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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这麽一说,有侍卫是见过段愈在王府进出的,刚才太过混乱,段愈脸上又被泥土蹭花了才没有看清,仔细一瞧,可不是段掌柜的吗?
「真是段掌柜。」有人说。
独孤玦追问:「你怎麽认识他?」
那侍卫老实回答:「段掌柜的经常来王府送书,小人遇见过几次,所以认识。」
什麽掌柜?居然还真被自己猜中,大摇大摆的进出过王府,独孤玦心中的怒意更甚:「他一个卖书的跑到王府来做什麽?」
侍卫回答:「因为柔妃喜欢看书,还有几位姑娘也跟着看,到墨韵斋去不大方便,所以,隔一段时间会要那边送书来。」
「真的只是送书?」独孤玦充满了怀疑:「来人,请柔妃出来。」有人应声去了。
这边又有几个侍卫纷纷作证段愈的确是墨韵斋的掌柜,而且传说品行端正,他入府送书,正是怕自己店里的夥计不懂规矩,坏了王府妃子的名声,所以才每次都是亲自送。
而柔妃接书,也是在院中或者大厅里,四面通透,没有半点令人诟病的地方。
这些侍卫哪里知道独孤玦信得过柔妃,却是信不过琳琅,他要追查的是琳琅到底和段愈在搞什麽名堂。
「柔妃喜欢看书,是本王许她的,那麽王妃,你又怎麽认识的段掌柜?」
趁柔妃还没有来,独孤玦先审起了琳琅。
「怎麽认识的啊?你不是知道吗?」琳琅理直气壮道,她又没做亏心事,还怕鬼叫门?要说对子墨,她眼下背着个不愿承认的摄政王妃的名,心里喜欢他,独孤玦最多也只能追问个精神出轨的名,这个段愈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独孤玦心想他怎麽知道琳琅怎麽和段愈勾搭上的?忽然一闪念,想起莲花节那天的事情来,那天听说琳琅就是在墨韵斋被权智光纠缠上的,难道说因此结识了段愈?
不对,那时候琳琅好像早就对墨韵斋很熟悉了,难道在那之前——
琳琅脑子也转的飞快,画漫画可是她最後的赚钱门路和退路,怎麽也不能再被独孤玦刨了底去,上次就是把自己存钱跑路的秘密告诉了独孤玦,所以被他洗劫一空,打死她也不能泄露这秘密。
只是段愈那个书呆子会不会配合她?
虽然她一直是以自己的亲戚名义来揽活,但这话也只有哄哄段愈,独孤玦一听这理由,当然明白是琳琅在捣鬼,因为她在京城根本就没有亲戚。
「你背着本王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勾搭了多少男人,难道说都是本王要你去做的?本王应该知道你和他们每一个都是怎麽认识怎麽交往的吗?」独孤玦移步站到琳琅面前。
想起在荒郊野外那个小客栈里,独孤玦将她挤在墙壁上逼供的情景,琳琅手忙脚乱的往後退,还得陪小心:「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莲花节那天,我被全死光堵在墨韵斋,当时那麽多人围得水泄不通,段掌柜自然也看见了,他还帮我说好话,虽然权智光那个坏蛋听不进去,可是段掌柜一番好意……後来,我就去答谢他,加之我也喜欢看书,就认识了。」
「不对吧,你在莲花节之前就知道,也去过墨韵斋。」独孤玦指出琳琅话中漏洞。
琳琅心里一慌,马上想到辩解的说词:「是啊,我在进京城的第一天就看到过墨韵斋,因为我也喜欢读书,先前在宫里是没有办法,後来进了王府就向柔妃打听,所以曾经偷溜出去,找到墨韵斋,看过书。只是,後来才认识的段掌柜。又不是每个去看书买书的人都应该认识掌柜的。」
她一派委屈的样子,这话说的倒也圆满,独孤玦也不能就此肯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段愈跪在地上,先前听到独孤玦说琳琅是王妃,就是一惊,因为相信柔妃,所以他就相信琳琅,一直也没再向柔妃仔细追问什麽,而琳琅自称夫人,他也就那麽叫了下来,想不到她居然是王妃!
段愈心里不禁暗想柔妃怎麽会和王妃这麽亲近呢?京城里可是人人都知道摄政王冷酷无情,而且对王妃不好,她与王妃交朋友,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接下来,琳琅又将他们认识的经过改的面目全非,段愈就更迷惑了。
独孤玦的意思,他清楚,他是被侍卫们当奸细抓了,而独孤玦却把他当奸夫了。
王妃那麽说是帮他脱罪,还是另有目地?
