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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怀里的完全靠着毅力支撑下去的女子,心里一阵心疼,只是后悔吞下了那颗救命的丹药。他宁愿是自己忍受这千年冰雪的冷,也不愿意让承认受痛苦的人是她。他从来都不喜欢漂亮女人,漂亮的女人再漂亮也只会卖弄自己的姿色,而眼前的她却深深地折服他。此种环境要是他没有御寒丹也早就成了一具尸体更何况是她。
为何想到她如此拼命的举动为的是主上,心里就一阵不痛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一样。
“我命大得很,再大的风雪也阻挡不了我,我一定要拿到云忧果,我不怕!”就算是再艰辛她也会办到。
雨若有若无地叹口气,好像说了句什么,风雪太大,宓瑾没有听见。
才刚抬脚,脚下的雪层就松了,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雨只是觉得自己怀里一空,人就不见了。
悬空于悬崖,第一次觉得与死亡的距离好近。雨费力地扣住了宓瑾的手,天寒地冻地,根本就使不出什么力气,雨咬着牙。“夫人,抓紧!”
浑身差不多冷得失去了知觉,要是现在拿一把小刀刺过来也不会感到痛。手上传来的温暖是雨把持着不放的温度。
“放开我,不放的话你也会掉下来!”仰面看着雨一脸的痛苦。能活一个是一个,这种时刻。偏偏古人就是如此固执。
雨艰难地摇头,“不放,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什么也不会放,我一定要救你,别放弃。”
她有发觉雨在很用力,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她的体力不允许她还能讲出什么话来,只是默默承受着雨微薄的挽救。
雪地的承受力本就小,又是在空荡荡的悬崖边上。雪,一点一点地往下掉,专心于拉着宓瑾上去的雨没有心思注意。
如果说不恐慌,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摔下去怎么也是分手碎骨,只是还不想死而已……
拾起最后仅剩的气,“雨,我,掉下去以后云忧果就交给你了,你要救的是你家主子而……不是在……这里丧了命,所以……”
好不容易讲了那么多,抬起另一只僵硬的手放到雨的手背上。
“夫人,你要干什么……夫人!!”雨万分恐慌,只是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了。
萦绕在耳边的是雨绝望的声音,松手的那一刻好像还是没有后悔,看来这是对的了。
呼啸而过的风声充斥耳边,好累,就这样睡过去吧。
眼看着坠入悬崖的她时,雨想也没想地准备跳下去,却被一个紫色的身影阻止了,然后那一道紫色的身影也跟着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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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醒来,身体也逐渐暖和,还参杂着浓浓的药味。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所能认知的是这是一间木屋,虽是木屋,占地面积好像很大。不再僵硬的身体可以灵活动起来促使她下床打量起了周边的环境。屋内是简单的藤椅和木桌,最主要的是床边放了好几个暖炉,怪不得温暖备至。揉着太阳穴,才忆起是坠入了悬崖。难不成这里是悬崖下面的别外洞天?
屋外横着一条走廊,小屋是凌空架起,几根粗大地树干支撑着所有的重量。走廊的两边连着小小的楼梯。
她吸了口气,仍然有少许的寒气,却不似那会儿经历地那般烈,如同初春乍到的气息。
凌空小楼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凌云居,别说,这样的小楼真有凌驾于云雾上的幻觉。四周有淡淡的雾水。
楼下空余之处长满了青草鲜花,学过医的人都能看出这里的花花草草岂是泛泛之辈。
云忧草,她看见了,很显然,其余的花草的高度都差不多,看得出有人刻意地修剪过,云忧草高处其余的同伴的一倍,嫩叶细长有致,笔直地屹立于其中,随着偶尔吹来的微风浮动。鲜红的果实悬挂在细叶与主干相交之处。
宓瑾迫不及待地踩着一步一步的阶梯下去,越过草丛,云忧草放大地摆在面前,脚下一疼,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这时的宓瑾哪还管得上那么多,伸手便开始采果子。行动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喂!你在干什么?!”
条件反射回头的宓瑾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怒气。
小男孩看见宓瑾看着他,又叫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小偷!哼!”
