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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襄溪很委屈,她上辈子还没这么被人欺负过呢,明明不是自己的错,那个陈清昶还非要去帮她受罚。
妥协
襄溪直接和衣睡觉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一直期待有个哥哥,有哥哥陪她玩,陪她说话,在她受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打跑坏人;可是陈清昶保护她的方式不是打跑坏人,而是替她受苦。一直翻身,襄溪索性坐起来,想了想,穿好鞋子悄悄跑了出去。
陈清昶一个人在厅堂中间跪着,孤零零的,让襄溪鼻子又是一酸,她走进去在他旁边抱腿坐下。
“哥哥,我做错了吗?”
陈清昶摇摇头,“没有。”
“那你现在跪在这儿是因为什么,自责没有把我教好吗?”
“不,我是自责没有把你照顾好。”
“呵呵,那不是一样么?把我教好了,我就不会和他们起冲突,也就不会受罚。”
“不是的。”陈清昶转头看着陈襄溪,“你会反抗,我很高兴。相比之下,我更害怕你像以前一样虐来顺受。”他停顿一下,“我没有照顾好你,指的是你即使做了对的事也要受罚。”
“可是那不是你的错。”
陈清昶摇摇头,“娘弥留之际让我照顾好你,如果娘还在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陈襄溪沉默地陪他坐了很久,在这个世界没地位而去讲理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而自己也不可能受了欺负不还手,为了让这个傻哥哥不再受罪,她终于想到了方法。
门外的陈涵世听了这些话很是感慨,他这一生果然很失败啊,为人夫,为人父。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留言
☆、俏四公子
第二天清晨,陈涵世走出卧室,看到了等在门外的陈襄溪,她身上还是昨天被打破的衣服,陈涵世有些心酸。
“咳咳,有事吗?”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啊。
“我们来订个协议吧。”陈襄溪淡淡地说。
“什么协议?”陈涵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儿。
“从今天起,除了金玉园里的人,府内其他人不得进出金玉园,当然他们也不会随便出园。而园内的人一旦和其他下人发生冲突,双方各扣三个月工钱。但若是要处罚园内的人,需得向哥哥,二夫人或者我请示,当然如果您同意,也是可以的。至于我,除了与哥哥一道,我不会出园子半步。还有,不得出入园子的不止是下人,是府内除了哥哥和秦重的所有人。”
“也包括我吗?”
“呵呵,您这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到金玉园呢?您有事儿的时候让人通知我就行了。”
“好,我答应你。”停顿一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让人给静姝说一声就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可以的话,多给我些钱吧。”
在这儿呆了这么久,陈襄溪开始准备翻墙事宜。已经来到这儿四个月了,身体已经可以灵活运用,也该出去见见世面。
陈清昶这天陪妹妹吃了早饭。陈襄溪随口问道:“哥哥今天有些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过一会儿出去喝酒。有什么事吗?”
陈襄溪脑子迅速想了一下,跟他出去总比自己翻墙好,看中什么东西也有人掏钱,还是免费向导,这主意不错。
“哥哥,你也带我出去吧,我都快闷坏了。”
“可是哪有闺房小姐随便跑出去玩的啊?”
“哥哥~~~我再继续呆下去会闷出病的,你也不想我整天不高兴吧?”
陈清昶挺心疼妹妹的,没想到她会去给父亲订那么些规矩。“那我改天带你去吧,今天是几个朋友一起喝酒,你去不太合适。”
“不会的啦,我可以穿男装去啊,装扮成你的小厮或者弟弟,不会给人发现的啦,好不好嘛。”说话者自己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对着一个小孩子撒娇,真亏自己做得出来啊。
“好吧,秦重,去给小姐拿一套我以前的衣服来。”
“诶,多拿几套啊!”
