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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要哀家说故事听。那时候哀家没有心情,今日哀家有一个很好听的故事,很想说给你和大家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兴致?」
太后这麽一说,众大臣都纷纷符合,而独孤玦也是兴趣盎然。
他以为上次一走,琳琅和太后之间会有隔阂,可是这次回来,见她们关系融洽,心中也特别高兴。
而且太后说的没错,小时候他常常要太后说故事给他听,只是那时候的太后总是以泪洗面,哪里有什麽心情给他说故事?
後来遇见兰兰,总是给他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於是慢慢地他也就不缠着太后了。
难得太后有兴致要主动说故事,独孤玦当然要听。
独孤乐这年龄更是竖起了耳朵依偎在太后身边要听故事。
大殿上很快安静下来,太后看看来不及讲话说完的琳琅,微微一笑。
琳琅也一笑,但是在桌面下,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独孤玦的手。
太后的故事恐怕不是那麽好听的吧。
「话说在遥远的天界有一处……」
独孤玦唇角勾起一抹笑,与琳琅扣在一起的手捏了捏,他想起了那个以他和琳琅为原型的祁连和海棠的故事。
不过,太后要说的可不是什麽爱情故事,她说的是上仙之间争权夺利各自划分势力范围,而後各据一方的权势争斗。
其中某某星君妻妾成群,正妻被冷落……谁都听得出来,太后这是以上仙来讲述苍梧先帝的故事。
只是,大家熟知了那开头,後面就不是他们所知晓的了。
「正妻与小儿子终於逃脱了另一位星君的魔爪和控制,她们以为从此就可以享受太平盛世,谁知道,有些事情结束,却是另一些事情的开始。长子手握重兵,受妖女蛊惑,朝堂上罔顾小儿子被立为新一代帝君亲弟弟的威严,横行无忌,暗中笼络大臣和往日战场之上的部下,令其母和新君成为新的傀儡。」
妖女,笼络,傀儡?
太后这是在说故事还是在呈述事实?
大臣们眼神疑惑地在独孤玦,琳琅,太后,独孤乐身上打转。
独孤玦不信太后这是在暗指自己,看看琳琅,她倒是镇定,眼中没有疑惑,只有深深的忧虑,目光中似乎在告诉他什麽。
印伟祈冷哼一声,朗声道:「太后这故事後面可变的离奇了。那长子若想自立为星君,何必要费尽心机的将母亲和弟弟救出?让那母子二人死在敌手,他不就名正言顺的坐上星君之位了?这故事当真漏洞百出。」
太后微微一笑:「那木罗王,想当初你乃蛮夷之邦被驱逐的逃难之人,按说那木罗嫡长子继承王位无可厚非,但是你居然能假扮女子潜伏在苍梧宫中,忍辱偷生,终於一朝扳倒你的亲兄长,踏着他的鲜血坐上了王位,这故事说出来是否也不可思议?」
太后如何知道印伟祈的身世故事?
琳琅和独孤玦确定她们绝对没有向太后透露过这些,扮作女人对於印伟祈来说,总是不大好的。
太后如此宣扬,可见她那故事至少从她的角度来说不是编造。
印伟祈也是一惊,这些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是看起来一向和善的太后被她们看走了眼,还是自己人中有人出卖了他们?
