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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怕,怕妈妈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还有采访中,女人被男人玩弄后被甩的事,她见得太多太多,难道她这样做,错了?
拼命的逃
“你生日那那晚,不是”苏若彤痛苦地喘着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晕好热,体内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蠕动,在侵蚀她的理智,本应掉头走人,她莫名其妙却还在回应他的强词夺理。
“是,生日那晚你是让我摸了,但摸了比没摸更难受。如果你那晚同意了,第二天就不会出现和菲儿的事。”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强大的热,令苏若彤的意识恍惚起来。她只看见他的嘴在动,究竟说的什么,总感觉听不清。
不,这不是喝醉了酒,上次喝醉酒的感觉根本不是这样。
“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对我,摆明就是不相”肖子易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刚只顾着指责,忘了观察她的反应,此时见她眼神迷离,一片春意盎然的样子,他猜她的药性可能发作了。
一阵狂喜,扑过去板住她的肩膀问道:“彤彤,你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大脑虽有些混沌,心里却很清楚,他的狂喜那么明显,她警觉了。
天,他在水里下了药?
苏若彤大惊,混混沌沌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肖子易,你这可恶的小人,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如果是那杯白酒,不会等到两个小时之后才作怪,肯定是他下药了。
“宝贝,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太爱你,我不想跟你分手啊!”
“你卑鄙,可耻!”骂完,掀掉肩头的双手,转头就朝门边跑。趁现在还清醒,她得赶快逃走。
她这种状况,肖子易怎会让她逃掉?大跨一步就将她的一只胳膊抓住了:“彤彤,别跑,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的。”
“啊!你这混蛋!”手腕被钳,苏若彤急了,尖叫着扬起手臂就砸,没想到,手中的小箱子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了他的眉宇间。
“噢”肖子易痛哼一声,松开她的手腕,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眉眼,“彤彤,你这家伙嘶嘶”
他痛了一头的汗,捂住金花乱冒的眼睛只吸冷气,好在本能地躲闪了一下,不然就砸到眼睛上了。
苏若彤怔了怔,之后扔掉箱子就朝房门口狂奔。肖子易见状,哪里还顾得上疼痛,松开捂住眼的手就追了过去:“彤彤,回来”
房间门一打开,苏若彤踉踉跄跄,朝着电梯的方向直奔。酸软无力的腿脚,再加上六寸的高跟鞋,使她跑起来磕磕绊绊的,她无暇顾及,混沌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拼命的逃。
一头撞过去
“彤”肖子易冲出来,仅喊出一个字就连忙收声了。他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他们就住在新房的左右,如果他不爱若彤,问题闹大了倒无所谓,可他爱她。他妈妈一向不问青红皂白只护他,他不想这件事引起家人对若彤不好的看法,更何况还会给自己招来一顿臭骂。
返转身,抽出房卡将新房门关上,才往苏若彤逃跑的方向急追。
苏若彤打颤的腿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奔到电梯前,扑上去的同时,她按下了电梯的上升键,发现这部电梯还在一楼,于是,她又扑向另一部。
快快,求你了,快升上来。看着电梯上方不动的数字,苏若彤心急如焚,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了。
她的两腿如同在筛糠,体内蠕动的虫子好像更猖獗了。她不光热,还痒,痒得她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可是电梯升升停停,还没上到十楼,肖子易急促的脚步声马上就到转角处,等他转了角,她就没法逃了。
不,我不能让他抓往,我要逃!苏若彤抓了狂,脑袋左右张望一番,撒腿朝不远处的楼梯口狂奔过去。
“哎呀”下楼梯时,高跟鞋掉了一只,磕磕碰碰跑了两步,她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了,然后继续往下冲。
“彤彤!”肖子易赶上来时,刚好看到她冲进楼梯口的身影,狂喊一声,拼了命的去追他的女人。死彤彤,倔彤彤,我这是爱你呀!
