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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祈。」琳琅将酒杯举起递到他面前:「和我们在一起好吗?」
她回头看看耐心极好举杯等着的独孤玦,温柔的笑道:「姐姐的家永远都是你的家,姐姐疼你,只会给你吃好穿暖,将你当弟弟一样溺爱,但是有个大哥就不一样,当然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大哥除外,像独孤玦这样的大哥,他会带你成长,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也不知道琳琅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打动了印伟祈,还是他不想看到她夹在中间为难,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对独孤玦虚空敬了敬,仰头就一口下了肚。
独孤玦也爽快地乾了杯中酒,然後伸手拉了琳琅坐回身边。
印伟祈这开了口,好像酒兴大发就收不住了,严立仁暗暗提醒,要趁着今天审问印盛元,也阻拦不住。
独孤玦也不含糊,陪着印伟祈,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不说话,直把酒当了水一样喝,喝的满脸通红,距离越来越近,最後竟然将原本坐在中间的琳琅都给赶到了一边去。
琳琅也不知他们两个酒量到底如何,独孤玦是舍命陪君子不用说了,印伟祈这一段时间不见,真有太多的改变,她以前不知道他会这麽记仇,这麽倔强,也会带着独孤玦一拼高低。
终於,两人都喝的眼睛发直,印伟祈忽地起身,一把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摔了个粉碎,指着独孤玦大声道:「痛快。」
琳琅觉得这应该是「结案陈词」了吧?
便忙扶起独孤玦笑道:「好了,以後有的是机会一起喝,你为了追那个王八蛋,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就早点歇了吧。」
说着,她想扶独孤玦去休息,不想印伟祈忽地一下冲上前叫道:「你住那边,我们住这边。」
哟,这还跟琳琅抢上人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挑拨离间
琳琅看他就是喝多了,忙使眼色要严立仁他们过来几个把印伟祈和独孤玦分开。
可是印伟祈伸手搂住独孤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张嘴喷了琳琅一脸的酒气道:「男人就该和男人睡,女人搅合什麽?你说的,他教我做男人,我就要看看男人怎麽睡觉的。」
天啊,琳琅心想印伟祈喝醉了怎麽这德行啊?
看看这话说的多麽的惹人浮想联翩多麽的基情四射啊?
幸亏那木罗族还没有男男爱的概念,反而显得琳琅如此歪想有些猥琐了。
反正印伟祈不管别人怎麽劝,就是抱住独孤玦不撒手。
「王妃,你看……」严立仁为难了,看着琳琅询问。
琳琅被关在地下好几天受尽威胁恐吓,心里很想和与独孤玦在一起团聚,但是印伟祈这麽地胡搅蛮缠,而且很坚决地要抢走独孤玦,她也不好强行把他们分开。
忽然,琳琅看到独孤玦对她偷偷眨眨眼,她凑上前去,装作为他整理衣衫,只听独孤玦低声道:「放手吧,我会照顾他。」
原来,他将一部分酒悄悄地用内功逼出,虽然有三分酒意,并没有醉倒。
印伟祈想跟他斗,还嫩了点。
他是诚心来拜军师,必须要亲力亲为的化解印伟祈心中的结。
琳琅明白了,故意大声道:「那好吧,请严大哥安排。」
严立仁领命,命人将独孤玦和印伟祈一起扶进了印伟祈的屋子,而将琳琅安排在附近一个热情好客的那木罗老夫妻的家里。
那对老夫妻膝下没有儿女,平素就十分喜欢将年轻的那木罗姑娘小伙子当成自己孩子样关照,对琳琅这看起来白白净净,活泼可爱的女子更加喜欢的不得了,吃穿用度都是用珍藏最好的来招待她。
琳琅也不扭捏,一声大爷,再一声大妈,喊得亲热,一会儿就混熟了。
老大妈就让琳琅挨着她在厚厚的羊毛毡子上睡,让老大爷另搭了小床。
琳琅不好意思让老人家睡小床,可是熬不过老两口的坚持,只得躺上了暖暖的大床。
而独孤玦和印伟祈那边就热闹了。
印伟祈是醉了,可是正如独孤玦所想,他心里那根刺一直没有拔掉,虽然说有抓住印盛元这家伙作为见面礼,他对独孤玦不好面子上过不去,但心里对独孤玦的排斥还是很强烈地。
独孤玦也累了,酒意上来,倒在了床上就睡了,可是没一会,只觉胸口闷得慌,等一会儿又觉得有座山压在了身上,睁眼一看,刚才还把他当敌人的印伟祈这会可好,睡着了就将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上,另一只脚也搁在他的大腿上,还挺亲热。
独孤玦轻手轻脚地将印伟祈的手脚搬下去,翻个身,将背对着他,那家伙一滚过来,乾脆将他整个都抱住了。