哇塞,好壮观呐,白苏挺感慨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自己上辈子虽然看过很多穿越小说,但从来都不相信这种怪谈,当身临其境,才不得不打破自己的世界观。陈清昶看着妹妹,心里的担心也被压下去了,就让她高兴一次吧。
“鸿福客栈,就是这儿吗?”陈襄溪站在客栈门口问道。
“嗯,进去吧。”
楼上包房里。
“王爷,远之兄,子扬兄。”陈清昶作了个揖。
“定方,你来晚了啊。那是谁啊?”刚刚的王爷问道。
“这是舍妹陈襄溪。襄溪,这是五王爷,这是何尚书之子何俣,字子扬;这是表哥苏风野,字远之。”
“王爷好,子扬哥哥好,表哥好。”襄溪礼貌地分别行了礼,转过身对陈清昶说:“你怎么就暴露我的身份了呢?不是让你说我是男的吗?”
“溪儿~~”陈清昶抚额,这儿可有个王爷,那可算欺君呀。
“襄溪表妹是么,就算定方不说,我们也能看出来你是女孩子的。”苏风野帮兄弟解围。
“是吗?难道你们以前也认为我哥哥是女孩子么?”瞧这话说得,不过他们兄妹真的长得挺像的。
一阵笑声,陈清昶继续尴尬,襄溪只得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不过你得支付我的精神损失费,不多,只要二两银子。”
陈清昶只得掏钱让小丫头闭嘴。
“定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整天哭哭啼啼讨人厌的小丫头吗?看着不像啊?”何俣很笨,襄溪对他的第一印象由此产生。
“原来我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哭的讨人厌的小丫头呀,哥哥,嗯?”
“当然不是。”陈清昶急忙摆手,“我妹妹这么可爱,怎么会讨人厌呢,别听他胡说。”
“不行,我生气了,三两银子!”
又是一阵笑声,当然,至于子扬哥哥之后是怎样被报复的,请发挥想象吧。
“好了,你们说正事儿吧,我不吵你们了。”
襄溪趴到窗边静静地观察这个世界。她至今犹觉身处梦中,可是日子越是真实的,如果自己像梦回大清一样,突然一天醒来,发现自己真的只是做了长长的一个梦,那将情何以堪。听到身后的交谈声,她又释然了,不管怎样,即使是一个梦,也是一个温暖的梦,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哥哥才是正经。她终于低低地笑出声来。
襄溪继续看着街道,突然看到什么,又从凳子上下来,走到秦重旁边,拉下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秦重出了房间,她才在桌上坐下,开始细细观察起苏何二人来。
基因问题啊,苏风野长得也很好看,和陈清昶一样,都属精致型,而笨蛋何俣则属粗犷型,但是也很耐看,就只有那个眉毛,要是修一下便真的是帅哥了,特别是他的笑,没心没肺的,让人很是受感染,不似苏风野,笑得坏坏的,一看就是风流的少女杀手。(作者:还有一个呢?陈:那种角色,我可不敢惹。)
“你老盯着我们看干嘛?”何俣耐性不够。
这种问题都已经有固定回答了:“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果然,何俣又被顶了回去,看着他粗粗的眉毛被气得一抖一抖的,襄溪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不能给他们留下刁钻的印象,复又劝道:“哎呀,子扬哥哥您别生气了,你想呀,我哥哥在这儿我还看你们,那不是说明你们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嘛。”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定方好看?”苏筒子表示很不满。
“那当然啦,我哥哥在我心中是最帅的!”
