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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啊,”司马紫佳神秘兮兮地说道,“虽然她在信中没有明写,我从她的信中可是察觉到了。她在信中提到的那个‘莽汉子’肯定是对她有意,她本人也有些动念头了。”
“那敢情好,如果这一次能成,来年终于能喝上她的喜酒了。”司马羽灵只是表面附和,并没有多想这个“莽汉子”的事。他只觉得,不管唐芙绶那边有何消息,他恐怕是来不及再见其一面了。从小一处长大,纵是没有血缘,也还是有感情的。
绶绶啊,你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家?
时候不早了,司马羽灵起身告辞,司马紫佳在门口唤住他:“哥,你以后也会穿男装吗?”
“怎么了?”司马羽灵回身道。
“这样的话,”司马紫佳笑盈盈地说道,“我日后就要在人前大声地唤你‘哥哥’啦!”
司马羽灵笑了,如晚风般温柔:“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佳佳,过了今夜,你还会把我当作是哥哥吗?
司马羽灵回到了卧房,以自己要休息为由,遣退了丫鬟。然熄灯之后,他只是不住地在房间内踱步,直到窗户被推开,一身短打的丁伊伊跳了进来。
“本大王来劫你去我的丁家寨作压寨夫人了。”她调皮地看着司马羽灵笑,在月光的映照下,那模样是如此的可爱。
司马羽灵也调皮地回敬了一句:“可是,本人不会武功,也没有钱财,只有一副好皮囊,外加一双会煮饭缝纫打扫的嫩手。”
“这正合我意,”丁伊伊使坏地捏司马羽灵的下巴,“你和我在一起,以后的日子一定有都是乐子!”
司马羽灵温柔地笑道:“找乐子正是我的专长。”
丁伊伊笑嘻嘻地抓住司马羽灵的双手,二人相视一笑,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二姐夫,我想清楚了。我还是要跟这个姑娘走,尽管我深知这会对我今后造成怎样影响。我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潜在的困境和周遭的不解不能阻碍我追求自由的心。今夜所为确有对不住家里人,可若让我继续在家里装疯卖傻,准备迎娶一个我不可能接受的女孩,在我看来,这是更深重的罪。
我确信她就是我一直等待出现的那个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起。当时她给我的那种感觉真是劲头十足,就像小说里描绘的女土匪一样。期待着与她重逢,也期待着能够有什么法子能够说服大家,把我的新娘换成她。可我没有想到,我遇上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丁伊伊。
关于丁伊伊的传闻,我听说过,她残暴,偏激,喜欢虐杀,可见了她本人,我才明白。其实,她只不过是个缺乏管教和关爱的小孩。虽已年过双十,内心却很不成熟。她狠毒,因为没人教过她何为善良;她偏激,因为她从未感受到过宽容。没人教过她何为尊重生命。平常人家会教导给孩子的,她都没接触过。很多事情一般人都知道那是万万不能作的,她却不懂。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开心了,其他的都无所谓。我听她大致讲述过自己的童年,她儿时的世界里只有她师父和那群土匪,这群人一定从未给过她一个普通女孩应有的。
她时常找乐子,我觉得这是出于她内心的孤独,因为我也是这种人。孤独太久了会让人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只有作点有刺激性的事情,才能感到有知觉。可我出身良好,知道轻重,她不知。她意识不到什么是残忍,事事由着性子胡来,作出了出格的事,仍觉得这不过是她的游戏。
可我还是愿意和她在一起,特别是一想到她歪着小脑袋看我的样子。她的所作所为是那般恶毒,可她本人却是那么无辜,这叫我怎么忍心丢下她逃离。仔细想想,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这是事实。还有,我知道怎样满足她的孤独感,她对此很信服我。既然如此,那何不由我来陪着她找乐子?如果我能用我的方法给她带来快乐,那么她可能就不再去施暴了。我也会把这些年来在家中感受到的关爱带给她,希望这样能够多少感化她那颗空洞的心。
她对我也是心意明了。那天二姐夫将我从丁家寨救回,没过多久,她就来司马家找我。不是来找那个她原本想要与之成亲的景多多,而是我。她认真听过了我故事,也接受了我这个奇怪的男人。这样的心意,实在是令我感动,我终于找到了一直期待的那个人。
二姐夫,还记得吗?小说中的女土匪出场时,都是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当她与男人相识相知,产生爱意,怨恨就会因此化解。那么,我和她的情义能否化解丁家寨与司马家的这段仇怨呢?这种想法或许很天真,但我已为此作出了觉悟。
别了,各位,感谢你们对我二十年来的照顾。如果可以,我真想有一天带着她大大方方地来看你们。
司马墨钰自司马羽灵离开他房间后,心里就有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心里感应到了什么,觉得司马羽灵那里一定有事,这就要出房间,赶往司马羽灵处。可是刚走到门外,司马黛玥叫住了他,说有事要他帮忙,然后就硬把他拉了回去。司马墨钰就此作罢,一个能够阻止司马羽灵逃家的机会也随之溜走。
次日,司马羽灵的丫鬟发现司马羽灵逃家,惊得赶忙抱去汇报。司马家顿时开锅了,司马笙烟第一个赶到司马羽灵的房间,打开了留在床上的书信。信上的内容大体是说,他无法跟一个自己不中意的女孩成亲,可家人执意如此,他也只好跟心爱的人私奔了。司马羽灵说的那个不中意的女孩是谁,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与司马羽灵订亲的浅碧小姐,可那位同他私奔的心上人又是谁呢?
