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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独孤玦忽然仰天大笑:「薛琳琅,你把本王当傻子玩弄,就以为自己聪明了?殊不知,你也是个被人耍了傻子,并不比本王逊色。」
只要能离开他,琳琅任独孤玦随意羞辱都能忍了,只要过了这一关,就能带走子墨,带走巧慧和荣儿,值得。
所以琳琅只是看着独孤玦,呡了唇,脸色发白,却不说话。
看她的神情,分明就是不信,独孤玦已经不再奢望琳琅能对他如何,如今她做的哪一样不是想他死?
他已经无路可退,纵是悬崖,琳琅,你也陪着本王一起跳!
独孤玦心里拿定主意,看向女王身边的顾子墨:「女王,想不到你身边还有这麽忠心的狗。」
顾子墨抬手举剑,指向独孤玦:「摄政王,你罪犯欺君,女王能够如此宽宏大量与你相商,你却还讨价还价不成意欲污蔑与我来暗讽女王?明知琳琅与你不合,在你身边就是生不如死硬要她陪着你煎熬,若是男人,就该放手。」
「你算什麽东西?敢妄加议论本王与王妃的闺阁之事?」独孤玦目光如电般犀利起来:「你真当自己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那麽取下你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实面目,你敢吗?」
顾子墨一凛:「摄政王,不要转移话题。」
「本王没有转移话题,你是不敢?本王就是你的说的冷血残暴又怎麽样?本王行走天地间,不用躲躲闪闪,虚伪做人,更不会用私奔之说去勾引人家的妻子,你敢说你能?」
琳琅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争论什麽,只是关心独孤玦与女王之争的结果。
「女王,我不愿和王爷回去。我什麽赏赐都不要,只请女王放了顾子墨,他不过是宫中那麽多琴师之中的一个,女王少了他并没有损失,可是,我与子墨两情相悦,说好要共度今生,还请女王成全。」
琳琅跑到女王面前,恨不能要给她下跪,但是背後一股力将她重重一把拖了回去。
只见独孤玦怒不可遏的在她面前咆哮:「薛琳琅,别忘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本王的王妃,就这样向别的男人表白,要这个贱人成全你们,简直是恬不知耻!」
「王爷,一进王府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顾子墨,曾经我也被王爷感动过,想认命,就那样过一辈子,做个米虫,但是想不到子墨他愿意放弃一切跟我走,我不能没有子墨,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恨,就杀了我。但是要我说放弃子墨,心甘情愿和你回去,我做不到。」
独孤玦抓住琳琅的手越收越紧:「好,这些都是你的实话心里话,那麽本王不妨也让你见识一下你所谓的良人,你一心一意喜欢的那个人,为了他不惜出卖本王的那个人,他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
「大侠,顾子墨,顾大才子,特使,你还不取下面具?」独孤玦抬头向顾子墨怒吼。
什麽?
顾子墨下意识地往後退了几步,独孤玦居然查出他是谁了?
而琳琅疑惑道:「你说什麽?」
独孤玦冷笑:「你还不肯信?那就走过去揭开他的面具,他不让就证明心里有鬼。」
琳琅看向白羽面具後,其实一直以来顾子墨很小心地改变声音和处事方式,不让顾子墨露出一点会武功的痕迹,都掩饰的很好,但是那种温柔的感觉,琳琅还是觉得似曾相识。
只是她没有想过顾子墨会瞒着她,也许他们是好朋友,所以会有相似之处,在心里,她是这麽跟自己解释的。
大侠和顾子墨是一个人的话,他没有必要瞒着她,她只会高兴顾子墨文武双全,她有什麽地方值得顾子墨要隐瞒身份的?
