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么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王静婉的丫头吓得大叫。
之前的年轻公子正好坐在客栈里就餐,见到王静婉晕倒在那,不由暗道:“果然有病,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
陶佑也没有离开太久,在外面客栈见了陈叔权,听陈叔权说了下寻找红茧主人的进展就回房了。
到房中,小达哥已经等在里面,见到陶佑进来,忙躬身,“老爷。”
“可有消息。”
“没有。”
“继续。”
“是,老爷。”
打发了小达哥,陶佑坐在桌前,习惯性的轻轻摩擦着茶杯,“听说红茧的出现,听说人人争夺,必定会担心吧?但愿您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若您还是自由身的话……若您还在世。”最后陶佑轻声说出最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如烟
翌日
因着王静婉的事,王子全来到客栈大闹一场,想到自己那么柔弱的一个妹妹,好心好意的来看陶佑,却无端被陶佑和林子等人羞辱,王子全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王毅没来,王子全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只放了些恨话就气冲冲回去了。
易为水在王子全来闹,才知道王静婉在客栈晕倒的消息。不由感叹前世今生,柔弱的王静婉是第一次弱到晕倒,倒是当应了那个“弱”字。不过就陶佑和王子那般,高傲的王静婉应该是气晕的吧?听说前世让自己吃尽苦头的王静婉吃瘪,易为水心情好的也不由得在心中幽默了一把。
“老爷,有消息了。”
临近中午,小达哥的一句话带走了陶佑。
“水妹妹,刚才陶老爷匆匆忙忙离开了客栈。我见到他连招呼都不及打,他就出了院子。”
“快,我们跟上去。”易为水心跳微快。
“但……”你身子还没好,我去就行了。林子还没说完,易为水已急急出了房门。见她一脸急切,林子缓缓闭上嘴,忙跟了上去。
陶佑匆匆和小达哥地处杂乱的小街,此时陶佑已因一路急步而来导致衣衫都有些凌乱,但他却顾不得这许多。这个人是她牵挂了两世的人。
就在陶佑转过巷子,那间简陋的民房就在眼前,而民房窗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也同时进入视线。陶佑心一跳,不用问他也猜到这个男人必定是她爹。不只是画像,也因为曾经她不只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她父亲,他只要稍微想下,就可以想像出易先生是怎样的。而且中年男人那温暖的气息和她是那么的相似。
远处,跟在他们后面的易为水和林子眼睁睁看着陶佑转到那条街上,眼看陶佑就快失去踪影。易为水本来就是强撑着虚软的双腿跟来,此时双腿早已痛得没了知觉。她心中急切,便对林子道:“你先跟上去,我随后就到。”
林子犹疑了下,想到易为水这么多年的寻找等待,虽然担心易为水一个在此,但还是一咬牙,“好,别急。若真是易叔叔,我会帮你拦着他,你慢慢来。”
陶佑脚步加快,却听得跟在身后的小达哥突然道:“老爷,通州杨大少爷也往这边来了。”
杨丰见到陶佑似乎也有些惊讶,“陶老爷,您怎会在此?”
“这话该是我问杨大少爷吧?杨大少爷怎会这么巧到这里来?”陶佑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又有一队脚步声传来。陶佑转身一看,不由皱眉,连王家父子都来了。
杨丰自然也看到了王家父子,而且看情形他们应该是跟着自己来的,不由也变了脸色,对陶佑一揖,“陶老爷放心,我这次路过这里真的只是巧合。还有我们陶杨两家相信不管是谁先找到的红茧主人,都不会因此而交恶。”
陶佑微微挑眉,望着这个杨家年轻的少爷,“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人——有的时候不一定能控制自己不受利益或名声的影响。连他也不例外,只不过曾经经历过一次得失,他已经知道了占据他的心里不再是利益名声。
杨家重视的不一定会是利益,但名声……也许……陶佑再度望了眼杨丰,哪怕他能做到,他家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特别后来出现了异色蚕茧后,柔丝虽不至于地位不保,却也因异色蚕茧的出现受到了些影响。杨家比岂会真的甘心把第一生丝世家的地位拱手相让,若异色蚕茧当真落到他手上,要反目成仇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陶佑不是杨丰,人性的丑陋他比在家人呵护下成长的杨丰清楚得多。
杨丰也不多加解释,丢下这么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远处传来杨丰的声音,“你确定没认错人?”
