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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时候多去罗府,看望你义母,她会很高兴的。”
“孩子出世的时候,给我捎个信来。”
丁夫人翻来覆去的叮嘱着这些话,始终放心不下。相聚的时光感觉特别的短,一眨眼又要天各一方了。山高水远,又隔江隔水的,再见面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明珰默默的听着,不时的点头。心中有千言万语,话到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关浩走过来道,“夫人,我们该起启了。”
丁夫人点点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忍不住恳求道,“小珰,你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声娘?……我知道我不配为人母,可是……”
她真的很想亲耳听到女儿叫一声娘,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明珰无声的张了张嘴,那个字堵在喉咙口,就是叫不出来,眼眶都憋红了。
云岚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无声的轻拍。
关浩不忍心,劝道,“算了,别为难孩子。走吧,总有再见的一天。”
虽然心有遗憾,但这就是人生,不可能什么都是完美的。
丁夫人一脸的黯然神伤,摸摸女儿的头,转向云岚叮嘱道,“岚儿,我把小珰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伤心难过,也没让她受委屈。”
云岚扶着妻子的腰,郑重其事的点头,“是,小婿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又不舍的叮嘱了几句,她放开明珰的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女儿,转身走向马车。
马车慢慢驰动,明珰眼中含了半日的泪终于夺眶而出,泪眼模糊中,一行队伍越行越远。
“娘,娘。”她突然尖叫起来,尖锐而大声,把所有人都震了一震。
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追去,云岚一把抱住她,“别这样,当心身体。”
“娘,娘。”明珰后悔没有及时叫出口,让她亲耳听到。也许这一别,可能相见此生无望。
一群人呆呆的注视着马车消失的地方,惆怅不已。
忽然响起马蹄的声音,大家探首看去,碧莲又惊又喜的叫道,“是夫人的马车。”
马车很快驶到身边,丁夫人从马车里奔下来,神情激动,“小珰,你是不是叫娘了?”
她坐在车内,耳朵边总听到小珰的声音,忍不住掉头过来看看。
众人目瞪口呆,隔的这么远都能听到,这也太神奇了吧。
明珰又哭又笑,样子狼狈的不行,“是,娘,娘。”
丁夫人愣了愣,欣喜若狂,“夫君,我是不是听错了?小珰终于肯叫我娘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泪水顿时长流,多年的企盼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心中无比的喜悦。
关浩也很开心,满脸笑容,“夫人,这是高兴的事,怎么哭了?快别哭了,免得让孩子们笑话。”
“笑话就笑吧。”丁夫人开心的像拥有整个世界,“我太开心了,小珰,再叫一声。”
一旦叫出口,感觉也不难啊,顺口的很。明珰含着泪道,
“娘,您多保重,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去看你们。”
“好,我等着。”丁夫人不住的点头,衷心盼着能有这么一天。
丁夫人一行走后,明珰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整个人懒懒的,提不起劲来。
云岚好言好语相劝,才将她哄高兴了。
而碧莲则在几天后平安生下了个水灵灵的女儿,模样集中了父母的优点,可爱极了。
别说平安乐的合不拢嘴,就连明珰也抱着舍不得松手,亲了又亲。
至于红芍和易凡和离了,在明珰的支持下,斩断了跟易家的最后一丝关系,将所有的东西包括嫁妆一丝不落的都搬到了王府。
而易凡在几天后纳了金儿为妾,但听说极为不上心,两人经常是无语相对。
易家本是罗家的仆人,罗家自罗宰相去世后,闭门谢客,声势渐渐没落。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府里的下人太多,就清理出来,遣散了不少人。
而易家也在此之列,罗夫人看在罗嬷嬷服侍她多年的份上,赏了他们一家人的自由身。
