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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没有掉下来。
“你是想要怎样?!”她咆哮,“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凌迟,丝毫不留余地的毁灭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心疼她的心痛,“以后,不可以直接跑掉,要问我,问清楚了,我说了才算数,不可以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他的唇还沾着那个女人的胭脂!
她看到他的手在那个女人的胸前徘徊!
她听到红叶说他夜夜纵欢!
他还要她相信他!
“耿诺,你真的很厚颜无耻!”她死命挣扎。
他将她死死困在怀里,“你看过我对别的女人这样厚颜无耻吗?只有对你,我会这样!温思璇,你还不懂吗?!”
温思璇定定地停在他的怀里。
星星灯火,照不亮她的表情。
气氛如此,僵凝。
耿诺说,“为什么我要悔婚?你没有任何后备势力协助我就算了,还净是惹我生气,可我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你跟秦郎翻脸?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说我是为了你的身子,你有多久没让我碰了,你自己说!”慢条斯理的语调之中透出无奈,“我完全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完全可以忽略你的感受,可我为什么就是做不到?!我是滥情,但我却也是真的衷情于你,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的信过我对你说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从心里相信?!为什么只在口头上说相信我?!”
他以前随口说的甜言蜜语,她深信不疑。
如今,他郑重说的真心话,她却将信将疑。
他问,“以前那个全心全意信任我的温思璇到底去哪里了?!”
她口不择言,“她死了,她早就死了!你忘记了吗?!她在你杀掉她的骨肉的时候就死了!是你杀死了她,忘了吗?!”
“骗子……”他却笑了,“如果真是那样,你不会嫁给我。”
她一震,狠狠一震,“那是因为我没有选择。”
“真的是因为没有选择吗?”他深深的瞳眸盯着她不放。
她想辩驳,她想驳斥,可,在他的凝视下,连她的生气也变得好渺小。
似乎她在无理取闹,而他,愿意宠溺,包容她。
他的薄唇轻扬,“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来说清楚。”笑意在他的唇边荡漾成迷人的波纹,“你不喜欢我误会你,我也一样。”
他尔雅的俊逸脸孔带着贵气,“我们要学着彼此信任,信任是两个人能一直走下去的最基本的基础,如果我们成天这样闹,这样吵……怎么能走得久,走一辈子那么久呢?”
“是你先不信任我!”她先发制人,“是你跟我冷战!”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杜予纬。”他解释,“他明明对你有意思,你教我怎么放心。”
“这能成为你发神经对他出手的理由吗?!”
“我承认我那天是冲动了一点。”他认错。
“是只冲动了一点吗?”她反问。
“不要把我说得真的不可理喻。”他不悦。
“你不是吗?”
“你呢?不分青红皂白就甩了我一个耳光。”
“是不分青红皂白吗?你吻了她,手袭她的胸,眼神又那么温柔,是不分青红皂白吗?我跟杜予纬有这样吗?!我们甚至还隔了一段距离!”
