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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国没吱声,默默地点了点头。父子俩人聊了一会儿,肖青焕就说想休息,要肖建国离开,回公司上班去。
见老爷子满脸倦意,肖建国没说什么,帮老爸拉了拉棉被,便离开了病房。在走廊里,他吐了口气,之后,迈开大步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主治医生姓刘,四十多岁的样子,瞧见肖建国,连忙起身笑脸相迎:“肖总您好,正想给您打电话,呵呵,您就来了。”
“刘医生,我想问问我爸爸的病情,我看他这几天的情况,病情似乎加重了。”肖建国心里担忧,连句寒暄的话也没有说,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病情是有些加重,老爷子五脏六腑都是癌细胞,这个是必然。”
“刘医生的意思是?”肖建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不不不,我只是将老爷子的病情跟您说一说,心中有个数。”刘医生连忙否认,尔后带着敬佩说道,“您家老爷子太强悍了,换作别的病人早扛不住,恐怕一两个月前就离世了,所以究竟能熬多久,现在还难说。”
“除打止痛针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老人家的疼痛减轻一些?现在痛得不能入睡,我怕他扛不了多久。”
“这个目前除了止痛针,没有别的办法了,随着病情加重,剂量会越加越大。夜晚太安静,疼痛感就显得严重一些,今后,我尽可能在夜间安排给他注射,让老人家休息好。”
病情到了这一步,已无回天之术,现在拖的是时间,肖建国也深知这一点,唉声叹气一番,便离开医生办公室,回公司去了。
肖子易一早起来,就将谷傲天的照片拿去冲洗了出来,本想利用中午时间去侦探社,将照片交给刘侦探,听爸爸说爷爷的病情加重了,他有些伤感,吃过午饭就驱车来到了医院。
爸爸说,爷爷情况好最多也就一个多月的寿命,不好的话,十天半个月就要过世。他对爷爷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他父母,肖子易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爷爷。
结果来到病房,却发现苏若彤也在,于是,他笑着问:“老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今天上午,苏若彤将稿子写好交给李主任之后,就过来了,这时正打算离开,没想到肖子易走了进来。
瞧肖子易那样,苏若彤牙痒痒的,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得强忍着,围坐在沙发边与爷爷奶奶又说了会儿话,而肖子易,抚着她的肩头,就站在她的身后。
苏若彤坐着,他站着,无意间垂下的目光,肖子易发现她雪白的纤颈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草莓。
一丝恨意,不经意划过肖子易的黑眸,抚在她肩头的手,也不自觉地将她重重抓了一把。
苏若彤下意识地抬了下头,肖子易一闪而过的恨意,刚好被她捕捉到了。她一惊,心头就涌出一股恐惧之感。
这恐慌,让她无法再多呆一秒,跟爷爷奶奶招呼了一声,便匆忙离开病房,肖子易阴魂不散,以送她为由跟了出来。
在电梯间,肖子易眼含邪肆,盯住苏若彤笑问:“彤彤,你脖子上的那些红印子是什么?是男人的唇印吗?”
…
今天花时间想了一下剧情,本想今天多一些字,却没能完成,明天会有万字更新!明儿休息,哪儿也不去,在家码字!
能否再爱017
浑!苏若彤心中暗咒,脖子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
那坏人清晨醒来之后,没有像往天那样去跑步,怀着不舍的心,将睡意正浓的她压在身下,又狠狠地索要了一次。
昨晚加今晨,脖子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他爱的印记,这些吻痕,她早上洗漱时就发现了,所以,她今天穿的毛衣领子并不低,可是肖子易这浑蛋,居然紧贴着她而站,那些唇印就是封得再严,但他的目光居高临下,直贯她的颈项,不用说,肯定会暴露一些在他邪恶的眼里了。
“哟,不敢答话呀?”肖子易咬住她的小脸不放,含着笑,邪恶而又放肆地悄声说,“彤彤,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应该很激情吧?”
“肖子易!”怒不可遏,苏若彤厉吼了一声,之后愤然骂道,“肖子易,你这卑鄙的小人,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我这呵呵,难道这些红印记,不是男人给你造成的?”
