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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真聪明。」琳琅由衷地夸赞。
「那你打算怎麽奖励我?」独孤玦还顺杆子爬了。
琳琅心想她能奖励什麽?
「我最想的是……」独孤玦见她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想到她刚才对自己的信任依恋,还有将唇都咬的破皮却不吭声的勇敢,心中一动,在她耳边提醒。
琳琅心里明白,独孤玦这是在索吻麽?他还亲上瘾了?
不过,她心里怎麽没有厌恶,好像还有些儿窃喜?
抬头看看天空,刚才灰蒙蒙的,被云彩遮住的月亮不知道什麽时候钻了出来,月牙如勾正照在他们身上。
终於找到理由了,不都是月亮惹的祸?
月亮如勾知道琳琅在心里这麽找理由,一定会很委屈的想,这小丫头,你都不知道你早就对这个男人心动了麽?干嘛老是找理由?
你喜欢他亲你,就喜欢呗,不承认就当是害羞,怎麽怪上我了?
干我毛事啊?
独孤玦顺着琳琅的目光看看天空,以为她不情愿地在那里望天,勉强也没有什麽意思,於是命令道:「全速进发,马上赶回将军府。」
他怎麽不坚持了?
琳琅奇怪独孤玦不再追问,心里有点儿失落,默默无语地依偎进他的怀抱。
将军府里,一地狼藉,可见刚才这里的战斗也很激烈,尤其是程华芳住的那处,地上血迹未乾,被震落的树叶,折断的树枝,倒伏了不少。
「程姑娘和荣儿呢?」琳琅急忙跑上前抓住一个正在打扫的士兵问。
那士兵往前面不远处指了指:「程姑娘一直在照顾荣儿。」
「荣儿伤的是不是很重?」
独孤玦见琳琅抓住那士兵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上前不露声色地将琳琅的手拉开,搂住她的肩膀,感觉她担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轻,不过王妃不必担心,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士兵也被琳琅脸色刷白的样子吓到了,赶紧解释。
可是琳琅怎麽能放心?
荣儿虽然说比一般的女子要有力,彪悍些,可是在她眼里,他还是当初那个刚刚被她收留的小孩子,瘦瘦的,羞涩的,认准的事情就会一往无前,对她无论好坏都会挺到底的小丫头。
「请了大夫没有?」独孤玦问道。
「请过了,程姑娘给她上了药,这会在休息。」
「王爷,荣儿还是个孩子,白日里护着我被打成那样——早知道,我就不要留下她,也许就不会伤成这样。」琳琅很是自责。
荣儿辛辛苦苦女扮男装的混进军队,来到这里,不就是想和她在一起吗?
她是好心,想着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荣儿嘴角破了,脸肿了,要是去军营参加宴会,恐怕会被人看笑话,所以荣儿一再说没有关系要跟去,都被琳琅严词拒绝,还以他不听话,她就不高兴做威胁,才留下了不情愿的荣儿。
最可恨的是,荣儿不是很高兴与程华芳相处的,因为是程华芳害得琳琅被人在火石镇撵的鸡飞狗跳,破坏了王爷夫妻的感情。
可琳琅却还要荣儿多多关照她,於是那个单纯的孩子,傻傻的荣儿就那麽听她的话,拿命去保护那个刚刚认识的女子。
「都怪我,不该留下荣儿。」琳琅垂泪道。
「这不怪你,对方是处心积虑的,如果你没有和我一起走,他们目标集中,而我又不在,说不定这会你们全都完了。现在荣儿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你应该庆幸。」独孤玦安慰道,又转头对刘涛道:「你赶快回军营一趟,告诉陶老爷子,我们没有事,都很好。再把军医请来,带上最好的药材。对了,你多带几个人,路上小心。」
刘涛应声而去。
独孤玦拥着琳琅快步走向荣儿的屋子。
刚到门前,只见门开了,程华芳正端着一盆水出来,看见他们,大约没有料到他们会回来的这麽快,看起来有些惊慌。
「荣儿呢?」琳琅上前问道。
「她一直没有醒。不过,刚才大夫说,只需要好生休养,她应该很快就能康复,王妃不要太着急。」程华芳稳定了心神道。
「我得去看看她的伤。」琳琅说着就奔向屋里。
程华芳慌忙放下水盆,因为心急,水盆没有放稳,溅起的水花将她红缎子的牡丹花绣鞋都打湿了。
「王妃,不用了,她现在需要静养。我听说你们半路上也遇劫,不如早点休息,今晚这里有我,你放心。」程华芳抢步拦在门前劝阻道。
独孤玦见程华芳行事慌慌张张,微微皱皱眉。
