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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探头仔细一瞧,只见绿树层林中,一张精致美丽的面庞,带着几分惊喜向她绽开笑意。
「三公——子。」琳琅一看,这不正是追随印伟祈离去,说是回了龙炎的三公主程华芳吗?她怎麽来了这里?
而程华芳这时候,一身青衣,头发束在白玉冠内,做的是男装打扮,说实在的,虽然她很努力打扮了,可是那麽地娴静俊秀,琳琅一眼就看穿了。
但此时的苍梧,男男之风也很常见,大街上也有不少如现代花样少年一般阴柔的美男子行走,只要程华芳不说话,勉强也说得过去,别人只当她是个未成年的小受呗。
琳琅摇摇头,为她居然会面对程华芳这样贵气的大美人儿公主居然会生出那样龌蹉的想法而羞愧。
「快过来呀。」程华芳向琳琅招手:「你那地方太显眼。」
琳琅看看自己站在林子边缘,有人路过,的确显眼,忙钻进去,拉了程华芳的手道:「你怎麽会在这儿?不是回家去了吗?是不是你们家又逼着你嫁人,你又逃婚啦?」
程华芳脸上浮起羞涩的红云:「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想不到真的是你。我是回去了,可惜,我父皇母后年岁已高,都是我那些哥哥们好战,他们闹着要什麽一统河山,灭掉甘图和苍梧,收服所有的小国,没人听我的话,还说我丢了龙炎的脸面,将我严加看管起来。我心里好怕,没有帮上你忙,还把自己送回去了,真担心他们又拿我去和亲。前一阵子听说你只身跑到军营里去议和,他们……我急死了,於是,又偷偷跑了出来。」
这次,程华芳学聪明了,装扮成男人,打听到琳琅他们不知所踪,而她根本不敢闯进战场的范围,便只好在附近打转转,最後隐约听说龙炎军队并没有找到琳琅,将她杀害,才稍稍安心。
而龙炎与安国合作破裂,苍梧宣战的传言,使得她再也不能漫无目的地在战场附近乱转了。
她已经从龙炎宫中逃了两次,印伟祈去向不明,当初印伟祈临走时的话,言犹在耳,虽然,她喜欢他,可是一个公主的矜持,使得她再也鼓不起勇气去寻找印伟祈。
找到又怎麽样呢?
人家不喜欢她,难道还要她去求印伟祈吗?
程华芳拉不下那个面子,丢不起那个脸。
想起当初琳琅说与小喜公子是好友的事情,程华芳有了主意,她要去找小喜公子,拜她为师,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再回去被那些哥哥们一个不高兴就当成样东西送给别人,拿她的终身换取他们的所谓霸业。
她没有男人的野心,只是想像小喜公子画册里那些故事里的女人一样,找到一个能彼此倾慕的男人,过幸福而正常的生活。
可是来到苍梧京城後,程华芳多方打听,竟然没有人知道这小喜公子家住何处。
墨韵斋的门坎都快被她踏破了,也不过从几个才子嘴里得知,当年他们曾经有幸见过那个冰雪聪明,机敏过人又随和的小喜公子,只是,自那以後,就只见其画不见其人了。
程华芳怎麽知道,墨韵斋的人在段愈的授意下一直保护着琳琅的身份,她这个打扮,有些不男不女的人,段愈又怎麽可能泄露琳琅的真实身份与小喜的关联?
而且,小喜公子一画成名後,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慕名想要结识其人,多少女子暗暗打听这位小喜公子的住所喜好,要不是段愈嘴紧,琳琅只怕早就不太平了。
就在程华芳一筹莫展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琳琅,怎麽叫她不高兴?
琳琅见程华芳是真的关心自己,心里好生感动,说到:「没事了,虽然当时很凶险,现在好了。」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琳琅,那个,你原来说小喜公子其实是女人,和你私交很好,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实在没辙了。」程华芳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个——」琳琅当初就是不想程华芳误会小喜是女人而喜欢错人,今天,程华芳一开口怎麽问的还是小喜公子,而不是印伟祈呢?
「三公子,这个等等再说。其实这次,还有个人也和我一起来到这里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琳琅提醒道。
程华芳一时不查,问道:「谁呀?听说你和摄政王和离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要你难过的。」
她怕揭了琳琅的伤疤,所以才没有问这件事情。
「没关系,过去的事情了,不过,我说的绝对不是他。」琳琅循循善诱道:「一个你最想见到的人。」
难道是荣儿?
