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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王府一处几乎无人来往的屋子里,一场欢愉的淫靡之气还未消散,带着喘息声,一个女子嫉妒的声音道:「真不知道那小贱人用了什麽法子,哄的王爷这麽快就解除了不准她出府的禁令,明天还会派王爷专用的马车送她出去游玩。」
男子光丶裸的背脊上是淋漓的汗水,问道:「哦,王爷一起去吗?」
「不知道,不过最近他们形影不离的,我们这些人全成了摆设。」
「你这麽好的『功夫』都不能博得他的欢心吗?那麽王妃——」
「你在想什麽呢?就那个四六不懂的疯丫头?她知道个屁!」女子不屑道。
「也许有男人就好那一口,天真的有些傻的。」男人的遐想,令女人很不满。
「你也喜欢?那来找老娘做什麽?还不滚下去!」
男子猥琐地笑,又开始动手动脚:「我就喜欢你这浪丶样,王爷不识宝,便宜了我。赶我走,你舍得?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你啦。」
说着,黑暗中,两人又滚做一团。
第二天就是到了赏花吟诗会,虽然答应了琳琅,让她一个人出府,独孤玦其实是打算暗中跟着,看看她究竟真是一个人,还是有什麽瞒着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琳琅前脚乘坐马车离开,後脚女王就派人来请他进宫,因为薄阳夫人闹到宫里去了。
这件事情,必须独孤玦去解决不可。
摄政王的轿子一直抬到了永乐宫中,远远地,独孤玦就看到庭院中,一个一身暗红色,着了一品夫人衣冠的女子坐在几案旁,正中是女王衣冠齐整,一身朝服端坐,还有素来与权家交情甚密的几个大臣,都密切注视着他的轿子到来。
独孤玦冷笑,这是摆下鸿门宴?他们想怎麽样?难道还敢在这里对他不利?
下了轿,独孤玦并无敬意地向女王行了个拱手礼道:「不知女王忽然请本王来为了何事?怎麽这里会有这麽一群不相干的人?本王从不上朝,这麽早,还真是起不来床。」
女王原以为独孤玦前晚必定折腾的气力不济,起码得三五天才能完全复原,而且听说薄阳夫人在这里,马上就会知道是什麽事情,必定不会来,没想到,他居然来了,看起来还精神不错,这是怎麽回事?
不可能,那药十分烈,独孤玦不折腾一夜,断然退不了药效,除非他得到满足。
可是,他明明身体没有反应,怎麽可能,难道琳琅有什麽秘方?他们昨晚欢好了一夜?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有理就是嚣张
琳琅怎麽会有那个本事?女王不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独孤玦真的不像以往那麽委顿,这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心中疑惑,女王脸面上却是很一派王者风范,早已将起身,也向独孤玦还礼道:「摄政王不必多礼,今日薄阳夫人为了权三公子的事情,本王不得不请王爷来对证。」
「本王知道。」独孤玦了然地说。
薄阳夫人看到杀害儿子的凶手,早就按捺不住,冲上前,指着独孤玦,哭叫道:「摄政王,犬子与你有何冤仇,你要置他於死地?当众杀人,还要官府问他的罪,你简直是目无王法。」
「对,目无王法,但是目无王法你用错了人!这个词用在你那个寻花问柳,白白拿朝廷俸禄,脑满肠肥横行街头,逼良为娼,草菅人命的儿子正合适。」独孤玦怒发冲冠,一项项历数权智光的罪名:「本王一下了结他,真正是便宜了他,像他这种禽兽,就算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你还敢来质问本王?」
「你,你,你杀了人,还敢对本夫人无理?本夫人可是先帝封赏的一品诰命。」薄阳夫人死了儿子,本来觉得自己很有理,一大早就跑到宫里来撒泼打滚,逼迫女王交出杀人凶手,还带了这麽几个大臣,气势汹汹的。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是独孤玦所为,只是他们不敢直接找上王府,来这里,无非是想求得女王这个同盟,才好来对付独孤玦罢了。
没想到独孤玦缩在王府不轻易出门,一出来仍是这麽地嚣张,气焰逼人,简直比他们这些苦主还有理,那几个大臣顿时就懵了。
薄阳夫人失去儿子,那可是她的心头肉,无论如何也要独孤玦赔命,现在朝廷仰仗权丞相打仗,女王就算再不愿,她毕竟姓权,权家被人这麽欺负,对她能有什麽好?