但这些日子以来的历练,使得印伟祈又成长了许多,立时就镇定下来。
「太后的确很会讲故事,同一样事情,会说出别样的滋味来。不过,本王奉劝别有用心之人一句,有些人自己心胸狭窄,看别人的时候就会很扭曲,公道自在人心,太后你说是不是?」
印伟祈有些咄咄逼人。
「哇,功高盖主,弟弟啊,你是山野里长大的,哪里知道人多的地方那斗争的复杂?这世上有人是靠本事打天下,有人是靠耍心机往上爬,你呀,要学的多着啦。」琳琅意有所指道。
「薛琳琅,不用如此拐弯抹角的与哀家说话。关於那些什麽奸细,假公主之类的事情哀家不想多说。但是,你要做摄政王妃,哀家在一日就不会答应。」太后脸色渐冷。
独孤玦目光深幽,将手中酒杯放到案几上:「太后此话何意?」
太后挺直身板,俨然女王在时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哀家的意思很清楚,薛琳琅不配做摄政王妃,无论她的相貌,身世,行为举止没有一样能配得上这个身份。」
独孤玦起身,直视太后:「儿臣说她配得上就配得上。」
太后不再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冷冷道:「现在无需哀家说,大家都看见了?当年的太子殿下,哀家的玦儿,是如何的孝顺懂事听话,而今,就是因为薛琳琅迷惑了他,才会变成哀家也不敢认了。」
「太后落难时对琳琅是什麽样子,如今又是什麽样子,儿臣不想再说,但是太后心里认为是儿臣变了吗?儿臣那麽辛苦,流血流汗的使苍梧重回独孤皇室怀抱难道做错了吗?」
陡然间,独孤玦身上强大的威压之气流转,向台阶上的太后踏出一步,太后的身子不由得往後微微退了一点。
但是,太后马上稳定了心神,言语咄咄道:「摄政王为苍梧做出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刚才哀家也代表皇上答谢过。可是,你敢说这麽做全是为了皇上,没有你的私心在里面?」
「没有。」独孤玦十分坚决响亮地回答:「如果有,就是儿臣想苍梧早日太平,早日能和百姓一起过上安宁的日子。太后,儿臣不知你那些所谓傀儡之说从何而来?」
「你以为哀家深居宫中不知?自从女王一党被诛,你就暗中笼络朝臣让他们为你效力,更不用提陶大山,印伟祈之流早就是你忠心不二的臣子。於是,朝堂上,大臣们无视皇上,只听你一人之言,要不是哀家一再逼你,迫使你离开京城,恐怕这龙椅上坐的早就不是皇上了。」
原来,太后的手段早已经使在了独孤玦的身上。
可笑他在前方奋力征战的时候,人家早已经不当他是自家人,不过是觊觎皇位的阴谋家了。
「儿臣从没有想过……」
第四百四十六章 石破天惊
「不,你想过。你做太子的时候就梦想有一天能坐上龙椅号令天下,可是没有想到会被废掉。本来你也就绝了这念头,不想薛琳琅的出现,再次将你的野心勾了起来。想当年,你身为太子对先帝诸多不满,父子失和,不也闹得水火不容有你没他?」
那时的独孤玦是为了谁闹?
是为了她啊,想不到今日太后却拿独孤玦的孝顺来说他要逆天,权势果然是把能杀人的刀。
太后今天是要将独孤玦逼上绝路?
虽然朝中有很多拥戴独孤玦的臣子,外面还有那麽多刚刚同他一起出征回来的将士,可眼下是在大殿里,太后精心布置了这一场庆功宴,趁机发难,不会没有必赢的把握。
难道独孤玦又要再次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而这个女人是他在这世上最敬重的女人。
心都痛了,琳琅上前抓住独孤玦的手,想用自己的温暖告诉独孤玦,纵然所以的人都背叛抛弃他,她都会在他的身边。
独孤玦的手有些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既然不信儿臣,儿臣愿意此时就除去王爷封号,卸甲归田。」
太后心中冷笑,独孤玦倒真是个聪明人。
独孤玦知道这事情以琳琅起头,倘若他问太后怎麽办,太后必定马上逼迫他断绝与琳琅的关系,这条件,他绝不会接受,反而会让琳琅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他乾脆直接绕开琳琅,主动让出一切。
「摄政王果真可以放弃一切?」太后并无得意之色,她知道就算独孤玦愿意,也有人会推着他往前走。
「是,儿臣愿做百姓,只要琳琅在身边别无它求。」独孤玦不假思索道。
既然太后已经怀疑,多说也没有意思,何况,他无意与独孤乐争什麽。
「太后,太后,皇兄不会的。」独孤乐急得跳脚,用力拉太后的衣袖。
「皇上,你还小,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琳琅终於知道独孤玦的冷血无情是从那儿来的了,先帝她没有见过,但是儿子象娘没有错。
「摄政王三思。」
「不可啊。」
「苍梧怎麽可以缺了摄政王?求太后明察。」
「这又是哪个小人在里面挑事拨非?」
群臣议论纷纷,季同与一帮战将跪下求太后。
「你们一个个心很齐啊。」太后不无讥讽,这些人都向着独孤玦,还不是被他收买了?就算独孤玦要退,她也决不能让他轻易离开,他日,独孤玦再卷土重来……她可不是第二个权淑珍!
