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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玦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根本不惧门外侍卫的眼光,只是威胁道:「你不点我还考虑点谁?你敢再弄出个备用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说错啦,下次不敢。」琳琅嘻嘻笑着在独孤玦怀里做鬼脸。
而在另一边,程华芳在荣儿一再解释琳琅就是那麽个爱作弄人,其实心地很善良,不会将她杀掉,也不会轻易将她交给安国,好好劝慰了半天後,终於让她恢复平静。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人居然抱在了一起,程华芳慌忙推开荣儿,而荣儿石化了。
两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红。
程华芳绞着衣角,头都快埋进了脖领里,声音比蚊子还低:「王妃还说,我,我碰过你,那意思是要我对你,对你负责的吧?你,你……」
她是公主,又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後面的话怎麽好意思说出口?
荣儿却很「善解人意」,想也不想道:「你别急,姐姐这又在开玩笑的,我是男人,怎麽会要你负责?你那麽辛苦的照顾我,我该谢你才是。等会我去跟姐姐说清楚,要她以後别再跟你开这些玩笑就好。」
她不是这个意思呀,程华芳想再说清楚些,可是,这要她怎麽说呀。
而且荣儿万一没有那个意思,她堂堂一国公主的颜面不都丢尽了?
荣儿见程华芳咬唇不语,看起来一脸愁容,又安慰道:「你有什麽事情尽管跟我说,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别的不敢说,出力气的事情我都能做。」
「谁要你出力啦,为什麽今天去接王妃不叫我呢?」程华芳暗暗打定主意,琳琅真如荣儿说的是那麽一个机灵热心人,而荣儿又那麽听她的,那麽有些事情不如对她说吧。
「两国交战,我怕路上颠簸又不太平,而且军营里万一有那两国的探子,知道你的行踪,派人来劫持你怎麽办?」荣儿耐心解释。
程华芳笑了,在得知荣儿去接琳琅,没有邀请她一起去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会儿想他是怕她拖累,一会儿又是想他也许是为了她好,现在证实,他果真是替她着想,心里觉得好开心。
「你对我真好。」程华芳红着脸说。
荣儿笑笑:「你照顾我那麽久,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就算姐姐那麽厉害的,她也需要人照顾,何况你是金枝玉叶,我也是刚刚才听王爷说的,让你那麽不眠不休的照顾我,怎麽敢当?而且你身子比较弱,我想姐姐也不想我受人恩惠,不思回报吧。」
「可你也救了我,我才是回报你。我不需要你的什麽回报。」程华芳好失望,荣儿原来只是想回报,而她要的却不是这些。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又被压了
这晚是将军府里最欢快热闹的一次晚饭。
琳琅不单叫上了荣儿程华芳,为了不显得太过刻意,还扯上了袁仓刘涛,命人备下了丰盛的酒菜。
袁仓说来其实是最不搭边的那个外人,可是他最活跃,一进膳厅,看到好菜闻到酒香,用他的话说骨头都要软了,非常不自觉地反客为主,拿了酒坛子拍开封泥,殷勤地为所有的人樽酒,当然,他自己更是不例外,拿了最大的碗豪饮。
独孤玦最想的就是和琳琅单独相处,吃个饭,沐浴,然後一起休息。
可是琳琅说她有一条妙计,必须要借这晚饭看看老天爷的意思,如果老天爷长眼,不需要独孤玦「献身」就能解决安国和龙炎的联姻。
看她那麽有信心,独孤玦觉得可以一试,不过就是一顿饭的时间,他等得起。
所以,对於袁仓种种粗俗的鲁莽的行径,独孤玦不喜,却也不制止。
袁仓一开始还对独孤玦有些忌惮,见他根本不管自己,心中大喜,原来这战神的弱点就是王妃,而现在他是王妃唯一的弟子,所以,独孤玦为了讨好心上人,就连他一块儿纵容了。
於是,膳厅里只听得袁仓那雄浑的大嗓门一会儿要人喝酒一会儿要人吃菜,还划拳吆喝,不亦乐乎。
别人倒还好,程华芳哪里见过如此市井之徒?
她也不认识袁仓,这位黑大胖子上来就对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眼中那兴奋的光芒,看得她浑身不舒服,直往荣儿身後缩。
袁仓知道他和琳琅已经是没有希望了,冷不丁见到了程华芳,哎呀呀,这像画中美的毫无瑕疵的仙子,比琳琅更漂亮,而且那娇羞的模样,文雅的举止,比起琳琅来更有女人味。
看来上天待他不薄,先拜苍梧王妃做师父,莫不是怕他娶不到好老婆又丢下个更美的仙子,这个才是他未来的媳妇?