温思璇在耿诺面前不再亲昵地称呼杜予纬,不愿与耿诺再起不必要的纷争。
耿诺微沉的嗓音里含着复杂的情绪,“我的占有欲是强了一点,但我没有不相信你,如果我真的认定你跟杜予纬有什么暧昧,我立刻就转身了,你也会被我直接打进冷宫,而不会对他出手,只是跟你冷战,我更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你说话。”
“你出手就是不对。”
他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他,我们会冷战,会吵架吗?我实在很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东西。”
“好,你不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女人。”温柔、真实的缱绻,“你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
她的态度慢慢趋于软化,“那个女人呢?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耿诺当然不会蠢到把他跟铁南芯曾有过的一段露水姻缘告诉她,他说,“她是铁家四小姐,铁将军的女儿铁南芯,我会娶她,让她当正室,好让人不再拿正妃这事做文章。”他更担心温思璇会被扯进不必要的权势纠葛里。
一种椎心刺骨的寒流从脚底窜到背脊,温思璇只能茫然地望着他,无法回应。
感觉到她的僵硬,耿诺托起她纤巧的下颔,敛眸定定地望着她,“思璇,你要明白,有太多事情是连我也不得不妥协的。”
她被他紧拥在怀,明明怨他,恼他,甚至哑着声指控他的不是,但,无论心里多么恼怨,她也不想,不愿放开他。
她还是想依偎着,依偎那份他的胸膛带来的温暖。
耿诺满意她的臣服,俯唇在她的耳边许下承诺,“相信我,我耿诺今生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温思璇。”
他说,他绝不会负她。
笑不出来。
笑容凝结在夜风中。
她,笑不出来。
今日是耿诺与铁南芯拜堂的日子。
从他口中得知他要娶铁南芯也不过四日,他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侍婢道,“温爵妃到。”
一身淡粉红衣饰的温思璇缓步进入喜堂。
她看着一对新人,每接近那对新人一步都像是要抽尽她全身的气血。
可,身为侧妃的她,必须向圣皇行跪拜礼,必须向正妃道贺。
耿诺身穿红得刺目的红衣,只有下颚隐隐的抽跳是他唯一泄露的情绪。
他看着温思璇。
她是不是根本没进食?
他就知道,他不在她身旁,她就不会乖乖进食。
瞧她,似乎只要厅内刮一阵猛风就会把她给刮跑。
此刻,他恨不得将她抱入怀里狠狠教训一番!
铁南芯透过珠帘注意耿诺的表情。
他的面容是笑着的,一如往常。
缓缓往下,她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他在极力的克制着,似乎在克制浓重的感情起伏。
铁南芯又看向温思璇,细细打量,在心中估算自己的获胜比例。
温思璇屈膝下跪,“妾身谨祝爵爷和爵后恩爱恒长。”这是红叶教导她的。
这一举止也明白昭示,她只是个妾,如果铁南芯有何吩咐,她也必须小心伺候着。
下弦月孤独的悬挂在夜空中。
银白色的月光轻轻洒落在入冬后的银雪上。
温思璇一人独坐在耿诺为她建的楼阁,璇舞阁。
她静静地坐着,静静的看着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下人们急匆而忙碌。
远处隐约传来令她心碎的声音。
她是相信他的吗?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按住般,几乎教她窒息。
“新娘一定很美吧?听说那铁南芯有沉鱼落雁之姿,满腹经纶更胜当今才子,听说爷喜欢的不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是她那无女人及得上的智识与胆魄。”
“圣皇亲自主婚呢,也难怪爷会舍秦姿祺而就铁南芯,恐怕只有这样有才情的女人才配得上咱们的爷吧。”
“我希望她跟温爵妃一样温柔婉约,贤淑有礼,好伺候。”
温思璇很想把无意间听到的谈论,驱逐出境。
可是,她越是想这么做,那些话语越是牢牢记挂在她的心中。
“思璇。”
一声叫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思璇看向来人,“予纬,如果你是来道贺,那么走错地方了。”
乌黑的长发映照着淡淡的月色。
杜予纬看着她脱俗绝尘的脸蛋。
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一次见她,她的眉间都是化不开的纠结。
杜予纬讨厌耿诺不是没有原因的。
耿诺总爱将哀戚画上她的脸。
他说,“我只是想见见你。”
温思璇闻言,只是无语。
“很难过吗?”他问。
“没有。”她试图云淡风清,“他说,他是迫不得已。他说,他不会负我。我相信他。”
“是吗?你现在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他说,“耿诺的话能信几分,你知,我知。说谎只会让你更难过。”
他的话很轻,在杜予纬说完的同时,温思璇觉得心里有一根弦被隐隐地扯动,起初,弦只是轻轻的颤动,最后却教她为之疼痛了起来。
“骗不了你,那你就当我骗的是自己。”她说,“这样的权利,你也要来剥夺?”