段愈还没有想清楚琳琅的用意,独孤玦便冲着他来了:「你说,王妃说的是不是事实?」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是来找本王女人的?
如果琳琅没有说谎,独孤玦心中的怒意便会消减不少,因为,莲花节上,他亲眼看到琳琅差点被权府的奴才欺负,那麽因为段愈为她说过话,她想报答,因此结识了段愈,这个动机说来倒没有不妥。
而莲花节上,独孤玦与琳琅曾有那麽一段美好的回忆,思及此,独孤玦对琳琅的恨意也就没有那麽深了。
琳琅故意这麽说,目地就在於勾起独孤玦心里哪怕一点点对兰兰的留恋和好感,好为自己脱身。
「王爷,」柔妃正好这时候出现,她看看院中的三人,显然侍卫在通传的时候,已经大致说明了独孤玦要她来这里的目地,刚才琳琅的话也被她听了去,於是她作证道:「这位的确是墨韵斋的段愈段掌柜。」
「他进府送书,是你要求的还是王妃要求的?」独孤玦问。
「妾身初进王府时,曾经请王爷准许人为妾身送书的事情,王爷还记得吗?』柔妃反问道。
」本王当然记得,所以段愈是按照你的吩咐入府送书?」
柔妃点头:「侍卫们应该也认识段掌柜的,王爷一问便知,段掌柜送书在前,姐姐入府在後。」
後院那些女人中,独孤玦只亲近柔妃,也只相信她,所以,与段愈怎麽相识这关琳琅算是过了。
琳琅感激的看看柔妃,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结交错这个姐妹。
可是柔妃的表情不是那麽轻松,也许被刚才那一番打斗的场面吓着了,现在还一脸的煞白,娇小的身躯更显得单薄,好像风吹就能倒,衣服我见犹怜的模样。
琳琅不觉上前,拉住她的手,好冷,好像还有些抖。
她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柔妃裹上,柔妃虚弱的对她轻轻笑了笑。
独孤玦一把将将琳琅推了个趔趄,把那白色的披风从柔妃身上扯下,远远的抛到一边,他早就嫌这披风碍眼了,很是不快地吼道:「本王的女人,怎麽能用这些来历不明的垃圾?」
说着,他接下自己的外衣给柔妃披上,言语温和了几分道:「要是不舒服,你先回屋歇着吧。」
柔妃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有些冷,现在好多了,王爷不用管我。」
琳琅赶过去,将披风捡起来,用力拍打上面的灰尘,心里骂着独孤玦,好好的披风,看看这质地就知道是上等货色,偏要说是垃圾,他才是垃圾呢。
独孤玦瞪了琳琅一眼,转向段愈:」那麽你来告诉本王,你如何会在这院中?你是不是那些刺客的同党?或者是半夜与王妃约好『送书』?」
「因为女王说祭奠需要一些经文书类,特命小人拿些书随同大家一起从京城来到皇陵,事先,草民并不知道王妃也回来,何谈相约?而且,王妃到墨韵斋时,从来没有提及她的身份,直到刚才王爷说,草民才知道原来薛夫人是王妃。」
原来琳琅在外面游荡还算知道不招摇地搬出王妃的身份,独孤玦再看琳琅,恨意又减了点。
琳琅见他看自己,不知道又在想什麽罪名给自己安上,忙蹭到柔妃身边,拉住她的手,现在唯有柔妃能帮她说说好话,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吧。
奇怪的是,柔妃披上了独孤玦的外衣,那手更凉了,还湿湿的,身子还是抖个不住,琳琅同情的看看她,可怜的柔妃,太娇气了,肯定是被吓出病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今晚怎麽会来这里?」独孤玦看段愈的样子的确不会武功,他又不是王府里的人,这奸细自然是说不上了,现在全部的疑点就落在段愈为什麽会来到这里,躲在院里做什麽上了。
要解释一个男人夜晚躲在别人家的院里做什麽,最容易想到的自然是与这府里的女人有勾搭,独孤玦的直觉也是如此,而怀疑对像——除开柔妃,其馀的每个女人都有可能,琳琅自然是首当其冲。
「本王姑且相信你是女王请来送书的,可本王没有请,你怎麽会在这里?」独孤玦逼近段愈问道。
段愈面如死灰,抬头飞快的四顾,不知道为什麽,那一刻,琳琅觉得他绝望的眼中在看向自己时,好像下了什麽决定,目光坚定起来,然後垂下头,不说话。
而柔妃大约是和她一样紧张,身子抖的更加厉害。
独孤玦也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冷冷的在琳琅身上停留了一下说:」段掌柜,墨韵斋的大名,本王也听说已久,只是从没有见过你这个掌柜,刚才众位侍卫和柔妃都说你人品不错,听来也像个读书人,只是你这读的是什麽圣贤书?难道全是如何男盗女娼?」
段愈不说话,额上有汗珠落在了面前的泥土里。
「本王肯定,你来是为了找个女人,还是本王的女人。」独孤玦进一步试探。
段愈身子哆嗦,仍是不开口。
独孤玦冷笑:「本王念在你是读书人,若是老实指认今晚约你来的是哪一个,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什麽,你也不用怕,别说这里的女人,就算是女王在此,本王也保得了你说了真话,绝对毫发无损离开。」
说着,独孤玦意有所指的看着琳琅,轻蔑道:「何况,这里全是本王的女人,再能干也翻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王爷,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草民,草民没有和谁约好,只是无意间闯进来而已。请王爷不要妄加猜测,误会了好人。」段愈终於开口,声音打着颤。
琳琅很是同情和理解的看着段愈,很少有人不会怕这样的独孤玦吧?
