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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独孤玦在一起,而且又忙着赚钱拚命画画,所以想起顾子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好像与一开始想到顾子墨心里就甜蜜啊,憧憬啊,淡了很多。
琳琅真的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真有那种见异思迁的潜质,可是她没有爱上独孤玦,肯定没有对吧?
她可不喜欢独孤玦,只是同情,很多人都分不清楚同情和喜欢的,她不是笨蛋,她虽然安慰过独孤玦,自己不是同情他,可事实上就是同情。
「琳琅,在想什麽?」顾子墨看到琳琅忽而郁闷,忽而微笑,脸上神情变化多端,问了几声,终於令她回魂。
「没。」琳琅有些心虚地否认。
顾子墨行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自诩很是洒脱不为情累,也不会对女子有什麽特别的想法,因此,平日也不觉得什麽,可是动了心的人果然不一样。
这晚,幽幽花香袭来,琳琅就在身畔,彷佛都能闻到她身上少女的馨香,又看到她这麽纯净明朗的自然女儿态,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侧过头,向着花影中琳琅微微垂下的头靠了过去。
忽然看见自己一身黑衣,顾子墨警觉此时他还是大侠,有些事情,他得慢慢跟琳琅说,眼前绝对不是好时机。
再等等,很快就要结束这里的一切了,顾子墨旧话重提:「琳琅,子墨要我问问你,那件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你是说独孤玦是不是真的瘸了?我……」琳琅吞吞吐吐。
「难道你在王府住安逸了,不想离开?那我去回子墨,要他别等了。」顾子墨开玩笑道,现在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是带走琳琅的一个幌子。
琳琅急了:「你干嘛冤枉我,我当然还是想走的,我正在努力想办法的嘛。」
「好了别急,这事情是很有难度,子墨其实还件事情——等你们见面的时候,他会告诉你。」顾子墨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听得琳琅抓心饶肝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顾子墨听到有许多人小心翼翼地往这边而来,神色一变,道:「我得走了。」
琳琅正说得好好的,有些觉得莫名其妙,大侠怎麽说走就走?
「大侠,你——」
「不好,可能有人发现我在这里,不说了。」
琳琅转身向花树外看去,只见一点亮光在月色下一闪,是出鞘的刀!
该死,难道自己一切都被独孤玦监视,於是发现了大侠半夜来探望,独孤玦要捉拿他们?
不能让人发现大侠,他上次救了琳琅,而且顾子墨和他是朋友,琳琅挺身而出,迎着已经看得见影影绰绰人影的方向走了过去。
独孤玦正带着几个侍卫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见琳琅象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儿,看见他一脸笑道:「王爷,你洗完了?我也正好逛完了,现在轮到我去洗了,你可不准偷看,和我一样就在外面多转转吧。」
「那个男人呢?」独孤玦没有被琳琅的「热情」迷惑,眼睛四下扫视。
「男人?这个尼姑庵,除了你们,哪里还有什麽男人?」琳琅装傻道。
独孤玦一手提剑,一手将琳琅推到一边,向着她走过来的方向急速奔去。
琳琅赶紧去拉他的胳膊:「王爷,你在找什麽?佛门清净之地,别打搅了旁人。」
「清净?你让本王清净了吗?来的路上,在马车里,你对本王好,原来就是要掩盖在这里与人私会?」独孤玦见琳琅脸色骤变,心中越加肯定有鬼。
刚才,他沐浴完,心情大好,这麽多天没有和琳琅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些莫名的兴奋,甚至,他破天荒第一次动手将被子铺好,觉得不够柔软,还要刘涛去再找管事的要两床来给琳琅那边垫厚一些。
门缝里被塞进来一封信,独孤玦追出去没有看到什麽动静,返身回屋,打开信,上面写着花园里王妃私自与男人幽会。
独孤玦本不愿相信,但是有谁与琳琅有仇会这麽栽赃陷害呢?
