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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小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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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蔓闻言一抬头,安子卿却迅速将她卷到木阁狭窄的过道儿里,蹙着眉摇头,示意她莫要出做声。
似乎有脚步声踏了过来,停在木阁外头,安子卿将身子压下来,两人在狭小的缝隙里,几乎要贴在一处了。
如蔓的脸微微触到他胸前的衣襟儿,她将下唇咬住,便闻道男子特有的气息,不禁两腮一红,忸怩地动了动身子。
安子卿只将外面之人仔细盯了,竟没察觉身下小人儿的异样。
那人又唤了几声,说,这便奇了,怎地不见了人影?
如蔓侧过头,正瞥见那人侧影,她忽然觉得十分面善,再仔细一想,却是晌午在清音观赠她高香之人了。
他又怎地会同安子卿相交?如蔓只觉得理不清的头绪,这其中暗藏着她无法参透的盘根错节。
过了片刻,安子卿终于松下身子,低头道,“幸得未被旁人瞧见。”
这下才发觉,两人的姿态竟是这般亲昵,如蔓扬起的小脸,似是一瓣盛开的桃花儿,娇艳欲滴,能掐得出水来。
气息交缠,实是逾越了男女之礼,安子卿急忙撤开了,如蔓还未回过神,轻声喘着气儿。
“那人…那人是同您一道来的?”如蔓岔开了话,却发现安子卿静静凝着自家。
他又缓缓近身,半蹲下身子,道,“秦如蔓。”
“夫子何事?”如蔓被他这般举动搅得不知所以,那双眸子似要将她吸了去。
“我竟是从未问过你的年纪。”他语气温软如棉,自顾地问着。
“下月初五,便到十二岁了。”如蔓面带娇羞,将小手绞在心口。
安子卿忽而直起身子,叹息轻不可闻,“仍是太小了些…”
“咱们走罢…三哥哥还在酒楼等着。”如蔓向门外挪了几步。
安子卿随手帮她理平了衣角,打头走出。
这一路,如蔓只觉得如临云端,飘忽不定,鬼使神差地跟在安子卿后头,心头打鼓似地,不能平静了。
出了梨花园,如蔓才算松了口气儿来,将头一转,却瞥见一顶绯红色轩车停在街巷口。
她默默想着,就见安子卿冲她指道,“那可是四小姐了?”
如蔓一瞧,秦雨菱正站在树下头,焦急地张望着,安子卿只说了句,“赶快回去罢。”
“今儿是重阳节,莫忘了饮一杯菊花酒。”如蔓小步跑去,回眸一笑。
安子卿站在原地,拱了拱手,一袭青衫落拓,大步走回园子里。
他回到雅舍里,推门就见那公子斟了一杯酒,怜惜姑娘粉妆未退,一曲儿唱毕,他收了心神,再抬头时,端的是风流姿态,道,“沈兄好兴致。”
这沈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同白瑶一并道清音观求签之人,他遂将酒杯一举,怜惜便斜了身子,凑了过去,神情妩媚万千。
沈公子道,“方才不见安兄,错过了好曲子。”
安子卿挥开衣摆,坐定,接过怜惜递来的酒,呷了一口道,“到外头散散酒气罢了,既然怜惜姑娘在,想必还有更精彩的了。”
“本是如此好景良辰,奈何白总督盛情难却,定要邀我回府参宴,怕是不能多留了。”沈公子一摆手,怜惜遂识趣儿地登台开了唱腔。
“也罢,天色不早,仍是正经事要紧,只是难得来临安城一遭,不能与沈兄多多叙旧了。”安子卿笑的娴熟,在旁人瞧起来,哪里还有平素那严肃夫子的派头了?
