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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安没有如孙雅所想那般在哪个妻妾身边,他站在屋檐下,目光望着陶府的方向,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而吴州又何只这些人没睡着,想到今儿预示着今后将有所变动的陶府婚礼和那个传奇般的新娘子。今后丝绸界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今夜除了累极的新娘子,注定是个无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六一快乐
、婚后
易为水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白皙结实的胸膛,微微愣了下。
“醒了。”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愣神的易为水想起什么般脸上控制不住的飞红。身子干干爽爽的,没有那种事后的沾粘感,想来是她睡着后有人来清洗过了。
陶佑心满意足地轻轻在易为水脖子蹭了蹭,脸上的笑容更是温柔得溺人。
想到还要拜见父母长辈,易为水微微推开赖在脖子的男人,刚一动身子便传来一阵酸痛,特别是那羞人之处。易为水淡眉蹙起,还是硬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
陶佑伸手轻轻抚过她微蹙的眉,眉头跟着皱起,眼睛在看到她露在亵衣外的一处痕迹,黑眸微暗,深吸了口气大手往下探去。
感觉到陶佑的动作,易为水身子一僵,手下意识的去抓住男人快到胸前的手,“陶老爷?”
不同于男人的微哑嗓音让陶佑黑眸更深沉,大手反过来抓住易为水的手,看着掌中粗糙不堪的小手。陶佑眸光微闪,抬头望着似乎有些无措的新婚妻子轻声道:“喜欢。”哪怕这双手并不漂亮,甚至比起其他女子的要粗糙。但却总是让他眷恋,那并不光滑而微微的粗糙感每每总能让他安心,哪怕这段时间身子不好而有些冰凉,于他来而言还是暖入了心般,只想紧紧握着不放。
易为水愣了下,不明白陶佑说的喜欢是指她还是其他用意。
“水儿,叫我佑。”陶佑低声诱哄,大手再度轻放在她的胸前柔软处。他不喜欢她那一声陶老爷,很不喜欢,那似乎是她横在二人之间的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感觉到胸前的威胁,易为水僵着身子,双唇微抿。
二人僵持了一会,易为水只觉胸前的大手轻捏了下,微微蹙眉,“陶老爷。”她不想,因为太亲密了,做一对与他人无异的夫妻才是目前的她所想要的。
陶佑薄唇紧抿静静看了易为水一会,微微垂下沉吟了会,再抬头时嘴角带笑,问:“那没人时叫佑,有人时叫老爷。”
外面传来敲门声,胸前的大手已经移到侧边正要爬进去,知道他也许真的会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做出羞人的事,易为水温顺地垂下眼睑,低叫了声,“佑。”
“嗯,水儿。”陶佑应了声,声音前所未有的满足温柔,大手伸出来向下摸去。
易为水再度僵硬,却感觉到厚实的大手落在腰间轻柔揉捏,酸软的身子微微放松。一会儿,身子虽然还是有些软软的,却没有那么酸痛了。
当门外再传来敲门声时,陶佑叫了声进来。
早守在门外的丫头媳妇子鱼贯而入,易为水红着脸却还算平静的让丫头媳妇侍候着梳洗更衣。侍候她的当然是杨老夫人送的陪房,媳妇子李光家的手脚利落地挽了个简单大方的新妇流行的髻,配上珠钗。
李光家的也细细打量了下这个今后的主子。之前虽见过面,但真正接触却是今儿开始。观小姐言行大方,虽然微带羞赧却坦然自若,一点也没有山里人的小家子气,李光家的不由赞。不愧是举人二老爷教养大的,哪怕是在那山里,比起土生土长的千金也丝毫不差了。
镜中蓦然出现陶佑的身影,易为水望去,只见一袭绛紫色襟边袖口绣云纹的袍服衬得愈加稳重英挺,脸上的笑容没有平日里的淡漠,反而平添几分温和。也许是因为那双眼里的温柔所……至。易为水倏地回过神来,才发现镜里的男人竟一直盯着她笑,忙收回视线。
一屋子早看在眼里的媳妇子和丫头无不掩嘴偷笑。
陶佑脸上的笑容加深,走到一旁坐下静静任由媳妇子在她脸上收拾的易为水。一袭海棠红的她衬着同样红润的脸,多了些她也不自觉的娇媚。
等二人收拾整齐,时辰也差不多了。到了大厅,首先映入易为水眼帘的是端坐上座的陶老夫人。陶老夫人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
到敬茶时,令易为水意外的是不知是受到昨天的教训,还是突然间想通了陶老夫人竟无一丝刁难,接过茶碰了碰唇,把红包和一对手镯递过来就算完事了。至于有没有喝到茶易为水就不知道了,总之礼数是做足了。
陶佑颇含深意的看了陶老夫人一眼,没有说什么。
而这也令陶府众人大松了口气,不管陶老夫人怎么想,反正不闹起来就行。陶老夫人不搅乱,接下来自然顺利得难以想象。
全了礼数,陶老夫人也不假惺惺的拉着易为水装亲密,打发了新婚夫妻离开。其他人也不多留下,纷纷告辞。
站在陶老夫人身后的钱妈妈松了口气,她多怕老夫人执意要和老爷对着做。
“等过几天,你去那边说不用每日过来请安了。”回到安居,陶老夫人躺在软榻上闭眼轻声道。
钱妈妈怔了下,暗叹了口气,“是,等三天过后小的就去说。”看来老夫人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倒要看看她是否真那么有本事,可惜天日渐冷了,否则过些日子就可以知道了。”陶老夫人轻哼了声,“都还不知真假呢?那些人就紧赶着拍马屁了。若是真的我还无话可说,到时若她养不出来,我看她如何在陶府立足?他们杨家的颜面何存?”
