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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一头的汗水,她跪在独孤玦身边,将野果子挤出汁水来慢慢给他喂下去。
他身体那麽虚弱,能补充点食物总是好的。
夜渐渐深了,寒意渐重,琳琅不敢点火,摸摸独孤玦身上更是冰冷,便在他身边躺下,张开手臂抱住他,尽量给他温暖。
冷,担心,害怕,在浓稠的夜色中更甚,但是一路的奔波劳累,使得琳琅还是抵挡不住困倦,不知道什麽时候睡着了。
身後「叭——」地一声鸣叫,独孤玦猛然一惊,发现自己站在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
脚下硬硬的,不是踩在泥土上,却也不是青石板,而且路面几乎是个整体,灰色的路面上,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风驰电掣,而且那些东西居然是铁做的。
头顶是窄窄长长的一线蓝天,然後一栋栋高大的——那是楼房吗?
可是那些不像是石头做的,更没有木头,还那麽高,随便一个都足有几十层高。
更奇怪的是街上的人,他们的衣服为什麽都那麽紧,那麽小,男人的头发都那麽短,女人的胸会露出半边,大腿也在外面乱晃。
对面那个楼上挂的,怎麽会有那麽大的画卷,那得多少人,多久才能完成?至少有摄政王府里那个水池子两个大小,而且在外风吹雨淋不是马上就得坏掉了吗?
那画卷上是男人那丶话儿所在,用了很小很紧的布料包裹着,那麽显眼凸起……
这是什麽地方,阴曹地府?
可是和传说中一点都不像,头顶明明还有阳光。
慢着,这个地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有人对他形容过,是谁?
「喂,说你呢,怎麽还不走?想找死?」身後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回过头,发现其实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因为,这身体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就像他是某件物体附在了别人身上,回头的是那个人而已。
「大叔,刚才是你闯红灯,差点撞到我好不好?还出口伤人?好哇,我就不走,你能怎麽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是理直气壮道。
不是吧,这是出什麽事情了?
他不是带着琳琅进了一个山洞?
因为实在撑不住了,就命令琳琅在前面走,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的狼狈,可是後来就昏倒了,朦胧中听到琳琅又哭又叫的,怎麽忽然之间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是藏在,或者是附在了一个女孩子身体里?
他能感受她所感受到的一切,阳光,视觉,呼吸,甚至还看到了一只雪白的手臂指着面前那个一脸不耐烦的司机,只是他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控制这身体,只能做一个默默的旁观者。
「你走不走?不走,我开车了啊。」那司机其实年龄并不大,约莫也只有三十左右,被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故意叫大叔,心情不爽,对她凶道。
「开啊,有本事你就开,看看,警察叔叔就在那边,上面还有电子眼,你闯红灯,还威胁我,最後谋杀,看是我倒霉还是你吃亏。别以为开宝马你就了不起。」女孩子一点都不害怕,叉腰站在原地不动。
宝马?
独孤玦四下看看,除了周围一些人看见这麽吵架上前来围观,哪里看见什麽宝马?就连根马毛都没有看到。
而宝马应该是说骑的吧?开是什麽意思?
周围有不少过马路的人都看见了这一幕,纷纷谴责那个宝马男,明明是他违反交通规则,怎麽还对人家这样凶?
什麽是不是没有出息的富二代呀,他爸是不是李刚啊,这些话立时就满天飞了。
那宝马男抵不过这些人的围攻,丢下一句:「你有种,等着瞧。」便倒车,绕过女孩逃走了。
虽然看不见那女孩的脸,但是从她大声向周围人道谢,而後脚步轻快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来看,她此时心情好的不得了。
过了马路,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女孩身上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应该称之为乐曲吧?独孤玦却没有看见演奏的人。
女孩低头,於是独孤玦看见两条雪白的大腿,这里的人都很缺布匹?看看这女孩子怎麽只穿了半截——不,说半截都还说长了,那裤子算是勉强遮住了屁股而已。
这个样子,她就敢在外面乱窜?
而且,街上那多人,却没有人觉得惊讶。
看对面走过来的一个女孩,穿的也比他附身的这个女孩好不到哪儿去,难道这里就是这样的风俗?
男人穿的多,女人穿的少?