小偷?在说什么。宓瑾缄默打算继续听听他还要说点什么有关小偷之类的话题。
“喂,你怎么不说话,赶紧出来,那里面有很多毒虫,你还想到鬼门关里转一次才甘心?”男孩儿负气,眼里有了一丝着急和担忧。
“啊——有毒虫,你怎么不早说!”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顺从小男孩儿的话跳了出来,走的时候还不忘摘下一颗云忧果。
脚才碰到不是草丛的地面,手里的果子就被男孩儿抢了过去。捏在手里往上抛了抛。
当果子抛在空中的时候,欲抢过来,男孩儿后退了一步,顺便接住了果子,嘲笑道:“你这个小偷还想偷云忧果!”
“你还给我!”宓瑾跟着过去,势要拿回来。
男孩儿轻轻踮脚飞得老远,中间隔出了一段距离。
“还给你?怎么还,又不是你的,我没罚你偷东西都算是我慷慨了。你脸皮怎么那么厚!人漂亮脸皮厚就不行了,哎……”男孩儿老成的样子甚是搞笑。
“你要怎么才会给我,我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它!”宓瑾宣誓,反正也追不上他,大不了摊开了。
“休想!咦?你的脚怎么了,好像有血?”男孩儿上前一步为了瞧得真切。不会还真的中招了吧。
“莫儿,你在干什么?”
宓瑾突然觉得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父,你回来了。”男孩儿和谐地笑着。
宓瑾闻声看过去,大惊,出口道:“二娘?”
二娘看见宓瑾高兴地笑着,又怒斥:“你怎么下来了,冻坏的身体才暖和过来,快回去休息。”
“已经没事了,是二娘救了我?”
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夫人,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也在这儿?”看到雨她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有点弄不明白情况,为什么是二娘?
“我们被人救了。”
此刻,宓瑾的想法却不在这里,她想的是既然二娘在这里,那么云忧果就有希望了。那个破小孩儿居然敢抢她的果子。
“师父,你看她的脚上有伤,是不是被毒虫咬伤了?”
上官莫仍然不怎么放心,提醒了这个事实的存在。
小男孩儿的话让宓瑾从喜悦中回到了现实。
不说还好,说着说着才感觉脚上有一点点的痛,捋着裤脚一看,脚踝上有一团红色的血液。
二娘一听也赶过来检查宓瑾的伤,抓着宓瑾的手就开始把脉,凝眸:“奇怪了,你的脚踝被毒虫所伤,但脉象却是正常,按道理现在的毒该侵入五脏六腑了。”二娘不放心地再次把脉,确定了没事才肯放下。
于是,二娘瞥了眼宓瑾手上的链子没再说话。
蓦地想起手上的链子,是它又一次保护了她。
二娘让她回到了屋内,又让宓瑾喝了一碗驱寒的药水。
“二娘,我想……”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二娘摇手,继续弄着锅里热腾腾的药水。
第93章(错缠绵)
宓瑾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说什么,二娘凝重地叹口气,有些深深地无奈,良久才淡淡地开口:“把云忧果给你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给我云忧果。”宓瑾急忙地回答,就怕二娘瞬间就后悔了似的。
“夫人!?”雨在一边轻唤了一声,有些担心。
宓瑾只是回眸一笑,示意他安心。
门外传来一阵冷笑,“为了救情郎答应得这么快,真不知他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屋内的人都带着目光看向门外。
一道紫色的身影迎着大家的目光进来,嘴里噙着不屑的笑容,紫色的眼眸载着嘲弄,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妖冶的绝世容颜。
“恩公,我代夫人向你道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耳边传来的是雨诚挚的歉意。宓瑾闻言一愣。
“我看不必了,她人在这儿还需要你来代她谢我,我不吃这一套,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假惺惺。她是为了情郎谁都不放在眼里,她的谢我承受不起!”话虽是对着雨讲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宓瑾的身上。
“琰,谢谢你!”他的话很伤人,她却只能歉意地笑着。
“琰?我堂堂凌绝宫宫主的名字岂容是你叫的!”寒烈琰继续不松口冷冷的说。
嘲讽也好,针对也罢,她还能怎么去解决,明知和他没有什么可能,就这样吧。“对不起……”
突然觉得在他面前讲话是如此的艰难。朝着二娘的点点头,走出了小屋,当离开小屋的时候奋力跑了起来,她不知道要干什么,好像做什么都错,似乎奔跑能够发泄点什么。泪水随着耳边的风滑下。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是累了,找到一块石头就坐下来,埋头在双臂中吸取温暖,如此一来谁也看不见她的伤痛了。
“既然不爱他就该离他远点。”
许久,头上传来二娘的声音。
她没有抬头,任由泪水哗哗地流着。“对不起,二娘,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他,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二娘,更或者是他。
一只手拂在她的头上,“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情爱这东西看不透,惹上了就像是无解的毒药,我看着少主长大,他对任何女人都冷淡,唯独对你肯展现温柔的一面。他中你的毒不浅,要怪只怪少主自己没福分,你也不要介意他讲什么,这是他自己内心在挣扎,想放开你却怎么都放不下,你能明白他的心情吗?”
