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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手里的刀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两个士兵,琳琅理所当然地一下就找准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咦,这个长得有些单薄,却好看的少年怎麽那麽眼熟?
荣儿见琳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而独孤玦就在她身後,怕她一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来,忙低头行礼:「王妃,小人只是无意间见王妃抱了一大堆脏衣服过来,怕这里会有敌人出意外,所以远远跟着,後来估计王妃在沐浴,所以就在这里站着,没有敢过去。」
琳琅真的差点儿失声叫出来,被荣儿这麽一提醒,想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独孤玦要是知道了荣儿女扮男装混进军队里,万一来个什麽军法从事,不是害了荣儿?
於是,琳琅也赶紧道:「谢谢你了,我没事。」
独孤玦虽然也看着荣儿有些眼熟,但是听到他们是这麽结识的,回头看看琳琅刚才在的地方,从这里的确是看不到什麽,而且这个士兵看起来斯文有礼,一见王妃就低头行礼,不像那两个士兵还傻愣愣地看着琳琅眼都直了,於是对荣儿这个小兵有了分好感。
「你叫什麽名字?哪个营的?刚才你做的不错,回头到帅帐来一下。」
独孤玦这意思是要给荣儿打赏?
「保护王妃的安全是每个士兵都该做的,只不过举手之劳,小人也没有做什麽,就不打搅王爷王妃休息了。」荣儿恭敬有礼,头都不抬——其实是不敢。
这个小兵倒是有意思,别人要是逮到这机会,还不顺杆子爬?他却一点儿没有邀功讨赏的意思。
独孤玦更有兴趣了,还想继续追问荣儿,琳琅忙指着那两个士兵对他说:「王爷,说起来,刚才是我大意,而且也没有什麽事,你也不要追究他们了,让他们好好去洗个澡,大家都乾净清爽的进镇子,王爷也有面子。」
既然没事,独孤玦也没想着要怎麽追究那两个士兵,便点头让他们去了。
荣儿趁这功夫,抱起地上的脏衣,飞快地向河边奔去:「小人告辞,王爷王妃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荣儿的背影,独孤玦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怎麽总觉得面熟?」
「当然面熟了,王爷天天都跟这些士兵相处,看来看去也成熟人了嘛。」
琳琅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成功地转移了独孤玦的注意力,赶紧和她一起回自己的帐篷了。
帅帐分里外两部分,只是一层厚厚的布隔开,前面有桌椅,宽敞,是独孤玦办事和商议军务的所在,後面就是他和琳琅的住所,也不过是两张行军床和一些必需的生活品。
琳琅在里面换好衣服,前面已经摆上了饭菜,独孤玦等着她出来,两人一起用餐。
琳琅累了一天饿坏了,拚命地吃了半碗才觉得没有那麽饿,看着独孤玦在一旁吃的少,总是在为她夹菜,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爷,你也吃啊,别顾着我了,说不定等一下又有这个事那个事的找你,你不吃饱怎麽有力气处理那些事情。」琳琅说着,也给独孤玦的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
独孤玦脸上透出笑意:「一起快吃吧,等下的确有些事情。」
「那个,王爷,刚才我又——」琳琅吞吞吐吐道。
「你又二了嘛,我习惯了。」独孤玦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神态自若的吃着饭。
这口气怎麽听起来那麽像老夫老妻的感觉?琳琅为独孤玦不那麽小心眼高兴,故意嘟嘴道:「什麽二啊?说的我多傻似的,你才二呢。」
「你敢说本王二?有没有点规矩?」独孤玦说着,轻轻在琳琅脑门子上用食指敲了一记。
两人说说笑笑,没有留意门帘一挑,是个火头军进来收拾碗筷了。
那火头军身後跟着刘涛,因为独孤玦和琳琅回来的时间不短了,他以为他们已经吃完,便和往常一样准备进来议事,没想到正看到琳琅被独孤玦敲了一记脑袋,不服气地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以示还击。
独孤玦急忙一偏头,甩脱了琳琅手,尴尬地乾咳一声,板了脸道:「本王没有传,你们怎麽就进来了,还有没有点规矩?」
