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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会连一个小流氓都得不到。拜堂成亲快三个月了,人家始终没喊过你一声‘娘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心里其实是很想和你摆脱关系的。也就是说,他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你。”
司马紫佳挣脱了丁伊伊的束缚,正要反击,对方已经逃离,只留下了满是嘲讽的话:“他现在能留在你身边,只不过是他惧怕我而已。当我对他完全失去兴趣以后,你对他再无用处。离开你,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记住我的话吧,拴不住男人心的女人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
司马紫佳感到蒙受了屈辱,恨恨地留在原地。丁伊伊竟然发现了她没有和景多多圆房的事实,且方才讲出来的话,尽是她早就想到,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承认的。景多多不爱她,从没把她当作过是妻室,这一点,她从前确实是没有在意,因为她认为自己的资质甚佳,景多多没有理由会不接受她。满心以为用不了多久,景多多就会迷上她,然后对她主动。可是随着时间的积累,她慢慢发现,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景多多好像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和她独处时,从没有过乐在其中。她也感到,景多多总是有意无意地把她当作是外人,有些事情宁可跟整天对其家法的司马笙烟说,也不肯对她讲。再想想刚才,他们两个真是连最简单的相处也做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景多多眼里,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丁伊伊最后那番话更令司马紫佳感到不安。说景多多会离开她,她感情上是不愿意相信的,可事实上,景多多不是已经逃家过一次了吗?如果不是途中遇上了司马听雨,又有丁家寨的人介入,她很可能真的就失去景多多了。
还有,丁伊伊说景多多能留在司马家,只不过是因为惧怕她,跟她司马紫佳没有任何关系。这也不是没有依据的。想到这里,羞辱和不甘一齐涌上心头,她双手握成拳头,兀自说道:“他不会离开我的,他很快就会接受我的。”
次日一大早,司马笙烟来到了景多多的房间,把他拖进书房,继续闭关读书。景多多百般无奈,又无法拒绝,只得照做。不过这一次,他是有所准备:昨夜司马紫佳走后,他就悄悄地出房间,先后溜到了厨房和储藏室,收集了很多可以用来易容的材料。他趁司马笙烟不备,将易容材料藏进怀里,然后大摇大摆地跟着司马笙烟去了书房。就这样,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易容材料带进了书房。他心里盘算着,某一天,他可以易容成别人的模样,然后逃出司马家。
司马笙烟将他关进书房以后,就没再来过,景多多也没有寻觅到合适的逃跑机会。后来,他从书架上找到了又一本满是图画的书,觉得甚是有趣,就专注地读了起来,逃跑的事也就暂且忘在了脑后。
不知在书房度过了几天,景多多在一次坐在地上看书的时候,睡着了,司马笙烟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到书房,考核景多多。这一下子,景多多什么事先准备都没有做,司马笙烟就把所有景多多不希望她看到的东西尽收眼底:她留给景多多的功课被丢在了角落,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奇怪的书籍,桌子上散放着她看不懂的图纸,全都是景多多自己画的。
看了一圈,司马笙烟彻底明白了景多多在闭关的期间究竟作了些什么,一股火从心底窜升。一鞭子打醒了景多多,她把桌子上的图纸统统扔到了景多多的脸上,训斥道:“好啊,我让你好好读书,你就给我画这些东西!真是一天不看着你,你就不务正业!”
刚刚醒来的景多多第一眼就看到了司马笙烟怒气冲天的样子,再看看四周,顿时醒悟过来了。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只是在心中暗骂:天杀的,老子今儿个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睡着了。要是醒着点儿的话,至少能在她进门以前,把图纸和闲书藏起来。
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景多多赶忙站起身,说好话求司马笙烟别动怒。可司马笙烟这次真是火大,景多多说尽了好话,她仍是怒气未消,还扬起鞭子要打景多多。吓得景多多弓着身子,屈着腿,摆出低姿态地求她不要处罚自己。他可是吃够了司马笙烟的鞭子,说什么也不想受这个罚。
司马笙烟怒视着求饶的景多多,再看看桌子上的图纸,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她的沉默让景多多心中忐忑,因为生性泼辣的司马笙烟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眼下的情况有些反常。他预感,司马笙烟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是不同于以往的斥责。
果然,司马笙烟收敛怒气,转而露出了鄙夷和讥讽。她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冷言冷语地对景多多说道:“八妹夫,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意思?景多多不明白她此话的用意,不知如何应对。
“你是不是从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成日不务正业,给你机会让你学好,你也不求上进。你到底想怎样?该不会是就想一辈子游手好闲,混日子吧?我让你读书,教你规矩,不求你能给家里争光彩,可你至少也该成器,别给我司马家丢人现眼!你到底有没有自尊?有没有廉耻?”