女孩从裤兜里掏出个小小的方块形东西来打开,贴在了耳朵上。而後,独孤玦就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和一个不知道怎麽关进那个玩意里的人说话了。
「曼妮呀,你到了没有?」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女孩子向前面张望一下,边走边说:「到了到了,马上就进门了。」
「怎麽还没到呀?你这孩子,真是,看看都二十五啦,这就成剩女了……」那边一通唠叨。
独孤玦感觉到女孩心里的无奈,看见那只雪白的手臂将小方块举得远远的,但是那中年妇女的声音还滔滔不绝地从里面传来。
「妈,你再说,我就坐大门口听你教诲了,不用进去了。」女孩子终於忍不住说。
「好,不说了,不过,这次你可认真点,这个秦公子家可是上面有人的。」
「妈,你真俗气,把我当货物卖呀?不就是那个什麽部长的儿子吗?那是他爸的本事,又不是他的本事。我的硬性指标达不到,我才不管他是什麽人,我就走人。」
「曼妮,这个绝对合你标准,不过,妈妈就不理解,你干嘛对外貌要求那麽高?找帅哥我也不反对,可是你那要求也太离谱了。」
「剩女怎麽了,我离圣斗士还远呢。妈,我找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美男子,将来和你一起出去那麽帅的女婿你也有面子,不说了,我进去了。」
不等那边再说话,女孩已经关上了手里那个小方块,塞进了裤兜里。
再往前面走了十几米,女孩站在一家气派的店面前,伸手一推,独孤玦就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这里面该放了多少冰块?
可是,进去後,他一点冰渣渣都没有看到,好吧,这地方他在哪里听说过已经想起来了。
那是琳琅刚进王府不久,两个人闹起来,她说过她的家乡好像就是这样的,当时独孤玦还嘲讽了她一番,觉得那都是她的胡言乱语,现在看来,还真有这样的地方?
独孤玦不知道,女孩进的是一家高级咖啡馆,侍应生迎上前来,女孩报出了已经在等待她相亲那个男人的姓名,便被带到了一张临街的桌子前。
怎麽那麽巧?坐在桌边看报纸的那个男人,独孤玦也认识,就是刚才那个差点撞到女孩的宝马男。
这两人相见,脸上表情都复杂而精彩。
女孩转身想走,宝马男倒是大度道:「你就是舒曼妮?」
舒曼妮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答:「嗯。」
「既然来了,坐下聊聊吧,我刚才也是急着赶过来,不好意思。」宝马男打量着舒曼妮,眼睛一亮,先赔礼道。
独孤玦看不到舒曼妮的模样,但是从对面那男人的反应来看,这个女孩应该长的还不错。
难怪刚才对她妈——独孤玦好歹也被琳琅熏陶得听得懂一点点现代的词汇了,估计这个妈,就是娘的意思,而这个叫曼妮的女孩子应该是在和这个男人相亲。
难怪舒曼妮会要求那麽高,看来她是对自己的条件够自信的。
看看对面这个男人长得还行。
独孤玦这样自傲自大的家伙,那眼光只比舒曼妮更高,其实这宝马男长的电影明星似地,真不错,但是在这两人眼里就算是勉强及格而已。
好吧,舒曼妮不是觉得宝马男合意,而是怕现在就撤,妈妈知道还不骂死她?便坐了下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她是这样被剩下的
宝马男看看舒曼妮那一身休闲的打扮,和这咖啡馆,还有他那一身西装革履十分的不相称,就知道这女孩没有把今天的相亲放在心里。
舒曼妮呢,也只是在熬时间而已,好歹时间够长,回去了妈妈也不会说自己太不认真。
反正,她是已经无所谓了,相亲麻木了。
侍应生上了咖啡,两人在尴尬的气氛中枯坐了一会,宝马男礼貌地找了些像查家世的话题跟舒曼妮聊了聊。
於是独孤玦知道了,这女孩子是个什麽网络画手,宅在家里的那种,她爸,也就是爹,是个什麽人物——外科一把刀。
外科,独孤玦不知道是个什麽玩意,但是一把刀,证明这老头手上功夫了得。
女孩子已经二十五了——独孤玦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年龄,在苍梧早就该是膝下儿女成群了,舒曼妮却还一再的挑三拣四,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合意的想嫁的男人。
他也就理解了,刚才那个妈妈为什麽那麽重视这次相亲,急着把女儿嫁出去。
而舒曼妮的意思是比她大一截还没有成亲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她才不急。
其实,也不能说舒曼妮太挑,她最最主要的要求好像就是一个,不图地位,不图钱财,只要帅,帅到她一眼就看中的。
可惜,没有,是她眼里没有。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舒曼妮找个理由逃也似地躲进了女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舒曼妮扮个鬼脸。
独孤玦终於看到这个颇有个性的女孩的样子了,大大的眼睛,灵动有神,白皙的皮肤,一嘟嘴……这表情这感觉好像一个人。
舒曼妮也算长得好看,跟外面那个宝马男般配,但是离她说的要找个世间绝色的帅哥那标准来说,她能配得上人家?
