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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脑子转的快,身手矫健,配合默契,不怕脏不怕苦,鸡窝钻过,猪圈藏过,人家闯过,那陶似玉,虽然地形熟悉,功夫了得,可是有那麽一帮子有激情没配合的百姓,反而添乱,自己人堵着了自己人,愣是没能抓住琳琅她们俩。
终於,身後跟着的人越来越少,陶似玉看看前面已经不见了人影,身後跟着几个还算身体强壮的男子也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懊恼地一跺脚:「你们真是,连那麽两个鼠辈都不如。」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陶将军,还追吗?」
「追什麽?人都不见了。」陶似玉想了想:「他们一看就是外地人,打扮还那麽显眼,一个富家公子,一个瘦高小士兵,很好找。你们都散了吧。」
她拿定了主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到镇上的客栈去找,然後就去军营找,不愁挖不出她们两个来。
她不知道的是,琳琅和荣儿俩其实就在她脚边的一堆杂物中的两个竹筐里躲着,看着陶似玉时而皱眉,时而会心地笑,最後脚步轻快而去,琳琅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哎哟,我的妈,可算是走了,刚才差点憋死我。」
为了躲开陶似玉,她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出。
荣儿先从竹筐里钻出来,左右看看,确定那些人已经全部散了,这才将扣着琳琅的竹筐头上的杂物挪开,将她解救出来。
琳琅一钻出来,看到荣儿,马上捂着嘴乐了。
荣儿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上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蹭的灰的灰黑的黑,手臂上还被划开了几道小口子,头发也有些散落垂在鬓边,这是他能看到的就这麽狼狈了,脸上只怕也是花花的了。
再看看对面取笑自己的琳琅,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像只花猫,那身华丽丽白色的丝绸长袍,不但是泥水灰尘,还被撕破了两处,算是彻彻底底毁了。
「还笑?这事情闹到王爷那里去,看你怎麽说,听说那个女人是个什麽将军呢。」荣儿一边帮琳琅拍身上的灰尘一边说。
琳琅满不在乎地一晃头,看到荣儿头上还飘忽这一根鸡毛,顺手帮他拿下来一吹道:「将军算老几?王爷我都不怕,还能怕她?」
随即看到荣儿清秀的脸上那道被陶似玉抽打的血痕,心疼不已,轻轻摸了摸,幸亏不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荣儿被她一摸,脸上就像被泼了红颜料一样绯红。
琳琅忽然心里一激灵,问道:「荣儿,你说苍梧的女将军多不多?」
荣儿垂头忙着为琳琅整理衣衫,也没有多想,答道:「来这里之前,我还没有听说有女将军呢。自古女子从军就少之又少,女将军,我可从来没见过。」
「那就是说这个姓陶的女将军有可能是苍梧唯一的?姓陶——我记得他们说这里驻军最高的大将军也姓陶,王爷有个不进京城不入王府的夫人,据说就在这里,还是大将军的孙女,还会舞刀弄枪……我的天,不是那麽巧吧?」
在她思量惊叹的这当儿,荣儿为琳琅整完了衣衫又有些笨拙地为她来整理头发,他并不觉得一个女将军有什麽好奇怪,王爷的夫人又有什麽值得琳琅惧怕的,漫不经心道:「姐姐,你也说了,你不怕王爷,而且,王府里那麽多女人,丽夫人那麽阴险恶毒的,都不能把你怎麽样,难道还怕一个外面的女人?」
也是啊,琳琅觉得荣儿说的话实在太有理了,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就是,刚才明明是她偏听偏信冤枉了咱们,闹到王爷那里去,怎麽说咱们也有理,就算她是王爷喜欢的女人,论起来我是正妃,她是小小的夫人,差得远啦,我不问她的大不敬之罪,她就要烧高香了。」
说着,琳琅看看荣儿脸上还未消退的红色,打趣道:「你脸又红了,怎麽这麽害羞?这点你连巧慧都不如,看看她说起来那麽不好意思,可是和刘将军一捅破了那窗户纸,马上就那麽热乎了,你可得好好学着点,以後可别做圣斗士,让我操心。」
「圣斗士?」荣儿睁着清亮的眼眸问。