她算定女王就算不偏袒,至少也不会站到独孤玦那边去,女王果然只是皱眉,站在一旁不开口,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
薄阳夫人就卖了老脸,在这里拿出自己的身份压人。
独孤玦冷笑,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一品诰命?就教出这麽个玩意来?可见,你这夫人做的真是不怎麽样。你也知道是先帝封赏,当今皇上要是懂事,知道这个诰命就是个泼妇,早就要收回这个封赏。」
薄阳夫人气得浑身哆嗦:「你,你,当真不讲理?」
「讲理?有理的人,本王跟她讲理,没理的人,本王自然也没理可讲。」独孤玦强横得不得了。
那几个大臣终於醒过神来,他们可是薄阳夫人搬来的救兵,以後还要仰仗权丞相,於是有人开口道:「摄政王,权丞相在外征战,也是为了苍梧,丞相府如今出了这麽大的事情,如果没有个交待,恐怕会叫边关将士心寒啊。」
「对对,虽然说权三公子年少不懂事,但是依照苍梧律例,他大小也是朝廷命官,理应先羁押候审,再判决,王爷是不是要急了些?」
「不是说王爷有罪,而是如此处理,实在草率,大家和为贵,王爷何必与薄阳夫人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年迈之人计较呢?说上几句好话,陪个礼……」
独孤玦看着那一个个奴颜献媚的嘴脸,心中腻烦,怒斥道:「本王何罪之有?既然本王管的就是京城治安,当初说本王不理会不作为的是你们,而今本王为民除害,说本王多事的又是你们。说起苍梧条例来,你们个个精通,可是这法例到了不同人身上,你们就有不同的判决,本王没有你们那麽多阴谋诡计,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官,街头泼皮,本王都无权处置,这个王爷给你,给你,还是给你来做?」
独孤玦一个个点着那些大臣的鼻子,骂的他们狗血喷头。
「独孤玦,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夫人跟你拼了。」薄阳夫人没料到自己带来的人被独孤玦几句话就吓破了胆,一个个畏缩不前,一低头冲着独孤玦就撞了过去。
独孤玦一闪身,一把抓住差点一头撞上他身後大树的薄阳夫人,讥讽道:「老夫人,本王也不想碰你,免得又给本王安上条调戏诰命的罪名,但是,本王要是任你撞伤了,又会被人说本王不但不认罪,还蓄意伤害你这苦主。你真想死,等本王走了以後,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了断,不要死了还祸害别人。」
薄阳夫人发髻散乱,面红耳赤,伸手向独孤玦脸上抓去:「独孤玦,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我儿是死了,你不也断子绝孙,没有好下场?活该!」
薄阳夫人这下可是抓这独孤玦的痛处了,他为什麽会落到这步田地?说来说去不都是权家逼迫的?
独孤玦一甩手上那个疯婆子,恨恨地盯着女王:「好,很好。」
别人都听的一头雾水,因为,他们不知道在独孤玦身上发生过什麽事情,但是女王明白。
虽然她与独孤玦并没有承诺,但是,独孤玦残了这事情,她很自觉地不对别人说起,她身边只有几个贴身伺候的心腹宫女和顾子墨知道,谁知道权智光也知道了这事情,还闹得薄阳夫人知道了,现在当众说出来,这不是往独孤玦伤口上撒盐?
独孤玦却以为是女王说的,他如何不恼?
女王被琳琅挫败,就以此来报复?