他只听得荣儿喊程华芳为三公主,便自以为是的猜测她是苍梧的什麽公主,随了独孤玦出来的,压根想不到眼前这位是他们太子的准媳妇,於是便在程华芳面前显摆开了,想博得伊人好感。
「三公主啊,来来来,我叫黑哥,是王妃刚收的爱徒,看来你和我师父也不是外人,我们初次见面,先满上三碗,以後有我罩你,凡事好说。」
袁仓说着,将原本坐在程华芳另一边的刘涛给赶走。
他也不等人家表态,就将程华芳面前的酒碗给满上了,还一口将自己碗里的酒喝乾。
程华芳皱眉,看着荣儿道:「我们换个位置吧。」
「换什麽换?哦,是不是你的凳子坐的不舒服?老黑跟你换,看看,咱是个粗人,但是对女人也细心的很。」袁仓忙起身,将自己的凳子往程华芳身边挪。
琳琅怎麽看都觉得眼前像有一只一不小心从深山里跑出来的黑猩猩,装模作样地向一只纯洁的白天鹅示爱,那麽地不协调,叫人啼笑皆非。
可是,这袁仓的行为倒是大大地帮了她的忙,她不但装作自己没看见,还将搁下筷子,有打算教训人之嫌的独孤玦的衣袖偷偷扯了扯。
独孤玦眼里,袁仓如此行径,吓得程华芳花容失色,简直就是街头无赖色棍,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怎麽看得下去?
可是琳琅如此镇定,这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按理,琳琅也该容不下就在她眼前发生这种事情,何况程华芳是她带回来的,身份又特殊,万一出个什麽事情,岂不是正好让龙炎找到了出兵的借口?
独孤玦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便不理会。
荣儿也奇怪了,看看独孤玦和琳琅两人在对面你给我夹菜,我为你樽酒,卿卿我我地完全将对面这几个人当做不存在,而一边的刘涛见他们不理会,也埋头吃饭,看来是将对付袁仓的重任交给他了?
这时的荣儿在独孤玦的考虑之下,已经恢复了男儿装束,一身寻常的青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清俊明朗。
对於他几次身份的转换,又贴身照顾琳琅那麽久,对外宣称的是琳琅的远方表弟,泉国贵戚,以後将随独孤玦在军中历练。
袁仓这个粗人,听到如此解释也不多疑,至於军中有多少人在怀疑,独孤玦不管,他高兴的是荣儿的确是个奇才,武功平平,但是奇门遁甲,行军布阵丝毫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兵,就像是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一般。
此时,荣儿伸手将袁仓的手一档:「不必了,你喝好自己的酒就行。」
袁仓一愣,想他在安国军中,那也是被人捧着的将军,来这里做个女人的徒弟已经很委屈,看看王爷王妃都没怎麽着他,这个时男时女的小子还敢怎麽着?
「你小子,什麽意思?我对三公主好,你妒忌?」他的眼瞪得像铜铃。
「你没见三公主不喜欢这样?」
「我看她挺高兴,就是你在从中作梗。」
「连别人是厌恶还是高兴都看不出来,还想献殷勤?一会儿说喜欢姐姐,一会儿又对三公主图谋不轨,你难道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了?」荣儿伶牙俐齿道。
「嘿,老子就是喜欢女人怎麽了?不像你个不男不女的,听说还想勾搭王爷。」袁仓没有赶上看热闹,可也听说了荣儿和独孤玦滚做一团的事情。
这可太冤枉荣儿了,还搭上了独孤玦,要不是琳琅暗中将独孤玦拉住,只怕那愣头青要被他揍成猪头。
就连荣儿都跳了起来,像一只竖起了浑身羽毛的斗鸡:「黑胖子,你自己好色,不要将别人都说的这麽不堪,你以为很行?今天要不是王爷和姐姐手下留情,你早就被门口那一点点的微末伎俩给困死了,那阵法正是我随便做来玩的,怎麽?不服?说我不男不女,你连女人都比不过,姐姐的力气都比你大。」
荣儿也搬出琳琅巧赢袁仓的事情来讥讽他。
「好啦,你们别吵了,吃饭吧。」程华芳见自己劝说无效,忙绕到桌子对面,要独孤玦和琳琅出面制止。
「王爷呀,这个粉蒸排骨不错,你尝尝!」琳琅甜腻腻地不但将一块排骨夹到独孤玦嘴边,整个人还跟着靠了过去。
独孤玦咬了一口,便自然地将琳琅拥进怀道:「趁现在战事稍稍和缓些,还有这麽多美味,你也多吃些,将来战事吃紧,说不定连米饭都吃不上了,你可得快些多长些肉,到时候也能多熬些天。」
程华芳急的团团转,可是那两人好似扭糖人一般黏在一起,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不得已,她又转到刘涛面前:「刘将军,你快帮忙扯扯啊,总不能让他们就在这里打起来。」
「阿四说好久没有闻过酒香了,我得带点酒给他尝尝。」刘涛自言自语地起身摸摸肚子,那意思是酒足饭饱了,也不管琳琅他们有没有听见,说到:「王爷王妃,卑职先行告退。」
转身,刘涛拎了个酒壶,大踏步地出门而去。
他是谁啊?