“七姐,你别生气。”景多多在旁陪笑,可是垂下来的两只手已经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服,把布料都揉皱了。
“就算是你天生不求上进,你也该拍拍良心问问,我司马家待你好是不好?你不用功,对得起我司马家吗?”司马笙烟却是越说越来劲儿,“以前觉得,你没有教养,什么都不会,那是因为你出身贫寒,没有人教你怎么做人。可现在,机会给了你,你却不用功。你是真的自甘堕落,还是不知好歹?你也不想想,能作上司马家的女婿是你多大的福气,多少好人家出身的公子想和我司马家攀亲戚,都还没有机会呢!人家家的男人都是胸怀大志,有远见,你是不思进取,只会贪图眼前的安逸生活!照镜子瞧瞧你这副德性,真是花费多少时间精力,也没法让你有点儿人样!”
景多多没有还嘴,任凭司马笙烟喋喋不休地斥责他。过了一会儿,许是司马笙烟骂累了,甩出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离开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司马笙烟逐渐消气,开始意识到方才那番话很过分。她觉得自己应该回书房去,为景多多做点什么。正想着该如何开口,仲娄就来找她了。
仲娄就是司马笙烟的未婚夫,等到了明年春天,两人就要成亲了。这门亲事不是门当户对,但司马笙烟本人却是乐于接受。在她看来,仲娄不错,相貌出众,为人和善,很会疼人,特别是在她守孝期间,仲娄是她的精神支柱。守孝的那段时间正是司马笙烟最艰难的时候,父母先后过世,对她的打击自是沉重。即将与她拜堂的男人又薄情寡义,偏偏要在她家门不幸的时候,派人来说退亲的事。如果真是觉得她哪里配不上对方也就算了,对方给出的退婚理由竟然是司马笙烟不够温从敦厚,不适合作人家的媳妇。什么温从敦厚?所有人心里明镜,还不就是因为看到了司马笙烟是如何在面对族人逼迫时,挺身而出,将他们挡了回去,这就感到不安心了。
有些男人的心理很不可理喻。看到露出凶相的女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弄清楚她究竟是在飞扬跋扈地欺压别人,还是被逼到绝境不得不奋起反击。他们只会认为,女人不应该这样,还是温柔顺从,又楚楚可怜的女人更好一点。不过,倘若是真的有女人因为软弱被欺负了,他们又会说,那肯定是她自身有错。
、第三十四章 第二次逃家(2)
听闻退亲,几位姐姐姐夫本是要站出来,替司马笙烟说话,就连司马墨钰这个从来没和人起过争执的老实人也看不下去。是司马笙烟自己提出放弃,接受了退婚。父母刚刚入土,她只想安心守孝,不想家里人再因为她的事去和别人打得乌烟瘴气。表面上,司马笙烟是忍了下来,但心里是止不住的悲愤。难道自己做错了?娘亲被绑架了,家里只有她,司马羽灵和司马紫佳。司马羽灵早就被吓得没了主意,司马紫佳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娃娃。这种时候,她司马笙烟不站出来,还等着谁站出来?她也只是想要救娘,没考虑过任何多余的事情,实难想到,会有人以此为据,说她不是个好姑娘。她无言以对,恨只恨,爹为何这么早就去了,留下她孤儿寡母受人欺负。
从那以后,司马笙烟自己也感到,她越来越强势。细想想,不单单是因为这份打击,也是情势所迫。司马傲雪一个人没法担下全部的事务,司马彩云又不会料理外面的事务,她不得不把主外的事担了下来。在外面,总是有人欺其是女流之辈,没完没了地得寸进尺,那么她,非得强硬不可。对方横,她得比对方还要横;对方狠,她得比对方还要狠。若是她败下来,家族的利益就要受到侵犯。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族。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孩所应该拥有的全部幸福,家族就是她的全部,也可以说,是她最后的一根支柱。如果有谁想要侵犯家族利益,她将首当其冲地挡在最前面。