琳琅缓步上前。
顾子墨心虚後退。
女王开口道:「王爷,後面这个要求,本王觉得……」
「本王也觉得还是由王妃自己决定,以後才不会後悔。」独孤玦的态度忽然转变,令众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本王必须要把一件事情说清楚,如果王妃还是执意跟这位大侠,顾子墨走,本王也许会考虑放手。」看到琳琅眼中闪烁,直勾勾地看着顾子墨,独孤玦又有些不确定她是否在知道真相後还是那麽固执己见,就算死也要跟着顾子墨去。
他不准。
「你是顾子墨?」琳琅痴痴地问。
顾子墨看看女王,女王很想帮他解围,可是独孤玦已经将事情挑明,顾子墨今天是逃不掉的。
女王不能因为顾子墨的私事将国家大事耽误,她敢确定,要是琳琅真和顾子墨就这样当着独孤玦的面逃走,这仗也别指望独孤玦带兵了。
曾经,她希望顾子墨能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甚至鼓励顾子墨带着琳琅走,但那是在与别的事情没有冲突的时候。
一旦琳琅成了筹码,一切就得重新考虑。
女王唯一能做的是带人离开,将这里一切交给他们三人,因为顾子墨的身份一旦揭开,势必要带起权家,还有女王的身世,那些秘密,她不怕独孤玦知道,但是不想天下人都知道,不想别人来戳云清夫人的脊梁骨。
女王带着太后上了马车,太后不安地冲独孤玦遥遥道:「玦儿,不要为难王妃,她也有难处。王妃,你,不要离开玦儿,哀家看得出来他很疼你,你千万千万要再好好想想清楚。」
身为一国最尊贵的女人,虽然太后只是被囚禁没有任何权势,但是她那慈爱凄婉的样子,琳琅也不忍拒绝,站在那里,莫名地点点头,不知道是安慰太后表示自己再不会伤害独孤玦,还是说她已经後悔这样做,打破了一直以来微妙的平衡和安宁。
女王与太后带走了所有的侍卫,十里长亭更显得空旷寂寥,只有独孤玦,顾子墨与琳琅三人曾三角之势站在那里。
顾子墨伸手缓缓取下了白羽面具。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看到那张白皙如玉,美如谪仙,亲切温润的面庞时,琳琅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子墨,真的是你?为什麽一直都不告诉我?」
顾子墨眼中涌起复杂的歉意:「对不起,琳琅,上次在沁香园的时候,我本来想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後来一直耽误下来。」
「撒谎!顾子墨,你瞒着她的岂止又只这麽一件事?今天本王会代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向她说个清楚明白。」独孤玦讥讽道。
「不必,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向琳琅说清楚的,请你借一步。」顾子墨神色严峻地对独孤玦道。
「让本王走?你好带她溜?」独孤玦僵持着,不肯离去。
「王爷,你如果要强行带我回王府,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刚才也说了会让我自己选择,那麽我想听他把话说清楚,他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不过,恐怕你也不是全部知道吧,而且这是他的隐私,不想你知道,你站在这里,到底是想他说,还是不想他说?」
琳琅挤兑独孤玦道。
「本王只是怕他耍花样,不说实话。」
「你放心,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向琳琅说清楚,不会靠威胁利诱欺骗博取同情来将她诳在身边。」顾子墨损起人来,也毫不逊色,而且脸上还是那麽从容淡定。
独孤玦只得选择相信他们,走到一边,但是眼睛却一刻不离他们的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琳琅,我之所以要用两个身份与你来往,只是因为我要替女王办事,但是又不能暴露了身份。琴师顾子墨是真有其人,只不过,他因病死於回京的途中。」
「我与他同门学琴几年,也算是师兄弟一场,刚认识的时候他年岁不大,故此後来,我冒充他的身份回到京城时,顾家已经被满门发配,就算是当年见过他的人也不大记得模样,我才能顺利的以顾子墨的身份留下来。就算段愈也并不知道我这个顾子墨并不是真正的顾子墨。」
「那麽你又是谁?」琳琅好奇地问,没有人愿意顶替别人为囚,进宫断送一生前程的吧。就算他是女王的人,这麽一来做了女王的男宠,怎麽受得了?
「这也是我一直瞒着你,实在不好说的原因,因为事关女王的一段往事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女王与子墨的前尘往事
原来当年,权丞相年轻时也是个花花公子,当然没有权智光这麽厉害,但是也娶了不少妾室,薄阳夫人原本也是大家闺秀,生生在这样常年与小妾争男人的斗争中练成了後来的母老虎。
云清夫人便是被权丞相一次出游看中,那年的云清夫人,二八年华,气若幽兰,眉目如仙,温婉贤淑,权丞相一见倾心,誓要将之娶回去。
但是云清心中已经有了心仪之人,那是一个春日里打马从云府路过的少年公子,因为讨口水喝,无意间瞥见了云清,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美貌如花的深闺小姐,一见锺情就这样发生了。
少年後来藉故在云府逗留了一段日子,偷偷与云清人约黄昏後,两人情深意浓时,也是以礼相待,约定来年少年郎便带着聘礼前来提亲。
有了意中人,云清便婉拒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家,一心等着心上人,但是儿女私情,她也不敢对爹娘说出口。
权丞相那时已经小有权势,偏要娶到云清不可,这已经不是爱美人,还有被拒绝後有些羞恼要找回面子来的霸道无理了。
云家世代书香,云父只不过是个地方小小的文书,怎麽能拗得过权丞相?