往下冲了两层,苏若彤感觉她不行了,腿脚无力,大脑混沌,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若是这样跑下去,就算肖子易不追上来,她也会虚脱瘫倒。
好在意识还没完全丧失,冲了两层之后,她就跑上了通往各个房间的走道。她希望肖子易能沿着楼梯继续往下追,也希望电梯正好停在了这一层。
不出一分钟,她的希望全部破灭了。肖子易往下追了几坎,没听见小脚板拍击台阶的声音,拎着她的鞋,折身踏上了这层的走道,而她盼望的电梯,也没有停在这一层。
怎么办?怎么办?苏若彤慌了、傻了,像只无头的苍蝇来来回回跑了几步,仓皇中,她一头朝正在开门的男人撞了过去。
下一秒,肖子易一阵风似的冲到了走廊里。
…
将萨雷斯先生送回房,谷傲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萨雷斯先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水利专家,这次来中国,是应邀前来参加黄溱水库的开工奠基仪式的,出于礼貌和方便,谷傲天这几天一直住在宾馆里。
用卡打开房门,正要闪身进去,这时,一阵急促的奔跑和剧烈的娇喘从他背后传来,出于本能,他扭过头,还没等他看清,就被一道冲击力撞到了房间里。紧接着,房间门“啪”的一声被关上,而他微张的嘴,则被伸上来的小手,给捂上了。
熟悉的嗓音
“嘘别叫”剧喘着吐出这几个字,苏若彤将脸贴到门上,嘴巴紧闭着,哪怕快窒息,她也不敢张嘴喘息一下。至于被自己捂住嘴巴的魁梧男人,她根本没瞧,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门外。
谷傲天跟她一样,仅扫了她一眼,就将注意力投到了房门之外。从传来的脚步声上判断,追赶她的应该是一个男人,现在,不管他俩是什么关系,他打算先将这女人救下来再说。
“彤彤。”肖子易站在走道里,急得直打转转,此时此刻,他真正的后悔了。
他后悔跟菲儿上床,后悔给心爱的女人下药,甚至还后悔,之前为什么不强攻,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假如之前狠心要了她,现在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压低嗓门喊了几声,肖子易风急火燎,又朝楼梯口的方向奔去。
脚步声一消失,苏若彤像被抽了筋,身子一软,捂住他嘴巴的小手慢慢滑落到他胸膛上。老天,好险啊
她伏在他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喘息着,这口气,她憋得太久太长,肖子易再不走的话,她肯定会窒息而亡。
紧张的神经一得到放松,令她难受的感觉,便如洪水猛兽一般朝她狂袭而来。苏若彤恍惚的意识中,只有热只有痒,情不自禁她闷哼了一下:“噢好热”
瞧她喘息的哪样,这女人肯定吓得不轻,还有她打颤的双膝,不断在撞击他的两腿。谷傲天有些不忍,直到她的呼吸不再那么吓人,才将伏在胸口的人儿轻轻扶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他的嗓音低沉浑厚,非常富有磁性。听到询问,苏若彤一惊,混沌的大脑又找回了几分清醒。她马上意识到,刚才支撑她的,是这个男人的怀抱。
“对对不起!”苏若彤滚烫的面颊,更红了,喉咙也干枯得难受。
她仰起小脸,想道声谢,顺便看看救自己的人她是否认识,因为这男人的嗓音好似在哪儿听到过,很熟悉。
“是你?”双手迅速拿开,不再扶她,看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对,是她!尽管她化了妆,也尽管那天惊慌中看得不真切,谷傲天还是一眼将她认了出来。要知道,那是他三十三年来犯的最大的错。
“您认认识我?”没有他的搀扶,苏若彤的身子摇晃起来,自然,她眼中的脸庞也在晃荡不停,透着春意的迷蒙眼神瞧了半天,也没认出这个“熟人”。
手撑墙面,闭眼深吸一口再睁开,脸庞果然清晰许多。“谢”谢字刚吐出,就是长长的吸气声:是他?那个牛郎?!