程华芳却不愿提到他的名字,於是笑道:「那就是陶将军。」
琳琅已经从她的神情看出了端倪:「你心里明明已经想到了,为什麽就是不说呢?当初大家可能都有些冲动,所以……不如,我让你们见个面,有些话再好好说说,也许会另有收获呢。」
程华芳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要去找他,怎麽又会来这里?我觉得当初,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自寻烦恼。琳琅,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见小喜公子。」
琳琅也不好强求,心里盘算了一下:「三公子,眼下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事再带你去见小喜公子。」
程华芳已经来了那麽久,一天天都是失望,现在眼见事情十拿九稳,心中喜悦,倒也不急,因为,看到了琳琅,心里觉得格外的亲切,还有不少话想要跟她叙谈,晚一些见自己心里的偶像也无妨。
当下程华芳便点头答应,拉着琳琅,两人又是好一番述说离别之情。
说到高兴处,程华芳将头轻轻搁在琳琅的脖颈间,笑这磨蹭着。
以前,她们也如此玩笑嬉闹,可是今天,她们只顾了高兴,却忘了,程华芳还是男装打扮,而琳琅离开佛堂那麽久,怎麽可能没有人发觉?
「大胆狂徒,放开。」只听一声呵斥,一个雪白的身影飘然而至,手掌翻飞,程华芳一下被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琳琅被这猝起的变化惊呆了那麽一下,急忙就抱住了来人的胳膊:「不要,她是我的朋友。」
顾子墨一愣:「朋友?」
其实,琳琅起身,顾子墨已然察觉,见她有些鬼鬼祟祟地,便尾随而至。
远远地,见琳琅在绿树丛中似乎在与什麽人交谈,只是那人的脸面被树木遮掩住,他看不清楚,只是看出那人的身材绝不是独孤玦那麽高大,顾子墨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一直以为,除了独孤玦,没有什麽人,确切地说,琳琅身边的男人,他觉得都不足以对他构成某方面的威胁。
眼下,只是因为琳琅一时间还无法从与独孤玦那段情里抽身出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等她重回自己的怀抱。
看琳琅有些手舞足蹈,应该是认识那人,那人也没有恶意。
於是,顾子墨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看着琳琅那富於变化的表情,甜甜地笑,夸张地挥动胳膊,顾子墨觉得这趟出来很值得,很开心。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男人亲昵地将头搁在琳琅的肩头磨蹭,那种熟络,那种亲昵,顿时,所有的好心情全都无影无踪了,在他还没有细想前,已经飞身跃起,向那男人袭去。
只是最後,将要击在那男人身上时,这是琳琅朋友的念头冒出来,顾子墨生生将手中的力卸掉了九成,不然,程华芳这一下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纵然这样,程华芳那娇滴滴的千金之体也承受不起顾子墨一击,一缕殷虹的血丝从她的嘴角淌了下来。
琳琅气急败坏,一把推开顾子墨,蹲下身去查看程华芳。
「虽然是朋友,可是也不能随意轻薄你。」顾子墨不知道为什麽这麽生气。
「轻薄什麽啊?你眼瞎了,她是女伴男装和我逗着玩的。」琳琅抬头生气地瞪了眼顾子墨。
「她,她是女人?」顾子墨再仔细看,那瓜子脸,花瓣样的唇,粉嫩的脸,可不就是个少女?
