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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并且,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不觉得我的婚姻不幸。”
“他是一盲人,你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就非得嫁给他!”宋敏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她就是不能看着自己的侄女吃一点亏。
“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年,我从来不觉得爷爷是盲人。”宋言瑾两只手装在口袋里一下下的动着,一双眼睛看着宋敏说的很坦诚:“姑姑,心盲远远比眼盲更严重,我很庆幸现在在我身边的不是严竟,而是顾麟申。”
宋敏一怔的看着宋言瑾,明明理在自己这边,她却无法反驳。言谨已经长大了,选择什么样的路,她再也做不了主了。想到这儿,宋敏不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执着的宋言瑾,也只能由着她。
等到两人出了卧室进了客厅时,宋爷爷正玩着只能导盲杖不亦乐乎。不时的带笑和顾临深说着什么。见到这一幕的宋敏,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僵硬扯出笑意走了过去:“爸,怎么不坐下歇一歇?”
“喏,孙女婿给我买了智能导盲杖,我用着挺有意思,哪里还顾得上休息。”宋爷爷笑呵呵的,两只手不停按着上面的小按钮。
宋敏在宋爷爷的耳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如果你知道他也是盲人,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意。”
本就嘟囔,宋敏以为老爷子听不到,却不料老爷子回头近了她几分:“小谨的话很有道理,眼盲远远没有心盲来的厉害。”
“爸你都听到了?”宋敏张了张嘴巴。
宋爷爷清了清喉咙:“我们家统共这么点大,你爸爸耳朵好,你关着门讲我也听的见。”
宋敏呡了呡嘴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赞同这婚事,根本不是站在自己这边
☆、第十七章:学会拒绝
顾临深在墨镜后的眼睛把宋敏的所有情绪都收在了眼里,看出了宋敏对自己的不满。他倒是能理解,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嫁给一个盲人。
顾临深已经和宋言瑾领证了,即使宋敏不满意,她也不能让宋言瑾现在离婚。所以宋敏对待顾临深在表面上还得过得去,只能强行让自己挤出笑意给顾临深夹了菜。
“谢谢姑姑。”顾临深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礼貌淡笑的看着正前方对身侧的宋敏说了一句。
宋敏扯了扯嘴角,又给宋言瑾夹了一块:“没事,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吃多点。我们家地方小,还希望侄女婿不要嫌弃。”
顾临深淡淡一笑:“不会。”
宋言瑾见宋敏并不似之前那么冷淡了,心微微安了一些,朝着宋敏露出感激的笑意。
宋敏今天因为顾临深的眼睛吃了一惊,失去了拷问顾临深的兴趣,因此吃完饭没多说多少话,宋言瑾便和顾临深坐上车回去了。
路上,宋言瑾接了电话,是许久不见的严子琼打来的。
“喂,子琼。”宋言瑾在心底依然把严子琼当成朋友。
“嫂子,你今天有时间吗?”严子琼接通了电话,直接的问了宋言瑾。
宋言瑾并不知道严子琼有什么事:“怎么了?有事吗?”
严子琼犹豫了几分钟,才支支吾吾说道:“就是那个我想问一问,去年你给我妈买的金镯子发票放哪儿了?”
宋言瑾一愣,看了身旁的顾临深一眼,不明了的问道:“发票早就不知道放哪儿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不是我妈,烦死了,她听说钟祥珠宝行高价回收金饰,她想把那镯子卖掉,但是珠宝行要求提供之前的发票或者购买者的身份证,她让我打电话问一问你。”严子琼对宋言瑾向来没有任何防备,有话也是直说。
宋言瑾握着手机许久没有出声,她在严家六年,严家并没有给她买过一点点的首饰,她倒是在崔雪梅的逼迫下给崔雪梅买了一只金镯子。
宋言瑾发着呆,还没来得及回答,严子琼那边便吵吵闹闹起来,崔雪梅夺过了手机,冲着宋言瑾说道:“我说言谨啊,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把你身份证给他们看一下,证明我这镯子是在他那儿买就成,不然我卖不掉啊。”
有事相求,崔雪梅倒是客气起来了。
宋言瑾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她并不想去。
“我说言谨啊,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那边,站在柜台前的崔雪梅等不及,开口催促着。
顾临深看出了宋言瑾的为难,不由偏头看她:“怎么了?谁的电话?”