他那帅气的容颜,此时森冷,月色映照下,更是如同寒冰,到目前为止,琳琅看到能在独孤玦疯癫咆哮时无所畏惧动摇的,还只有女王一人而已,何况段愈只是一介书生。
「误会好人?看来段掌柜对本王府中的人了解的还真不少。段愈,别以为你不说话,替人遮掩,本王就拿你无可奈何,大不了,本王就留你在王府里,一天不说就留一天……刘将军,府里什麽事情最脏最累?以後就不用别人做了,少用十个八个奴才,让他顶上。」独孤玦叫过刘涛吩咐道。
琳琅觉得柔妃的身子一晃,似乎就要晕倒,忙用力扶住她,低声嘀咕道:「王爷又在发疯?段愈那小身板还做十个八个人的活?就算一个人的我看他也做不来,这不是要人命?」
柔妃反手抓住琳琅,正要开口说什麽,只听独孤玦冲琳琅道:「怎麽,心疼他了?有人出来替他说清楚也可以。」
「不,段愈领罪,王爷不必牵连到别人。千错万错是草民一人的错,所以,草民受罚无怨无悔。」段愈说着,向独孤玦重重一个头磕了下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好招了
看来他怕是怕,却是铁了心要一人受罪,不牵连别人,有骨气。
琳琅心里称赞道。
独孤玦却勃然大怒:「好一个无怨无悔,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执迷不悟,本王就成全你,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那个女人的心肠硬,来人,重重掌嘴,本王倒要看看,能迷得男人这样舍已为人的女人到底是什麽货色?本王想知道,你这麽护着那女人,她看到你受罚,是不是也一样会心疼你。」
刘涛领命上前,高高扬起大手,就要落下。
「等等。」
独孤玦终於等来了阻止的声音,逼问半天,段愈不松口,他不就想能逼得那女人现身吗?可是听到这个声音,他并没有信息,反而是失望,心中凉透了。
琳琅,你果然不是兰兰,嘴里说着什麽唯一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别的男人吧?也许前脚送走自己,後脚就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独孤玦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居然被这麽一个小女子玩弄於鼓掌之间,熊熊怒火燃起,暴喝一声:「薛琳琅,今天人赃并获,你还有什麽好说的?」
说着,独孤玦从刘涛腰间处处佩刀,就架在了琳琅的脖子上。
琳琅长大嘴,眼中满是惊恐,叫道:「不要杀我啊。」
「不杀你?你自己都认罪了,还想本王能放过你。」独孤玦手一紧,衣摆一紧,随即一声女子气短而凄惶地声音道:「王爷,求求你,不要杀他们,要杀就杀我吧。」
低头一看,柔妃面无人色的跪在他的脚边,扬起的脸上满是泪痕。
「柔妃,你怎麽了?」
柔妃在独孤玦印象里从来是温柔婉约的,荣宠不惊,这些年没见她恣意开心过,也没见她悲戚如此,乍一见她这样,独孤玦有些心惊。
琳琅赶紧推开脖子上的刀,蹲下去的扶住柔妃道:」你还问,你又要打又要杀的,本来柔妃就被吓着了,你叫她怎麽受得了?」
独孤玦无暇再顾琳琅,也蹲下去扶住柔妃:「是不是本王吓着你了?」
柔妃无力地点点头,泪痕满面道:「王爷,求你,不要杀人,就当积德,好不好?』
不等独孤玦回答,柔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