他怎麽会看也没有看清楚就下了手?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个这样的朋友?」顾子墨见程华芳面生的很,疑惑道。
不能说出程华芳的身份,更不能说是在火石镇认识的,那样,顾子墨追问下去,万一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对今晚的行动大大不利。
琳琅一边试图搬动程华芳,一边没好气道:「我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认识的,不可以?定王,我不是你的囚犯,你要审要问,能不能等我先救了人再说?」
琳琅喊顾子墨为定王,和独孤玦喊她为薛琳琅是一样的,除了在特定场合不得不这麽叫之外,那代表她生气了,很生气。
第三百九十二章 偏偏没有他
「琳琅,对不起,是我没看清楚。」顾子墨弯腰抱起程华芳,带了琳琅急急赶回住所。
刚刚赶到的独孤玦只看到他们远远的背影,懊恼地使劲拍断了身边一株小树。
顾子墨为程华芳运气疗伤,琳琅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终於见他收功,问道:「怎麽样?」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顾子墨想想,不得不说:「琳琅,这次是太后和皇上出宫,不得不小心,这些宫外之人,你还是暂时少惹为妙,万一出事,不是你我可以担待得起的。」
琳琅为程华芳掖好被子,起身还有些不高兴道:「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你怕什麽?」
顾子墨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现在说什麽琳琅都会疑心,仍是好脾气道:「琳琅,我知道,女王一直防备着你,所以我们处事要更加小心,我不想她把那些对付别人的手段拿来对付你。」
看到顾子墨为难的样子,琳琅心一软道:「子墨,万一真的有什麽事情,女王会不会怪罪你啊?」
顾子墨见她关心自己,微笑着摇摇头:「女王除了娘以外,在这个世上我就是她最亲的亲人,无论我犯多麽大的错,她都不会忍心杀我的,了不得罚一罚也就过去了,所以,你尽量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
「子墨,你待我真好,可是我——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恨我,骂我?」琳琅垂首道。
「我知道的,我不会勉强你的。如果——那只能怪我自己,你不要想太多,只要我在,女王就不会把你怎麽样,不要担心。」顾子墨反过来安慰琳琅道。
看见门外有人影闪过,琳琅心里一动道:「不管以後怎麽样,我们都是朋友。」
顾子墨含笑点头。
「我饿了,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没有吃过斋饭,不知道这里的是不是很好吃?」琳琅笑起来,和顾子墨一同出了屋子,特意大声吩咐了外面的侍卫,他们要去用餐,可能要比较长的时间才会回来。
等琳琅他们走後,屋後转出一个太监来,侍卫拦住他,他说是太后派来查看兰兰姑娘这边有没有什麽需要的。
延禧宫里都知道这个兰兰比较特别,定王的宝贝,也讨太后喜欢,所以侍卫没有怀疑,便放了那太监进门。
印伟祈进了门,将门带上,慢慢走到床前,只见程华芳静静地躺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就这麽默默地陪着她。
月上柳梢,印伟祈点着了火烛,程华芳轻轻一声叹息慢慢睁开了眼,猛然见床边一个太监,吓了她一跳:「你是谁?我怎麽在这儿?」
「三公主,是我。」
顾子墨急匆匆地抱着程华芳回来的时候,正巧被印伟祈看到,他一下就认出那是程华芳,只是不敢上前来问,为什麽她会出现在这里,又好像受了伤?
琳琅发现他在外面,故意带走了顾子墨,所以,他就溜了进来。
程华芳也认出了印伟祈,惊觉自己身上的衣衫有些松散,脸上一下通红,往床里缩去。
印伟祈忙解释:「这是姐姐给你换的,她去吃饭,我来照顾你。」
「不用了,我没事,你,不大方便吧。」程华芳说话怯怯地,意思却很明显,要赶印伟祈走。
印伟祈有些讪讪地:「三公主,当初你也曾不避嫌地照顾过我,现在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这是什麽话?听起来,他好像是迫於无奈要报恩一样。
程华芳的脸色更加难看:「当初你受伤也是因为要救我的缘故,是我欠了你,不是你欠我,不用这麽客气的。」
印伟祈发现平时他欺负袁仓还有那些士兵是绰绰有馀,就算巧慧,那些王府里的女人,要是较真起来,口舌上也不是他的对手,程华芳更不用说,以前和他一说话就害羞的,可是为什麽现在他觉得脑子短路,跟她说话不自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没有别人,我应该照顾你。」
「不用,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照顾。」程华芳看看他的衣着,只觉两人无话有些尴尬,便随口道:「你怎麽进宫了?」
印伟祈低头一看自己的打扮,以为程华芳误会他做了太监,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真正的太监。」
哗地一下,两人的脸又同时红了。
「我不是,那个,哎呀——」印伟祈抓抓脑袋,就像是患了失语症一样,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一时间不住地从何说起,又怕出口就是错被程华芳误会。
好容易定定神,印伟祈道:「上次,我不该那麽说的,其实,其实我——」
这些日子,他也想清楚了,他真的很厌恶程华芳吗?程华芳真的一点儿不可爱吗?不是。
只是当时觉得琳琅和独孤玦他们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