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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假太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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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最难的难题

           秦王的死讯毕竟瞒不长久,不过好在苏离也并没有真的要长久的瞒下。待到子沉和青空两人趁着秦王死讯未发,而借其名彻底的将秦宫掌控在手中之后,苏离终于还是将秦王的死讯发布了出去。整个秦国的都城睢阳,几乎是在霎时之间便陷入了或真或假的悲戚之中,再没有人来更多的关心那本该是一个有新生诞生的高兴日子。
    第二天一早,秦宫内便搭起了灵棚,灵棚的规格和守灵的细节都是苏离连夜的以梓鸢的名义召集了礼官所定。
    秦王现下虽已膝下有子,但守灵的却还只是几个异母弟弟。
    据苏离所知,秦王乃是秦国先王嫡长子,自幼便被立为太子,所以虽然身体不好,但在秦先王去世之后,却还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秦国的王位。但在秦先王活着的时候,却非常宠爱一位如夫人以及她的儿子。也正因为此,那位名叫熙焕,如今已被封为靖国君的公子在秦先王在位的时候就已有了非常大的势力。而除靖国君外,秦先王的两位弟弟希殃君和春亭君也是同样很得秦先王的宠爱。而这三人也就正是秦国除秦王外拥有最大势力的三人。
    只是三人彼此制衡,很怕若有一人行动,就会遭到其他两人的联手攻击,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国内部的势力虽然错综复杂,但却一直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秦王还在的时候,虽然这三人谁都对秦王地王位觊觎已久,但因为害怕成为另两人的攻击目标。并且也因为深知秦王的身体状况,所以谁都愿耐心等待,这也才让秦王在这种复杂的势力网中仍能够充分的掌握身为秦王地权力。毕竟一旦底下的人彼此压制,身为上位者只要稍稍的露出要打压某人的样子,那么被打压的那人就非但不敢反抗。反而因为害怕另两人落井下石而不得不好好的巴结秦王。而秦王自然也很懂得这样的御人之道,经常是一时打压这个,一时便打压那个,却觉不会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置于死地。而三人虽然也明知秦王地策略,但一来三人还没有可以彼此信任到能够共同对抗秦王的地步,二来也没人愿意在他人之先跳出来对抗秦王,所以也就只得忍气吞声的任由秦王打压。事实上,若是秦王拥有足够的时间。有朝一日彻底的除去这三方势力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然而秦王最大的问题,却正是在于他没有时间。而这一点,三人也都非常清楚。恐怕也正是由于全都非常清楚,所以也才任由了秦王在他们的面前耍手段而谁都没有出手。
    就连秦王一意孤行的任用施横在秦国内部进行着惊天动地的改革地时候,这三人虽然都因为施横而或多或少的吃了苦头,却也谁都没有出声的全部忍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施横在秦国的改革几乎至上而下地没有遇上多少的阻力,毕竟三方势力最大的人也都没有什么行动,其他人便更是不敢去逆施横的锋芒。然而就在这样的同时,暗地里头。施横的这场改革却也积累了很多的宿怨,而这也就正是被人当作同施横一挂的吴仪不得不事先逃离秦国地原因。
    秦王死后,苏离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去暗通施横。要他一定要呆在家中,哪怕是秦王的葬礼也绝对不要参加。毕竟靖国君、希殃君以及春亭君全都恨施横入骨,或者就算恨不到入骨的程度,至少三人从前所积累的怨气,不论是从秦王那里还是从施横那里,如今总要找个发泄的去处。而今秦王已死,失去了庇护地施横自然便是这最好地发泄出口。所以苏离才要施横千万不要再随意的出门,然而就算施横听话闭门谢客。却也只不过是保一时地平安而已,究竟要如何才能让施横真的避过此劫,苏离心中其实还并没有主意。