就算是栽赃陷害,肯定也会有那麽一个与琳琅有关系的男人出现,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子墨,於是独孤玦将那纸条撕得粉碎,拿了剑,叫过几个侍卫急匆匆地就直奔这边而来。
看到琳琅装疯卖傻,分明想拖住他给人逃走的机会,独孤玦更加肯定那张纸条上写的不假。
这次,他用力一下将琳琅推倒在地,施展轻功,几步就跃到那花丛旁,挥剑将一大丛开的妖娆的花树拦腰砍断。
琳琅没有看到顾子墨从那花树後逃走,心想这一下别说独孤玦会发现大侠,这麽冷不防的,只怕连大侠也要被他砍伤了,而且他一定会误会她和大侠的关系。
琳琅一声惊叫,看到独孤玦站了一下,又绕到花树後面去,然後气急败坏地转身回来,将剑指向她的鼻子。
「把人给本王交出来。」
琳琅暗自庆幸大侠已经离开,松了口气,但独孤玦居然拿剑指着她,心里火起:「王爷,你到底在干什麽?一会儿说要找个男人,一会儿找我要人,我就一个人出来转转,你怎麽老是疑神疑鬼的?」
「你不用装了,本王知道,你刚才是和个男人在一起,就在那边花树下,还想狡辩?你自己去看看。」独孤玦一副捉拿到赃证的神情,充满了痛心地吼叫。
琳琅自忖没有做过什麽,之所以不承认和男人在一起,还不是因为独孤玦多疑?她怕他往坏处想,什麽都没有做过,能有什麽证据?
独孤玦是在诳她吧。
「看什麽,黑漆漆的,有什麽好看的?」琳琅说着,走过去,只见一地的断枝残花,什麽也没有。
「既然什麽都没有,你看什麽?」独孤玦用剑一挑琳琅脚边的一株硕大的花枝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奸细奸夫一起来
琳琅更加以为独孤玦是在察言观色,笑嘻嘻地上前要去搀他的胳膊讨好卖乖:「你要我看的嘛,我就听话去看咯。」
「这是什麽?」独孤玦躲开琳琅的手,用剑一指地上。
琳琅低头,只见地上并排是一双男人的大脚印和一双女人的小脚印。
原来这片花树傍晚的时候正好被浇过水,泥土还没有完全乾透,他们两个蹲在这里的时间又长,於是留下了清晰的印记。
「谁知道这是哪个留下的?王爷,都半夜了,研究别人的脚印干什麽?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早点歇了吧?我还想好好跟你按摩……」
「贱人。」独孤玦一巴掌扇在琳琅脸上,白嫩嫩的笑脸顿时显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来,很快就红肿起来。
琳琅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领会什麽叫金星飞舞,响亮的耳光声中,眼前是一片金色的光点在浮动。
人赃并获啊,独孤玦不是傻的,从她的言行难道还不能看出什麽来?
「王爷,我没有……」琳琅顿时疼的,也是委曲的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还说没有?给本王好好地搜,就算翻遍这里每一寸土地,砍倒每一颗树木,都要将那个男人给本王搜出来。」独孤玦冲着琳琅怒吼,话是对刘涛说的。
刘涛和那些侍卫既同情,又为琳琅感到痛心地看看这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听命令而去,将尼姑庵封锁了,大肆搜查起来。
琳琅摸着自己的脸,恨恨地看着变得像个魔鬼,完全不听她解释的独孤玦,心中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她又惹火了独孤玦,会不会连累元菱?
夜风在他们身边一阵阵地带着来更多的寒意。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相对无言的身影站在无辜摧毁的花树前,像是两尊雕像一般,没有了欢乐的生机,只有一波波难平的怒意与怨恨。
独孤玦将剑狠狠往琳琅脚边一丢,扭头看向黑暗处什麽也看不清楚的地方,她为什麽要这麽做?晚上与一个男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白天却依偎在他的怀里,那麽温顺乖巧,看不出一点端倪来,难道说他一直被她玩弄於股掌间而不自知?
刘涛他们离开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嘈杂声从厢房中传来,随即刘涛急匆匆地跑了来,上前伏在耳边说了句什麽,琳琅看见独孤玦惊讶中带着盛怒之色,心中一惊,难道说大侠没有逃走,藏在什麽地方被发现了?
「要他们继续搜,本王倒要看看,在这小小的尼姑庵里还能搜出多少人和事情来。」
独孤玦说着,大步向花园外而去,感觉身後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琳琅怔怔的,命令道:「还不跟上?」
琳琅看向刘涛,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可是独孤玦死盯住她:「看什麽看?心虚了?不敢来?」
「我有什麽好心虚的,不管你想做什麽,想冤枉谁,我都必须去作证给你看。」琳琅心想,就算真抓住大侠,心里没有鬼,不怕鬼敲门。
独孤玦冷哼一声,也不怕她逃走,便快步走在了前面。
他们被分到的住处是一个整体的大院分成了几间小院,几位妃子夫人各自都分到一个小跨院,琳琅跟独孤玦走着,觉得不对了,这不是去独孤玦的院子,也不是分给她,却只有巧慧和荣儿住的院子,而是去的丽夫人院子?