於是爹娘不舍,又不得不来劝说女儿。
云清外表柔弱,却是个刚烈的性子,以死抗争,几次寻死被救下,爹娘无奈,一咬牙,助她逃走。
权丞相早就听说了云清宁愿死也不允婚,就留了心眼,一直派人盯着云家的动静。
见云清果然出逃,权丞相没有大张旗鼓的去追赶,却是命人偷偷在云清逃的筋疲力尽,以为脱险,住进了一家客栈後,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迷药。
於是云清被权丞相暗中抓住,无论她怎麽挣扎反抗,毕竟是弱质女流,怎麽敌得过权丞相?
当晚她便失了清白,被权丞相囚在了一处无人知晓的宅子里。
她一心寻死,权丞相早有准备,派人日夜看守着她,不时就过来过夜。
云清生下孩子後,看到女儿可爱,不忍丢下离去,又听说爹娘染病过世,这才慢慢地断了逃走的念头。
权丞相见终於收服云清,而且云清虽然美貌,对他总是冷淡,不像别的女子奉承应和,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後来就慢慢地失去了兴趣,也不大在乎了,便看管的松了。
权丞相在外面又养了女人,还生下女儿的事情终於传到了薄阳夫人耳里,她见云清生的是女儿,对她没有威胁,假装好意要权丞相将云清母女接回府中安顿。
权丞相难得见到薄阳夫人大度一次,於是就让薄阳夫人来处理这件事情,而他又顾着去与新欢结交。
云清只想女儿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加之薄阳夫人一开始伪装的善良,便信了她,带着女儿淑珍进了权家大门。
可是进门後,别说淑珍,就是云清也一直没有正式名分,而後一些关於云清在云府时就不检点,与男人勾三搭四,恐怕是因为弄大了肚子,才故意攀上权丞相,一来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二来借此遮掩她不守妇道的真相,种种流言越传越烈。
云清要权丞相出来作证,她跟着他时清清白白,淑珍也的确是权家的女儿。
可是权丞相根本不耐烦听这些,心情好时就敷衍两句,心情不好,便大发雷霆,说云清竟敢管到男人头上来了,甚至将因为惊吓哭泣的淑珍也一脚踹翻,摔门而去。
云清抱起被权丞相踢的背过气去的女儿,想找大夫来医治,却被薄阳夫人以她是找借口要溜出府逃走而扣在柴房中。
缺医少药,又没吃没喝的,云清抱着幼小的孩子,在柴房中几近绝望。
那一晚也不知道淑珍是怎麽挨过来的,算是侥幸捡了一条命。
再往後,权丞相只当没有了她们母女。
对於她们来说,不过是比街头乞丐好一点,有地方住而已。
而薄阳夫人成天派人刁难谩骂,这样的软刀子几乎要杀死云清,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早就自尽了。
终於,在听说原来爹娘并不是因病去世,而是权丞相为了断了她的念想,派人活活逼死的时候,云清再也按捺不住,去找权丞相评理。
权丞相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不耐烦地甩袖走开,而薄阳夫人命人将云清母女赶到大街上,逼着云清跪在地上,痛骂云清是个淫丶荡的女人,淑珍是野种。
阴冷的天下起了大雨,淑珍缩在云清怀里,云清用柔弱的身子想为女儿尽量多遮住些雨水,可是她身心备受摧残,也早就承受不住,晕倒在黑夜的雨水中。
「娘亲,娘亲,你醒醒,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娘亲?」淑珍哭喊着,黑沉沉的夜象只巨大的怪兽,眼见就要吞噬着可怜的母女。
她稚嫩的童音终於唤来了一个策马而来的男子。
幼小的淑珍抬头看去,英武高大的男子,眉目俊秀,美貌非凡,那一刻就像是上天派下凡来搭救她们的仙人一样,出现在漫天大雨里。
他看清了地上女子昏迷不醒女子的模样,立刻跳下马来,将云清抱在怀中,悲沧的呼唤:「云清,是你吗?我来晚了。」
男子当即带了云清和淑珍离开了权府,离开了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
权府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