此时此刻,最清楚其中因果的莫过于尧兮,但此刻他却一言不发,反倒是司马紫佳先开了口:“是丁伊伊,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众人惊呆了:司马羽灵和丁伊伊?怎么会这样?
“你们还记得我相公和我哥一起落入丁家寨的那件事吗?就在他们被营救回来之后,我在院子里偶遇丁伊伊。”司马紫佳就将自己与丁伊伊那次简单交手,以及丁伊伊对她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她怀疑,那天丁伊伊就是来司马家找司马羽灵的。之后,她说起了昨夜司马羽灵找她的事。
“我哥还记得我小时候被劫到丁家寨的事,所以觉得他跟丁伊伊的关系有些对不住我。”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有人提起了司马羽灵被劫到丁家寨那次,丁伊伊没有动他,这很反常。也有人提到了司马羽灵自丁家寨回来以后,就常说些奇怪的话。尧兮没有参与讨论的意思,他正打算悄然离去,忽听司马生烟提出了去丁家寨找司马羽灵。
“不必去找了,”司马紫佳道,“找到了,他也不会跟我们回来的。他昨夜跟我说起了一个关于束缚和枷锁的话题。束缚可以建立人和人之间的牵绊,但束缚过重了,就成了枷锁。现在的我们在他心里,就是一道枷锁。”
枷锁?尧兮兀自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尧兮独自回到了花房,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在这里跟司马羽灵谈起枷锁和自由的。那时,司马羽灵正要告辞,却突然回过身来,问道:“二姐夫,你又是被什么束缚着呢?”
“怎么了?”
“你不是说,凡是活在这世上的,都被束缚着,那么,束缚住二姐夫的会是什么呢?那究竟是牵绊,还是枷锁呢?”
嘿嘿,好小子,竟然还会反问我。
“这个嘛,”当时的他露出了毫无保留的笑,“我只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不管那会不会成为枷锁,我都要背负它,直到最后一刻。”
这份束缚,牢牢地将他捆住,而他,是心甘情愿地任由它如蟒蛇一般爬到他身上,再慢慢收紧。如果没有这层他不愿放手的牵绊,现在的他是否还在庆都山享受着阳光和花蜜,终日与蛇为伴?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羽灵奔向了他的自由,而尧兮心甘情愿地背上了枷锁。至于同是推动司马羽灵逃家的景多多目前只是接受了束缚。
开头提到了唐芙绶,是为了给下一章节作铺垫,以免他们到时出场会显得太突然。
、第四十七章(1)意外的访客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景多多的腿伤已经痊愈,可以自由行走了。在此期间,司马笙烟是最常来看他的。他们二人一起看机关术书籍,司马笙烟帮他读书上的文字部分,却连带地激起了景多多识字的兴趣。司马笙烟索性就着机关术的书籍,来教导他学字。闲暇时,她会帮着景多多动手作些小玩意儿,也会给景多多讲墨子的故事。经过深入学习,景多多这才知道,原来机关术也可以用在战场上,诚如,墨家的守城术、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
司马笙烟再不责罚景多多,不管学习中发生了什么,她总是很耐性。不过,景多多也没有犯什么令她看不下去的错误。司马笙烟突然觉得,景多多这小子真是聪明得很,那么多复杂的内容,他竟能记得一清二楚,还时常举一反三,有些见解甚至是司马笙烟从未想到过的。她也记不清是何时起,景多多不再叫她七姐姐,而是很干脆地唤她“姐”。