三番两次,独孤玦没法睡了,乾脆坐起来,看看印伟祈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压根就什麽都不会知道,他的嘴角一钩,不如趁现在出去找琳琅,说不定她还没有睡着,叫她出来以解相思之苦也好。
打定主意,独孤玦为印伟祈拉好被子,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而远处的树林里,有个人影看见了独孤玦溜出了印伟祈的屋子,也是一喜,便向那边摸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印伟祈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很乱的梦,印盛元母子欺负他和母亲那丑恶的嘴脸,母亲死前那麽不放心他的伤心样子,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琳琅那明丽飞扬的娇俏模样,还有独孤玦冤枉他时的鄙夷……
忽然浑身一冷,嘴里被人塞进了什麽东西,然後灌进水,头脑慢慢地清晰起来,印伟祈睁开眼,发现他竟然是躺在树林里的地上,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观察他。
一个激灵,印伟祈翻身坐起喝问:「你是谁?怎麽会把我弄到这里来了?」
「小声一点。」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隐含着警告意味:「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诚心想和你合作。」
能在那木罗人的营地里轻易地将防守最严密地方的印伟祈不声不响地掳走,这足以说明,这人要是想要印伟祈的命是很容易的事情。
印伟祈虽然看不到这男人被蒙住的脸,可是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告诉他,这人必定是认识的,可是,他是谁?
「合作什麽?你不怕我叫人来,就算你再有本事也逃不脱吗?」印伟祈道。
「别急,我相信,你只要拿出一点耐心来,听我说完,一定会感兴趣的。」那人倒是笃定的很。
印伟祈以前随着琳琅在宫里,虽然主子不害人,可是他见识的也不少,後来在摄政王府中,到火石镇经历的也多,无事献殷情,其中必定有不为外人道的阴谋。
眼下的情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麽办,还有那闲心管别人的事情?
於是印伟祈起身冷冷道:「我对别人的事情没兴趣,你找错人了。」
那人却也不恼道:「薛琳琅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这下可把印伟祈惊到了,这人是谁,怎麽连琳琅都知道,而且好像还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他分明不是独孤玦。
独孤玦行事有谋略,却不喜偷偷摸摸。
那人见印伟祈惊讶,又道:「你喜欢薛琳琅,可是她却一心在独孤玦身上,你因此而烦恼,躲到此地,却躲不开他们。本来,你只想陪着心里那人一辈子,她知不知道不重要,只要你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惜,独孤玦这人如此小气,连这麽一点机会都不给你,故意冤枉你,将你赶走……」
他什麽都知道?
印伟祈脸色有些发白道:「不,不是这样的,他是受人迷惑,所以这次特意来向我道歉。你休想挑拨我和独孤玦的关系。」
「你们的关系?什麽关系?如不是薛琳琅,你会心甘情愿扮作女子被人耻笑?你和独孤玦之间其实什麽关系都没有,只是为了薛琳琅而已。而独孤玦在一天,薛琳琅就不可能会注意到你,这次来,她也只是为了独孤玦。」
「不是,姐姐对我好,把我当成血缘至亲,这都是在她认识独孤玦之前的事情。」印伟祈反驳道。
「是啊,如果独孤玦没有出现,你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同生活了那麽久,说不定有朝一日水到渠成……是他抢走了本该属於你的一切。印伟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一边痛苦着这生无望再得到薛琳琅,又一边幻想薛琳琅其实跟着独孤玦不会很幸福。」
「我,我没有你想的那麽龌龊。」印伟祈底气不足道。
那人却是吃定了印伟祈:「我不是看你的笑话,而是想帮你。」
「帮我?为什麽?」
「因为我想独孤玦死。」
「你那麽有本事为什麽不自己去做,想利用我?」印伟祈也不笨。
「是合作。独孤玦这人不容易对付,最近他存心讨好你,你要对付他很简单,而我不容易接近他,万一我不能一下子要了他的命,打草惊蛇,以後就更对付他了。」