“既然同你见了面,尚书大人托我之事,便也有了着落,我自好回京交差了的。”沈公子饮了半杯道。
“舅父之事,多有劳烦了,今日便算做我的,”安子卿笑着推杯换盏,又唤人上了新鲜果品来。
沈公子拈了一颗龙眼,道,“以咱们两家的交情,实乃太过客气了。”
“读书人礼数多,莫怪莫怪。”安子卿连连摆手道。
雅舍内笼着兰花香鼎,余烟袅袅,窗棂下几株红艳艳的绞丝花,香艳浓郁。
又有佳人做唱,酒色生香,怎地不教人沉醉?怨不得梨花园有那临安城第一美的名号了,但凡有些个身家地位的商宦,自然是舍了烟波楼那等媚俗之地儿,要到戏园子里一掷千金了。
沈公子忽然正色道,“朝廷正需要安兄这般读书人了。”
安子卿顿住了笑,眸子里黯淡了片刻,旋即回应道,“沈兄抬举。”
“家父也时常念叨起你,如今看来,不出明年,我自是在燕京恭候了。”沈公子最后举了杯,短宴终了。
“有劳右丞大人费心,我尽力而为之。”安子卿将话圆了过去,两人各怀心思,酒过三巡,沈公子打赏了两枚金锭子,怜惜遂行礼下场。
“既然安伯父已享天年,安兄又何必耿耿于怀?玉在匣中,利剑出鞘,总是要得到赏识的。虽说功名尘土,可终不能误了抱负才志的。”
“我自有计量。”安子卿不再多言,寒暄了几句,二人便门前作别,各自散去了。
却说秦雨菱打眼瞧见如蔓走来,又急又喜,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就将如蔓拉扯着朝海花楼里去了。
“好端端的竟没了人,可教我好找!看客往来不绝,没法子,我只得先出了园子等你了!”秦雨菱扶正了冠帽,弯绕着路儿,好在海花楼并不远,两人没多费功夫就赶到了的。
如蔓抚着胸口,出神了片刻,秦雨菱又晃了她一下,将眉一皱,就要开口,如蔓遂抢先央告道,“好姐姐,我一时迷了路,下次再不敢了的,你不曾遇到难为的事情罢?”
秦雨菱性子软,只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两人在客房中仔细将行头换了,如蔓在腰间儿一摸,似是少了甚么,一旁秦雨菱急着要出去,就没多加思量。
“为难的事情倒是没有的,不过也没瞧见那怜惜姑娘了。”秦雨菱仿佛不大尽意,两人遂提着裙子登楼,
“不见也罢,只是今日之事,断是不能叫哥哥嫂子知道了的。”如蔓一扯袖子,秦雨菱遂机灵一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却是在园子外瞧见一人。”
“那又是谁?”如蔓随口应和着。
推开门儿时,秦雨菱轻声说了句儿,“像是白瑶,却不曾瞧清楚了。”
此刻,已是过了三盏茶的功夫,秦玉衍等人早已用饱了饭,王翾一见她们,便厉声喝问道,“你们顽到哪里去了?这会子功夫竟是不见人影的,真真急死个人了!”
沈冰也说,“教我们苦等,三哥哥正要出去寻的,”
“我们就在后院里吹风呢,谁知顽皮久了,才忘了时辰,尽是我的不是了,大嫂子莫生气,咱们这就回府,断是不会耽搁了的。”秦雨菱插科打诨,如蔓也只得跟着瞒谎。
王翾没奈何地拧了她手背一下子,只说,“没出阁的小姐,像个甚么样子!”
秦玉衍将两人扫视了一周,将银锭子放在桌边儿,遂起身道,“既然都回来了,那便走罢。”
一行人下了楼,转角处儿,秦玉衍凑在如蔓耳边,道,“尽跟着四妹妹胡闹,下次再不准了。”
如蔓一惊,回头只见秦玉衍云淡风轻的,吩咐小厮牵马备车去了。
几人在客房稍候了片刻,遂登了车,秦雨菱暗暗窃喜,出府之事她想了许久,现下终于遂了心愿,亲眼瞧到那梨花园是个甚么样子,才明白为何少芳哥哥和王公子尽是喜欢上那里去了。
彼此各怀心思,如蔓心里想的,却是那亦幻亦真的相遇,安子卿身上的余味还在鼻尖缭绕,她细细品着那句话,夫子说,仍是太小了些,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儿来。
方才时辰紧迫,这会子她才有心思忖度,为何安夫子会在梨花园里头,那等风月场子,并不适合与他。
她从打第一眼瞧见他,就知他是和少芳哥哥那样风流的公子哥儿是不相同的。
可如今一见,又叫她隐隐担忧起来。
车子驶进青阳街,道路就开阔起来,如蔓掀了帘子,见暮色四合,不知觉一日就过去了。
大门上的小厮见几人到府,连忙迎上,又有粗使丫头替几人净了衣,锦娥也在大门候着,就回报说,府里来了客人,大太太和姨娘们已经在锦琼阁吃茶,就等三哥儿们回来。
“先回房仔细更衣,去去风尘,再到正苑去请安罢。”王翾交待了几句儿,打前走了。
如蔓由小于领着回房,秦雨菱偷偷冲她使了眼色,便也跟着红玉走了。
翠儿迎出来,道,“怎地这样晚了?给小姐备的水水烧了好几回了,大太太那里也派人催了。”
梅香服侍更衣,如蔓便道,“路程远,马不停蹄就回来了的,现下几时了?”
