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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怡并没有理会采轩,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前方,耳边不断回响着“皇上最宠的是贞芳仪!贞芳仪!月怡!……不!月怡不会的!月怡不会的!”
那两个小宫女直到走下了桥,才看见一脸清冷的凝脂和凝脂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两个人虽不认识是谁,但看装扮架势,自知一定是哪位娘娘,忙不迭的跪下磕头,嘴上念着“请娘娘赎罪,奴婢们不该私下议论!请娘娘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吧。”两人说着便齐齐地掌开了自己的嘴。
“啪!啪!啪!…”这几声响亮的耳光声把凝脂拉回了现实,凝脂才注意到了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手轻轻一抬,说道“起来吧,别打了。”
两人如蒙大赦,连连谢恩,却迟迟不肯起身。凝脂微微歪了歪头,细细地打量着面前右边的这个小宫女,约莫着有十四岁左右,模样倒是清秀,就是身形太过瘦削,慢慢走近她,微微弯了弯腰,凑近她问道“你当真想跟着语贵嫔娘娘?”
这个小宫女不知眼前这位娘娘是何人,也不敢仔细地看,只得飞快地扫了一眼她的相貌,心里忍不住一阵赞叹,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小宫女微微颤颤地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听说语,语贵嫔娘娘对奴才们都很好,所以,所以奴婢才会多言…”小宫女说着眼眶已经犯了红,又开始抽着自己的耳光“是奴婢多言!奴婢不该私下议论主子们的!奴婢该死!”
“别打了!起来吧。”凝脂站直了身子说道,随又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宫女的双颊已经被打的大片的红了起来,眼中泛着泪,低着头也不敢抬,声细如蚊地说着“奴婢,奴婢叫采芊。”
凝脂伸出一只手将那小宫女扶起来,对她微笑着“本宫记住了,采芊”然又转过头对稍远一点的鸢儿说“鸢儿,你待会去跟内务府钱公公说,让她把这个采芊调到我上华宫去。”
说完后凝脂欲带着众人离开,又忽地停了停转身对小宫女说了一句“待会子,你回浣衣局交了差,就去上华宫等着本宫吧,待本宫回来再给你安排差事。”
那小宫女一脸迷茫,许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怎得就忽然说离开浣衣局就离开了呢,歪着头,愣愣地站在那里。
一旁的采轩起了劲,对着她打趣道“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像我们家语贵嫔娘娘谢恩啊!”
那小宫女的眼睛睁得像鹅蛋一样大,“语,语贵嫔娘娘…”
凝脂淡淡笑了笑,带着众人离去了。
走出了几步后,凝脂微微一笑,对着一旁的采轩说道“采轩你以后可多了一个妹妹了,采芊这名字就像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似的,真有缘。”凝脂没心没肺地笑了一阵,突然笑容就戛然而止了,笑意僵在唇边。
采轩顺着凝脂的眼神望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凉亭之中,月怡手中拖着一盘糕点正百媚千娇地坐在祈阳的腿上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吃。
“小姐~!你,你没事吧!”采轩看着一旁的凝脂,清泪忽地布满了凝脂的脸颊,采轩失了方寸,忙拿了绢子要去拭。
“本以为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现今看来是襄王有梦神女也有心,而且这心思旁人根本无法猜透!”凝脂呓语道,“只是我这个路人太过于痴心。”
“小姐,别哭了,什么襄王神女路人的!奴婢就知道,小姐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采轩心疼极了,凝脂不是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个脆弱的人,就是因为这样采轩才会着急。
半晌,凝脂忽地又破涕为笑,一个如花苞绽放的笑,转头对着采轩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担忧,今后我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的离本宫而去。”此时凝脂并未用“本宫”这样的字眼,而是说着“我”,卑微却又尊贵的“我”。
采轩忙上前挽住凝脂的胳膊,笃定的道“小姐放心,采轩永远在小姐左右!不会离小姐而去的!”
凝脂对着采轩感激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咱们绕道过去吧。”
凝脂一行人又择路而行,退回了刚才路过的仙鹊桥,从一旁的小路向重阳宫走去。
而另一边的月怡,远远地见到凝脂离开了,立马收敛了笑容,从祈阳的身上离开,站到一旁,冷漠依旧。静静地盯着凝脂离开的方向,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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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怡和凝脂到底怎么了?月怡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月怡与皇上又有着怎样的渊源?且看下一章节!《媚乱后宫》!