“谁说不是呢?若非从王家大少爷那边得到消息,我们还以为有了准信儿呢?!没想到都不过是猜测罢了。一间空荡荡的后山屋子能代表什么,谁也没亲眼看到她养。这杨家都养不出来的红茧,难不成真让一个在外面大的小姑娘养出来不成?”真是那样,这个村姑就不简单了。钱妈妈暗忖。
不过哪怕她没有成功,陶府结这门亲也不吃亏,杨家哪怕在红茧事上丢了脸,只要有柔丝在,他们在丝绸界的地位还是不会因此而有所动摇。钱妈妈看了眼陶老夫人还是没说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来。偏偏吴州传遍了的事儿,这个山里出来的杨府千金从头到尾都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人摸不着底。
新婚夫妇暖园的路上,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匆匆跑过来。
易为水停下脚步,这个丫头她认得,是李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陶佑一看到这个丫头,眉头就皱了起来。
丫头小心翼翼看了眼陶佑,又看了看易为水,不待陶佑发难,便问:“老爷,姨娘问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拜见夫人?”
“什么拜见?”陶佑脸一沉,目光严厉地道:“水生,对管家说给李氏一些银钱。不管她是要回家还是去哪,从此都和我们陶府没有关系。”
水生平静的应声就下去了,丫头吓得脸色苍白,她是李氏的贴身丫头,李姨娘走了,她也一定是留不下了。
易为水惊讶地望着陶佑,想不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
“水儿,我们回去吧。”陶佑温柔地对易为水笑道,仿佛刚刚才把一个小妾赶走的人不是他一样。
易为水望了陶佑一眼,不知为何总觉陶佑眼底有丝紧张期盼,随即微微摇头暗笑自己多心,迈步往暖园走去。
二人刚到暖园前,一个艳丽的女子突兀地扑出来挡在暖园门口,娇媚的脸上微慌,“老爷,妾做错什么了,您要把妾赶出去。”
易为水曾经在陶府生活多年,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陶佑的妾室李氏。
李氏转脸看到易为水,一把扑倒在她脚下,“夫人,您放过妾吧?老爷已经为您赶走了府中那么多姐妹,难道还要把后院清了专宠您一人吗?”
