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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正是他身为人的开始。
“羽毛,”尧兮很坚定地说道,“其他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你不要再问,也不要参与其中,不要让我这些年来的等待全化成空。”
“可是……”司马季天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这个作儿子的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但是,司马羽灵没有讲出来。他猜想得到,如果自己说了,对方反问一句“那你能帮上忙?你帮的全是倒忙吧”,他可没什么能反驳的。他不会武功,不懂外面的事,也没有与人斗智斗勇的韬略,硬要参与此事,只怕真的会拖尧兮的后腿。
“没有家人在身边,你一个人要学着机灵点,懂得随机应变。要是某天,你遇上了端木槿,一定压住你的感情,与她绕道而行。实在躲不过,不得不面对她了,你也要小心与她周旋,哪怕是装疯卖傻,也不能同她有正面冲突。跟她斗已经很吃力了,我可没有再多的心力去从她的手里保护你。”
司马羽灵连声应允,尧兮便同他道别了。看着尧兮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司马羽灵喃喃自语:“二姐夫,对不起,帮不上忙,还给你添乱。”
二姐夫,你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人能与你并肩作战吗?
同司马羽灵分开后,尧兮从下人那里听闻沉心把景多多送回来了,就快步赶到大门口,在沉心跳上马车,准备离开时叫住了对方。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子,沉心才打道回府。景多多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他听不到尧兮和沉心在说什么,沉心走后,他就转身进门去了。他径直向卧房走去,司马笙烟正站在房间的门口等他。
由于经常受到管教,景多多只要一见司马笙烟,就会条件反射性地开始紧张不安。不过这次,司马笙烟只是来检查一下他肋骨上的伤,没有责怪或处罚的意思。景多多也就稍稍大胆了一点,向司马笙烟询问起了尧兮的事:“二姐夫和沉哥的关系不错吧?”
景多多觉得,司马家里最让他捉摸不透的就是尧兮。丁家寨初相逢时,尧兮是那般的和蔼可亲。可在沉心家里重逢时,景多多发现,尧兮温和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邪恶,这第一印象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进了司马家之后,尧兮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发生了改观。是尧兮一直在寻找他,并把他推给司马紫佳的,所以景多多本以为,尧兮是个很热心,甚至有些爱管闲事的人,但司马家的每一个人都在告诉景多多,尧兮是个怪人,对别人的事总是不闻不问,和蛇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人打交道的时间还要多。景多多也亲眼看到了尧兮在司马家的表现,知道了司马家的人没有对他乱说。正当尧兮的新形象在景多多的脑海中成形时,尧兮却又意外地走出养蛇房来管闲事,拽上沉心来到丁家寨救他。这下,景多多可真是糊涂了,尧兮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突然发现;原本只想过个场的尧兮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出现了这么多次;已经快要成为本篇的男二号了。于是昨夜犹豫了一番后;决定临时添加这一章;给尧兮一个特写
、第三十三章(2) 司马家的尧兮
而沉心则是个能让人一目了然的人,左看右看,无非就是个颓废好色的老酒鬼,武功很高,但责任心很差。尧兮和他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一有事就会去找他。沉心对尧兮的委托总是会尽心去做,若换作是别人求他,沉心可能是连去都懒得去的。景多多有些好奇,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么要好?