、第十八章 力挽狂澜惑君心1
重阳宫外,皇后的贴身婢女巧荷早已经在门外恭贺凝脂多时了,好不容易看见凝脂越来越近的身影,巧荷忙迎了上去。
“娘娘可算是来了,皇后娘娘急着见您呢!”巧荷福了福身。
凝脂以为是请安来迟了,忙应了声急急地进了重阳宫,可奇怪的是,殿内空无一人,凝脂转头问道巧荷“怎不见其他娘娘们了?莫不是都请完晨安走了么?”
“今儿个皇后娘娘免了各位娘娘主子的晨安,说是要等着娘娘您呢,贵嫔娘娘,请您移驾内殿吧。”巧荷满脸堆着夸张的笑,一手撩开了帘子,引着凝脂进了内殿。
皇后正斜靠在美人榻上,微眯着眼,殿内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凝脂上前两步,福了身子行着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皇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许是凑得近的缘故,凝脂可以清楚的看到皇后眼睛周围有着明显的皱纹。
“是语贵嫔来了啊?来,过来坐。”一旁的巧荷忙过去把皇后扶起来,只见皇后正了正身子,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自己的手,问道“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要找你?”
凝脂恭敬地坐在有着昙花雕样的椅子上,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
“那你可知,为何本宫与太后一直那么护着湘妃呢?我们明知是她给你下的毒,是她落的问良娣的胎,可为何本宫还一直想帮她呢?”皇后慢悠悠地说着,眼睛不时的看一眼凝脂。
说实话,这个答案凝脂也想了很久,根本找不到半分头绪,凝脂依旧是摇了摇头,说道“臣妾想必是太后与娘娘仁慈,希望后宫不要生事端,所以才力保湘妃吧。”
“是也不是。”皇后定定地打量着凝脂,眼神在凝脂身上四处游走,又徐徐地说着“湘妃固然品行不端,可她向来是听我和太后差遣,皇上对她的宠爱有一大半都是本宫给的,她自己心中知晓,所以在本宫面前从不侍宠生娇,更不会做忤逆本宫意愿的事。”皇后顿了顿,慢慢起身走到凝脂面前,“本宫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因为她知道,在这后宫之中要保全自己全得靠本宫了,所以,我让她不能生孩子,她也就乖乖的没生,我让她服了一个月的麝香丸,她也就乖乖地断了这一辈子生孩子的机会,而她,在本宫的护航之下照样也登上了从一品夫人的位子,虽然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皇后的声音冷入薄冰,像一把把剑在空中飞舞又碎掉。原来湘妃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啊,一直被皇后掌控连孩子也失去了资格生,凝脂不言只在心中默念,静静地坐在那继续听着。
皇后一手玩弄着凝脂肩上的发丝,接着说道“如今,湘妃也被废了,这后宫之中也没什么可以扶植的人选了,所以本宫就挑了你,为本宫去博得皇上欢心,不要让那个什么贞芳仪占尽好处!”皇后说的月怡的时候,声音透凉的刺骨,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本宫要贞芳仪消失在后宫之中!”
凝脂也起了身,像皇后微微颔了颔首,说道“臣妾感激娘娘如此看重臣妾,只是臣妾不懂,娘娘正直芳华正年,而皇上对娘娘你又是言听计从的,为何还会想要臣妾呢?再说,贞芳仪现今只是一个笑笑的五品芳仪,她有怎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呢?”