    而且比起施横来,苏离与梓鸢其实也同样处境堪虑。虽然苏离已让子沉牢牢的控制了秦宫中的守卫,但毕竟更大的势力掌握在三人的手上。况且此刻又与从前秦王在时不同。那时秦王毕竟还是秦王,三人谁也不敢轻易的对他出手。谁都害怕若不成功。会被秦王反咬一口,再不翻身。然而此刻代表着秦王势力的却只得梓鸢这一个异国王后和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而已。四股势力一霎那间便变得极不平衡。苏离知道,若想要从新的寻回暂时的平衡,就必要先铲除靖国君、希殃君已经春亭君其一,只有这样,余下的两人才能够在互相牵制下建立起新的平衡关系。否则的话,弱小如梓鸢,根本就没有跟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相抗衡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便谁都有可能会先出手铲除这最弱的一个对手。
    然而三人之中不论是谁,却也都不是可以轻易铲除的对象,但是却又不得不铲除掉一个。
    一时之间,苏离似乎是面对了此生当中最为难以解决的一个难题。
    苏离倚坐在一处两边都是高墙的小道上,背靠着一面的高墙,闭目,微仰着头。
    时值清晨,夏日的朝阳已经早早的升到了天空,然而因为高墙的阻隔,苏离却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照射。
    梓鸢将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一股脑的交给了她这个“姐姐”,说不上是推心置腹,不过是被逼到绝路时的一搏而已。然而不得不说,梓鸢却真的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的赌徒。不问,不疑,完全的放手和信任。这让苏离的任何行动都绝没有绑手绑脚,施展不开的问题。然而另一方面,梓鸢却也是巧妙的将自己的生死与苏离的联系在了一起。打从苏离身份尴尬的进入秦宫的那天开始,两人就已经等于是被绑在了一条船上,谁也别想在到岸之前提前下船。
    只是,这艘船此刻却是真的危险,前方即有礁石,苏离却不知如何去躲。
    就在苏离深深的烦恼着这些的时候,玄衣再一次急冲冲的跑到了苏离的面前。
    苏离不自觉的微微皱起眉头,此刻玄衣对她而言就好像是一个不住的传递着噩耗的令使,让她有些招架不得。
    果然,玄衣喘匀了口气,便赶紧上前硬拉起苏离道:“小姐,不好了,快跟我走。施横那个疯子他进宫吊唁来啦。”



第二百零九章 恶毒的执念

           苏离赶到搭建了灵棚的大殿时,场面已经有些失控。
    是时因为梓鸢刚刚生完孩子,兼且身为女子本就不适宜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所以整个的守灵都是由秦王的几位弟弟担当。
    然而苏离赶到的时候,却根本已经没有了应该看到的守灵场面,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殿的慌乱景象。子沉带着秦宫中的护卫军团团的围在大殿之外,与数十名箭手两厢对峙着,却谁都没有真的出手。而在大殿里面,施横像个刺猬一样被羽箭射了个满身,匍匐在地上,却还没有断气的不住的向前攀爬。而他的身旁则站着几名箭手,有些游戏一样的将羽箭不住的射向施横的周围。一干秦国的贵族和大臣们脸上大多带着看好戏一样的神情站在大殿的角落,其中更有一人就站在箭手的身后,哈哈大笑着向箭手喊着:“射啊,射啊。”
    苏离来到殿外,远远看过去的时候,所见到的正是这样一番虐杀的场面。
    不是没有见过死人的场面,但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群人以这样一种满是欢愉和享乐的表情来进行这样一种事情。苏离隔远看见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这时青空赶到苏离身旁,扶起苏离拉到一边道:“楚离,这件事情你不要出面。”
    苏离愣了一下,第一次听见青空唤她的名字,然而苏离却没就此事提问,她问的是另一件事情。“为什么?”
    青空自然也领会了苏离在问什么,只简单说道:“你地身份尴尬,出面也没有用处。我们现在谁也救不了施横,唯一只能自救。”
    苏离反应了一下,却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所见到的虐杀场面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青空也看出苏离的状态,将她推到一边玄衣的身上,道:“扶她回去。”
    玄衣犹豫了一下,心中突然一动,隐约地觉得青空的样子与往常有些不同,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玄衣愣神的时候,青空微微的皱了皱眉,催促道:“还不动弹!”