火头军吓得赶紧退了出去,刘涛猝不及防地看到这样亲热的场面,脸已经红的象蒸熟的大虾,比独孤玦还尴尬:「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是,是因为薛荣已经来了,我想,你们那个也应该吃完了,所以……我先出去,让他们等等。」
说着刘涛就要往外退。
琳琅冲独孤玦吐吐舌头,叫住刘涛:「没事,我们已经吃完了,你们说正事吧,我出去走走。」
刘涛拿眼偷瞧独孤玦,不敢随意走动。
独孤玦只是被人看到琳琅对他动手动脚不好意思罢了,又不是真生气,琳琅已经铺了路,他便就势道:「你带他们进来。」
「是。」刘涛如获大赦一般,赶紧扭头就往外奔,差点一头撞上门,琳琅见他那狼狈样,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独孤玦也笑了,对琳琅道:「天都黑了,还出去干什麽?又没有什麽军事秘密,何况,我还信不过你?留下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最後的夫人
琳琅笑笑,调皮地笑道:「这里全是咱们自己的人,我又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岂不闻饭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这是养生之道,不是回避你们谈话,如果有我感兴趣的话题,等会儿,你不请,我都会回来偷听,所以,千万别说我坏话。」
看到琳琅一身轻松快活地蹦蹦跳跳出了门,独孤玦还兀自对着门帘傻笑发了一会儿呆,原来,只要他不那麽钻牛角尖,琳琅和他在一起就能这麽快乐。
而琳琅也不知道为什麽心情好得不得了,也不走远,看到有士兵生了火堆,一边烤着打来的野味喝小酒,一边聊天,就走了过去,想凑个热闹。
走近一点,正好听到有人在津津有味的说独孤玦如何如何,於是琳琅的耳朵马上变成了兔子耳——竖起来了。
平素这些士兵因为军旅寂寞,而大家来自天南地北的,便各自说些听说的趣事奇事来打发时光,琳琅有时候闲着听着过瘾,虽然有的吹大牛,但是没人太过认真计较。
提到独孤玦很少,可能是因为现在他的处境比较微妙,所以大家都自觉的回避一些敏感话题。
只见一个年轻的士兵拨了拨柴火,好奇道:「你们说王爷是战神,以前也领兵出征,打仗厉害,我看你们老兵身上都少不了有伤疤,王爷有没有?」
一个拿着酒葫芦的老兵爽朗一笑:「打仗怎麽可能没有伤疤?」
琳琅想起自己上次看到独孤玦的伤疤都在背後,觉得奇怪,问过他,但是他当时也是这老兵一样说法,却没有解释清楚为什麽他的伤都在後面,於是继续竖起耳朵仔细听。
「对,上次我下河洗澡正好遇见王爷,他前面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後背上有几道疤简直能要命,看起来当初伤的很重,这是怎麽回事?不是说,只有逃兵才会被人打着背吗?」
有人也好奇地问。
战场上,只有逃兵才会把背暴露给敌人,而逃兵是最令人瞧不起的。
独孤玦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琳琅正想着,只听啪的一声,是那老兵一巴掌拍在这个怀疑独孤玦人品的新兵後脑勺上,疼的那家伙直翻白眼,又不敢还嘴。
「王爷是那样的人吗?之所以他的伤在後面,是因为前面人家根本就打不过他,只好背後出阴招,也只有背後偷袭才能得手。」
老兵生气地教训道:「你们以为战神这名头是那麽容易来的?都是王爷的勇猛和鲜血换来的,别看王爷平时不苟言笑,那只是因为他年轻,就怕被你们这些兔崽子说不够稳重,不听他的,所以才很严厉。」
「咦,你这麽说,好像很清楚王爷似地。」
「那当然,我跟随王爷打过的仗,比你们这些兔崽子吃过的饭还多。王爷背後那道最长的伤,是怎麽来的?是因为当时要救一个眼看就要落到敌人手里的士兵,明知道前面有埋伏,他还是冲过去了,那个士兵救出来了,王爷也差点丢了命,犬牙错那一仗,大家都看见了吧,王爷为了引诱敌人,亲自涉险,你们就好好想想吧,这样的元帅跟着不亏啊,咱脸上都有光。」
这时,在场的老兵们被这人一番话勾动了跟着独孤玦打仗的一些精彩战役和往事的回忆,纷纷说起独孤玦战场上是如何威风,如何用兵如神……
琳琅听着,不觉脸上也露出会心的微笑,好像他们夸的不是独孤玦,而是她一样,或者说独孤玦的荣耀也有她一份。
「王爷以前出征听说是不带女人的吧,军营里可是看不到一个女人的,怎麽这次带上王妃了?」
「你傻啊,这个王妃能和别人比的吗?听说在京城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就恩爱非常,王爷那麽年轻,所谓少年夫妻,怎麽能离得开?而且我看王妃也是个容易相处,又活泼的人,对咱们士兵也特别好,所以王爷和她在一起觉得舒服,才破例带她来的。」
「我听说在城里好像也有一位夫人,那个夫人和王妃比起来怎麽样?」
忽然有个老兵说。
夫人?