「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啦。」说到这里,琳琅看看两人的狼狈样,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一脚踩上的姑娘,生气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明明我们没有欺负她,弄得就像喜儿似地,让人不误会都难。你看看,咱们在这儿闹得翻天,她倒好一跑了之,她才是最可恶的那个。」
「也许她不是故意的,刚才那麽乱,要是没有人护着,她只怕也要被踩成肉泥。」荣儿倒不觉得那姑娘恶意。
看看荣儿为了护着自己,被打的都快没有人样了,别说那一鞭子,这眼睛也青了一直,嘴角也破裂了,琳琅不禁嗔怪:「还疼吧?你干嘛那麽傻?自己跑掉就好了,看看你,个子比我高,但是这麽瘦,岁数比我还小啦,怎麽还护着我?」
「姐姐没事就好,这点儿小伤,还打不死我。」荣儿腼腆地笑笑:「姐姐,其实那个陶将军,我觉得你们两个有些像。」
「像?眼睛像还是眉毛像?我那一点儿和她像?你是什麽眼神啊?」琳琅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看到一户人家院子里晒着已经乾透的衣衫,男女老幼的都有,偷偷摸摸地溜到人家墙角下,荣儿一把没拉住,她就飞快的猫腰钻了进去,将竹竿上的衣服哗啦哗啦,划拉了好些件,丢下一把铜子就跑了回来。
「哼,他们不是要按照穿着打扮来找我们吗?有了这些,看他们怎麽找?」琳琅笑得贼贼地道:「她以为你穿着小兵的衣服就一定是兵营里的人麽?真是大笨蛋,她不但在军营里找不到我们,就是男人堆里翻个遍也找不到我们地,快,换上。」
琳琅就地将自己外面的衣衫麻利地脱下来一团丢进了竹筐里,将一身女子的蓝底白花棉布衣穿上了身。
荣儿赶紧跟着做,转眼小兵和公子哥就变成一对少年夫妻。
女子唇红齿白,粉嘟嘟的脸蛋儿带着灵动的喜气。
少年精瘦结实,一身布衣,可是清爽乾净,倒是般配。
琳琅先带荣儿去了医馆将身上的伤处理好,荣儿身上伤处很多,还好都不重,琳琅被他保护的好,手脚上有点淤青而已。
「姐姐,咱们现在去哪?」荣儿知道琳琅不会因为刚才那一点点不愉快就放弃这次出游,出了医馆便问。
「唉,刚才又是逃又是躲的,我肚子饿了,走,咱们先去找吃的,边吃边想接下来去玩些什麽的好。」
琳琅说着,率先大摇大摆地向街上走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 罪魁祸首
虽然只是战时的小镇,但是民以食为天,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需要吃饭,只要有做生意的地方,就少不了饭馆这类联络感情的场所。
只是火石镇地处苍梧边境,於京城来说风土人情大不相同,而且因为战争物质比较匮乏,像样点儿的地方也就是酒肆。
酒肆里当然主要是提供水酒还有饭菜,火石镇最好的酒肆放在京城也不过是有个巴掌大的最最次的地方,但是在这里就很是体面热闹了。
而这家居然还有几名舞娘——虽然衣着不是那麽华丽鲜艳,舞姿也不算特别柔媚动人,可那种大胆外露的热烈奔放颇有些现代外国片里酒吧女的狂热劲,好热闹的琳琅怎可错过?
荣儿却是不太习惯,刚一进门,一个黄衣的舞娘正好送熟客出门,看到这个纯净的犹如刚从荷塘里走出来的小伙子,伸手就往荣儿脸上摸来,不是猥琐色迷迷,而是欣赏和好奇。
荣儿吓了一跳,赶紧一闪身躲开,琳琅上前不客气地一把先将那舞娘的脸蛋给摸了,还小声道:「哇,这胭脂质地可不大好,摸我一手的粉。」
黄衣舞娘不恼,冲琳琅笑道:「公子嫌弃,那麽就点我献舞,我挣得多了就能用上更好的胭脂,你说呢?」
琳琅也爽快,冲着掌柜的喊,真的就点了这个舞娘,因为她够热情大方主动坦白,而且也并不令人讨厌。
舞娘冲琳琅丢了个火辣辣的媚眼,水蛇样的腰肢一摆,便滑入了场中,抬腿下腰,扭动,带着神秘色彩的乐声想起,不知道怎地令琳琅想起了印度舞蛇。
小二见琳琅出手大方,忙过来将她引到一个刚刚空出的桌子旁,顺便将桌上来不及清理的残羹剩饭清理走。
荣儿在琳琅对面盘膝坐下,正巧看见对面一个小二在对一个坐在角落的客人说着什麽,什麽两人谈的不投机,小二撇过脸很是不耐烦。
琳琅见荣儿不看舞娘,却看着自己身後不眨眼,也好奇的转过头去,那小二此时正一脸厌恶的摇头走开,看样子是找掌柜商议怎麽解决问题去了。
桌後靠墙一个女子满脸愁容的缩在那里,看着桌上的空碟子空碗发呆。
