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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假了。
「抱紧我,别松手。」独孤玦努力集中精神,在琳琅耳边低声道,然後对太后冷声道:「无论是不是琳琅,你早就在谋划,从将刘涛送给我那天起。太后,我祝你能永远守住皇上和苍梧。」
说着,独孤玦猛然抱住琳琅跃起,向太后冲了过去。
太后大惊失色,那些士兵们还站在她身後,来不及冲上前阻止独孤玦。
而独孤玦重伤之下,竟然还能如此快速地带着琳琅就到了她的面前,令人惊骇。
「护驾。」太后只当独孤玦临死也要拉上他们娘俩垫背,她死没有什麽,她的心头肉独孤乐可不能死,奋力一把,太后将独孤乐推了出去。
但独孤玦只是一手将太后推到旁边,与琳琅两人坐上了大殿上的龙椅,鲜血从他嘴角淌下,气息不匀地命令道:「快。」
琳琅曾有那麽一闪念也是和太后一样的想法,独孤玦是要大家同归於尽。
可是不对,他的目标好像是那把巨大的龙椅。
刹那间琳琅想起来了,上次她在宫中四下寻找救太后和皇上出去的密道时,独孤玦派印伟祈告诉过她,通往外面的密道没有,但是有一处可以暂时藏身的密室。
那密室就在这把龙椅下!
琳琅紧紧抱住独孤玦,他仅存的气力已经在刚才那一跃耗尽,身体完全靠在了琳琅身上,琳琅用脚在椅子下踢打,她记得那机关应该就是在这里。
因为不得带兵刃入宫,印伟祈等人徒手与那些手执长矛的侍卫们搏斗,为琳琅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琳琅额上冷汗涔涔,眼见太后的爪牙回过神来,就要冲上来,脚下忽然踢到一块凸起,龙椅低沉地咯咯响动起来,然後轰然一声凭空沉没下去,带着琳琅和独孤玦消失在大殿上。
等到太后的人冲过去,那里又是一片平地,看起来连丝缝隙都没有。
第四百四十七章 我用生命守护你
「给哀家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太后抱着被她一把从台阶推下,不知道撞到什麽地方紧闭双眼的独孤乐大声命令道。
此时与独孤玦一同掉下去的琳琅可就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了。
那椅子看起来掉下的速度很快,其实头顶合拢後,椅子下落的就比较和缓了,琳琅抱紧独孤玦,在四周夜明珠轻柔的光辉下终於落到了地面。
「小玦玦,你怎麽样?」琳琅焦急地拍拍独孤玦的脸,他身上都是血,看起来随时会昏过去。
「琳琅,别走,我心里好疼。」独孤玦双眼无神,好不容易才聚焦到琳琅的脸上。
那把断剑,琳琅不敢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疼。
「小玦玦,不用担心,只要他们一时半会打不开这里,我们就有救了。如果你想亲手报仇,就一定要活着。」琳琅心里好害怕。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受伤,缠绵过後,有时候也会细细地看他身上各种伤痕,听他说那些伤疤的来历和死里逃生的过程。
可是这次,她的心一直一直下沉,无法乐观起来。
独孤玦说的并不是伤口的痛。
「琳琅,我不是太后亲生的。」独孤玦看着她,那麽的无助脆弱。
「不,太后是个偏心的娘,她更爱独孤乐,怕你伤害他,故意胡说气你的。」琳琅安慰道。
她以为独孤玦的伤心源於太后对兄弟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不,这是真的,我早就知道。只是,她总算养我,疼我一场,我本想就这样一辈子装作不知道。」独孤玦一激动,嘴里的血涌了出来。
什麽?他真不是太后亲生的,而且早就知道这秘密?