考虑到景多多的身体状况,司马笙烟没有留功课给他。过年时,司马笙烟很干脆地给他放假到正月十五。
这次过年,司马家少了司马羽灵,多了一个景多多,倒也热闹得很。景多多自己也想不到,他还能安然地跟司马家的人一起过年。吃年夜饭的时候,司马紫佳坐到了景多多身旁,这让景多多颇感不安,但也没有排斥,只是中途,司马紫佳想要给他夹菜,却吓了景多多一大跳,惹得一桌人都在笑。花灯节时,司马紫佳硬是拉着景多多出门看灯,二人一路上言行举止都很别扭,同行人皆忍俊不禁地看着他们。不过,他们两人虽到现在仍不能自然地相处,但终归还是有话说了。
司马紫佳一次去看景多多时,提到了司马羽灵。她说,司马羽灵认为忍受不同于接受。景多多表示认同,司马紫佳就说起了他们俩的事。她说,有些人瞧不起景多多,但她觉得没什么,只是……
“跟你商量个事,你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闭着嘴嚼?你一吧唧嘴,满屋子都是你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实在闹心。
景多多笑了:“成。”
司马家想找回司马羽灵未果,至于许下婚约的王家那边,是由尧兮出面解决的。事后,司马彩云说起此事,深感愧疚。女孩被退亲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司马家岂会不知?遭退亲的唐芙绶和司马笙烟至今仍未出嫁。
尧兮却若无其事地说道:“但司马羽灵与浅碧的事只有司马家和王家知晓,我们不声张,王家也不声张,外面也就没有谁知道浅碧遭遇过退亲。”由于司马羽灵的男儿身一直被刻意地隐瞒,王家与司马家结亲的事也不为外界所知。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浅碧的名声也就不会受损。至于她今后的事,我已经委托墨鱼,将武馆内的一位门徒介绍给王家了。双方也是门当户对,王家那边不吃亏的。这一次是墨鱼选的人,你大可放心。”像景多多那样的闹剧婚礼不会发生的。
“那墨鱼到底把谁说给王家了?”
“你认识,”尧兮道,“逍遥。”
司马彩云点了点头:这倒不错。逍遥是官宦子弟,与浅碧年龄相近,学习很用功,有前途。个性方面,逍遥为人谦和,是个实在人。
“这下都定下来了,”司马彩云算道,“如今只剩下烟儿一个人还未成亲。”
尧兮暗笑:好像大家都还没看出来,司马笙烟不知是何日起,每次见到薄宇诺都很别扭,薄宇诺也是,再不像以前一样自然。这两个人似乎是在私底下发生了些什么。
“对了,绶绶那边也还没信儿呢!绶绶在唐家的姑母说过,绶绶的亲事有她作主。可绶绶去那边大半年了,也没见捎信儿过来说成亲的事。”司马彩云叹道,“实在不行,就由我们来给绶绶说门亲事吧。”
听闻此话,尧兮“噗嗤”一笑:“云啊,你的消息也太慢了点。还没听说吗?绶绶的来信今日一早就到,人家已经找到了夫婿,小两口现已在回京的路上了。”
“真的?”司马彩云惊喜道,“这是喜事儿!唉,她的那位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个嘛,”尧兮神秘兮兮地凑到司马彩云耳边,“你见了不就知道了?”
司马彩云瞪了尧兮一眼:“没正经的!”
尧兮只是冲司马彩云坏笑,心里却藏着事——唐芙绶嫁的那个男人好像来头不小。
唐芙绶回京当日,司马笙烟一大早带着景多多出门去了。他们打算在山上演练一下机关术,还作了一个约定——如果景多多今日能成功地让司马笙烟落入他布下的机关,司马笙烟就请他吃蟠龙菜。景多多观察过了山上的地形,就开始布阵。结果,景多多的各种设想的确很有新意,但均缺乏一定的实用性。机关被司马笙烟轻而易举地一一识破,也只有最后一道稍稍为难了一下司马笙烟。
景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