“关系好是肯定的。”司马笙烟回答道,“小的时候,他们一直是形影不离。”
接着,司马笙烟就为景多多讲述了尧兮的身世。二十年前,司马季天出门远游,在庆都山脚下偶然发现了尧兮。据司马季天描述,当时的尧兮模样恰如传说中的野人,正坐在一个蛇窝里,吹着一片叶子,似是在与蛇对话。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司马季天把尧兮带出了深山。庆都山是三皇五帝中的尧童年时生活的地方,尧兮的胸前又刺有一个兮字,司马季天就以尧为姓,以刺青上的兮字为名,为他取了名字。
初到司马家的尧兮从不讲话,不会和人相处,且他来到司马家没几天,就陆陆续续有蛇光临此地。他整天用他的方式和蛇对话,不理会周围的人,这种行为令家里人无法接受,尤其是那些女孩们。她们就像怕蛇一样地怕尧兮,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非要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不可。司马季天看到了,很不高兴,强迫女儿们要和尧兮友善相处,特别是要在生活上照顾尧兮。姑娘们推三阻四,谁也不愿意到尧兮身边去,最后是老好人司马彩云在万般无奈之下,接下了这份苦差事。
司马彩云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照顾尧兮的。沉心可是主动的,最重要的是,沉心打从第一次见到尧兮,就非常热情。司马季天本想把尧兮的生辰定在他捡到尧兮的那一天,是沉心主动提出来,说尧兮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那就把尧兮的生辰跟他的定在同一天好了。就这样,尧兮同沉心成了同年同月同日生,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确实就像是一对亲兄弟。
从见过尧兮之后,沉心就天天去找他。尧兮不理他,他也不走,坐在尧兮身旁,不厌其烦地讲话。沉心一得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马上跑去给尧兮看。有时候,沉心还会硬拖着尧兮去参加别人的游戏和宴会。年少时的沉心风趣幽默,魅力十足,又是豪门独子,无论到哪里,都是人缘甚佳。大家本是不喜欢尧兮的,可看在沉心的面子上,就默许了。反正尧兮每次来了,只会一声不响地在边上一坐,也不妨碍他们。出事了,有沉心第一时间赶去照顾他。既然如此,尧兮来也就来呗。
没有人在意过尧兮。对于沉心的不厌其烦,大家逐渐习以为常,不再留意。正是大家的这种无视,以至于现在,谁也说不清尧兮究竟是从何开始有了人的感觉,以及他是哪一天讲出了第一句人语。他们只记得,在不知不觉中,尧兮学会了对他们的言行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谈话时,他会适时地插话。尧兮在各方面的学习速度也超乎大家的想象,很快地,他的武功和学识超过了大多数的同龄人,逐步赶上苏半醒和沉心。司马季天发自内心的感叹,尧兮的身上具备了另一种天才,与苏半醒和沉心不同。尧兮得到了赏识,成为继苏半醒和沉心之后,第三位入室弟子。
景多多听着司马笙烟的描绘,心中满是诧异。实在是难以相信,风华绝代又才华横溢的尧兮在孩童时期竟然是一个完全与人脱轨的野人蛇娃。他是觉得尧兮很怪,和一般人不同,但还没怪到能跟野人扯上关系的地步。在这段成长期间,尧兮可以说是经历了由蛇到人的蜕变,而沉心,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景多多的好奇心又转到了沉心的身上。没想到,这个一身酒气的颓废大叔在少年时期是如此耀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沉心,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景多多一询问沉心的事,司马笙烟难掩伤感,连道三声可惜。少年沉心天资奇高,连苏半醒也不及他。在当时看来,沉心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很多人都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谁也没有想到,锋芒毕露的沉心竟是一情种。他的才华,他的风趣以及他的俊朗令无数佳丽为之倾倒,而他,心中独念一个红袖。
红袖是怡香院的花魁,而今的四惜是在她死去之后,才红起来的。她与沉心的恋情曾轰动了整个京城,却似烟花一般,转瞬即逝。红袖死后,沉心就彻底地变了一个人:颓废,消极,沉迷于声色犬马,不务正业,也鲜少和旧交往来。
说到这里,司马笙烟的眼前浮现出了过去的画面:宴会散了,两位英俊潇洒的白衣少年相伴回家。走在前面那一个双眼明亮如繁星,笑得十分耀眼,一边走,一边说着刚刚听说的奇闻。走在后面的那一个眼如秋水,神色恬静,安心倾听着同伴的话,时不时地,会露出晚风般轻柔的笑容。
“这么说,”景多多喃喃自语,“他们俩现在是调换了位置。”
“什么?”司马笙烟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景多多为什么会接上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说,二姐夫过去不懂得和别人相处,是沉哥总是拉着他,去跟别人接触,这才让二姐夫变得像人。现在沉哥堕落了,就换成了二姐夫拉着沉哥。我觉得,以二姐夫的身手,一个人上丁家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他连续两次,都拉上了沉哥。也许,二姐夫这是效仿沉哥当年的行为,想要通过带着沉哥到外面去,让他重新对外面的生活产生兴趣,不再自甘堕落。”
“说得倒也是。”司马笙烟不住地点头。
“二姐夫一定是很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沉哥振作起来。毕竟,他们是那么好的一对兄弟,就像是双胞胎。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二姐夫其实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他记得别人对他的好,也很懂得关心别人,只是……他可能不大会表达感情。”
之后,司马紫佳来看景多多,司马笙烟便退出了房间。想起了自己今日忙了一整天,还没有抽出空儿来看看她的三只爱犬,她就走向了犬舍。犬舍位于后院,离尧兮的蛇房很近。司马笙烟听到了,尧兮正在蛇房内吹笛子。
尧兮今夜又要在蛇房度过了。他静静地闭上双眼,倚着门,对着屋里形形色色的蛇,吹出了一曲忧伤。脑海中是清晰到不能的画面,那位耀眼的少年用明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就是尧兮?”