琳琅见有人看到她,不想打搅了这些士兵的兴致,轻轻摆摆手,便走开了。
边走琳琅边想,这位夫人又是谁?
对了,当初刚进王府的时候,柔妃说过,摄政王府里,名正言顺的除开她这个王妃,还有四个,侧妃与夫人各两位。
现在那三个都已经见过,唯有一位夫人,当时柔妃说以後琳琅不会见到,所以也就不提,莫非那位夫人就是刚才这些士兵口中所说的。
既然是独孤玦名正言顺的女人,为什麽她不在京城,而柔妃似乎也并不将她算入王府的人口,独孤玦也从来没有说过呢?
难道是独孤玦特别喜欢她,不想她受京城里的规矩管制,不想她和王府里众多女人在一起受了委屈,所以才让她海阔天空的留在外面享受自由?
琳琅想着,无意中已经走到了帅帐後面,只听一个声音道:「小人谢王爷,不过小人没有打过战,那天不过是情急智生,才想出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的山地如何作战把握比较大,能赢实在是各位兄弟齐心协力,和我的一点侥幸盘算。王爷要赏就赏大家,而且,这伍长,我也受之有愧,还是让有经验的老兵做更合适。」
荣儿?
怎麽,刚才刘涛说有事情等着独孤玦处理,是把荣儿叫来了?
不过,听这番话,显然此时,里面谈的不是刚才在河边沐浴的事情,而是昨天那一战的关键安排,派人抄了安国的後路,将那支伏兵几乎全歼,在论功行赏了。
独孤玦商议军情从不瞒着琳琅,似乎在这样表示知道当初她是一时糊涂,而他并不追究过去,而琳琅一向也自觉,她自认与以往看过的那些穿越万能女主相比,她是琴棋书画不会,作战制造不能,女红当家不行,总之除了还能画的一手好画,别的,她没那本事,也不去伤那个脑筋。
顾子墨那件事情,使得她颇受打击,她居然看错了人,所以,心里的歉疚不是独孤玦说不追究就完全能抹去的。
因此,琳琅除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帮助伤兵,那是在现代时常去老爸医院学了点,有把握才大展拳脚的。
一旦独孤玦他们商议大事,琳琅便会找些理由自觉地走开。
可是,刚才听说马上就会见到独孤玦另一位夫人,还有可能是他最喜欢,保护的最好的,琳琅心里浮起些许茫然,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回帅帐来了。
「每个参与此次行动的人都会有奖励,而你——是在拒绝本王奖赏?」独孤玦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满。
他会不会认出荣儿来?
琳琅站在帐外不敢走,怕来的时候没人发觉,现在移动反而会被独孤玦察觉,而且,她也想知道荣儿是怎麽会跑进了军队里来,怎麽瞒过那些士兵?这真是身边的花木兰啊。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只是觉得报效国家是应尽的本分,不是每个人都是为了赏赐。」荣儿的意思就是想离独孤玦越远越好,那样才会安全,早知道因为这一仗会被独孤玦亲自接见,他当初就该装病什麽的,不去参加了。
而独孤玦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小士兵敢拒绝他的赏赐,并且,这个士兵已经拒绝了两次,还帮琳琅放过哨,心情不爽,盯着荣儿越看越觉得眼熟。
「抬起头来。」独孤玦命令道。
荣儿没有办法,只得抬头,独孤玦那一双彷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看进心里的眼眸,看得他不禁有些心惊。
独孤玦琢磨道:「本王看你眼熟,你确定是这次才入伍的?」
荣儿点头。
一旁一起来的,大力保举荣儿才能的何伍长,不知道平时好脾气,看起来很温顺的荣儿怎麽见了王爷这麽不给面子,只当他是年轻,不知道进退,暗暗埋怨。
此时,何伍长见独孤玦沉了脸,忙帮荣儿解释:「王爷,当时离京,薛荣一路跟着,我看他机灵,能吃苦,而且有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精气神,就收下了他。这次要不是薛荣,恐怕我们也没有那麽顺利完成任务,安国在山道上布置下了几道防备的机关,都多亏了薛荣一一识破,我们才能没有伤亡,取得胜利。」
说到这里,何伍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