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印伟祈从来没有想过要杀独孤玦,就算独孤玦容不得他,却教过他功夫,教导他行军打仗,还帮他挣得苍梧文王的身份,两人结拜为兄弟,说起来,独孤玦并没有亏待过印伟祈。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现在就走的话,我可以当做你没有来过,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印伟祈摆明了不想合作。
那人轻笑:「是啊,你只要开口,马上就能除掉印盛元,可是,你要以为那样一来,做那木罗的王就是十拿九稳的,就大大的错了。别以为我是空口说白话来与你合作,如果我不愿意,你这个王是谁来做还不一定呢。」
这人话里有话。
印伟祈更加疑惑:「你不告诉我真实身份,连这麽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谈什麽合作?」
感觉到印伟祈话中的动摇之意,那人看来心情很是愉悦说:「空口无凭,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你既能猜到我的身份,也能看看我的本事是不是值得合作。」
说着,那人将手一挥,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传来,印伟祈一惊,这居然是那木罗特有的迷幻药,配合上那木罗人的阵法,变幻无穷,令对手产生种种视觉假象。
这人果真大有来历。
这时的独孤玦对於他离开後印伟祈屋中发生了什麽变故一无所知,悄悄潜到琳琅居所的屋子窗外,他为马上就能将心爱女子拥进怀中缠绵而感到一阵燥热,兴奋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嗓子,喊了两声琳琅,不见里面有回应。
看来琳琅睡着啦?
独孤玦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山洞里那次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麽印象,而在地下石屋中的翻云覆雨,因为环境恶劣使得他意犹未尽,现在每一日对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要不是为了将来的大计不得不去抓印盛元,不得不与印伟祈同塌而眠,只怕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和琳琅吻来吻去那麽简单了。
此时一想到琳琅就在一墙之隔的那边,独孤玦就觉得自己一刻都忍不住了。
不管那些,先把她弄出来再说。
心动不如行动,独孤玦心里盘算着,手却已经在活动,将窗子轻轻拉开,纵身就往屋里跳了进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 私会难度挺高的
偏偏这夜月光清亮,透过窗子撒到屋中,正好照在老大爷的脸上,人老瞌睡少,睡得浅,先前独孤玦那几声低低的叫,他可是听见了动静,不过就没有听清楚外面这人叫的什麽。
好家伙,没想到外面那人胆子大,居然跳进来,四下里摸索。
独孤玦从外面进来,又不熟悉这屋里的陈设,眼前还没有适应黑暗,当然是一通好找。
这会儿老大妈也醒了,看见个人影在屋里晃,心里紧张,第一个反应就是,别是印盛元那帮子没有被剿灭乾净的兔崽子半夜来做坏事吧?
老大爷悄悄地摸到地上一把种地的锄头,老大妈则看准床边桌上放着的一盆子羊奶,只听老大爷一声叫:「抓贼啊。」
独孤玦一惊,老大爷抓起锄头就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而老大妈那动作也不慢,一个翻身坐起来,衣服顾不得披,鞋子顾不得穿,操起桌子上那盆奶就向独孤玦泼了过去。
琳琅听到动静也迷迷瞪瞪地起身道:「怎麽了?」
独孤玦那身手这老两口怎麽会是对手?
可是他这半夜里偷偷摸进来是想将琳琅偷出去幽会,这要是被揭穿多损面子多尴尬啊。
而且印伟祈那心思不就是故意要拆开他们,出出气麽?被他知道,那一张厉害起来比独孤玦也不逊色的毒舌施展开,也够瞧的。
所以独孤玦就打定了主意,决不能让人发现自己这麽幼稚,这麽色迷心窍的可笑之举。
他抓住了老大爷的锄头,还没用力呢,那老胳膊老腿的就受不住,一个趔趄,独孤玦一惊,要是在这里出了人命,印伟祈可算找到理由,要请他出去就更难了。
於是,他急忙稳住锄头,算是稳住了那头老大爷摇晃的身子,可是这当儿,「哗啦」一声,老大妈那一盆羊奶就将他淋个正着。
「快点火烛,看看是那个王八羔子居然敢半夜来偷东西。」老大爷使劲浑身力气也不能撼动锄头分毫,这是将独孤玦当成了小偷。
话说这些人在印伟祈的带领下安居乐业,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老大爷的愤怒可想而知。
独孤玦听见老大妈应了一声去找火烛,慌忙一丢锄头,原路从窗子跳了出去。
琳琅紧张的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