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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红叶与耿诺对视一瞬便赶紧低下头来。
诺爵府的大厅,很耿诺,全是上等品,张扬,招摇。
杜予纬正在欣赏布局便听闻脚步声,他微微一顿,转过头。
温思璇到了大厅,挥退众下人。
杜予纬看到温思璇,也挥退了自己的属下。
他们对视着,有一阵子,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彼此静静对视着。
最后,还是温思璇开了口,“予纬……”
杜予纬扬起唇角,走到她面前。
那时,在牢狱之中,他虽神智恍惚,但她空洞的眼神,绝望求死的心情还是深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叹一口气,“你啊,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温思璇上下左右打量杜予纬,他的面色并不是非常健康。
“你不也一样?让人担心。”她皱眉,“你的身子应该还没好吧,不好好休养,怎么来这儿了?要是诺他知道了,他会揍你的,他讨厌死你了,你还敢大摇大摆地跑来。”
他轻揉她的头,“还不是担心你,不见着你,我实在食不下咽。”
她拍掉他的手,“别又碰我的头发,有一次,你这么做,诺看见了,他有三十八天没有理我,你别又陷害我。”
“忘恩负义!”他赏了她一个爆粟头,“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嘛。”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温思璇,她又回来了,“真好。”
温思璇的心滑过阵阵暖流,“杜予纬,你别担心我,好好担心你自己。”
她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她那时万念俱灰的心情。
她笑得弯了眼,“我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我,对不起。”
“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
杜予纬猝然拉过温思璇的手臂,他拂起她的衣袖,“红斑马上就完全消失了,他知道了吗?知道你中了玉女清心针。”
温思璇哑噻。
“你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已经没事了?”他褪去面具,露出忧惧,“你的痛苦挣扎,他都知道吗?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子,我怎么能走得开?”
“予纬?……”
杜予纬一扯,抱揽住她,“思璇,跟我走吧,在他身边如果只剩下痛苦与挣扎,那就逃吧,跟我走,跟我去沧骊,在那里找回你失去的笑脸,好吗?跟我走。”
温思璇推开杜予纬,她说,“除非必要,请你不要再做这样暧昧的举动,我不希望诺他再对我有任何的误会!他不容易信任人,特别是女人!他好不容易把心交给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他,痛苦也好,挣扎也好,我……不离开他。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说要我离开他的话了!”
杜予纬的手颓然垂放在身侧,“我明白了。”双手随即紧握成拳,“那么,我真是一个大白痴!”
毅然旋身,杜予纬不再多言。
温思璇却更快一步抓住杜予纬的手,“予纬……我不是——”
“别碰我!”杜予纬先温思璇的话一步甩开她的手,“既然你如此害怕耿诺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为什么还要做朋友?!根本就——”突然,一个气岔了道,痛痒感直下肺腔,他用力一咳,但刺激更大,一连串的猛咳持续袭来,“不必……”
杜予纬想走,温思璇拖住他,不让他再走。
她知道这是他的哮喘发作了。
她赶紧大喊,“来人!来人!快叫大夫!快把大夫叫来!”
几乎没有呼吸的空间,这样的旧疾,说来就来,杜予纬找不到扩大呼吸道的方法。
他只能咳,不停咳。
惊惧突袭而来,温思璇泪如雨下,直跺脚,“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予纬……我……对不起,对不起……”
朦胧间,他看到她的泪,“别哭……”他挤出难看的笑,边咳边说,“你别哭啊……明知道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温思璇怔了,愣了,只有泪一直流。
耿诺喜欢招蜂引蝶,杜予纬却是相反。
杜予纬身边的异性少之又少。
他说,他的性格沉闷乏味,不擅与女人来往交际。
一个富家千金来温府做客时,喜欢上了他。
那一日,她无意经过花园,他与那位富家千金在拥吻。
她要爹帮他许亲,他却面红耳赤,生气万分的斥责她。
原来是他冰冷的态度硬是将那位富家千金冻得哭了。
而他最怕女人哭。
女人一哭,他便会手足无措,对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他对她坦白了之后,她为了帮他克服这个弱点,想了很多办法。
数十位婢女在他面前哭得天昏地暗,这样的魔鬼训练让他恨死了她。
她毫无罪恶感。
因为,结果,是很好的。
他可以冷眼看女人哭泣,无动于衷了。
“予纬……”
大夫来了,杜予纬的呼吸渐渐恢复畅通。
温思璇为杜予纬递上一杯清水。
杜予纬没有接那杯水,而是温柔地为她拭净泪水。
“看你流泪,我的心既难受又欣喜,这样的感觉该怎么解释呢?”杜予纬说,“思璇,我能为你做的,有什么呢?我跟圣上做的交易恐怕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温思璇不懂,握着清水的纤手一紧,“什么意思?”
