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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花大姐正觉得和景多多干巴巴地坐在一起很无聊,就凑上前去看。不知不觉地,花大姐也和他们一起玩了。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景多多听清了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只觉得耳熟,就转过头去看。这一看可不要紧,直让景多多心头一惊。
他们玩的是摇骰子,猜对了点数,就算赢,而那个负责摇骰子的正是丁家寨的土匪。景多多认识他,此人是个出千高手。景多多在丁家寨的时候,还跟着他学过几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伪装,景多多很是不安,甚至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顶着大雨逃出驿站的冲动。他很担心老千会认出自己。毕竟,他的易容术是跟丁家寨的人学来的,谁知道同是丁家寨出身的老千会不会看穿他的伪装。
话说,丁家寨的土匪每次下山作事,都会有同伙在旁,绝不会单独行事。老千此次下山是与谁同行的呢?景多多不认识剩下那几个参与赌博的,不清楚他们是否也是丁家寨的人。如果是,那么他们就是一伙的。虽不清楚他们此番下山来是为了什么,但是花大姐跟他们玩,一定会被他们合起伙来算计的。以老千的的能力,如果是他摇骰子,那可是想让谁赢,谁就能赢的。
想到这里,景多多就留意起了他们。他深知老千的手段,观察了一会儿,就看出了端倪。他们真是串通一气,要害花大姐:老千先是让花大姐赢钱,然后身边那几个一同赌钱的就在旁吹捧,让花大姐兴致高,继续下注,和他们玩。等到花大姐上套了,老千就会开始让她输钱。这种手法看起来简单,但重要的是老千的口才和对时机的掌握。老千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话,诱使想要见好就收的花大姐按耐不住,又继续赌下去,也知道什么时候是该及时地给花大姐点甜头,让她不至于在连输几次之后就赌气放弃。可以说,他完全看透了花大姐的心思。还有其它赌钱的人,他们都在配合着老千,为花大姐营造这么一个赌钱的气氛,推动着她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他们的陷阱。
这是老千的惯用伎俩。景多多在丁家寨的时候听说过,老千已经用这种方法诱使了无数的人染上赌瘾,赌到负债累累。他再以还债为借口,从他们手中抢夺他感兴趣的东西。有时是对方的房屋良田,有时是名画古玩,有时则是对方家里的女人。别看老千长着一副笑弥勒的慈面相,他的心可比地狱的小鬼还狠毒。把对方榨到没油水了还不行,他还打算拿着剩下的空壳去当柴禾烧呢。因此,落入他圈套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结局——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后,在绝望中自尽。想到这些,景多多真是替花大姐担忧。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在躲雨的时候,遇上了老千?
说起来,他们为什么算计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是为了钱吗?如果只是为了钱倒还好,可景多多发现了他们不经意间看花大姐时的那份不怀好意。再仔细端详一番花大姐的相貌,景多多怀疑,他们这是盯上花大姐的色相了。莫看这花大姐已非妙龄少女,她那扮相,天真的话语,还有无拘无束的笑颜,充满着年少女孩的青春活力,就如同她身着的绿色那般富有生命力。她有圆中带方的端庄脸庞,秋水中透着寒波的明目,醒目的高鼻梁和一张不小且线条分明的嘴。透过轻纱衣显现出的轮廓,可以清晰地看出,她蜂腰猿背,鹤势螳形,直看得景多多一阵惊心动魄。他预感到了老千等人见到花大姐后所产生的邪念,花大姐若真是落入这些人手中,必然会生不如死……
该怎么办呢?景多多纠结着。他可不敢得罪老千他们,可如果他坐视不管,花大姐会落入他们的毒手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不得罪老千,又能救出花大姐?