「小玦玦,别说了,你好好的养伤,以後我们有的是机会聊天。」琳琅将脸颊贴在独孤玦的额上,他的身上越来越冷。
「我怕现在不说,以後再没有机会。」独孤玦却固执道。
原来当年,先帝冷落太后,太后大婚多年膝下无子。
偶然一次,太后发现自己宫中的一个小宫女被好色的先帝一次临时起意临幸,先帝早忘记了这码子事情,但小宫女却怀上了龙胎,正不知道怎麽办,太后知道了为她出主意,要小宫女生下孩子。
若是女孩子送出宫去也是条活路,若是男孩,母凭子贵,说不定小宫女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小宫女听从太后安排,悄悄留下孩子。
十月之後,小宫女生下一个男婴,只是生产极不顺利,孩子落地,小宫女来不及看上一眼就撒手而去。
这可成全了太后。
反正她一直在形同冷宫里住着,这期间没有什麽人来探望,而十个月前,先帝的确曾经蜻蜓点水的在她这里歇息过一次,於是一番巧妙的安排後,这个孩子就成了正宫嫡出,名正言顺的被封为了太子。
这孩子便是独孤玦。
为了掩盖事情真相,太后将身边人找各种理由清除掉,没想到独孤玦还是无意间发现了事情真相。
只是,那时的太后对他十分疼爱,和亲生的没有区别,而且,看到因为寂寞而终日以泪洗面的太后,独孤玦觉得她着实可怜,便决定将这事情烂在肚里,把太后当成亲生母亲一样供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太后百般看不顺眼琳琅,鸡蛋里面挑骨头,实际上是忌惮他会谋取独孤乐的位子。
这一剑,不但是他待之为兄弟的刘涛刺的,更为痛心的是,太后心里从来对他都提防着,没有将他当做亲生儿子。
心,在那一刻就灰了。
原来所谓亲情,不过是在别人需要时恩赐给他,不需要时,说收回,再狠狠丶插上一刀,比陌生人还不如。
原来独孤玦这麽惨!
琳琅滚烫的泪水不断落到他的脸上:」小玦玦,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独孤玦嘴唇翕动着,已经无力再说话,眼中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
对不起,琳琅,我的兰兰,恐怕我没有办法兑现当初的承诺。
若是有来生,让我们的相遇不要那麽沉重,让我们的经历不要那麽波折,让我能好好爱你,娶你,一生相伴。
「小玦玦,听话,不要胡思乱想。我要你好好的和我一起出去,我不要我们的孩子没有爹,我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过。」琳琅想到肚里的孩子,一抹泪,将独孤玦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说:「小玦玦,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孩子?这次是真的,再有六七个月他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小玦玦,小玦玦……」
琳琅这时才感觉到独孤玦的手很重,他的眼不知道什麽时候合上了,苍白的脸上都是她的泪水。
她的手一松,独孤玦的手便滑落了下去。
「小玦玦,你听见我的话没有?我不准你死,你要老老实实给我活着,你要不听话,我就不要这个孩子,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不大的屋子里满是琳琅声嘶力竭的叫喊,最後终於是嚎啕大哭,直到一切终於归於平静。
巨大的龙椅上,一身血污的绝美男子躺在满是泪痕的女子怀里,两人俱是紧闭着双眼,看不到生的气息,这里就像是一具棺木将他们埋葬。
是什麽柔软的东西将她密密地包裹着?
舒曼妮奋力要冲破那黑暗,却无处着力。
完了,完了,这是要死了麽?
她不过是在网上看到有家什麽穿越旅馆,吹得神乎其神,说是能将人穿越某个与她有关联的时代去,於是就跑到那家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旅馆去看热闹。
不知道怎麽地就被那个打扮的其实更像巫师的家伙说动了,花了她一本书的稿酬,被人推了一把,就坠进了这无底的深渊一般。
有什麽涌入了她的口鼻,水,是水!
她是在水里?
她可最怕掉进水里了。
舒曼妮慌了,想叫救命,一张嘴,水涌进口鼻更加凶猛了,手脚胡乱地挥舞想抓住哪怕一根救命稻草也好。
别说,还真叫她抓住了一根什麽东西,随即,藉着那股力舒曼妮猛然冲出了水面,清新的空气可救了她的命。
一边咳嗽,她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咦,怎麽脸上有块黑布?
舒曼妮低头一看,自己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黑布,活脱脱就是自己画笔下古代蒙面大盗,杀手一类的形象。
没等她想明白,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是谁?」
舒曼妮抬头一看,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一身雪白的衣衫,应该是古代睡觉穿的那种,长的别提多好看了,就算她想像着画也画不出来那麽好看的眉目。
咦,这是那无良老板布的局,还是说她穿到自己画的书里来了?
「小朋友,帮着人行骗可不是什麽好事哦。」舒曼妮笑眯眯道。
这孩子不但是长的美的不像话,那端着的架势,那通身的贵气,还有盛气凌人的口气真不是盖地。
他皱了皱好看的眉:「你不是宫里的,是刺客?」
这孩子还真专业!
是哪家明星生的星二代啊,这是要拿奥斯卡从娃娃抓起吗?
