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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于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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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点头,虽依然泪汪汪,但没那么畏惧了。

“你看像不像包公头上那个很威风的月亮?是这位很漂亮的医生阿姨帮我弄的哦。你想不想要一个?”

“包公的比较大,而且在这边。”男孩比着靠近眉心,也是他伤口附近的地方,“你的比较小,不像。”

“乱讲!”擎天煞有其事地看向亦方,“医生,你认为呢?”

“嗯,”亦方顺顺喉咙,不得不也煞有其事地端详他,“你的的确不像。”

他乘机以眼柙对她送秋波,亦方心头小鹿一撞,赶忙将视线转向男孩。

再清清喉咙,她说:“我觉得小帅哥的比较像。”

“是吗?”擎天一本正经对着男孩瞧,“是直的哩!不过,”他做出不服气的样子,“只是位子像,形状不怎么像。是不是因为你还没有帮它擦药的关系呢,医生?”

“对,等我擦过药,再轻轻缝几针,就非常像包公了。”

“哇,那太酷了!医生,你可不可以帮我擦药,再轻轻缝几针呢?﹂男孩马上抗议:“可是是我先来的。”

“对,对,是他先来的。”亦方也一本正经。

“哦……”擎天故作失望,央求道:“那,医生,你帮他变成包公以后,也要帮我变哦。”

“可以吗?”亦方问男孩。

没想到妈妈口中残忍、可怕的医生,不但美丽亲切,而且询问、尊重他的意见,同时有一个又高又帅的叔叔居然希望像他一样,男孩怔了怔,些许羞涩地点点头。

于是为了要像包公的酷额头,男孩咬着牙,勇敢地让亦方处理他因原来缝线裂开而有些溃烂的伤口,从头至尾不曾喊痛,哼也没有哼一声。

当亦方为男孩缝线,擎天握住男孩的手,为他打气。

结束时,擎天大大赞赏男孩的酷额头。他羡慕的表情令男孩满意又得意,离开诊疗室出去找他妈妈时高高地抬起下巴。

“你刚才对他妈妈说了什么?”亦方好奇地间。

“我说她的声音很悦耳,像唱歌剧的女高音。”

她不相信。“因此她就出去了?”

“当然不是。”

斜睨他一眼,亦方走到洗手台边洗手。

“我还跟她说,”擎天站在洗手台边看她。“我是星探,对她的声看很有兴趣,不过我需要和我的医生老婆单独商量一下。”

亦方瞪他。“谁是你老婆?”

他无辜地耸耸肩。“我没指名道姓呀。”

她顿时涨红了脸,走开去收拾器具。

他亦步亦趋。“但是你迟早要嫁给我的。”

“哼!”她如此回应。

“你见到花了?”擎天的口吻平淡得仿佛他送她的不过是一杯白开水。

“什么花了”她若无其事地回敬。

“你很生气。”

倒像在他意料之中。

“护士们和病房的病人都开心极了,他们要我转达谢意。”

他的笑声震动整个室内,也震动着她的心房。

“卡片呢?你给了谁?”

“收垃圾的欧巴桑。”

这次他的笑声,亦方猜,整个外科病房都听到了。

“我并不领情。”她对他说。

“我知道。”他温柔的音调与眼神抚过她全身。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投降?她思忖。

“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自以为会加深我对你的印象的事,没有用的。”

“加深,”他意味深长地重复,“不是改变。嗯,我喜欢你的说法,亦方。”

她的脸又红了。

“你喜欢曲解我的话。”亦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招架不住了。

“不过,”忽略她的反驳,他又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加深你对我的印象。”

她疑问地看着他。

第五章

“这是个测验。”

“测验?对谁?”

“我,和你。我们。”

他语气里的含意,令她脸上的红晕加深。

“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你对花和卡片的处置完全在我意料之中,你相信吗?”

她不答腔。、他便接着说:“你不单生气,还很光火。你认为我把你当作一般莺莺燕燕,以为送你一屋子花便可打动你的铁石心肠。﹂全部对。她咬咬嘴唇,一声不吭。

“不要用沉默默认嘛,我才开始认为你与众不同呢。”

“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

“你也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玩弄心机的女人。”

“骆先生,你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了解我。”

“亦方,我正在努力改善。”

“不必白费心机。”

“亦方,我对你用的是心,不是心机。过来一点。”他手掌朝上对她弯了弯。

她眼中升起警戒。“做什么?”