“一个伯母。”宋言瑾抬头,脸上都是为难之色。
“言谨,你到底过不过来!给句话!”崔雪梅还在催着。
顾临深无意听到了这一句,似乎能猜到一点了。手里把玩着缩起来的盲杖,沉声说了一句:“如果是你不喜欢的事,你可以拒绝,有些人对你来说,早就什么都不是。”
宋言瑾的心脏微微漏了一拍,她看着顾临深,忽然有种顾临深知道所有事的感觉。
电话那边已经催促到不行了,宋言瑾看着顾临深,重新将手机贴上了耳朵说道:“阿姨,我很忙,没时间去。”
说完,也不管手机那边崔雪梅如何叫唤,挂了电话。
顾临深满意的看了一眼宋言瑾:“很好,不想要的,你都可以拒绝。”
他的妻子太乖顺了,他得先教会她拒绝。免得以后该来的,不该来都找上门。
但是许久以后的顾临深如何也想不到,他今天的行为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崔雪梅对着电话连说了几句没有任何反应后她才知道电话被挂了,严子琼收回自己的手机说道:“喏,手机被大嫂挂断了,镯子卖不了了,回去吧。”
“这宋言瑾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崔雪梅的胸口的起伏厉害,拿过自己的手镯便朝外走。
严子琼跟在崔雪梅身后不由冷哼了一声:“人家已经不是你儿媳妇了,凭什么还怕你?”
崔雪梅转身用手戳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脑门,骂道:“你还是不是我女儿?尽帮着那个扫把星说话!”
严子琼怒视了母亲一眼,揉着自己的额头不说话了。
崔雪梅愤愤不平的回了家,严竟和严飞敖都坐在客厅里,她一进去就不由抱怨:“那个宋言瑾现在真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严竟从自己母亲口中听到宋言瑾的名字,不由转身看崔雪梅:“言谨?言谨怎么了?”
严子琼怕自己的母亲讲的有偏差,不由替崔雪梅开口说了今天的事。崔雪梅坐在沙发上灌了一口水:“你说气不气人?不就请她帮一个忙,推三阻四!说是忙,我明明听到她旁边有男人在说话,两人有说有笑的,到我这儿就忙了?”
“妈!”严子琼无奈的喊了一声口无遮拦的崔雪梅。
崔雪梅不理会严子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匆匆坐到了严竟的身侧:“儿子,你说这言谨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严竟看着一直在说宋言瑾坏话的母亲,莫名的觉得有些头疼:“妈,你不要乱想,言谨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崔雪梅推了严竟一把,说道:“有什么不能?她姑姑不是缺钱治病吗?她为了筹钱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陪客也很正常,毕竟她除了一份稳定工作,也没其他赚钱渠道了,而且你说,这马上都晚上,又是周末,她和男人在一块能忙什么?”
严竟脸上有丝怒意,用手掌揉了揉眉心:“和她在一起的为什么不能是她丈夫?”
严竟的话让崔雪梅莫名的笑出声:“怎么可能?宋言瑾长得那么普通,去哪儿这么快找到结婚对象。”
在崔雪梅的眼里,宋言瑾就是不值钱的沙,扔在沙堆,普通的都找不出,谁能看上她。
☆、第十八章:有心动
严竟让崔雪梅说的有些莫名烦厌,拿开崔雪梅搭在自己胳臂上的手,起身:“我先回卧室休息。”
“说着话呢,怎么忽然要休息?”崔雪梅话头被挑了起来,严竟却要走,顿时有些不满。
严飞敖看着严竟关上了卧室门,撤掉了老花眼镜,将报纸摔在了崔雪梅的手边:“一大把年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崔雪梅当下被说的有些不高兴了,质问严飞敖:“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那句不是实话。”
严飞敖瞥着她手臂上的金镯子,冷哼了一声:“我们严家马上要和莫家结亲了,一点点小便宜你都要贪。还丢人丢到前任儿媳面前!也不怕人笑话。”
“我坦荡荡的,我怕什么,这镯子是她送给我的,又不是我偷她的。”崔雪梅昂着胸,但是眼睛明显底气不足起来。
严飞敖也站起身,对崔雪梅摇了摇头:“你都有理!没办法和你说!”