易家出来后,靠着手中的余钱开起铺子,但没有了罗家的庇护,生意难做的很,不时有泼皮上门打秋风,以前的人脉又不能用了,处境颇为尴尬。
一次不知惹上了哪个仇家,被人设了局,赔了一大笔钱。自此就收起铺子,老老实实的想买上几亩地做小地主的日子。
可事情怎么也不顺,买的地有问题,下面是沙子,种不了庄稼。最后家里也养不起闲人,将老妈子丫环都遣走。家中大部分家事都由易凡纳的那个妾室金儿做,累的苦不堪言。她还要不时的被易嬷嬷问起自己的肚子,但她有什么办法,肚子就是没动静。
而易嬷嬷曾经想过回罗家求助,但被管家的二少奶奶拒之门外,把门都管进不了,更别提面见罗夫人求情了。
求助无门,一家人日子过的苦哈哈的。易凡父子几个出去帮别人做掌柜维持生计,但奇怪的是,无论在哪家做,哪家就会倒霉,后来弄的没人敢请他们了。
直到此时,易家人也恍然大悟,肯定是得罪了人,存心跟他们过不去。
思来想去,有这份能耐的除了福王府还能有谁?人家是为红芍出气呢。
至此,易老头后悔的不行,早知今日,怎么也要将媳妇留下,她的靠山可是福王妃,人家又是超级护短之人,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于是乎,天天将老婆子骂的狗血喷头,骂她是败家精,害的易家一败涂地,逼走贤惠的儿媳纳了只不下蛋的母鸡。各种难听的话纷纷出口。
易家几个儿子儿媳也在暗地里抱怨不止。
易老婆子委屈的不行,可也不敢吭声。
而易凡始终是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跟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最倒霉的是那个金儿,成了所有人发泄怒火的对象。不光易老头时不时的骂上几句,那些拿母亲没办法的儿子儿媳,更是当着易老婆子的面,对她百般辱骂。易老婆子都当没看到似的装聋作哑。
如今的金儿早没了那几分俏丽,黄脸婆,模样不能看了。手又粗的要命,穿着破旧的衣裳,吃着别人吃剩下的食物。
忍了一段日子,眼看家中要断炊了,易老头将几个儿子叫到跟前,说要上福王府求饶,同时将儿媳接回来。
众人纷纷响应,热情似火。易老婆子气的吐血,咬紧牙关不答应,可谁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气的她滚在地上撒泼,死活都不让他们去。
可惜没人听她的,她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威望了。比起要穷要饿肚子,一切都是浮云啊。
109。生子
易家的人在门房等了两个多时辰,才被获准进入。全球华人的自由
但接待他们的是福王爷身边的安康,主人连面都不露。
易老头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不见王爷和王妃呢?”
安康态度还算不错,但很难让人亲近,“他们都很忙,你们有事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会处理。”
心中却极为不满,这些都什么人啊?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想见王爷就能见到的?
易老头脸色一黯,听出了人家是避而不见,根本不想理会他们。可就算是自取其辱,也必须求得人家的谅解啊。否则易家就真的完了!
易大哥见状,抢先道,“那我们见见弟媳。”事情归根结底都在红芍身上,福王府要不是为了她出口气,至于为难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吗?只要说通了红芍,福王府自然不会找他们麻烦。
安康脸有不豫,声音有丝古怪,“弟媳?”
易大哥莫名其妙的回道,“就是红芍啊。”
安康肃着一张脸,“几位想见内人,不知有何见教?”
这话震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所措的互视。
进门后一直不说话的易凡脸涨的通红,眼中火光四溅,“你说什么?到底什么意思?红芍怎么成了你的内人?把话说清楚。”
他的妻子怎么成了别人口里的内人?气死他了!
安康脸带一丝怜悯,但绝不同情他,“王妃作主,三个月前将红芍许配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易凡就激动万分的打断,“不,不可能,王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红芍她也不会答应的。”
安康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如今他们之间的距离天差地别,他虽然是王府的家臣,但走出去,谁都买几分面子,就连皇上待他和平安,都客气几分。
而易家呢?不过是罗家出来的佣仆,就算脱了奴籍,也没人会看得起他们。他们被打上的烙印不是一张纸能去除的。
就连罗家也识时务的不敢出面掺和此事,视若不见。他们倒还好意思上门?!