杜予纬站起来,温思璇也跟着站起来。
杜予纬忧愁地望着温思璇,低声道,“我跟圣上做了一个交易,我会双手奉上圣上最想要的那块肥沃之地,而……圣上则是必须做到让耿诺对你主动放手,让你情愿随我离开。”
砰——
瓷杯从手中滑落,碎了。
“思璇,我已经看到你的决心。”杜予纬轻轻柔柔地道,“耿诺呢?他的决心在哪里?我很拭目以待。”
他的话轻轻柔柔,打在她的心上却很痛很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交易?”她颤抖着声音。
情不自禁,他环抱住她,给她一个暖暖的拥抱,“思璇,在牢狱里,你的绝望,你的痛苦,你的挣扎,你的无助,我感同深受,我知道,你已经到极限了,所以,我要为你赌一个全新的未来,就算结果可能是差强人意的。”
她望着他漆黑的眼瞳,懂了。
就这样了。
分离两年多,他也依然是那个轻易便把她看透的杜予纬。
究竟是她没有成长,还是他太了解她,了解到比她自己还熟悉自己的地步。
“谢谢。”输了,到时,她的凋零可以想象,但她知道,她应该说的,“谢谢。”
杜予纬加深了拥抱,他说,“思璇,我后悔了……”
温思璇的心神一震。
果然,他说,“当初,我应该直面自己对你的情感,全力以赴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的……我竭尽全力的话,未必会输……但现在,却已经太晚了……”
即使他拼了性命,也已经赢不了。
温思璇的身子顿时僵硬。
一部分原因是杜予纬的话语,一部分原因是耿诺的出现。
耿诺白衣翩翩,像片轻云似地飘入大厅。
他面色略微苍白,嘴唇淡紫。
生病中的他,少了几分跋扈,少了几分傲气。
他的目光极冷,落在杜予纬环住温思璇的双臂上。
温思璇什么动作都没有,见到他突然出现,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杜予纬放开温思璇,松了手,他对温思璇说,“在我没有回沧骊之前,都会暂住在碧阳山庄。”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杜予纬直直越过耿诺,耿诺奇迹的没有说话,没有警告,更没有动作。
耿诺的视线死死缠绞在温思璇身上。
温思璇的心跳益发加速。
气氛沉寂,僵硬,诡异。
她踩着细碎步伐,走近他,越是靠近他,她的呼吸越是急促,她说,“诺,我的眼中,除了你,根本再容不下其他男人。”
许久,当她来到他的面前,耿诺扬笑,痞痞的,“你希望我怎么说?你希望我说除了你,我的眼中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是急促,她原本白皙的双颊染上一层薄薄红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误会我跟——”
“误会?!”他打断她,他的眸子极其淡漠,却隐隐地带着一抹冷酷,“这已经是我第几次从你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我已经听腻了,听烦了,听到不想再听!”
他全听到了,从头到尾,他一字不漏,全部听到了。
他全看到了,从头到尾,他无一遗漏,全部看到了。
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听着,这个大厅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他却无法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把这一切视为无物,看过,听过,即忘。
他扯着温思璇的手就往外走。
温思璇的手被他拽得生痛,她却哼都不敢哼一声。
“你要带我去哪里?”