“过来嘛,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打什么主意?亦方狐疑,动也不动。

“我的听力很好,这儿也没有其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擎天注视他半晌。

“你确定?”他问得很轻,嘴唇同时往门努了努。

除非因应病患需要,诊疗室的门都是开着,而门外不见有人。

亦方走过去往外探头。

走廊外,门旁边,一堆偷听的人。

见了亦方,他们不好意思地笑着一哄而散。

亦方难为情得不知说什么好。

擎天却满面春风得意的笑。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门诊时间快到了。”她下逐客令。

“一块下楼可以吗?”

亦方犹豫着。

“我不会妨碍你工作的。”他保证。

“刚才……”

“刚才我算帮了倜小忙吧?”

不是算,他的确帮了大忙。

“人言可畏。”她说。

“亦方,我只是和你一起搭电梯下楼。”

“你不是寻常人。”

“我多了只眼睛,还是少了鼻子?还是长得怪模怪样?”

“如果是这样倒好办。”她咕哝。

擎天莞尔。“我想,恐怕现在你避嫌有些晚了。对不对?”

她瞅着他。“这就是你把我的办公室弄得像花店的目的?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你和我之间关系匪浅?”

“前者,我方才说明过了。后者嘛,我们本来就关系密切。你能否认吗?”

“我为什么不能?”她回答得很轻,又变冷淡的口吻却清清楚楚。“而且这件事我们已经谈论过,我不想再谈。”

她转身就走。

擎天紧随她身畔。

“你表达过你的感受,”他说,“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说我的……她在往电梯中途突然转向走道另一头。

“你要谈?好吧,到我办公室去淡。”

四周好奇的耳目太多,亦方认为他故意选择此时此地,使她没有退路。

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

进了办公室,亦方关上门,双手抱胸面对他。

“你要说什么?说吧。”

“我从来不迭莺莺燕燕花。”

亦方一时有些会意不过来。“什么?”

“除了因为生意来往需要,或朋友的公司、店铺开张,我没有送人花的必要。而且一般来说,订花是我秘书的工作。”

亦方咬咬下唇。“你没有必要跟我说明。”

“有。”他走近她。“还有,我希望你不要一副我是你的敌人的模样。”他拉开她环抱在胸前的双手。

亦方登时觉得失去了护身的盾牌似的,有点心慌,但嘴上仍说着:“我并不怕你。”

“很好,你没有理由怕我。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觉得有必要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却是有必要的。”她不假思索的说道。

他微笑。“哦,亦方。”

她抬起手,又放下,双手忽然无处安置。

他望着她。“亦方,我今你紧张吗?”

不是紧张,是他无比的温柔和他唤她的方式,总是令她不知所措。她当然不会这么告诉他。

结果她的回答更糟。

“我不习惯和男人独处一室而已。”她说。

他露出迷人至极的笑容。“听到这句话,我感到说不出的欣慰。”

她可懊丧死了。

“你究竟有什么不对?”

“谢谢你。”

亦方困惑地看他。“没头没脑的谢什么?”

“你对别人都不像对我这么凶,表示你对我很特别,我衷心感动,应该谢你。”

“你不是油腔滑调,就是超级厚脸皮。”

擎天思量一下。

“我选后者好了。”

天哪,这个人!

“依我看,你两者兼具。”

“原来你对我评价这么高!”他露出欣喜若狂状。“那么,明天可以一起吃午饭吗?”

虽然他几乎要打动她了,但亦方摇摇头。“不行。”

“好吧,那就算了。”

“算了?”她脱口而出。

“我应该勉强你吗?”擎天满眼含笑。

亦方羞得双颊满是红云。“你就为了来邀我明天吃午饭?”

“事实上我想和你共度余生,但是我恐怕操之过急吓着你,因此以吃午饭作为开始。你若愿意,晚餐也行。早餐更好。”

“这是你一贯的台词吗?”