易凡脑子快气爆了,“我不相信,你叫她出来,我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安康冷冷的斥道,“易小哥,你跟她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们早就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这种男人永远学不会珍惜眼前人,永远在追悔失去的东西。他要从中吸取教训,万不能落到同样的下场。
易凡眼中的泪都快掉下来,纠结痛苦的快疯了,“我不信,我没听到她亲口说,我绝不会相信的。”
易老婆子突然跳出来尖叫道,“儿啊,你看吧,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亏你还心心念念想着她,根本不值得。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好的……”
安康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住口,敢侮辱我的妻子,我绝不容情,诸位回吧。”连请字都不用了,不用再给他们面子,他们不配。
易老头大惊,抢出来跪下求道,“您别跟这老婆子一般计较,她是无知妇孺,什么都不懂。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小民一般计较。”
易老婆子在门房等了那么久,早就等的一肚子怒火,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愤怒到了极点,“老头子,人家捡了我们家的破鞋,还自得其乐……”
那样的贱人只配无依无靠,求助无门,活的比他们惨上一百倍。
“找打。”安康脸色铁青,身形一动,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易老婆子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手指抖个不停,“你……你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
“去啊,我倒是要看看哪个衙门敢管福王府的事?”安康动了真怒,“我就算今日将你们全杀了,也没人敢管,信不信?”
他反应比一般人慢,心肠又软,但一点很清楚,他的妻子不许任何欺负,谁都不可以。
易老婆子被吓住了,眼睛睁的老大,“你……”
易老头磕了三个响头,一迭声的道,“信信信,您消消气,我回去会教训她的,您不要放在心上,就当作是条疯狗乱咬人。”
此时的他后悔死了,将老婆子带来,本想让她给红芍赔礼道歉,红芍也定会顺势下台,这样事情也能圆满落场。
可没想到,反而是拖了后腿,让别人更加的恼怒,真是悔不当初啊!
易老婆子恼羞成怒,忘了害怕,怒气冲冲的喝道,“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呀,我受了欺负,你还……”说她是疯狗?气死她了!
“闭嘴,想害死全家人吗?”易老头对着妻子就是一个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
“你……你也打我?”易老婆子这下真的惊住了,凭着是罗夫人的陪房嫁入易家,易家诸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她在易家过的顺风顺水,顺心如意。以前别说打她了,就算骂她,也没骂过几句。
如今家里落了难,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而这一切都是红芍那女人给害的,她凭什么过的舒舒服服?
易老头懒的理她,丢了个眼色给儿子,老大扑过来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易老头低声下气的求情,“以往我们易家有得罪的地方,您请多见谅,还望放我们易家一码。”
“你们易家怎么了?出了事就找我们王府?当我们王府是什么地方?”安康已经被惹恼,脸色难看的很,“快走吧,府中这几日忙乱的很,不便待客。”
不过易家这事真的不是他的手笔,王妃没有派他亲自去做这件事。
“可是……”易老头不肯走,事情还没解决呢!
“不送。”安康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易老婆子狠狠咬了儿子一口,趁儿子吃痛放手之即,狂叫出声,“你一表人材又是王爷身边得用的人,居然娶只不下蛋的母鸡,王妃也太仗势欺人了,怎么敢这么对待您呢?王爷就不管管?”
安康顿住脚步,回过头表情嘲讽,“不劳你费心,是我主动求娶的。而且我妻子进门三个月,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像颗炸弹炸的所有人神智都飞了起来,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红芍有喜了?当初被赶出易家,就是因为她无法生育啊!
“不可能,明明……”易老婆子不住的摇头,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实。
安康从不是刻薄之人,可这时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冷嘲热讽起来,“我妻子身体没什么问题,过几个月就能生下我们的孩子,至于以前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