“帅?”陈童鞋不解。
“就是形容男子美丽的词。”
“那你怎么不去看你哥?”苏筒子很不满很不满。
“因为我要研究一下你们到底是哪个地方没有我哥好看呐。”真欠扁。
“那研究出来了吗?”王爷大人发话了。
“嗯嗯,仔细看,每个部位都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加在一起就没那么好看了。”
四人开怀,一人发怒。为什么何俣会开心呢,因为他原本就对皮相这东西部看重,而看到有人能说过苏风野,万人迷突然被堵,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初遇男主
赶在苏筒子发火前,救星到了。
秦重拿来了他家小姐吩咐准备的东西。
“溪儿,你要扇子干吗,很热吗?”陈童鞋又不解了。
“嘻嘻,”襄溪站到桌前,“唰”一下打开折扇,缓缓走了两步,停下,回眸一笑。“怎么样?加一把扇子,是不是更突显出我陈公子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呀?”说罢又飞了几个媚眼。
“咳咳,溪儿,以后这种眼神不能乱用。”陈童鞋护妹心切呀。
“是吗?可是我准备这样去勾啊引几个小姑娘呢!”遭了,用词不当。
果然,一个爆栗下来,“去哪学了些不正经的词?”陈清昶又好气又好笑,干脆拉了她坐到他旁边。
“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说罢吃了人陈正太的豆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趁他脸红,飞速对苏何二人做了个鬼脸。
上菜,吃饭,四公子开始喝酒。襄溪无聊了,便拿出白扇与秦重给她准备的炭笔,在扇面上画起漫画来。
一顿酒足饭饱。回家路上,襄溪把扇子递给陈清昶,“哥哥,这是今天你带我出来的报酬。”
陈清昶打开,是一幅画:有一张桌子,桌上坐了四个人,一个较小的神色傲慢,另外三个一个发怒,一个不满,一个喝茶,但眼梢是泄露出来的笑意。这是襄溪在评论他们长相时候的场景。翻过来,又是刚刚那四个人,但桌上这次只坐了三个人,一个大笑,一个忍笑,一个无奈,眼神都看向前方一个拿着扇子神情妩媚的人,这是襄溪玩扇子时候的场景。
陈清昶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又有些疑惑,“你从哪学的这种画法?”
“嘿嘿,因为画画的时候老是画不好,生气的时候乱画一气,却发现还挺好玩的,渐渐就喜欢这么画了。”你就编吧。
“嗯。”陈清昶又看了看,“这么没有王爷?”
襄溪摇摇头,“我怎么敢画他呢?”
初遇
自那天以后,襄溪便常常带着淡夏翻墙出去,素云做内应。已经来了一年了,陈襄溪的骨骼小,韧带软,所以武术进步很快。淡夏也很努力,武术不用说,基本的字和阿拉伯数字也都已经认识并且使用了。只是襄溪一直都想学轻功,一次问起陈清昶,得知这个世界真的有,可是又没有机会跟谁学。
襄溪又带着淡夏出去了,美其名曰“市场调查”,却在回程路上遇到了两个男孩卖身葬父。
“你们是两兄弟吗?”确定自己需要人手后,襄溪走了过去。
“不是,我是少爷的书童。”略黑的那个孩子答到。
呃,是个少爷啊。“一两银子是么,我给你们一人一两,你跟我走好不好。”不是心狠,什么少爷小姐的实在不好招呼。
“不行,我答应过老爷要照顾好少爷的。”
挺忠心的嘛,襄溪决定算了,她也不忍心拆散他们,转身欲走,却听见那个少爷开口。
“为什么不要我?”
襄溪很直白,“因为你不会做奴才。”
沉默,“你买了我吧,我会是个好奴才的。”
淡夏和小书童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淡夏,好像她不答应就是天理难容。
“是么?”襄溪蹬掉了鞋子,扶着淡夏,把脚伸到他面前,“你帮我把鞋穿上。”
“小,公子~~”淡夏担心地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哪有女子当街脱鞋的啊。
“少爷。”小书童也叫了一声,他看向襄溪的眼神已经有些愤怒了。
襄溪不为所动,又说道:“我数三声,如果三声内你没有。”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落难少爷已经拿起了她小小的鞋,轻轻地拍了拍,温柔地给她穿上。
所以当宋文信抬头看襄溪的时候,她的嘴还没有合上。
“咳咳,”襄溪的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