想来想去,景多多作出了决定。他站起身,走到赌桌跟前,表现出自己对他们的赌博所产生的兴趣,然后央求花大姐借钱给他,让他也玩一玩。花大姐很痛快地从自己面前抓了一把钱,放在景多多的面前。赌桌上的人都知道景多多和花大姐是一起进驿站的,又见他向花大姐借钱来玩,就猜想他和花大姐是一伙儿的,且钱都放在花大姐身上了,他本人没有钱。既然管钱的是花大姐,不是他,那就没有注意他的必要。因此,包括老千在内的人都没有留意景多多,他们都在关注着花大姐。如此,景多多的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景多多先是输钱,每次输钱时,都会刻意流露出气急败坏,抱怨连天。他用这种方法带动了花大姐的情绪,让花大姐觉得再玩下去很没意思。老千为了及时稳住花大姐,只好对景多多好言相劝。他打心底地想把景多多这个碍事的家伙轰走,可是碍于他和花大姐是一伙儿的,对他态度强硬很可能会影响到花大姐的情绪,只好一直压着心里愤怒。而这一点,景多多早就预料到了。他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第二十八章 霉雨降临(2)
“我看我继续留在这里玩只会坏了大家的兴致,不如这样吧,咱们俩换换。”景多多站起身道,“你来赌,我来摇点数。”
此语一出,赌桌上的人,包括花大姐在内,全都看向景多多。景多多走到老千身旁,说道:“我不大会用你这套家伙,所以我不打算用摇的,我想要掷骰子。”
老千犹豫着,景多多拍了拍他的肩:“来吧,也该你玩玩,你摇我掷,还不都是玩玩?你,该不会不敢玩吧?”
花大姐觉得,老千如果不让景多多掷骰子,景多多也许就不玩了。她生性喜欢热闹,想让景多多留下来和大家一起玩。于是,她在旁央求着老千答应下来。老千为难了,一再审视景多多。好一会儿,他才接受了景多多的提议,坐到了景多多的位置上。
景多多很老道地让在座的人先看过他手里的骰子,然后让他们押点。前几次,都是老千押几点,景多多就会掷出几点。老千的同伙有些乱阵,景多多的介入打乱了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计划。他们见老千连着着获胜,只当是老千看穿了景多多的手法,能够准确地预感到景多多会掷出几点。于是,他们开始跟着老千押点数。景多多见状,马上转变策略,不再掷出老千所押的点数。老千的手下一见自己跟着老千押点数也是输,就真的没了主意,心里气急败坏地直怨景多多坏了他们的好事。景多多也像老千先前安抚花大姐一样地去安抚他们,让他们没能在赌桌上将怨气宣泄出来,只能晕头转向地继续玩下去。老千默不作声,就任凭景多多摆布。
景多多看了看赌桌上的各位所剩的钱,估摸着花大姐的损失已经稍稍赢回来一点了,就当即停手:“哎呀呀,光顾着玩得高兴,竟然忘记了时间。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大姐,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花大姐真是完全没搞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玩了半天。
景多多朝着赌桌上的众人拱了拱手,表示告辞。走到老千的身旁时,他并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老千,老千也站起身来向景多多还礼。四目对视的一瞬间,二人达成了一份共识。
同花大姐一道吃过了午饭,外面的雨也停了。花大姐拿出盘缠给景多多,笑盈盈地说,自己手气不好,输了那么多钱,还好景多多掷骰子的时候赢了一部分回来。没有赢回来的钱也就算了,全当是破财消灾。
真是个凡事想得开的大姐。景多多兀自摇了摇头,这样一个烂好人独自出行,真不知道她日后会不会又遇上恶人。
“大姐,”景多多与花大姐分别前,忍不住好心忠告道,“你这个人遇事想得不多,好奇心又重,独自一个人在外可要当心着些。”
言罢,景多多向其告别,独自踏上了去找之石的路。景多多自觉得一个人的秉性是没法改变的,自己方才讲的那番话对花大姐作用不大,她日后肯定还是那般天真。可是他,还是决定这么做了。
景多多走了许久,踏上了山路,行人越来越少。四周安静下来,景多多开始注意到了身后的脚步,回头看去,老千的手下竟然在他的身后!景多多继续走了一段路,他们还在。看来他们这是冲着他来的。
一面走,一面留意着四周,印象中,再往前走会有一片密密的树丛。景多多找到树丛后,就猛然地冲了进去,跟踪他的人没反应过来。等他们也追进树丛的时候,熟门熟路的景多多已从树丛的另一头钻了出来。趁着他们还在试图从树丛中找到自己,景多多撒腿就往大路上跑。他以为这样就甩掉了他们,他可以躲过一劫。可是刚一拐弯,两个彪形大汉突然冒了出来,拦住了景多多。
这两个大汉也是老千的手下。景多多想要向后退,刚刚被他在树丛中甩掉的人却追了上来。遭到前后夹击的景多多心中暗自叫苦:惨了,这回可让人家给逮着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可想而知了,景多多遭到了他们的群殴。脸上挨了一拳后,他两眼发黑,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躺在地上,凭本能地抱住头来,毫无反手的机会。隐隐约约,景多多在众土匪得踢打声中,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醒过来时,自己正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花大姐的脸庞。
“你醒了!”花大姐很是兴奋。
景多多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胸口剧烈疼痛。
“你不要乱动,”花大姐阻止他道,“你的肋骨被他们踢断了两根,医生才刚刚帮你接上,你要是乱动,可能又会断的。”
“是你救了我。”景多多只得又躺了下来,“你不是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赶路去了吗?怎么会找到我?”