这个女子长的很是美貌,不过这种美貌在见多了和亲公主,王府里的那些绝色美人之後的琳琅来说,也算不得震撼了,让她眼中一亮的是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害得她一路鸡飞狗跳狼狈逃命的那个被踩了脚的女子。
难怪满大街找不到,她倒是优哉游哉地跑到这儿逍遥来了,琳琅眼珠儿一转,偷偷叫过刚才那个小二问那边的女子是怎麽回事。
那小二没好气道:「怎麽回事?咱们这馆子开在这里也不容易,小本生意,怎麽禁得起白吃白喝?有些大爷手头不方便,偶尔欠着也是没有办法,可是那麽一个穿着上等,水灵灵的大姑娘来了就点最好的吃喝,吃完再说什麽银子被偷了,你要我们可怎办?」
琳琅偷眼悄悄看那女子,见她瘪着嘴,身上的衣饰还真不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尤其是头上那一只金钗就值不少银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吃白食的。
「小二,这仗一打,有时候难免会有些意外,你们不如通融一下,让她在这里做点什麽事情抵这一顿,这样你们损失也小一些,也能让那些打吃白食算盘的人知道这主意不是好打的。」
琳琅帮小二出主意道。
「嗨,我家掌柜可不就是这麽说的,可是人家说了,她一不会端茶送水,二不会跳舞卖艺,总之,抛头露面的,这种『下作』的事情她全不会,难道说,要我们揍她一顿?」小二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家伙,她还挑挑拣拣?
琳琅再仔细看看,低声对荣儿道:「你觉得她像是故意蹭吃喝的吗?」
荣儿也暗暗看了看,他还一直担心琳琅见到仇人会分外眼红,要冲上去落井下石出刚才那口恶气呢。
没想到琳琅这次倒是沉得住气,还问他主意。
「我看不像,而且这人身上似乎有贵气,应该是家境很好的,也许真是被人偷了银子落魄了吧。」
琳琅点点头:「我也觉得,之前说来开始的确是我不小心踩了她,然後才引发了那麽多事情,虽然後来她太不仗义,事情都不解释清楚就溜了,可是,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先赔礼,然後再要她把话说清楚,万一王爷问起来,我们俩溜出来玩也就罢了,怎麽还惹是生非的,她得给我们作证。」
荣儿点头,这办法好。
琳琅问清楚那女子欠下了多少银子,还真是不少,幸亏她已经与独孤玦和解了,独孤玦并不是个小气的人,挥手就将他的银子都交给琳琅管理,所以琳琅这会儿富裕着,那点儿小钱不在话下。
付了舞姬和少女的饭钱,琳琅只有一个要求,要小二请那女子过来说上几句话。
小二过去叫那少女时,琳琅和荣儿怕她认出人来,故意将脸用手和碗遮住,直到那女子过来,小二道:「就是他们帮你付了饭钱,姑娘,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兵荒马乱的,可没有那麽多好心人。」
少女老远就偷瞧了半天琳琅和荣儿,只是他们换了衣衫刻意遮住了脸,所以一时没有瞧出来。
少女盈盈一拜道:「谢这位公子和夫人,危难相助之恩,华芳没齿不忘。」
「谢倒不必了,姑娘请坐。」琳琅抬头笑道。
程华芳一看琳琅,觉得怎麽这麽眼熟?
再转眼一看旁边的荣儿,这个没有改变性别比较好认,一惊道:「原来是你们?」
「对呀,就是我们。所以姑娘不必客气,刚才就当是之前踩了姑娘向你赔罪。」琳琅盛情邀请道。
程华芳却想扭身就跑,荣儿早有准备,已经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下用力:「姑娘最好听话,不然恐怕会不好看。」
男女在这里拉拉扯扯容易被人想歪,程华芳就是特别怕这个,而且琳琅和荣儿她们有两个人,她又怎麽轻易逃得掉。
酒肆中人来人往,比出去万一被她们带到什麽阴暗的角落里去还是要好得多,於是程华芳被荣儿拉扯的不由自主就坐了下去。
「你们到底想怎麽样?」程华芳对她们说过那些「调戏」的话还心有馀悸。
「你想我们会怎麽样?」琳琅反问。
程华芳这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一脸明媚笑意的女子就是之前那个公子哥,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她更加警惕害怕。
「不知道,不过,我,我不会和你们走的,而且我现在银子也被偷了,你们劫不到什麽。」程华芳看起来害怕,却在据理力争。
「银子?我不稀罕,只是想劫个色,你还是有的吧。」琳琅故意做不怀好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