“心痛吗?”他问。
这次,她点了点头,“心好痛。”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戳破,我会很感激。”
杜予纬轻叹一口气,依了她。
两人间的气氛微妙。
“思璇。”
这一声叫唤不是出自杜予纬,温思璇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耿诺一身红衣,别是一番潇洒风流。
不只温思璇愣愣的看着耿诺,杜予纬亦是。
“你不是——”
温思璇的话全部哽在喉间,因为耿诺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耿诺惩罚性地狠咬了温思璇的耳垂一下。
“痛……”温思璇皱眉。
耿诺道,“你知道痛?一直不把我的话听进耳里,我不是说让你跟他保持距离吗?这么快就忘了?”
耿诺的手臂将她包围,温思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切断了。
胸腔剧烈地疼痛,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生气地又咬了下她的嘴唇,但没有弄痛她。
杜予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竟只是傻傻地站着,看着。
他以为耿诺又会行挑衅之实,没想到耿诺却是对他说,“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温思璇是我的,我不会坐视你教唆她逃离我的怀抱!”
耿诺的道歉让杜予纬一阵错愕。
温思璇也被耿诺的话冲击着,他竟会低头!
没有给杜予纬跟温思璇太多错愕的时间,耿诺抱着温思璇快步离去。
杜予纬站立原地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进了房。
“统统下去!”耿诺厉声道。
温思璇把脸埋进耿诺的胸膛,她没脸见人了。
一瞬间,别说有人,就是影子也没有。
耿诺把温思璇放在床上,直接压上她,就吻。
他的唇落下来,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吮咬。
她也没有拒绝,由着他贪取掠夺。
吻终,她说,“洞房花烛夜,你抛下新娘到我这来……做什么?”
闻言,他望着她那被他吻得肿胀光亮的唇,“你说我来做什么?!”
礼仪一结束,万泓一离开,他便来找她。
她竟问他,他来她这里做什么?!
而且,更教他生气的是,他担心她,急速来找她,她却又跟杜予纬默契不语地一块。
虽然他们确实保持着距离,也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
但,他就是很不爽!
非常不爽!
相当的不爽!
俯下头,他在她的唇上咬出血,吻出血,吮出血。
疼痛,在她的唇上迅速蔓延开来。
痛,真是好痛。
“我没发帖子给杜予纬,他来干什么?!”他的口气很冲。
“来看我。”
“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凤眸透出危险的讯息。
“你跟铁南芯会做什么,以后,我就跟他做什么。”怨气喷向他,“你跟铁南芯的洞房花烛夜,你不陪她,上我这来把我本来就很乱的心搞得更加乱七八糟到底想干嘛?!”
她的那句‘把我本来就很乱的心搞得更加乱七八糟’让他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只觉得有股满足感跃上心头。
她并不是漠然的。
在喜堂上,她那种毫不在乎的漠然让他害怕。
原来,她并非漠然。
一向不隐藏情绪的她已经学着隐藏情绪。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的是,他希望他不在她身旁时,她能保护自己。
毕竟,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存活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
不好的是,他怕那层保护膜会越来越厚,厚到连他也无法分辨她的真实。
他将头靠在她的颈项,轻轻说,“我想和你洞房花烛。”
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蛋霎时红得像苹果。
他呢喃着蛊惑灵魂的轻柔细语,“怎么样,要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给我了吗?”
“我可以拒绝吗?”唉。
“不可以。”他禁不住地呻吟,“别折腾我了,我想碰你都想疯了,思璇,我只想抱你,要你。”他不忌讳告诉她,他的痛苦。
半晌,她放开怀地笑着,轻脆的笑声让他更热欲高涨。
“我真的等不及了,你要不答应,我就霸王硬上弓也要抱你。”
“霸王硬上弓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也只有你硬得要我这么做,你到底答不答应?!”
“这种事,你怎么问我?”俏脸通红。
他用下半身蠢蠢欲动的火热恶意的摩擦她的柔软,“我的好思璇,你提醒了我。我直接用行动要你答应似乎更快些……”
他的手扯下帐幔,遮住即将开始的抵死缠绵。
月儿也娇羞的悄悄躲入云层之后,不好意思听那销魂的呻吟与求饶。
她在他一次次的占有中感受漫步云端的滋味,耳畔不断回荡的,是他在娶铁南芯之前的承诺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