琳琅见程华芳竟敢拦着她,有些恼了:「你什麽意思?别以为荣儿是个下人,就可以随意马虎。她是我的好姐妹,也是为了救你受的伤,我看看她怎麽了?这府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忽然,琳琅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怀疑道:「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你一来,那些人就跟进了府,不惜代价要杀你?那是逼婚的人吗?」
「我,我……」程华芳见琳琅怀疑,往後退去,说了半天也没有解释出什麽来。
琳琅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真後悔,不该不听荣儿的话把你弄进来,没有害到我,先把她害了。」
现在不是逼问程华芳的时候,先看荣儿重要,琳琅一把推开程华芳,这力气大了些,所以,她只顾冲屋去,而程华芳那弱柳之身扑地一下差点跌倒,幸亏紧随其後的独孤玦一把抓住了她。
琳琅旋风般冲到荣儿床前,只见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瘦削的肩膀裸露在被子外,看起来那麽虚弱。
琳琅心疼地伸手摸摸荣儿的脸,感觉他呼吸平稳,没有异样,心里稍稍安定,又伸手想掀开被子看看她的伤口。
「别。」程华芳从後面冲上前,一把抓住被子。
「你到底什麽意思?」琳琅更恼了,看看程华芳那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就是逃婚也没有她那样笨的,连银子都看不住,而且来历可疑,居然刚才说她还不长记性,现在又拦在自己前面。
程华芳有些怯怯地看着琳琅喷火的双眼,艰难道:「我刚刚给她擦了身子,大夫说天冷她受不得凉,会加重伤势,你放心,我已经帮她包扎的好好的。我知道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荣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真心真意要照顾她,只要她好一点,我就离开,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
「琳琅,你累了,我们早点歇息,明天,你换她来照顾荣儿是一样的。」独孤玦揽过琳琅,好言相劝。
「不,荣儿自从跟了我,就没有受过这罪,我怎麽能把她丢给别人照顾?」琳琅松了手,却是不愿离开。
「你的嘴也破了,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伤,先照顾好自己,才能再来照顾别人。」独孤玦轻轻用手指碰了碰琳琅的唇,她嗤地吸了口冷气,这时候才感觉到疼。
终於,在独孤玦连劝带哄下,琳琅与他离开了荣儿的住处。
程华芳赶紧上前将门关好,只觉背後出了一身冷汗,看看床上人事不知的荣儿,心中惊惧才慢慢地减缓。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在求婚?
「祈儿,娘不成了,留下你一个该怎麽办?」
「记住,忘掉你是谁,永远都不要回去。」
「娘只求你这一生平平安安,活到终老,那些富贵荣华咱不要。」
「娘啊,娘,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荣儿猝然惊醒,额上汗水涔涔,恍惚间,看见一个女子正焦急地拿着帕子在为他擦拭。
没有了娘,他隐姓埋名,甚至隐瞒性别,只为那木罗人不能找到他,做一个卑微的小宫女,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直到遇见琳琅。
和她在一起,那些苦中作乐的日子,那些从此找到家人有了寄托的感觉,他想这样一辈子,娘亲在九泉下也该瞑目了吧。
所以,他不想再回去,血流成河,争夺什麽权势,那是娘亲的遗愿,也是他的心意。
「姐姐,别急,我没事。」荣儿喃喃道,迷糊中,以为照顾他的是琳琅。
程华芳一愣,欣慰笑道:「你终於醒了,我不是你姐姐,我是程华芳,是你救了我。」
程华芳?
记忆一点点清晰,刀光剑影,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将他们包围,虽然他随独孤玦学习了一些日子,可是要应付这麽多的刺客,却是太吃力。
终於,白光一闪,他知道自己再应付不来,可是琳琅的交待,他不能让程华芳有闪失,於是想也不想便将她掩在了身後。
好疼。
荣儿不觉伸手抚向自己胸口,手被程华芳抓住:「别碰。」
这时,他惊觉自己上身赤裸,惊慌地看着程华芳,她都知道了吗?