“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啊!”恼怒地扔下一句,苏若彤调转头,快步朝楼梯那边走了过去。那该死的电梯,居然停在二楼不再上升了。
肖子易没有追上去,唇边噙着一抹嗤笑,冷哼。等到了那一天,我会让你在我身下求饶,我会用比小叔叔多十倍百倍的激情来凌辱你!
苏若彤气哼哼的,下了一层楼梯,才又折身前往电梯间。
是的,肖子易彻底变了,他不再是之前充满阳光的他,刚才他虽然带着笑,但眼神阴阴的,如同鬼魅一般,让她情不自禁想打寒战。
这浑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刚才还开开心心,此刻,苏若彤的心情大受影响,一路惴惴不安,回到了出租屋。
床上用品,在若刚早上出车的时候,就已经拖了过来,苏若彤打开小包装箱,准备趁爸爸妈妈还没有到,将棉絮枕套之类的赶紧铺上,正一样样的往外拿,若刚就载着爸爸妈妈已经到了。
爸爸妈妈的到来,令苏若彤心中的那丝不安一扫而光,她欢笑着上前,将妈妈手中的提包接了过来:“妈,还以为你们要等会儿才到呢。”
“我去车站接的,当然要快一些。”苏若刚带着少许得意,连忙接话,之后问,“姐,我今天想收工,可以吗?”
爸妈来了他开心是一方面,但毕竟之前贪玩惯了,总想找机会偷下懒。
“可以,没问题,等会儿咱们去酒店吃饭,姐今天没有买菜。”苏若彤爽快答应,若刚小孩子心理,借机偷下懒很正常。
苏正东平时极少露笑颜,此刻,他的嘴却高兴得合不住。这个不孝子,没让他省心过,现在总算开始懂事了。
王丽梅进到屋来,到这儿瞧瞧,那儿看看,之后非常满意地对女儿说:“嗯,这房子不错,比以前你租住的房子都要强一些,环境也好。”
“妈,就是价钱不好,租金一千多。”苏若刚嚷嚷着接话。
一千多元,是女儿一半的收入,王丽梅心疼地应道:“哎哟,这个租金是有些高。”
“妈,没关系啦,我今后多发些稿子,就在里面了。”除了完成本职工作,苏若彤偶尔还会写一些情感类的报道投给杂志社,每个月的稿费付房子的租金绝对没有问题。
她这女儿,从小就懂事。王丽梅有些心酸,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过了会儿,她突然问道:“怎么?你们今天才搬进来?”
王丽梅发现了敞开的包装箱,以及尚未来得及铺开的棉絮。
“是啊,我们之前在别的地方睡觉。”苏若刚心胸单纯,再加上他这张嘴太聒噪,脱口就又接了他妈妈的下句。
“这房子不是你们前些日子订的那间呀?”王丽梅有些纳闷。
苏若彤真恨不得敲若刚几下,偷偷横了他一眼,才回妈妈的话:“是之前订的那一间,前些天房东将房子维修了一下,所以今天我们才搬过来。”
王丽梅没有多疑,弯下腰忙活起来。
趁机,苏若彤又狠狠瞪了若刚一眼,直到这时,苏若刚才发现自己差点说露了嘴。
等把今晚要睡觉的一切打理好,就已到了晚饭时间,苏正东夫妇怕花钱,提议在家随便煮碗面条吃,但一双儿女坚决不同意,想着儿子的改变,夫妇俩人就没有坚持,于是,苏若刚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用他的宝贝出租车,将一家人载到了口口香。
苏正东今天高兴,不顾王丽梅的阻挡,硬是点了白酒。他谢绝了服务员,拿起酒瓶给自个儿倒了杯,之后又给老婆斟了一些,姐弟俩人,则喝的是饮料。
苏正东喉咙发着硬,将酒杯端了起来:“彤彤,刚刚,爸今天爸今天太高兴了,二十几年来,爸爸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爸爸爸爸先干了。”
说到最后,苏正东的嗓音有些哽咽,怕再说下去在孩子们面前控制不住,就仰起脖子,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爸,您不能这样喝,要慢慢地品。”苏若彤嚷着抗议了。她爸爸心脏不好,平时根本不让他沾酒。
“没事,这是低度酒,爸爸今天太高兴了。”
“低度酒也有酒精,你还是听孩子们的,注意一下。”王丽梅对老公轻言说罢,便将闪着泪光的眼神投向若刚,“刚刚,你这些天的情况,你姐都跟我们打电话说了,你爸爸高兴得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说现在比当初妈妈生下你时,还要让他高兴呵呵,妈妈也很高兴,妈妈做梦做梦都没有想到,我家刚刚会呜呜会一下子变得这么懂事,呜,呜”