    玄衣吓得赶紧应了一声。架起苏离的胳膊将她扶着往回走了。
    苏离在青空命令玄衣的时候其实已经回过神来,只是有些腿软,并且也因为领会了青空的意思,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所以便只得跟着玄衣走了。
    苏离同玄衣离开之后,青空走到一直领着宫中的护卫同箭手对峙地子沉身边,轻轻的道:“楚离走了。”
    子沉点了点头,也有些意外的瞥了青空一眼,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大殿里面,施横竟凭着最后的一口气爬到了秦王的尸体旁边。他的两手紧紧的扒在秦王棺木的边沿上,上身悬着,两条残废的腿则拖在地上。
    箭手们仍在疯狂的射箭,有些射在明显已经断气地施横身上。有些则射进秦王的棺木。
    狂射停止的刹那,子沉突然下令发难,带头攻向箭手。
    箭手们原见子沉在他们狂射施横的时候都没有出手,本以为对方是不敢随便动手,却没有想到子沉竟会突然地发起攻击,一下子都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没用多少时间,子沉手下的护卫就已经将所有的箭手制服,刚刚一直在箭手的背后下着命令的希殃君见到这样的情形。不由一惊,大呼道:“你们要干什么?反了吗你们?”
    子沉走出人群来到希殃君身前,向众人施了礼后,淡淡说道:“希殃君此言差矣,因为反的不是我,而是希殃君您自己。”
    希殃君冷笑道:“你说什么?”
    子沉抬起手臂。指着秦王的棺材道:“希殃君您命令手下地箭手。毁坏先王遗体,此乃大不赦之罪。您有什么好要辩解的吗?”
    希殃君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子沉所指的方向,只见施横刺猬一样的尸体仍旧牢牢不动的悬在秦王的棺旁,而刚刚箭手们所射出地羽箭也有不少此刻正立在秦王地身上。希殃君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的大叫道:“这是陷害,陷害!”
    子沉地神色冷峻,只淡淡的扫了希殃君一眼,便向周围众人道:“诸位大人刚刚都在这里,亲眼目睹希殃君命令手下箭射先王遗体。请问诸位大人,这其间可有陷害一说?”
    刚刚仍旧满面欢愉的殿中诸位,此刻脸上却各自带了不同的表情。终于,静立在一旁的春亭君首先说道:“希殃君丧心病狂,毁坏先王遗体乃是我们亲见,何来陷害一说!”
    靖国君也随即微笑道:“春亭君所言极是,希殃君毁坏先王遗体,我们都是证人,此间并无陷害。”
    希殃君瞬间怒目圆睁,回来的瞪着两人,好半晌后,才咬牙指着靖国君说道:“熙焕,你好,你真好!昨天才说要跟我联手,今天竟然就倒戈相向。我杀了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希殃君说着,倏地抽出腰间宝剑,直奔靖国君而去。
    靖国君却也不慌不忙,只面上冷冷一笑,也抽剑相迎。两人之间,希殃君只是凭着一股猛劲不管不顾的向对手冲去,而靖国君却是剑术有道,只微微将身子一扭,便避开对方的剑锋,并随即将手中的长剑一抽一送,刺进对方的身体。
    靖国君将长剑再从希殃君的身上抽出的时候,脸上冷冷一笑,那一刹那,希殃君纵是死得不甘,旁边的春亭君却又何尝不是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可惜希殃君没有一剑将靖国君刺死,到时只要再治了希殃的忤逆大罪,他倒可以捡个最大的便宜。
    可如今这样的状况,便宜却倒是被王后给捡了过去,不过那又如何,一个异国的女人带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又能兴起多大的风浪。想到这里的时候,春亭君的脸上就又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希殃君被靖国君,等于是就地正法,灵堂前的这一幕闹剧自然便算结束。守灵一时无法再继续下去,众人便各自出宫,留了子沉自行处理善后。
    待到众人走了个干净,子沉默默的上前,扶起早已瘫倒在一旁的轮椅,推到施横身旁。
    这时青空走上前来,自嘲道:“原来无力阻止进宫的大臣各带护卫和兵器,竟然还会有这样附加的好处。不过三角缺了一角,平衡要重新建立,日后不论是靖国君还是春亭君都会有所收敛了吧。”
    子沉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手上则试着将施横的尸体扶到轮椅上去。
    青空见状,赶紧伸了手去帮忙。两人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施横死死的扒在棺沿的手指掰开。
    青空一边跟着子沉扶了施横进到轮椅,一边喃喃说道:“拖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爬到秦王的棺材旁边,死都不忘再带上一个。还真是恶毒的执念。”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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