翠儿端了铜盆子,将花瓣浸透了,又端了菊花茶,如蔓漱了嘴,她才回道,“差两刻钟就是晚膳时辰了。”
如蔓简单梳理了,没多停留,就携了二人往正苑里去。
走近院门,就有笑闹之音传了出来,锦娥引了她进去,大太太正携了一人之手,笑的十分慈祥。
那人一回头,如蔓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忙地见了礼,
心下道,白瑶怎地也在秦府?真真是冤家路窄的,一日就遇了三回。
这时王翾和秦雨菱也赶来了,一见白瑶,皆是有些惊诧,只有王翾上前儿招呼,道,不知白小姐来府里做客,来得晚了,莫要介怀。
秦婉蓉一天没出门,见了她们,就说,“那清音观皆是道姑婆子,有甚么好顽的?白染了土气儿了。”
白瑶却道,“今儿赶巧,我同四小姐她们拢共遇了三回。”
大太太命人上了茶,说,“可有这样巧的事了,说来听听。”
王翾遂道,“路上遇了两回,现下又算一回,真真是有缘分了。”
如蔓和秦雨菱入了座,秦婉蓉手里还端着一盆黄艳艳的菊花,玩赏着,对她们的行程并无兴趣。
白瑶也挨了秦婉蓉,抚弄了几下子花瓣,抬眼道,“在烟波江还见了一回,只是四小姐没瞧见我的。”
登时有丫头们碎碎低语,大太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气儿却莞尔一笑,道,“难不成是五妹妹念及故居了的,重阳叙旧去了?”
这一说不打紧,不异于当众打了如蔓一巴掌的,可不就是说她是不干不净之人了?
如蔓站起来一福身,道,“既已进了秦府,这里自然就是我的根底,二姐姐说笑了。”
这话儿却是有些过头了,连带将老爷的脸面也失了,大太太咳了几声,只说,“二丫头又混说的,仔细皮痒了。”
可一面儿仍是将目光锁在如蔓身上,转头问,“四丫头,瑶儿说的可是真的?”
秦雨菱搪塞着,就说,“并没到烟波江去的,只是在海花楼用了午膳。”
“原是只用了饭,就花去了这许多时辰的。”白瑶生怕失去闹得不够大,煽风点火道。
秦婉蓉因着被大太太训斥了几句儿,心头憋了气,一瞧见如蔓,就想到她赠与秦少芳的香囊上去,这火气是如何也消不下去的。
她便冷笑着,说,“四丫头年纪小,大嫂子竟是不知理儿的?海花楼临街闹市,怎好抛头露面的。”
王翾不争辩,只含笑受着,秦玉衍率先站出来,道,“是我思虑不周全,见妹妹奔波了一日,离家甚远,才出了这点子,着实于理有欠,但凭太太责罚了。”
见三哥儿出面儿担了责任,大太太也软了口,就说,“念在初次犯错儿,就不重罚了,若有下回,第一个拿你做数儿。”
秦玉衍连忙拱手一拜,惹得太太也展了眉,说,“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便到园子里开宴,重阳团圆,好好聚上一聚了。”
如蔓方才受了秦婉蓉的排挤,这会子兴致不高,跟在最后头出了门,见锦娥过来,她就问,可是全府上下都来了的。
锦娥说,除了老爷大公子不在家,三姨娘卧病在床,其余尽数到了。
刚迈进园子,却见打远处来了一人,待走近一瞧,正是秦少芳。


、32 菊花酒,娇小姐
 

众人一一见了礼儿,如蔓刻意避着,那秦婉蓉却是十分不自在,平素里,大家都知他两个交好,见了面儿定是往一处顽的。
可秦婉蓉只是顿了脚步子,终是远远将他望了一眼,便被白瑶挽着走远了。
任他甚么时候,秦少芳总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子,且不论旁的,端的教人瞧着十分顺眼了。
秦雨菱拉着他兴冲冲地说了会子话儿,不外乎是白日里清音观的见闻了,秦少芳微微附了身,听得仔细,说道那沈公子送如蔓高香时,他面儿上动了动,忽而抬起头来,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众人,定在被那些个莺莺燕燕淹没的背影上。
如蔓着了一套葱绿色的长褂儿,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腰间,素净的紧。
虽只是个背影子,可丝毫不会破坏了那份疏淡的美来。
秦少芳暗自出了神,便想着她转过头来,那小脸儿上又是怎么个光景了。
大太太先携了白瑶坐了桌,四姨娘便也跟上了,在左边儿坐下,陪着大太太说话儿。
这四姨娘虽是没甚么出众的地方,却胜在得体,不争不辩,很顺着老爷太太的心意,好似从不曾有过计较,有她在场,并不显突兀,没她在场,也不会少些甚么。
这样的人儿,才是最适合这大宅院的了。
因着老爷和大公子不在府里,又是团圆日子,大太太遂吩咐下人,铺了一张大圆桌儿,也不分得那样细,小姐姨娘们依次按辈分往下坐了。
如蔓挨了秦雨菱,左手边儿却空着,她仔细环顾了,才瞧见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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