“你这人”崔雪梅有气的嘟囔了一声,碍于严竟的心情也不好和严飞敖大吵。
严竟靠在卧室的桌角看着桌子上的那张他和宋言瑾的合影,又看了几眼房间里的装饰。眉头莫名的锁了起来。
他没回来之前,这间卧室一直都是由宋言瑾住着,但是这里面除了桌子上的合影,再也找不到属于两人共同的影子了,宋言瑾搬出去有些时日了,这房间里属于宋言瑾的气息更是单薄。
他拿起桌子上合影,拇指摩挲了两下宋言瑾嘴角的笑意,心里有道伤口深痛着。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女人像宋言瑾那样爱着他了。
他以为他从来不爱宋言瑾,但在他和莫菲瑶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却时不时的蹦出宋言瑾的影子,包括他在美国期间,他觉得对不起宋言瑾极了,希望她能拥有幸福,这样他也可以心安点,可是宋言瑾真的找到幸福了,他心里为什么却不舒服了?
宋言瑾早起上班快要迟了,便搭着顾临深的顺风车去了公司。
她在进顾家的时候,顾临深送了她一辆车,可她不会开,她本打算每天坐公交来公司。但是顾临深公司正好和宋言瑾顺路,每天顺道捎上她,也不麻烦。
到了公司门口,宋言瑾匆匆下了车,只来得及对顾临深说:“我先走了,回家见。”
“言谨”顾临深接过司机递过来一个牛皮带,见宋言瑾回头了,便递出了窗外:“你的文件。”
宋言瑾拍了拍脑袋,忙又折回来接过袋子,抱歉一笑:“我忘了。”
说完,拿着袋子小跑进了办公大厦,及时的打了卡,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阿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拍了拍宋言瑾的肩头说道:“言责编,我发现你最近有些怪异啊。”
宋言瑾对着她笑着,侧身问了一句:“哪里奇怪了?”
阿阮盯着宋言瑾手上的戒指,笑的一脸诡异:“你现在一举一动表现的都像极了已婚妇女。”
“是吗?”宋言瑾冲着咖啡,随意的应付了一句。
她越是随意,阿阮的好奇神经就越被挑起来:“哎,我刚刚可看见你是坐专车来的,快说,车上的帅哥是谁。”
宋言瑾唇边一直保持笑意,她没打算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好了,你啊,快去忙吧,不是说这一期杂志让你负责。”
提到杂志,阿阮的脸不由垮了下来,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杂志送到宋言瑾面前:“你看看,这次让我们采访这个商业神秘贵胄顾临深,这样的专访永远也不可能完成。”
宋言瑾看到杂志上’顾临深‘三个名字并没有把他和自己老公联想在一起,而是随意翻看了一下杂志,惊奇的发现其中竟然一张照片都没有:“为什么一张照片都没有?”
“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地方啊,你说我们公司在全国也算数一数二的了文化产业吧?可我们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准确的说,他没有对外公布一张照片。神秘的只有他公司的个别高管见过,你说奇怪不奇怪?”阿阮用怪异的腔调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个灵异的故事。
宋言瑾从来不负责杂志这一块,所以对商业人士不太懂。只是顺着阿阮点了点头:“是有点奇怪。”
阿阮拉着宋言瑾开始没完没了起来了:“所以说,主编让我负责这一块,这不是明显和我过不去。啊啊啊,我都要烦死了,这顾少也算是顶级单身汉了,怎么可能就一点风声都没有!”
宋言瑾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喝了杯子里的咖啡准备回到办公室时,手机收到了短信,阿阮忙凑了过去看一眼。
“新书合同我已签,言责编注意一下快递动向——韩久”阿阮趴在宋言瑾身后看着她短信,不由读了出来,随后就忘记自己的事开始八卦起来:“听说这韩大神是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宋言瑾看着阿阮摇了摇头,不和她说,转身进了办公室。
下午,顾临深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她下班时间。她下班出来的时候,顾临深已经在外面了。
冬天的风冷的厉害,她从公司门口走至前面的停车场,脸颊已经被冻红了。上了车以后,她捂了捂自己的手,问顾临深:“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