看了对方一眼:这个人是谁呀?为什么要跟我说话?
对方却不走,还围着他转,从各个方面把他打量了一遍:“哎?长得和我一样高,那应该是跟我同龄吧。可是我比你先入门的,所以我得是哥哥。”
听不懂这家伙在说什么,不理他。
“姑父还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吧?我的名字叫沉心。”
爱叫什么叫什么,说完话了,就赶紧走吧,吵得我直心烦。
“昨天是我的生日,我收到了很多贺礼,都是些很好玩的东西。我把它们带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沉心瞄了一眼尧兮手里的树叶,“我那儿有个好东西,也能吹出响儿,声音可比你这片叶子好听多了。”
一听这话,忍不住看向他:是真的?
“来吧,到我的客房去,”沉心伸出了手,“我会给你看很多好玩的东西的。你要是喜欢,都拿去也没关系,谁让我是哥哥啦。哥不骗你,是真的,你会喜欢的。”
一曲结束,尧兮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看着在他眼前蠕动的蛇,他笑了:“怎么?你们喜欢我的笛声?呵呵,二师兄还真是没骗我,笛子的音色是比叶子的动听得多。”
“二师兄这家伙真是的。嫌他烦的时候,他喋喋不休的,怎么也不肯走。走了,就一去无回,让我都感到寂寞了。”放下笛子,尧兮站起身,“好了,我们现在该工作了。你们今晚也要乖乖地配合噢。”
尧兮走向他的蛇群。在他找到那个能够决定最终胜负的东西之前,他绝不停手。
作者有话要说:沉心和尧兮;本作中的又一对兄弟
、第三十四章 第二次逃家(1)
司马笙烟离开后,景多多和司马紫佳独处一室,却一言不发,好不尴尬。司马紫佳送吃的给景多多,景多多也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儿吃。憋闷了很久,司马紫佳终于放弃,选择离开房间。景多多没有留她,只是在心里感慨:他们两个,真是太勉强了。
司马紫佳很是失落。本来幻想着景多多看到自己给他送吃的,会欣喜若狂,然后说一堆感动的话,哪里想到,对方竟然毫无反应,好像自己的所作所没什么意义。她有些不甘心,想要再回去找景多多,可是站在门外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转身走开了。
她也不知道见到景多多后该说些什么。
郁闷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忽见一个人影闪过,她马上追了上去。原来是丁伊伊,夜入司马家连夜行衣都不穿,真是嚣张至极。
“你来做什么?”司马紫佳质问着,手已经伸向了袖口,摸向毒药。
丁伊伊一脸的不屑:“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倒是觉得,你有闲心跟我动手,不如好好开动一下你那个不中用的脑子,琢磨一下怎么抓住景多多的心。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和他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胡说!”司马紫佳很恼火,将毒药粉借着掌力,打向了丁伊伊。
毒药粉打出去了,可是丁伊伊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司马紫佳正疑惑,对方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摆出一个随时会掐下去的动作,停在她的喉咙前。惊得司马紫佳瞪大了双眼。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出手,因为你已经输给了我。”丁伊伊充满挑逗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枉费你是千金之躯,又是美人胚子,竟会连一个小流氓都得不到。拜堂成亲快三个月了,人家始终没喊过你一声‘娘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