王丽梅又是哭又是笑,总算将这番话说完了。
“爸爸妈妈,你们这是”苏若刚不好意思的同时,对父母的反应也有些不满,他嚷嚷着说,“你们哭哭啼啼的,这是干什么嘛?好像我之前很坏、很不懂事似的。”
哈哈哈
苏若刚的话,把三个人都逗笑了。苏若彤笑着附和说:“就是,好像我们刚刚之前很坏似的。”
苏正东喝了口酒,口吻欢畅地:“儿子,你现在这么发奋,爸爸和你妈的确没有想到,儿子,这就样好好干下去,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不用订房住,可以住上自己的房子了。”
“呵呵,姐夫也是这样说的,说十年后我就是个小富”苏若刚管不住,傻头傻脑又说露了嘴,发现老姐用脚在踢,他才连忙打住。
苏正东和王丽梅都愕了下,接着透着欢喜同时发问:“姐夫?是子易吗?”
这一刻,苏若彤悔死了,这臭小子的一张嘴,怎么能守住秘密?!
“不不,不是,我说的是姐姐,你们听错了。”苏若刚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姐姐那天说,我要是这样干十年,就可以买很大很大的房子。”
苏正东夫妇俩人,又同时“哦”了声,这哦声,很是失望。
趁父母不注意,苏若彤扬起拳头朝若刚晃了晃,以示警告。苏若刚呵呵笑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
回到家,苏若彤就将若刚喊到了房间里:“臭小子,你的嘴巴怎么就管不住?”
“姐,对不起啦,我又不是有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可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想想再说?”苏若彤很恼火。爸妈这次来,至少要呆上一周,这臭小子的一张嘴,只怕要坏她的事。
“每说一句话还用想啊?那我说话多吃力呀?”
“臭小子!”照着弟弟的头,就是一巴掌,“这是连锁反应,说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说得说不得,谁要你说一句想一句了?”
“姐,我呵呵,我今后注意还不行吗?”
“你这家伙没脑子,这时说得好听,到时就又管不住瞎说。”
“姐,其实这件事爸爸妈妈知道了也没关系,他们肯定会支持你嫁给姐夫。姐夫是厅长,人又有能耐,比肖子易那浑蛋强一千倍,你怕什么嘛?”
“你”若刚只知其一,不知道其二,如果不是那种让人难以接受的身份关系,爸爸妈妈知道了当然没关系,可是
吐了口气,苏若彤板着脸,很严肃地警告说:“有些事情你不懂,反正你不准说出去,今后再说露嘴了,姐姐绝不轻饶你!”
“行行行,今后保证不说露嘴。”尽管心头很是不解,苏若刚的嘴里,还有连连应承了。
若刚的保证,苏若彤当然觉得靠不住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无语。
晚上,苏若彤和母亲睡在房间里的床上,父子俩人,则在客厅里打的地铺。王丽梅叹了口气,轻声问女儿:“彤彤,你和子易现在怎么样了?”
苏若彤一听,就知道母亲的意思,她好脾气地喊了声,说:“妈,您和爸爸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和子易绝对没有可能了,现在和他有些来往,也是因为爷爷奶奶的原因。妈,您要多劝轻爸爸,不要总逼着我跟他复婚。”
“其实,你和子易的事爸妈也没有逼你,只是觉得肖家对你这么好,子易又知错了,希望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说女人离了婚,后面的日子会很艰难,女人二婚大多都不是很幸福,你是记者,见识的比妈妈多,身边应该有不少这样的例子。”
王丽梅说着这番话,苏若彤放在枕边的手机却震动了一下,不看也知道,定是那恶人发来的短信息。
背过身子,打开偷偷一瞧,果然是他:小东西,老公想你了怎么办?偷着笑了笑,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她用调皮的口吻,笑呵呵地问母亲,“妈,您信不信女儿今后会很幸福、很幸福?”
“妈妈当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