皇后眼光突然暗淡了,转身又回到了美人榻上,身子倚着金黄缎面绣枕,道“那贞芳仪与皇上的交情要追溯到十年前了,恐怕那段感情留给皇上的是谁都比不上的,只不过贞芳仪本在十年前就消失了,现在却又忽然出现,而且还一直在宫中,本宫想到这里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你是不能体会的了,总之,那个贞芳仪,还是除掉方为上策啊!”皇后深深地一声叹息,凝脂欲追问,皇后却摆摆手示意不想再提,继续道“本宫已经年老色衰了,皇上于本宫,也只剩相敬如宾。如若本宫身边没有人协助本宫的话,那本宫的地位难免受到威胁,至少太后与本宫,都不希望这后宫之中出什么狐媚之人,那个贞芳仪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皇上今日为了博她一笑,亲自拟旨宣旨不说,还免了今日的早朝,害的群臣激愤…”皇后每每一谈到月怡,怒气就止不住的往上涌,仿佛他们间的仇怨不是这一日两日了。
凝脂随好奇月怡与皇上皇后之前到底有什么就情,但凝脂深深地知道,今日绝不是一个好时机去问。
凝脂正了正嗓子,说道“臣妾大概懂了娘娘的意思了,只是这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也是我们不能改变的啊,要怪,就只怪贞芳仪命好,得到皇上的垂青。”凝脂故意将话题扯开,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被皇后控制了去,她可是有大事要做的人呢。
皇后轻轻一笑,“皇上喜欢谁本宫能不能左右这个说不准,但是本宫确定的是,依语贵嫔今时今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来看,只要你肯多加努力,那么皇上定不会被那贞芳仪蛊惑了去,而且本宫看妹妹你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如若你得到了盛宠,恐怕也会懂事地劝导皇上雨露均沾,不要专宠吧?!”最后这句是试探,又像是命令。
凝脂莞尔道“凝脂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伺候皇上凝脂已经心满意足了,从来不敢奢望什么专宠。”嘴上虽然这样说说,可实际上,凝脂比谁都渴望与祈阳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人心。
“那就好,语贵嫔果然是识大体的人,但不知,本宫刚刚所提之事,语贵嫔可否愿意帮忙?”皇后媚态地一笑,定睛看着凝脂,等着回答。
凝脂的眼前突然又出现了刚刚在御花园凉亭里看到的一幕,月怡正坐在祈阳的腿上,不,好像又是在景华宫,月怡跪在以地上,哀哀戚戚地说着今后再也过不了平静日子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凝脂心中一痛,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凝脂抬眼看见皇后探寻的眼神,凝脂轻启朱唇,缓缓地说着“臣妾愿意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只是希望皇后娘娘不要伤及贞芳仪性命,臣妾会用自己的方法将她,”凝脂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继而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将她赶出后宫!”
凝脂离开重阳宫之时,皇后告诉凝脂今夜皇上会与西域特使在含元殿商讨两国贸易交流一事,皇上还会设宴招待特使。
皇上已经命皇后携了贞芳仪一同前去,而皇后会想办法让贞芳仪抱病在身,转而携了凝脂前去。凝脂虽应承了下来,可心中还是堵闷的慌,一日以前凝脂仿佛还是祈阳手中至宝,心中爱妃,可一夜之后,凝脂便被撂到了祈阳看不见的地方,而如今却还成了月怡的替身,凝脂的心寒如同一月的镜月湖,冰层从表面一直深入至心里。
虽然凝脂不知皇后是真的在拉拢自己,好稳固她的后位呢?还是暗地里打什么算盘来算计自己呢?但是凝脂知道的是,皇后不可得罪,但也万万不可依靠。这深宫之中,曲意奉承之事很多,但是要奉承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皇后。
凝脂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与皇后一起打压月怡,可当她想到月怡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样子之后,心中的厌恶感很快地就盖过了愧疚。凝脂不明白月怡为何要成为祈阳的妃子,更不明白的是,月怡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祈阳爱她胜过爱自己。
凝脂回到上华宫后,第一件事就是让采轩带了新收的采芊熟悉环境,交了些内殿掌灯的事宜给采芊。
然后自己则是拿出了爹爹进宫前派人去南诏找回来的一把柳月琴弹着曲子。
待皇后派人来请的时候,凝脂正将那对白玉兰耳坠带上,今日破天荒地穿了一身艳丽的桃粉色,外纱是轻柔一些的亮粉色,内搭桃色束胸长裙,裙摆坠买了朵朵娇艳欲滴用绸缎扎成的芙蓉花,纤纤玉腰上环了一圈南海珍珠链,头发挽了一个半月髻,专门留下了些及肩的发,带上了三层粉色玉石珠帘叠在发梢,再配以五尾彩凤鎏金步摇。
而妆容就是那日洞房花烛夜迷倒祈阳的酒晕妆。
凝脂让采轩抱了柳月琴,带着今天刚来伺候的采芊一同去了含元殿。
殿内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样,祈阳见跟在皇后身后的是凝脂而不是月怡,忙的起身问道“皇后,贞芳仪呢?怎么是凝。语贵嫔来了?”祈阳眼中的失落竟让凝脂有了一丝快感,凝脂听到祈阳这个口气,心中愣是一凉,不过很快就好了,凝脂暗暗发誓道“我,尚凝脂,从今日起,要开始主动出击了,变成你最爱的女人,就要毁掉你爱上的每个女人!哪怕帝王的爱再炽烈,再短暂,我尚凝脂也会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凝脂亮起一抹轻薄暧昧的暖笑,眼中满是柔情,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