「我不是刺客。」舒曼妮说着,见那孩子就要将树枝从她手里抽走,急了,死死抓住树枝:「好,我不说你是小骗子,求求你拉我上去,上去再好好说。」
那孩子似乎考虑她说话可不可信,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舒曼妮趁他分神,使劲儿一手抓住了岸边的石头就从荷塘里爬了出来。
那孩子倒不惊慌,回头一拉舒曼妮的手,矮身就躲在了附近一株硕大的花树阴影里,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一队古代的宫廷侍卫从不远处走过,舒曼妮再看看四周的环境,不大象那无良老板做的戏,不然这代价太大。
她怀疑自己真的穿越了。
」喂,小朋友,这里是什麽时代?」舒曼妮低声道。
那孩子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不如换个问法,这里是什麽国,你叫什麽名字?」
这孩子长的咋就那麽好看呢?而且还是舒曼妮的救命恩人,她觉得跟他很亲近,一点儿也不拘束地问。
那孩子用你是傻瓜的眼神看看舒曼妮。
「姐姐不是坏人哟。你告诉我,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舒曼妮一想自己身上啥都没有,只好用讲故事来跟那孩子套近乎。
「这里是苍梧……」孩子说着,忽然警惕地竖起耳朵,果然远处有人提着宫灯四下寻找什麽。
他怕声音引来人,便在地上写了个字,黑暗中隐隐绰绰地,琳琅一看:「缺?」
这名字还真怪,不知道他姓什麽,配这个字叫起来好不好听。
「喂,你姓什麽?」舒曼妮用手指戳戳那孩子的肩膀。
那孩子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也不敢动作太大,小身子往旁边偏了偏,白了舒曼妮一眼,很是傲慢。
还挺有个性的!
「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什麽不得宠的皇子,白天受了委屈,半夜里玩失踪跑到这里来哭鼻子啊?」舒曼妮觉得这小家伙好可爱,酷酷地拽拽地,但是一点不招人厌。
那小孩鄙夷地扭头,不理她。
第四百四十八章 当我们相遇的时候
「算了,咱们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我是谁,你也别问,咱们就是萍水相逢,交个朋友呗。」
「你叫什麽?」那孩子回过头来,语气有些儿生硬。
「我叫——」舒曼妮看到地上那个缺字,想到了花无缺和铁心兰,她挺喜欢这两个人物的,於是笑嘻嘻道:「你是无缺,我就是兰兰咯。」
舒曼妮在确认自己真的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後,又悲催地发现,她出宫不容易。
眼看天就要亮,小无缺就要走开,舒曼妮充分发挥大灰狼的本色,对一个小孩子威胁利诱,要无缺将她藏起来。
无缺有些儿不情愿地将舒曼妮藏在了一个空闲的小屋里,临走时还酷酷地说:「我可不是怕你出去说些什麽,只是我想这麽做而已。告诉你,万一你被人抓住,敢说半夜在荷塘边看见过我,有你好瞧的。」
舒曼妮以为他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这一天可把她饿的渴的,又不敢随意出去,琢磨等天黑再想办法溜。
没想到晚上,无缺又来了,还给她带了一些混杂在一起分不出是什麽丝啊,片啊的饭菜,不过味道是很好的,一看就是他偷偷省下来的。
无缺又是摆着那一张故作小大人的模样,好像施舍地看着背过身狼吞虎咽的舒曼妮道:「我可不是怕你饿死了,只是不想吃那麽多,像你长成个猪样。」
舒曼妮为啥要躲着无缺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呢?
不过是觉得保持一种神秘,对於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的无缺来说有一份神秘感不是很好吗?他耍酷,她就玩神秘呗,大家就扯平了。
也就是舒曼妮这样出了校门就成了奼女的,这麽大个人,跟个孩子耍心眼,还觉得一点不脸红。
听到无缺这话,舒曼妮低头看看自己,她可是真身穿越,虽然说她不是排骨精,可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哪有像只猪?
将脸上被撩起来方便吃东西的黑布往下一拉,舒曼妮回头,将一只油手往无缺脸上一掐,哈哈,这小脸上的婴儿肥,那肉感真是不赖。
「喂,你才小猪,看看这麽多肉,哇,都冒油了咧。」舒曼妮恶劣地笑。
无缺有些儿愤怒:「你敢捏我的脸?」
「捏了怎麽样?别小小年纪天天那麽一本正经好不好?来,给姐笑一个。」在舒曼妮的无赖招式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