难道大侠慌不择路被堵在了这里?
琳琅心中生疑,脚步慢了点儿,刚走到门前,便听见独孤玦大声道:「奸夫淫妇,被本王人赃并获,抓奸在床还有什麽说的?」
奸夫淫妇这已经是独孤玦骂琳琅的口头禅了,她一听到这词,条件反射地就一惊,以为是在说自己,可是後面什麽抓奸在床,明显不对了。
难道是丽夫人?
琳琅精神一振,快步走进院子。
只见院中地上跪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女子丰满媚骨天成,一头水淋淋的头发披散在身上,衣领豁开,露出雪白的脖颈,正是丽夫人。
而她身边那个男人,琳琅看着眼熟,却是叫不上名字来,只知道是府中的一个下人。
独孤玦却是认识,一脚一个,将丽夫人和那男人踢倒。
「王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妾身说,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呀,王爷。」丽夫人在地上爬着,痛哭流涕地抱住了独孤玦的脚,大声喊冤。
「哼,冤枉的?每个下贱的女人都会和你说一样的话,本王早就听腻了。」独孤玦又是一脚,将丽夫人踢飞了出去。
「夫人,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可没有强迫过你啊。王爷,是夫人她耐不住寂寞,勾引小人,小人……都是因为夫人出身於青楼,手段太厉害,才把持不住,小人知错了,求王爷饶小人一命,小人感恩不尽啊。」
那男人长的倒也不难看,身形也很健壮结实,说的却尽是些软骨头的话,琳琅倚在门前,便看起了好戏。
反正大侠跑掉了,却抓住了这两个倒霉鬼,独孤玦正在气头上,活该他们倒霉了。
这丽夫人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被独孤玦打压了两次在王府後院还不消停,老想着闹出事情来,要是换了旁人,琳琅或许还会同情一下,对她,则完全没有必要。
「他们是冤枉的?刘涛,你带人在什麽地方将他们拿住,当时他们又在做什麽?」独孤玦也不理会这两个人狗咬狗的鬼哭狼嚎,问刘涛。
「刚才卑职奉王爷的命令搜查,丽夫人这儿不准进,卑职怀疑有问题,命人破门而入,当时丽夫人衣衫不整,一脸慌张的站在床前。卑职见床幔抖动不正常,於是从床後揪出了郭思。」刘涛如实禀报道。
郭思是王府中一个前院小管事的,因为王府新建成时,独孤玦手中无人,於是女王找了些人,然後专门帮人介绍活儿做的荐人馆又推举了一些人,这才将王府的场子撑了起来。
推荐来的那些人,看表面资料,自然都是没有问题,什麽老实忠厚,勤奋能干,经验丰富。
独孤玦却知道,那其中各路暗中抱着各种动机,想藏在他身边的探子不少,所以,到後来有了刘涛培养的一批贴身侍卫成长起来後,很快就将那些人全部调到了前面院子里去,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郭思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独孤玦并不知道前院那些人中谁是真正来做事的,谁是奸细,但是他一直命人留意观察,当时这个郭思并不显眼,长得顺眼,做事情也不张扬,也不计较什麽。
但是独孤玦常年在战场上什麽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什麽样逆转乾坤的事情没有遇过,不把郭思当重点,但也没有就完全信任他,不管不问,常规的调查还是没有停止过。
尤其是在上次琳琅一出了王府大门就被人盯上,然後居然在沁香园中,那麽多人的眼皮子下,还瞒过了刘涛的耳目将人劫走,这说明了什麽?
王府里绝对有潜伏已久的奸细,甚至後院里都有,琳琅出行,前院的人是不容易知道的。
而且那天据说琳琅是扮成了男子进的沁香园,寻常人就算觉得这个公子有些娘娘腔,也不会马上想到她就是女人,更认不出她是摄政王妃来。
这只能说琳琅还没有出门,已经有人得到消息,早就在府外等着,一路跟踪到沁香园,然後下了手,目标明确。
独孤玦回府後不动声色,暗中却加紧了对外院内院各色人等最近的动向调查,哪怕就是这些人出去无意间和什麽人说过话,做过什麽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全在调查范围中。
再不揪出针对琳琅的奸细来,不知道下次还会玩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