自小与独孤玦一起出征,刀山火海一起闯,一看对面两人那样子,就知道今天这酒是别有用心的,刘涛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要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赶紧退场了。
程华芳无奈,看看荣儿和袁仓两人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刁钻机敏,已经开始拍桌子张牙舞爪,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她赶紧绕回去,想分开两人,刚往跟前凑,袁仓说不过荣儿,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家伙气焰也是如此嚣张,正急红了眼,唯恐被程华芳瞧不起,感觉有人过来,便大手一挥,一下将程华芳推个正着。
程华芳那弱柳般的身子,还不如琳琅灵活结实,这一下便像一片柳叶,往後一仰,便要後脑勺着地。
荣儿急忙伸手去拉。
袁仓以为荣儿要逃,恼火地顺手在他背後一推,荣儿只觉一股大力推着自己就向程华芳扑了过去。
不好,这压下去,比她自己摔倒还要糟糕,荣儿在这紧要关头,抱住程华芳的同时,一个拧腰,硬生生地将自己垫在了下面。
程华芳这一下扑下去,倒是没有摔伤,正好压在荣儿身上,这还不说,咋就那麽巧,那麽准,唇上软软热热的,竟将荣儿亲个正着。
两人都惊呆了,四目相视,写满了不相信,却忘了将唇挪开。
「呀,三公主,你怎麽又占了我家荣儿的便宜,还将他压在身下……这可怎麽办?王爷,你看,我家荣儿是多麽老实,跟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的,这要他以後怎麽做人啦。」
琳琅「急」的跺脚,对独孤玦讨要公道,就是不过去拉开他们。
独孤玦目光闪了闪,看到琳琅焦急的样子,眼中却是狡黠的算计,有些明白她打的是什麽主意了,顺势道:「你对我说什麽?我只要对你负责。」
「三公主啊,你可得对我们家荣儿负责啊。」琳琅「恍然大悟」地向程华芳讨要公道,还不忘对一旁也看傻了眼的袁仓道:「乖徒弟啊,你可得作证,今天晚上这事情,是不是三公主在上压住了我兄弟?可不是我兄弟欺负她哦。」
第二百七十六章 如意算盘
「哦。」袁仓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上前就拉程华芳,这次独孤玦的动作可快,一下从桌子对面跳了过来,抓住袁仓的手,很严肃地说:「不可失礼。」
琳琅差点没有笑破肚皮,失你妹啊!
他们当众又是压又是亲的,倒没有袁仓拉人失礼了?
独孤玦,你真够意思。
地上两人惊慌失措地终於分开,程华芳此时一点儿公主的从容高雅都没了,慌忙爬起来,脸红的象布一样,不敢看荣儿道:「你的伤口有没有事?」
荣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机械地摇头:「没事,你有没有摔着?」
「我,我也没事,你快起来,地上凉。」程华芳说着,一看袁仓鼓着眼,琳琅和独孤玦两人满脸惊讶,顿觉颜面大失,一跺脚扭头就往外跑。
「三公主啊,你可不能吃白食啊,怎麽能就这样跑了呢,叫我家荣儿情何以堪啊。」琳琅子在後面大声叫道。
「我,我会负责的。」程华芳慌慌张张头也不回,跑得更快。
「你还不快跟着?万一她跑出去,出了事情,可不好办。」独孤玦一推荣儿,荣儿急忙撒腿就追。
袁仓大叫:「喂,我也去。」
独孤玦心想关你什麽事?他一抓袁仓:「你还想陷进那阵里去?这次可没人救你。」
袁仓摸摸脑袋,觉得刚刚跟荣儿大吵了一场,这会,他肯定没白天那好心了,王爷这话说的在理,看来,做王妃的徒弟就是好啊,王爷都这麽关照自己。
反正荣儿将三公主追回来,她以後还是住这院子里,袁仓还有很多机会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