女王没法解释,本来,她就夹在独孤玦和薄阳夫人之间很不好办,抱定要薄阳夫人与独孤玦纠缠到底,自己做壁上观的打算,可是眼下,如果再不平息这事情,恐怕独孤玦不能善罢甘休了。
「王爷不要误会。」女王安抚了独孤玦一句,转而向薄阳夫人厉声道:「你身为诰命,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摄政王手握京城治安大权,有权处置任何危害京城治安的人。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薄阳夫人,本王就不信,对於权智光劣迹斑斑,你就没有耳闻?」
薄阳夫人不想女王会调转矛头与自己为敌,愣怔了一下,坐在地上呼天抢地道:「老爷老爷,你看到没有?你在前线出生入死,但是别人当你是什麽?当街杀死光儿,不但不抵命,还欺负我啊,老爷,就是你的女儿也帮着外人,这叫我怎麽活啊?」
「真是吵死人,这里都被你玷污了。」独孤玦鄙夷道:「本王可没有欺负你这老女人,反而是你的儿子,竟敢把注意打到本王王妃的头上来了,就是死十次,都不能解本王心头之恨。觉得不公平,叫权老贼来跟本王理论,你不会又说本王是欺负年迈老头吧?」
女王冷冷道:「薄阳夫人,权智光之死,本王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安葬,稍後本王会尽自己本分,为他送上一份丧礼,但是,真要论起来,是摄政王出手惩治那些违法宵小行为不当,还是权智光罪行累累让人觉得死有馀辜罪行大,拿出来理论……别让人死了还被笑话,你就自己掂量着办。」
女王摆明了完全倒向独孤玦,而独孤玦那根本不觉错,就算权丞相来,他也拒不服软认罪的架势,薄阳夫人就是恨死,也无可奈何。
「没有事情的话,本王还约了王妃游玩,就不和你们闲磨牙了。」独孤玦一甩袍袖,就要离开。
女王难得见到独孤玦进宫一次,怎麽能放过这大好机会,沉声道:「王爷请留步,本王最近正为战事烦忧,正好摄政王进宫,几位大臣也在,可否……」
「本王早就说过不听宣,不上朝,这些都是你们的事情,今天,只不过想对这位老夫人当面说清楚,她的儿子是本王杀的,与他人无关。本王替天行道,既没有错,也无罪。事情说清楚,本王也该走了。」
独孤玦才不管刚才女王是有意还是无意帮了他,他能来一趟,就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要不是这事情牵扯到琳琅,免得最後一些不明白的人会将权智光的死跟琳琅扯在一起,他才懒得来。
要商议国事?
他才不会为女王卖命,为权老贼出谋划策。
而且恐怕女王留下商议国事是假,看到他今天这不同寻常的举止,还有神采奕奕,又想什麽歪主意是真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公子小喜
以前是被逼无奈,那天晚上抱着琳琅的感觉真好,独孤玦就更不想再与女王纠缠不清了,当着这麽多人,女王能奈他何?
独孤玦正要迈腿,脚下一紧,薄阳夫人抱住了他的腿,大哭大闹道:「你不能仗势欺人,只凭几句话,说完就走。我要你给我的儿子偿命,女王殿下,你要给我一个公道。」
「放开,你想要本王偿命?就那混蛋?多少条命都不能与本王相提并论。再不放,本王不介意明天大街小巷都说本王对前来讨命的诰命夫人痛下毒手,一脚踹死,反正你们权家也视本王为肉中刺掌中钉,本王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独孤玦冷笑着,目光犀利,带出丝丝杀气。
薄阳夫人胆寒,手一松,独孤玦一跺脚,便甩开了她,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摄政王真是胆大,不给女王面子,不给薄阳夫人面子,就是不给权丞相权家面子,那几个大臣更是大气不敢出,哪里还敢为薄阳夫人出头?
而女王看似那麽雍容镇定,眼中其实暗藏了隐约的酸痛与杀机,当然,她的杀机并不是针对独孤玦的。
这时的琳琅却早已经抵达了墨韵斋在城外一处山庄设下的赏菊吟诗宴上。
那山庄离京城不算远,地处幽静之处,从外看去,青瓦白墙,在一片有些泛黄的竹林从中,一个雅静就先博得好感,透出浓浓的书卷气。
这里平日并无什麽人来往,今日却常常可以看到马车,坐骑,还有漫步而行的才子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都是往那一处而去的。
一丛竹枝後隐约是黑底白字「沁香园」几个飘逸的字体,与墨韵斋如出一辙,这字琳琅熟悉,是段愈的手笔,堪称书法一绝。
门前有两个扎着抓髻的青衣童子轮流将访客带进门去。
琳琅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一身白衣,头发用滚了蓝边的缎带束扎,衣摆处一枝墨色寒梅,手中一把折扇,一面是一枝傲雪红梅,一面是大大的一个梅字。
她也玩了个女扮男装,唉,不是她对自己太有信心,而是,今天的目地,她只想以小喜的身份出现,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主顾,跟他们洽谈一下漫画生意。
下了马车,一个童子迎了过来,琳琅挺直了腰肢——她本来就长的比较娇小,要是再不挺直,更加显得矮小了没有一点男人样了。
为了掩饰胸前那女子特徵,她可受罪了,布带勒的几乎要透不过起来,总算是收拾的比那以前看到的电视上女扮男装的,以为全世界人民都是瞎子,看不到那高耸之处的白痴们要好多了。这是现实啊,不是演戏。
所以,她能让独孤玦跟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