“和你分开以后,我反复思考你最后留给我的那番话,怎么想也想不出你的用意。我就想,是不是你有事瞒着我呀?我就去追赶你,然后就看到了他们在打你。”花大姐坐在他的床边道,“打你的那伙儿人不就是中午和我们一起赌钱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呀?”
景多多心里暗自苦笑,:大姐呀,大姐,你竟然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不过算了,还好你想法简单。只是为了弄清楚我的话,就赶过来找我。你要是不来,我还真不知道那群家伙会把我怎样。
“你倒是说呀,”花大姐很急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在脸上贴这么个东西?”
说着,花大姐扬了扬一块酷似人皮的东西。景多多一见此物,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脸:伪装已经被撕下来了!这么说,自己的伪装被花大姐发现了!
“你说你,长得这么俊,干嘛要在脸上贴怪东西,把自己都弄丑了!”花大姐摆弄着景多多的假脸,好像是她从来没玩过这种东西。
什么丑不丑,俊不俊的。他易容的时候,只想着怎样让别人认不出自己来,哪里还管什么好看赖看?
“你不想说是不是?算了,我不逼你了。等你想跟我说的时候,再说吧。”花大姐站起身,走向了门口,“我本来是要去和我妹妹见面的,可是你一直昏迷到现在,我实在走不开,只好托人替我传话给我妹妹,告诉她,我不能去原定的地点见她了,让她到这家客栈来找我。我估计,她一会儿就会赶到。她可能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我还是到门口去迎一迎她吧。”
景多多没有在意此事。花大姐出门后,景多多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没过多久,花大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花大姐欠身,让她身后的妹妹上前来,以便于她妹妹能够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景多多,“这位就是我今天在路上遇到的小兄弟。他被一群赌棍给打伤了,是我救他回来的。”
是,你从赌棍的手中救下了我,而且我今天倒霉的根源全都来自于你。景多多心里犯着嘀咕,抬起头来,想看看花大姐的妹妹能是什么模样。有其姐必有其妹,这位花妹妹估计也是个傻了吧叽的小迷糊吧。
只听得一个成熟的,充满韵味女声说道:“噢?原来你今天遇上的人就是他啊。”
听到声音,再看其人,景多多的两只眼珠几乎要飞出去了。
“怎么?”花大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四姐,还是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景多多,我们的八妹夫,”司马笙烟步步逼近景多多,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就是你未能谋面的四姐司马听雨。”
司马听雨?景多多机械地再看了一眼花大姐,她就是司马家的四小姐?!
“天呐,我今天撞上的竟然是八妹夫!”司马听雨喜出望外,“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我早就想回家去,见见佳佳的新婚夫。他俩成亲的时候,我正在石家庄探望相公,没能赶上。这婚礼我是没有到场,但是这大礼我可备好了!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司马听雨赶去翻行李,把景多多和司马笙烟丢在了身后。景多多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