「来人。」太后命人捧上一个托盘,打开一看,大家全都愣住了。
那金灿灿的龙袍,那尺寸绝不是独孤乐这小孩子的身量。
「告诉大家,这龙袍从何而来。」太后命令拿龙袍的太监。
「是,是摄政王府的密室中搜出来的。」太监见独孤玦目光灼灼,不敢直视道。
「卑鄙!太后,你将我囚禁於宫中,王府之中自然可以派人暗中做手脚。或者,你根本不用将这些东西藏进王府,直接拿出来说是罪证,又有谁能知道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琳琅怒了,这样恶毒的婆婆,这样没有人性的娘,她和独孤玦不要也罢。
「王爷,你也看清楚了吧?这里我们不稀罕,走,咱们不要苍梧的一草一木,天涯海角,我养你。」想到攒下的一小箱子各国的银票,琳琅豪情万丈,将「包养」独孤玦的话都甩了出来。
独孤玦也不迟疑,将身上才换上的蟒袍一把扯下丢在太后脚下,对琳琅笑道:「好。」
携了琳琅的手就要离去。
「姐夫。」
「王爷。」
身後呼啦啦一群都起身要追随独孤玦而去。
「皇兄,不要走,朕从来没有怀疑你啊。太后——」独孤乐急得眼红,拚命挣脱了太后的手:「朕是摄政王的弟弟,你是摄政王的娘,所以皇兄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总是教朕要做个好皇帝,说他会一辈子辅助朕,朕信他,也信琳琅。」
「皇上的意思是不信哀家?哀家这是为了谁?你看看,他一声走,这麽多人都要跟他去,他们才是一条心!之前不过是藉着皇上的名义好灭掉权家父女的馀孽,等他们空闲下来,对付我们孤儿寡母易如反掌,所以,哀家不过是提前自保而已。」
太后一把抓住独孤乐,不准他接近独孤玦,厉声道:「独孤玦,你是要反了吗?」
「太后,儿臣不孝,现在朝廷也用不上儿臣了,难道儿臣连走都不行?这些臣子要随儿臣走,儿臣也拦不住,但是儿臣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他们做出对不起朝廷的事情,皇上太后大可放心。」
太后目光尖刻,一手抓起桌上酒杯,狠狠向地上摔去,在碎片崩裂声中,急切的女声显得尖利:「你这叛逆,休想就这样脱身,还不动手?」
话音未落,一把雪亮的长剑从独孤玦胸前贯穿而过,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看胸前长剑,回头,和他同样脸色苍白的琳琅也回头看向身後那个还握着剑柄的人。
是他,居然是他!
刘涛的脸色比起琳琅和独孤玦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嘴角牵动了两下,在琳琅咄咄的目光下转向别处:「卑职,卑职……」
「刘涛,原来那个奸细是你!」琳琅的话从牙缝里蹦出来,上前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刘涛的脸上。
独孤玦眼中满是失望,但是喝止欲上前挥拳的印伟祈,用力挣断了胸前的剑,身子一晃,琳琅忙扶住他。
「你们都不要动手,本王会亲手处置。」独孤玦说着,慢慢转过身,看向太后:「原来这是太后给儿臣最好的安排吗?」
明晃晃的断剑插在独孤玦胸前,眼见得他站立不稳,将身体倚在琳琅身上,看来是活不成了,太后捂紧了独孤乐的眼睛,脸色似有不忍。
「哀家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可是你都不要,怨不得哀家的。」
「你怎麽忍心对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手?虎毒不食子,皇上,这样的娘亲你还敢和她在一起?」琳琅真的对太后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感到害怕。
她是不是又一个女王,先干掉独孤玦,把独孤乐再当做傀儡,假如小皇帝不听话就杀掉他!
独孤乐虽然看不到,但是也听了个大概,早就哭成了泪人,害怕的发抖道:「太后放了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是个坏蛋,我要我的皇兄。」
他又哭又闹,吵得太后心烦意乱。
「闭嘴,独孤玦不过是个贱婢所生,怎麽比得上你是哀家亲生骨肉来的高贵!」
这一声,石破天惊!
伴随着太后的话音,大殿四周涌出一队队手执长矛的侍卫,将矛头对准了大殿中以独孤玦为首的众人。
这时候谁是哪一边的人可立时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琳琅只觉肩头独孤玦身体越来越重,玉色衣衫上鲜血蜿蜒而下,迅速地染红一片。
「小玦玦,你撑着点。」琳琅哭喊道。
「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怂恿他来抢皇上的江山,哀家何至於下这样的狠手?」太后这时候倒像是有那麽点儿心疼独孤玦的意思。
可是太假了。
「抱紧我,别松手。」独孤玦努力集中精神,在琳琅耳边低声道,然後对太后冷声道:「无论是不是琳琅,你早就在谋划,从将刘涛送给我那天起。太后,我祝你能永远守住皇上和苍梧。」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