易为水怔忡地望着李氏。
“还不把她拉下去。”陶佑寒着脸喝道。
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忙上前把就李氏拉了出去。
回到房中,把下人都打发出去。陶佑亲自扶着易为水坐下,低声道:“你别听李氏胡说,没人会说你善妒。从今之后我不会让她们再在你眼前出现。”若非这些日子事情多,只来得及解散了些好打发的,他早把这些都赶出去了。对于此时的陶佑来说,没人比得上易为水重要。
易为水微微抿唇,不说话。
“水儿?”陶佑低声叫道,眼底的不安毫不掩饰的透露在易为水眼中。
半响,易为水才柔声道:“老爷,我不累,您让姨娘们过来吧。”迟早总要面对的,还不如早点解决。然后她就可以免了她们早晚请安和立规矩。
陶佑按捺不住心底的不安,轻轻抱住她,头埋进她细白的脖子轻轻蹭着,低声拒绝,“不,我们之间从今之后没有姨娘。”重生之后,总觉得时间不够,他不想他们之间介入其他人。
易为水心漏跳了一拍,怔怔地望着陶佑,心软之余还有些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昨晚你没睡多少,今儿又是请安又是敬茶的也累了,我们歇息吧。”陶佑手指轻轻抚过她明显的黑眼圈。
听到昨晚易为水脸微红,“我不累……”话刚出口便被陶佑突然横抱起她的动作打断到嘴边的拒绝。
陶佑把易为水轻轻放到床上,侧身躺上伸手揽过她有些僵硬的身子,把头埋进她脖子间,明显一副不想再谈的意思。易为水静静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熬不住睡着了。陶佑微微睁眼看着她熟睡的脸,亲了亲她微启的唇,也跟着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亲友离去
“水儿,过两天爹就回上坡村。”
陶佑一震,黑眸紧紧盯着易为水。
“回上坡村,这么快?”易为水不是没想过父亲会回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今儿是三天回门日,新婚夫妇正在易为水出嫁的小院处,杨易见女儿已成亲,而杨府也没有再拘禁他,所以他决定回上坡村。
“嗯,是爹不好,让你娘俩等了这么久。现在你有了好归宿,爹也该回去陪你娘了。正好,林大哥和白叔他们回上坡村,就商量着一块儿回去。”杨易轻轻拍着女儿的手道。
闻言,易为水望向林白二家人,见他们都是满脸不舍的望过来,心里不禁一酸。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还是不免不舍。
杨老夫人沉着脸没有作声,想来是早已知道此事的。杨二老太爷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为他们杨府最终还是没能留住杨易而沮丧。
“二叔,水妹妹都嫁给这里了,您把婶婶迁到这里来,一家人不就可以常见面了吗?”杨丰不由劝说。这话他之前也说过,但现在水妹妹也在这,想来她也不希望和父亲长期见不着一次面吧?!
杨易带着歉意望着易为水那张平静的脸,他早就发现了,女儿的眼底一直隐带沧桑,这些年受的苦可想而知,但……“水儿,对不起,爹不能……”
“爹,别说了。”易为水柔声打断父亲的话。
众人望向易为水,陶佑一把伸手抓住她的手。易为水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回头。
“爹,女儿还记得爹总带着女儿坐在娘的坟前,望着山下说‘看,小水儿,多美!’小时候,女儿不懂,现在女儿明白了。再好再繁华,也比不过满山的清翠。”易为水没有点明,她知道父亲懂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娘是,爹也是。
望着女儿了然的目光,杨易怔了下,随即欣慰地笑道:“你能谅解就好,你娘生前就一直感慨,如果能够一辈子生活在那里该多好,结果她真的如愿了,只是没想到一辈子竟会这么短。”想到伤心处,杨易的眼也红了,只是在小辈面前还能克制住。
易为水忍下心中的不舍,紧抿着唇重重的点头。
“水妹妹,你……”杨丰惊讶的看着易为水,他以为易为水会出声留住二叔,没想到她的意思竟是同意。
“丫头留在这里,你就这么放心,舍得撇下她,要知道陶府可都不是善男信女。”杨老夫人沉着脸训斥道。她做了错事,放不下脸提自己不舍得儿子离开,只得大伙儿最担心的易为水为借口。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水儿。”一直局外人般的陶佑此时语气淡然的插话。没有多余动听的语言,只这么一句看似淡然的话。
杨易望向陶佑,陶佑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他的眼底似乎只有易为水一个人,就这么一眼杨易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心彻底放下了。杨易自进来就注意到了,陶佑的目光一直都在女儿的身上。
杨府众人本来还寄希望于易为水,此时算是彻底死心了。
易为水拉着父亲和林白二家人说了半天路上要注意,到了写信来云云。直到临上马车,还回头看了眼。
回程的路上,陶佑握着易为水的把玩着。眼睛看着平静坐在身边的易为水,她虽然一脸平静,但从她迷离的眼神,陶佑知道她的思绪不是这里。举起手中的小手,张嘴咬下。
猝然吃痛之下,易为水下意识的抽回手,瞬间回神。微微蹙眉望着手指上多出一圈微血迹的牙印,可见陶佑是下了狠心咬的。
陶佑重新抓过她的指放到唇边,感觉手中的手指惊吓般的缩了一下,轻轻亲了下那圈牙印,望着蹙眉望过来的易为水,伸手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