你有什么目的?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冰冷的声音,透着一股慑人的气息,苏若彤更是心虚慌乱:“对对不起,我这就走”
是,她得赶快走,难堪不说,也让她无地自容。没想到,手离开墙面之后,发颤的腿脚根本无力支撑她的身子,双膝一曲,她便倾斜着朝他扑了过去。
面对扑过来的人儿,谷傲天很是火大,脚往后一移,躲过了,然而,她的身子却还在向前倾倒。
“当心!”长臂及时伸出,将即将倒地的她捞了起来。
从吃药到现在,至少有十分钟了,过量的药物,再经一倒一捞的折腾,苏若彤的脑子晕得找不着北。
她瘫在他怀里,长长地吸着冷气,感觉她的五脏六腑就要烧焦了,而吸进去的男人味道,似乎特好闻,特令她迷醉。
谷傲天出手的时候,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娇小的身子一入怀,他就肯定了这个猜测。她抖得太厉害了,她的身体也灼烫得吓人。晕,这女人在发高烧!
扶住她的双肩,慌忙将她推出胸口:“小姐,你没事吧?”
“热,热好难受哟”嘴在无意识的呢哝,低垂的头又想往他怀里钻,可双肩被他板着,根本无法靠近。无奈,她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哀求,“抱我,求你,抱抱我”
苏若彤猫叫似的哀求,无疑是一种极致的魅 惑,谷傲天下腹一紧,身体就起了反应,目光透着贪婪,情不自禁端详起她来。娇嫩的心形小脸,雾气腾腾半阖着的黑眼睛,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唇瓣,雪白细长的颈项下,是被玫红色旗袍紧裹着的妙曼身子。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论是清新干净的小脸,还是浓妆艳抹的“俗”容,都能轻易地勾起男人的无限遐想及爱恋。
可恶,我我居然对一个风尘女子动了欲念,而且还是一位发高烧的病人!发觉自己的过分,谷傲天暗咒一句,强行将身体的骚动压了下去。
“小姐,请问你哪儿不舒服?你好像在发高烧。”
“抱我,抱抱我呜”苏若彤细细的哀求,都带着呜咽声了。
这种躁热干渴,似有无数根针在刺,又有千万只蚁在爬的感觉,太令她难受了。她浑身奇痒无比,想要男人抱,想要男人摸,想得她都快发狂了。
不自觉地,她夹紧两腿,想以此来缓解自己的难耐,嘴里,不断在哼哼,在娇喘。
滚出去
“你!”她哪里是生病,分明是在诱惑!
谷傲天恼了,猛地将她往后一推:“同志,请你自重!”
“哎呀”苏若彤倒退两步,后背一下子撞到了房门上,随后两腿颤颤的,一屁股瘫坐下去。
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她仰起惊慌失措的小脸,看到的是一张十分恼怒的峻脸。
“滚!滚出去!”什么高烧打颤,都是狗屁,是她为了接近他装出来的,那天清晨在他家醒来,不是演了一曲惊恐万状的戏吗?
谷傲天指着她,十分绝情地怒喝:“不管你什么目的,请你滚出去!”
“我没有”她有些委屈,同时也脸红羞愧。哀求一个男人抱她,实在太丢人了,尽管这个男人与她有过一次,但也丢人。
紧咬下唇,拼尽所有力气,打算起来走人,结果试了几次没成功,不得已,苏若彤只得开口求助:“麻烦你扶扶我”
谷傲天有些愕然,她满头满脸都是汗,如同被水冲洗过,玫红色的旗袍也是水淋淋的,难道说这也能演得出来?
不,不,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绝对是有目的。
“求你帮帮我呜呜”突然,她无助地呜咽起来。瘫坐着起不来是很无助,只是这无助,怎能与身体的焦渴难耐相比?她觉得自己就要被烈火焚身了。
于是,她哭着喊了出来:“呜我被下药了”
“什么?”他大惊,赶紧弯下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下药的人,肯定是追赶她的那个男人。
苏若彤边呜咽边娇喘,喊出之后,她的意志力彻底被欲望侵蚀,羞耻也好,丢人也罢,她一切都顾不得了,她现在只想要男人,要男人强有力的揉摸!
她搂住他强壮的腰身,身子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大脑里闪现的是肖子易生日哪晚,他将她压在床上亲吻、揉摸的情景。
噢,她简直疯了!谷傲天闷嚎着,一下子将她推开。他没想到,她一入他怀,她便不顾一切了。
连连吞咽几口,他哑着嗓子说道:“我去帮你喊服务员。”
“不要我要你呜”
“不行!”他的回绝干脆、绝情。
诱惑当前,不心动是假,但身体骚动是一回事,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