脚下的步伐,向我走起了几步,抬起了脸,睁开了一双黑色的燕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我,脸色带着一丝疑惑,可眼神倒是挺闪亮的,他甚至无辜的问我:“那酒里有什么?”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有些吃不准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想了想这才开口道:“太医说你中了合欢散,”说道这里,我面色不由又一红,假装镇定的又继续开口道:“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宁佑该好好整顿一下身边的人了!”
听到合欢散三字,赵宁佑意外的没有出现任何惊讶的表情,相反他回答的极快,用力的说了声:“好!”
这样爽快的让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午后的时候,德阳宫传来了消息,赵宁佑因德妃私自用禁药为由,给她下了禁足,不仅如此,命令她在宫中静思一个月。
青太后一听,连着手中的佛珠都没有除掉,带着宫女有些火燎燎的赶道赵宁佑的书房为宋心瑶求情,
“瑶妃也是因为皇上长久不宠信,这才出此下策,话说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家的子嗣着想啊,佑儿!”
青太后的苦情牌一打,没等赵宁佑发话,我立马拍桌而起,言辞悲切,“瑶妃这次对宁佑下的是合欢散,若是下次下了鹤顶红怎么办?也要由着她胡来么?”
赵宁佑将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头也不抬,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母后还是回去吧!如此视家法如无误,朕以后还如何在宫人面前立威!”
青太后听言,有些失落的扶着身边的莲一叹息道:“佑儿,如今你长大了,为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我扫了一眼她凄凄怯怯的神情,心中却是大为不高兴,不过是禁足,又不是要砍了宋心瑶的脑袋,这点惩罚也要装作如此悲惨的神情,就跟罚了自个儿亲身闺女似的,至于么?一点刚正不阿的姿态都没有,当什么太后?
“母后还是回去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赵宁佑似乎不为她的话所动容,言语不客气的下来逐客令,青太后瞧了一眼身旁的我,扶着莲一,面色状似悲痛的离开了,等到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了书房的门口,赵宁佑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起头望着我,轻声道:
“秦州的梁王送了奏折。”
赵宁佑的话语刚落,我手中的书本猛然从手中滑落,面色的阴郁的回望着他,“他来做什么?”
“说是四年未曾去皇陵祭拜太上皇,如今先皇去世快满一年,作为臣弟,日夜思念亡兄,已带着万贵妃往着京城赶来!”
身边的大总管弓着腰为我捡起书简,恭敬的递给我道:“大长公主,东西可要拿稳了!”
我抖索着手慢慢接过,一边捏紧了手中的书页,一边克制着心中万分动荡的情绪,沉着声音道:“他们现在到了何地?”
赵宁佑翻开了驿站送来的书信,开口道:“已到吴州。”
走出书房的时候,我攥紧了衣袖中的双手,抬着头望着头顶一片灿烂的艳阳,心中却陇上了阴霾。
到底是秦地苦寒,耐不住寂寞,我倒要看看这对母子这次又想上京整出什么幺蛾子?
二月中旬,朱少卿上任了,赵宁佑爱惜之才,任命其为中书侍郎,同中书令大人共同掌管六部事物。
随着这一批新入的进士生涌上朝堂,宋圭只手遮天的格局终于被打破,新入大理寺的几位大人,个个皆是耿直之辈,对大理寺少卿宋凡轩的随意断案的态度皆是纷纷不满,一任职位便上了几道奏折弹劾这位少卿大人的办事人力。
宋圭安置在中书门下的爪牙也因入了新人,受了限制,户部的尚书大人如今由三朝元老蒋太公任职,二月赵宁佑的大刀阔斧在无声之间一点一点挖掘宋圭的在各职门的人手。二月的一桩御史受贿案件,宋凡轩看守不牢,牵连的京城官员行贿记录的账本竟然被毁,赵宁佑大怒,顺应多人的弹劾,将宋凡轩罢了官职。大理寺少卿一职空了下来,立即由下面的一位老少正填补了上去。
母后留给我的箱垄中,意外的我发现了一束泛黄的书,书名是《武备录》,书中褶皱的书页上的文字龙纹凤舞,可每一段文字下面都配上了一副兵器图。
从战国时代的青铜剑到现在的长刀,乃至各式各样的漆弩,翻到后面,甚至出现了我所不曾见过的兵器。
高大精密的投石车,射程甚至能达到一百丈远,轻巧改良的千机弩,带回钩的羽箭,还有坚硬无比不可摧残的攻城车,甚至,还有些没有名字记录的兵器,这些东西打破了马背上互相厮杀的野蛮的时代,书中的笔记有些模糊,连着页角也开始蜷曲,纸张也有些薄透,似乎只要轻轻一扯,这珍贵的藏书便能化成齑粉。
母后从未告诉任何人,将它藏于不见天日的木箱中,定然是万分宝贵。可她将这些交给我,定然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发现它们。
摸着这孤本,我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国与国之间的厮杀,不过就是兵器之间的争夺,如若当初那匈奴老贼想要从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