“我应该生气。我很想生气。可是你对我有所误解,因此这次我原谅你侮辱我,下次不可以啦。”

亦方抿抿唇。“我对你有何误解?”

“你希望我先解说哪一项?”

亦方看看表。“我的门诊时间到了。”

擎天叹息。“好吧,下次要找你,我会先预约。”

“你能不能不要烦我?”

“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一向得到你所要的吗?”

“这么说吧,我一向努力争取我所要的,绝不轻言放弃。”

两人四目相对,旗鼓相当。

“失陪,我不能让病人等我。”最后,亦方先说话,然后旋开门。

“我愿意等你,亦方。”

她觉得她听到什么噪音,却原来是她的心跳。

他近似盟誓的话,令她无法移动脚步,她的坚决在一点一点软化。

“请你不要这样。”背对着他,她低语。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纨裤子弟,亦方。”

“那不干我的事。”

“从现在起,亦方,我的事全与你有关,你的事,都与我相干。明白吗?”他仍是温柔的,温柔而专制。

“骆先生……”他饮反驳。

“还有,你不觉得称呼你的未婚夫“骆先生”不太适合吗?”

“你……我不认为我们的婚约有效。”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相当尊重我已过世的准岳母,及奇QīsuU。сom书我还在世的母亲。毕竟,这是他们的约定与承诺。”

提到她尚在幼儿时即病故的妈妈,亦方心里一阵难过。

“你现在才想到要尊重她们,不嫌太迟了吗?”她努力克制,依然些微哽咽。

骆擎天沉默了半晌。

“给我机会,亦方,给我们一些时间。”

“不……”

“不要说不,不要说迟。我们没有七老八十,对吧?”

当她默然不语,擎天燃起了无限希望。

然后她轻轻说:“我要工作去了。”

“等一下,亦方。”他柔声呼唤,“我晚一点可以见你吗?”

“不行。”她马上拒绝,又觉得语气太强硬,便补充说:“我今晚有可能要加班。”

“我等你下班。”

“不好。”亦方叹一口气,“不要这样紧迫盯人,我需要想一想。”

“好,几个小时?”

她瞪他。

“对不起,我修正。几分钟?”

“请你换个地球上使用的表。”她回道。

在走道上,她回头又说:“不要再到医院找我,也不要再制造任何类似送花的骚动。”

“如果我都做到,你明天会打电话给我吗?”

“我考虑。”然后她赶快走进电梯。

霎时,擎天感到雀跃满意。

※※※

门铃声吵醒亦方时,她发现她斜倒着睡在沙发上,睡得脖子又酸又痛。

“谁呀?”冰淇淋睡眼惺松地从房间走出来。“咦,亦方,你怎么不开门?”

亦方其实已经准备起来,见了她,又坐回去。

“你怎么这时候还在睡?”亦方问。

“我昨晚大夜。”冰淇淋在她对面的沙发倒下去。

“哎,我以为你要开门呢。”

“什么?我以为你要去啊。”

门铃又响了两声。

亦方只好还是把自己推起来。

“来了,来了。”和冰淇淋同房的珍仪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晃进客厅。“咦,你们都在。”她往冰淇淋旁边一歪,也倒进沙发。

“哦,真是的。”亦方咕哝。

她才要再度起身,施公也由房间睡眼蒙陇地出来了。

“这么多人,怎么都不开门嘛,吵死人了。”他抱怨。

亦方当他会去开,又坐回去。

岂料他一转身,转进厨房去了。

门铃这次按了二声。

亦方翻翻眼珠,站起来。

冰淇淋也站了起来,一面喊:“不要按了啦!是谁呀?”

“拜托谁去开一下门好不好?”哀号似的沙哑声音来自亦方的卧室。

“咦,谁在我房裹?”亦方奇怪地喃喃,走进卧室。

该不会是方亦言那倜鬼吧?

他果然在,而她床上另有一个光着上身、仅穿了条内裤的男人。亦方把枕头拿走,露出趴着痛苦地呻吟的祖明。

“租明!你在我床上做什么?”亦方大声问。

“我还以为是那个骆擎天呢。”方亦言说。

“你闭嘴!你在这里做什么?”亦方同样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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