“这……那个人一闪而过,小的……”
王家父子看了看站在原地不动的陶佑,再望了望渐行渐远的杨丰,脸上青白交错。咬了咬牙还是不想和陶杨二府同时交恶,便转身离开了。
当陶佑转身看向民房时,窗前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已消失。陶佑大步走进民房,哪里还有刚才男人的身影。若非桌上剩下的半杯温热的茶水,他还以为刚才出现的男人不过是错觉。
“老爷,看来那个人在我们说话时,已经离开了。”
“该死。”好不容易等来的见面,却连话都没说到就……陶佑薄唇紧抿,转身就往外走去,也许还没走远。但令人失望的是,陶佑在周围找了一圈,别说中年男人,连杨王二家人都没见着。
“是不是有消息了?”
回到那间民房,还不等踏入去。突然出现的低柔声音让陶佑的心一跳,他望向门口,只见易为水和林子正站在那。原来是林子追上来时见陶佑被杨丰拦住,便急急回头把易为水带来了。
陶佑薄唇微动,半响才干涩地道:“是有,不过他刚走了。”
低头微颤的手抚过桌上茶杯,杯里的水余温犹在,眼圈忍不住泛红。
陶佑黑眸紧紧盯着易为水一会,忽然对小达哥和林子道:“你们先离开。”
小达哥毫不犹疑就下去了,临行前还顺手把不愿离开的林子拉走,不过林子不愿走远,只在远处看着,仿佛只要这边一有什么不利易为水的动静,拼着得罪陶老爷,他也不会让水妹妹受到伤害。
“为什么?”易为水抚着杯子轻声问。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再带他去见你……对不起。”前世刚开始他也寻到过一些消息,最终都是失望而归。若知道会令她错过,他就该带她一块来的。
“你苦心替我寻亲难道就为了兑现曾经的诺言这么简单?”她不相信,曾经她百般对他好,他都不曾兑现。现在这般,若说没有任何目的,易为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就这么简单。”陶佑紧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点变化。虽知她不信任他,但亲耳听到她问,陶佑还是难受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易为水抬头迎上陶佑的目光,良久,蓦然轻叹道:“该是我说对不起,你什么也不欠我的,我本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往事已逝。他们已经重新来过,这世他没有对她起过诺。既是重生,又何必把上一世的恩怨带过来。
说起来是她自私了,这一路上他多加照料,她竟觉得一点点的蚕茧可以补偿。这一世,陶佑根本就什么也不欠她的。她不该在听到他有办法可以寻到父亲就理所当然的让他帮忙。
易为水平静的话令陶佑心中一慌,他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她,“不是的,我们是重生了没错,但我们的记忆依旧存在,我们的承诺依然没变。”
“哪怕您所说的是真的,上一世我走后,相信陶老爷应该已经在丫头那听到我留下的话。”在她说出那番话后,就表示他不必再守这个承诺。
陶佑摇摇头,声音急切,“你听我说,刚才我见到了,他就像你形容的那样,就站在这间屋的窗前。要不是杨丰他们突然出现,我就可以带着他去见你了。只要我再努力点,肯定会找到的。”
听到父亲没死,还因为红茧的出现寻来,易为水被陶佑抱的身子剧烈震了下,随即释然的抿唇笑道:“谢谢您,陶老爷。这次是我欠你的。”
“水儿,你恨我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拒绝我。”陶佑紧紧抱着易为水,紧到易为水几乎透不过气。
易为水温柔地抿唇笑了笑,“我不恨你,真的。也许一开始我怨过,恨过。但后来就想通了,其实我们谁都没有错。”
“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陶老爷,您没错。”
陶佑还想再说,外面传来脚步声,易为水挣开陶佑的怀抱往门口望,就见到林子从外面冲了进来,“水妹妹,刚才有个小孩交给我这个。”
易为水一看清林子手中的惠子眼泪就滑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接过。稚嫩生硬的手工,这是她小时候刚学会时织给爹的,“那个小孩呢?”