“我知道,我只罪魁祸首,我,真的对不起……”宓瑾愣愣地抬起头,脸颊是分明的泪痕,“二娘,你说他是少主,他不是你的儿子?”
二娘摇摇头,跟着坐在宓瑾的旁边,“少主是我家小姐的孩子,很多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对少主也好。倒是你,你确定会答应我的条件?”
点点头,道:“只要能救宇文瑜晨我什么都答应你。”
回到凌云居,寒烈琰早就没在这里了。雨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一番,担忧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雨,我们耽误的时间不少,准备下,明早师父会送我们下山。”再次眷恋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雨隐约觉得事情不怎么对头。
“没事,就想拜个师而已,雨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宓瑾开玩笑地说。
“属下不敢!”雨垂下了头。
“嗯,那你先去休息。”
说不定,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吧。
凌云居的暖炉和暖和,和屋外的气候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夜晚的明月在雪色的反射下亮得更明更清,清寒的月色同样交相辉映着雪白一片。
第二天一早,告别了二娘和上官莫,也就是那个小男孩,上官莫偏偏又是上官飞扬的弟弟,仔细看他和上官飞扬也有些相似之处,特别是性格。自从听说宓瑾拜师之后就一直师妹师妹地叫宓瑾,惹得宓瑾直拿眼瞪他。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师妹,师兄和你后会有期,下次见面你一定记得要叫我师兄。”
宓瑾温和地皮笑肉不笑,说:“做梦!”
气得上官莫直跺脚。
回宫的路途挺顺利的,有了雨,进宫门就不成问题了。感受着和包里的云忧果,暗道,还好,总算是赶上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没想到在凌云居昏迷了七天,回来的路程也缓慢了些。回到宫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停在昭和宫前,宓瑾凝眸,看着雨说:“苍雪山之行还是不要让宇文瑜晨知道了,就这么说定了。”
雨根本不想答应,“可是,夫人……”
“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忠!”
提步上前,吃了一惊,守在门外的居然是风,不是暗卫么,怎么守门来了,还是在晚上。怎么回事?!
风一见只宓瑾回来了,眼中有一抹怪异的神色,对宓瑾还是淡淡地:“雨,你回来了!”
“主上呢?”
风示意在屋内。更是怪异地看了宓瑾一眼。
“我可以进去吗?”踏在最后一步阶梯上,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还是请回吧,明日,再来也行。今晚,恐怕不行!”
风语气中有些回避的味道,眼神也不再看着宓瑾。
“为什么?他的毒不能再拖了,还是说你有什么瞒着我?我今天非要进去,你拦得住吗?”突然莫名的心慌,明日再来。之前那么担心宇文瑜晨的毒的风居然让她明日再来,说不古怪都不行。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一把推开了门,朝着内殿小心翼翼地过去。到了内殿几乎跟着的人都没敢说话。
雨和风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雨凑过来,语气也甚为奇怪,“还是别进去了,主上既然休息了就不要打扰他了。况且近几日赶路你也没休息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宓瑾没有说话,紧抿着唇,脚上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心跳有些加速。心跳越来越快,浑身忍不住颤抖。
“夫人,我还是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