温思璇忍不住出声询问。
耿诺像无头的苍蝇,牵着她的手已经在诺爵府内的院落全部走了个遍,而且,不止转了一个圈。
终于,她的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才问他。
她才出声,他像回了魂,身形戛然而止。
他面向她。
他黝黑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意,随即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去哪里呢?可以去哪里呢?我想回到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不知道之前,可以回去吗?不可以!既然不可以,要怎么办呢?”
书房近在眼前,耿诺一脚踹开门,把温思璇拖了进去。
书房内,巨大的书案是唯一摆设。
摊开的书籍与奏折条理分明地摆放在桌案上。
笔架上的毛笔有秩序的排列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诺,你怎么了?”
耿诺眸中的空茫让温思璇心头一慌。
耿诺一语不发,扫落桌案上的一切,发出不小的声响。
巨大声响吓到了温思璇,她全身僵硬得就像石块一般。
整整齐齐的,有条理的物品,都被主人弄得错乱了。
光影重重中,混乱中,他抱住了她,把她压上桌案。
耿诺丝毫不掩饰俊脸上那邪肆放荡的餍欲神情。
恐慌和麻麻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温思璇想逃离,却完全逃不开。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墙上的影子被光映射,重叠在一起。
他的长指熟念地挑开那蓝衣上的翡翠纽扣。
去哪里呢?可以去哪里呢?我想回到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不知道之前,可以回去吗?不可以!既然不可以,要怎么办呢?
他全听到了,就是他也知道她中了玉女清心针的事了。
她的思绪抽空,不挣扎,不叫喊。
她难以启齿的事,他这样知道了。
也好。
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的。
还可以呼吸……
他极迅速的褪去两人的衣物。
她的双眼看着墙上那幅水墨画作。
他精俊的身躯覆上她软腻的身子。
她与他赤裎相贴。
他轻轻的揉捏起她那滑嫩的丰盈。
她不太懂画,但还是看出了那幅水墨画定是画者在半即兴式状态下所画。
他的薄唇伴随着修长如玉的长指肆无忌惮地一路往下急欲直逼探索柔软禁地。
画者能够挥洒自如地将变化万千的河流组织在结构完整的大自然体系中,可见,真的,很有笔触功底。
她温柔恬静的容颜,美丽芳香的气息像一把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烧,焚烧着他的理智,他的热气不断从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躯传达给身下的人儿,但,身下的人却没有感染到他那份热情。
她那眸子里的光芒太——冷漠。
冷漠到他纵使理智全失也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指节分明的食指不安分的探进女性禁地,寻找着以前令他疯狂的根源。
她皱了皱眉,偏过头,腿间有细细的刺痛感。
热情被浇熄,他冰冷的眼注视着她,双唇抿得死紧。
他的长指并没有如预期的沾染到她动情的证据。
她的身子很软,却丝毫没有动情的迹象……花瓣依旧干涩。
他没法冷静思考,他疯了!
他拉开她的双腿,放在肩上,重重的与她合而为一。
他不顾一切的野蛮冲撞,不知道节制,刻意忽略她的痛苦和不适。
她的身体被他的身体绑住,缠住,挤压到无路可退。
她口不能言,足不能动,手不能举,身子任他侵略,意识混沌不清,焚烧殆尽……
当他退离,他的视线往下,看见刺目惊心的红,再看见那血迹中的温思璇。
她,体无完肤。
更为恐怖的是,她的下身还在不间断的潺潺流出鲜血。
耿诺的手狠狠的颤抖,整个人连站都站不起来,打着颤。
但是,温思璇却好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无痛,无知觉,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墙上的山水画。
汗水,鲜血,黏稠。
好不容易,耿诺拾起衣物,为她穿上,为自己穿上。
那血迹也沾染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擦拭身体便穿戴整齐。
白衣止不住的一小片,一小片的被血染湿,慢慢浸染……
当一切激情全数褪去。
特意找来的女大夫一离开,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只有沉默。
他紧紧地拥着她。
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有着怪异的疼痛,如同被几十万匹战马踏过,踩过,辗过。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