久经磨砺,司马笙烟以其泼辣干练的手段维护了父亲留下来的产业,使得司马家族没有因为父亲的突然猝死而垮下去。她在江湖上也有了名气。可最让她欣慰的是,她找到了那个时时理解他的男人。仲娄从来不会计较她的强势,也不在意周围的眼光。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第一个冲上前去,和司马笙烟站在一起。尽管他家留下来的资产连司马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本人也只是个不及第的秀才。论财力,论能力,他都没有办法给予司马笙烟实质性的帮助,但是司马笙烟还是中意于他。对于一直在外孤身奋斗的司马笙烟而言,什么都比不得一个暖人心的存在。
她,时刻都在渴望着一份深情。只要能有一份真心,什么金钱,名利,虚荣,皆是空头。
守孝三年过了,司马笙烟和仲娄的感情逐渐步入正轨,也就开始谈婚论嫁了。现如今,婚期将至,他们两人之间却产生了矛盾,起因是仲娄作了亏本生意,赔了很多钱,而这些钱,都是司马笙烟给他的。
其实很早以前,仲娄就问司马笙烟要过钱,理由是家里急需用钱。司马笙烟没有多想,就给他了。后来,仲娄不单家里有事会问司马笙烟要钱,自己家里的店出现了亏空,也会向司马笙烟求助。司马笙烟有些疑虑,但实在不忍心怀疑仲娄,就自己安慰自己,说“作生意开店的头几年都是盈利少,亏空多的,仲娄总是赔钱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等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然,仲娄的家里和生意始终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司马笙烟就提出,干脆让仲娄把生意交给她。至于仲娄的家里人,可以给她打下手,等赚了钱了,大家分成。对此提议,仲娄没有当即拒绝,只是面露为难。司马笙烟猜想,仲娄八成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男人在女人的面前总是想要显得高大一些。
几个月前,仲娄突然来找司马笙烟,对她说,自己看到了商机,想要与朋友一起合资去作这笔生意。司马笙烟表示支持,拿了五千两银子给他。她并不指望仲娄真的能够发财,只希望他能在这一次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一点盈利,从而找到自信。可是仲娄非但没有获得半点盈利,还把钱都搭进去了。
仲娄是七天前来到司马家的。他告诉了司马笙烟赔钱的事,司马笙烟真是失望到家。今日在进书房找景多多以前,司马笙烟和仲娄狠狠地吵了一架。司马笙烟认为仲娄既然根本就不会作生意,那就退到她身后来给她打下手,跟着她学习一下。可是仲娄不愿意,司马笙烟给他讲作生意的诀窍,他也听不进去。这可把司马笙烟给激怒了。
说白了,司马笙烟方才在书房里训斥景多多时,是正在气头上。她把气都撒在了景多多的身上。
骂过了景多多,司马笙烟的气也消了,开始后悔不该那么对景多多。仲娄就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和解,手里还提了一盒点心。司马笙烟一见到他,又是一股火气,扭过头去,不理他。仲娄说好话,苦苦求她原谅,这让司马笙烟很是心烦,想要甩开他,一个人清静一会儿。无意中瞄了一眼仲娄带来的点心,司马笙烟有了办法。她打发仲娄把点心送去给景多多,并把方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仲娄。她示意仲娄去安抚一下景多多,劝景多多不要介意方才的气话。仲娄应允,带着点心向书房走去。他一走,司马笙烟就插上了房门,长叹了一口气。她觉得,仲娄很会劝慰人,让仲娄去见景多多,一定可以让景多多心情好起来。等她忙完手头上的事,再去当面跟景多多解释一下吧。
司马笙烟就在房间里埋头翻阅着账本,直至负责给景多多送饭的下人在门外唤她。那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