林子尴尬的抓抓后脑勺,他刚才见到这个一时激动就忘了问,不过他有叫小达哥帮忙看着那个小孩。
“我问过了,小孩只是附近人家的孩子。”这时,小达哥也进来了。
“那小孩还说什么吗?”
“他说有个叔叔叫你回家。”
手中的惠子保存得很好,举手轻轻拭去脸上泪痕,易为水抿唇轻笑,“好,回家。”
当晚,陶佑没有回客栈。听林子说起时,易为水只是一笑置之。第二日一早,易为水带着林子便往回程赶了。
马车让客栈掌柜帮忙找的,大地方就是不一样,只一个上午就找来了。马车按照易为水的要求尽量找简陋的。
“水妹妹,我们不告诉陶老爷一声好吗?”期间,林子还担心的问了句。
“他知道了。”她昨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哦。”
就这样,易为水本来预计不知归期的这一趟远门在往虞州客栈不到两天便结束了。
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开,陶佑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他默默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再揪痛。他紧抓着胸前的衣襟,额前的汗水再度湿了眼,他努力的睁大,想看清那辆带着她远去的马车。若非努力控制住,他就要追上去强行把她留下了。
这情景是那么的相似,可惜这次她不再停在原地等他走近。他想追上去,但理智告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他低声对小达哥道:“你跟上去。”
陈叔权刚出客栈就见到小达哥骑马离去的背影,“小达哥这是去哪?”
“易姑娘要回去了,我叫小达哥去送送。陈叔,你先回家一趟,就对母亲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其他的我随后回去再细说。”陶佑微垂的黑眸冷光闪过。
陈叔权愣了下,随即躬身应是,眼中所含是与表现出来的恭敬迥异的不以为然。
而在客栈外,一个中年男人正看着眼前一幕,他望了眼客栈前的年轻人。便看向载着少女离去的马车,目光舍不得离开些许,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舐犊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疑点
从虞州到源县的路并不好走,若是想快抄近路,多数是山路,若是走大路,却又远了一倍不止。
在去的路上,易为水的坚持,一行人能抄近路尽量抄近路走,过山入林的虽然难走,但在骑马下,还是走得。
但回程,马车难行,也没有马匹轻便,小路却是走不得了,竟比去时多花了将近一陪的时间。
二人满心欢喜的回到上坡村,却不知上坡村正有人等着他们归来。
易为水一回到村中,就被一个扑上来的人挡住去路,定睛一看,却是李氏。紧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在李氏后面林木和村里好些人远远跑来。
“贱人,都是你害的。”
李氏一声尖叫,双目赤红凶如夜叉,扑向易为水。幸好林子早在他出现后就有所防备,伸手拦住了她。
“让开,我要打死这个贱人。像她这种人根本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上,不然我们哪还有活路。”李氏不依不饶的拍打林子,状若疯妇。
此时,林木等人也赶到,他边让人上前拉开李氏,边喝道:“李氏,你不要发疯,你难过我们可以理解。但大狗子出事易丫头根本不在村中,哪能怪到她身上。”
李氏披头散发,红着眼瞪着易为水,“怎么不能怪她,若不是她,我会没田,我家的蚕茧会没人收,大狗子会为了生计上山打猎,大狗子不上山打猎,又岂会受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说着,李氏再度挣扎着想扑向易为水。
“大狗子叔叔受伤?”听出点眉目的易为水怔怔地问。
林木看向易为水一眼,神色沉重地点头,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从大狗子受伤,李氏就开始闹,听说丫头回来了,更是发了疯的跑来拦截。
旁边有人见闻,忍不住就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前两天,大狗子和石头他们进山打猎,看到一头大野猪,一时不慎却被它跑了。石头等人长期打猎,经验算得上丰富。观察了地形,发现地上痕迹可疑,便想放弃。偏偏大狗子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便不顾石头他们的阻止,硬是追了上去,谁知竟碰到野猪群,被野猪撞伤。石头他们把人抬回来的只剩下半口气了,至今昏迷不醒,只听大夫说哪怕醒来,也是落个残废的下场,终生下不了那张床了。
虽然早已知道事情大概,但再听一遍上坡村民还是嘘唏不已。
易为水沉默不语,微垂的头令人看不清她此时神情。
“不是的,是她害的大狗子,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