程华芳脸红地点点头:「你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知道你有苦衷,不得已才这麽做的,对吗?」
她长到这麽大,还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更加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要不是荣儿为救她被刺伤,当时别人都以为荣儿是女子,於是理所当然的将昏迷的荣儿交给了她照顾。
程华芳笨手笨脚地解开荣儿的衣衫,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他,骇然慌乱了一阵,想到他如此隐瞒,必然有不能对人言明的情由,那麽,她也不好再去找人来帮忙。
荣儿救了她,她要是因此泄露了他的秘密,岂不是恩将仇报?
所以,她求大夫瞒过了荣儿的身份,然後一切都亲力亲为,也不敢让琳琅查看荣儿的伤口。
她那麽竭尽全力的保守着秘密,以至於引起了琳琅的怀疑,独孤玦虽然无意间帮了她的帮,支走了琳琅,可是他那有意无意间流露出审视而了然的目光,却令程华芳害怕担忧。
这个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什麽?
他发现的是荣儿的秘密,还是程华芳的秘密?
荣儿艰难地点点头,又担心到:「你真的能为我保守秘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虽然只是个弱质女流,但是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死也不会说。」程华芳见荣儿慢慢放松,又有些好奇道:「你为什麽要扮成女孩子呢?王妃和王爷也不知道吗?」
「我想,现在这里除了你,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至於我为什麽要扮成女子,我不能告诉你,如果这个秘密被揭穿,我就再不能留在这里,再不能陪着姐姐,所以,请你一定要为我保密。」
荣儿的目光清澈如水,坚毅恳切,程华芳想他这麽委曲求全的跟着琳琅,一定是喜欢她吧。
心里有些钦佩,又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程华芳肯定地点头道:「我既然答应你了,这个就是我们永远的秘密,你只用安心休息养好身体。」
她将刚才琳琅进来,差点儿就揭穿荣儿身份的事情告诉了他,知道程华芳是真心相帮,荣儿这才放了心。
於是,刚才全部心思都在身份会不会被揭穿上面的荣儿,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这麽露了半身,被程华芳触碰过,而现在情急间,两人的手都因为要去抓被子而交叠抓在了一起,脸上腾地就红了。
已经镇定下来的程华芳,像被他传染了一下,脸上也马上又浮起了红晕。
看到她脸红,荣儿更加不好意思,於是脸上更红,程华芳就像与他比试谁的脸更红一般,脸上更加烫的不行……
两人一个劲地脸红啊,羞涩啊,却都忘了要将手先拿开。
「那个程华芳有问题,真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另一边,黑暗中,琳琅忽地一下坐起来,一掀被子就要跳下床去,让荣儿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呆在一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独孤玦伸出结实的手臂一捞,将琳琅一把拽倒,扯过被子,将她一卷,拥在胸前道:「老老实实睡觉,一个连四两柴都拿不动的女人,有问题也不可怕,现在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怕什麽,有什麽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独孤玦,你怎麽这麽马虎?那是我的姐妹,出了事情你不心急你不伤心,我也不指望你。」琳琅扭动着身体道。
「对,我对她没有你这样的感情,但是我肯定的告诉你,出不了事,真有事情,明天我的脑袋随你砍。」独孤玦说着,将琳琅抱得紧紧的。
他这麽肯定,应该不会有事吧。
琳琅转而一想,又叨咕:「真有事,我还能真砍你的脑袋?我没有那麽暴力,也没有那个手段,只怕我还没有动手,先被你那些忠心耿耿的侍卫剁……」
「怎麽这麽多话?要我帮你?」独孤玦说着,身子往前一欠,琳琅忙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想他肯定是要用嘴来堵嘴。
黑暗里,独孤玦弯唇一笑。
伏在独孤玦身上,听到他平稳的心跳,琳琅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琳琅醒来的时候,独孤玦早就不在了,他很勤劳,每天一大早不是习武就是操练人马,或者处理公务。
琳琅赶紧洗漱收拾好,便去看望荣儿。
正如独孤玦所料,程华芳不但没有亏待荣儿,而且很细心地将荣儿照顾的周到。
琳琅对程华芳不满地瞪了两眼,荣儿还低声为她求情,并且不要琳琅照顾,就要程华芳为他端茶送水,换衣换药。
琳琅就不解了,这火石镇是咋回事?
昨天荣儿还对程华芳不咋地,一晚上就变得这麽惺惺相惜了?
而她和独孤玦同床共枕的滋味也似乎很——美好?
着魔了。
安国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居然正面发动了攻势,第一次两军对垒,就被独孤玦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