莫名的,独孤玦觉得舒曼妮这个模样有些亲近。
「妈妈,这个我没有感觉嘛,拜托,拜托,让我再找找好吗?什麽?我要嫁不出去?我保证在成为顶尖的圣斗士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好了,乖,别生气,生气容易老的哦,看看你的皱纹要出来了……」舒曼妮在镜子前一会儿哀求,一会儿嬉皮笑脸地预演开了。
排练完,只见她又掏出那个小方块,在上面嘀嘀嘀按动着,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个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威严,不像之前舒妈妈快速而高亢。
舒曼妮小心翼翼地问:「爸爸,妈妈呢?」
「你妈妈临时去你舅舅那里了,听说他们那边什麽十大明星巡演,你舅舅他们弄到几张贵宾票,看来她会在那边住几天,你有事?直接打她手机。」
妈妈不在家,万岁!
舒曼妮顿时脸上乐开了话,但使劲憋住,很乖巧地说:「爸爸,我妈真是,怎麽能撇下我们爷俩自己去哈皮?看明星居然不带上我。」
「好了,你们母女两个都是一个德行,据说,那边只买到一张票,本来是要你去的,你妈说你有重要事情,免得浪费,她就去了。你们娘俩搞什麽鬼,最近你妈是不是又在替你物色相亲对像?」
「没什麽,女人的事情,男人就不要猜了,我马上就回家啊。」
「我晚上要去医院值班,你在家关好门窗,不要画的太晚……」
这个做爸的还挺细心。
挂了电话,舒曼妮乐的一蹦三尺高,又逃过一劫!
这家伙,为了甩掉外面那宝马男,居然对侍应生说,那个男人对她图谋不轨,轻易就骗得了信任,从咖啡馆後面搬运货物的通道跑了出来。
害得那宝马男被一些侍应生暗中议论,用看色狼的眼光鄙夷地打量了良久……
後来,独孤玦又见识了叫做什麽电梯的铁盒子,被舒曼妮带回了家。
回家後,舒曼妮又到一个冒着冷气的铁盒子里取出橙汁,那里面还夹杂着冰块,咕嘟嘟地喝了下去。
然後,她收拾衣服看样子是要洗澡,独孤玦觉得这种事情,自己应该是要回避,虽然这女孩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可是他的确不认识这张脸,怎麽能……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馀的,因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独孤玦再看时,舒曼妮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一个里面全是文字和画稿的方盒子前了。
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箭头,舒曼妮的手放在一个小巧的东西上,指头一点,那上面就会变化,独孤玦觉得这东西新奇,便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舒曼妮的手指飞快地点来点去,害得独孤玦什麽也没有看清,但是那些字他却不大陌生,琳琅写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字不就和这上面差不多?只是琳琅的字着实难看,这上面的一个个方方正正的。
而且,这个舒曼妮为什麽写字不是写,而是双手在一个东西上面按来按去,然後面前那块发光的东西上就会出现文字,真是不可思议。
独孤玦开始想念琳琅了,原来她的家乡是这样,有这麽多自己没有见过,想也想不到的好东西,那麽她在自己身边真的受苦了。
琳琅啊琳琅,不知道我忽然就来到了你的家乡,你会不会找不到我而担心害怕。
没有我,你怎麽能走出那地方?
顾子墨会不会又向你献殷勤,趁虚而入?
独孤玦走了半天神,再去看时,只见面前那块发光的板子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图像,深邃的眼眸,带着傲气,坚毅俊朗的面庞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怎麽这麽熟?
那不就是他吗?独孤玦有些骇然。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来到琳琅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