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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斌胡吹大气,五亿建设款是有的,五亿流动资金那是真没有。侯市长已经答应了,所有的老师都进省城教育局的编制,工资由教育局发。当然黄文斌还要给他们发奖金和其他福利,不过这比起工资来算是小钱了。
“我还想再考虑几天。”雷晓楠说。
“这当然可以。”黄文斌把玉佩带回脖子上,“反正现在学校还没动工呢。”
“黄老板。”雷晓楠按捺不住,“你这个玉佩好像很特别。”
“这个啊?”黄文斌把玉佩摘下来,让雷晓楠看个清楚,“这有个很长的故事。”
“是什么故事?”雷晓楠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了,这是自己儿子的故事吗?他过的好吗?现在他在哪里,生活怎么样,娶妻生子了吗?按照年纪,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有孙子孙女了吧。
“很长的故事,没什么意思。”黄文斌说,“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说上一天也说不完。要是雷校长感兴趣的话,到省城我再跟你慢慢说。我们先下去吃饭吧,已经定好了席位,还选了一条五斤重的青斑,做了海鱼五吃,迟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故事再长也不怕啊,鱼有什么好吃的,雷晓楠着急的要死,“其实我有个差不多的玉佩。”可惜没带在身边,不能拿出来给黄文斌看一看。但如果黄文斌是知道内情的人,听到这句话,应该就会明白内情了。
“雷校长有个差不多的?”黄文斌说,“那可真巧。”
巧完你倒是给个话啊,雷晓楠忍不住了,“我这个玉佩本来是一对的。”
“是吗?”黄文斌说,“那个”一句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说了句,“好的,我明白了。”就把电话关上。转头对雷晓楠说,“真不好意思雷校长,我公司忽然有急事,得立即赶回去。我留金经理在这儿陪你吃饭,真是不好意思。”
“你”雷晓楠大急,黄文斌一走,还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回来,她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儿子的消息,怎么能够忍受这么久的折磨。于是雷晓楠下定了决心,“黄老板,刚才听了你的条件,我觉得很感兴趣,这就和你一起回省城吧。”
“啊?雷校长在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黄文斌问。
“既然都决定去搞省城中学了,这边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雷晓楠说,“而且这边早就上轨道了,我不在几天也不会有大影响。等那边考察完,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回来辞职。正好在放暑假,能够把影响降到最小。”
影响会小就怪了,现在可是八月份了,距离九月开学还不到三十天,正是招生工作最紧张的冲刺阶段。能找多少优秀生源,收多少议价生,都看这一段时间。前者关系到升学率,后者关系到利润,都是学校最看重的东西。
不过黄文斌可不会为闻香之打算,立即点头说:“那好吧,我们立即买飞机票回去。”
他的公司什么急事都没有,这电话是金队长接到黄文斌的暗号之后打过来的。只要把雷晓楠拐回去,黄文斌就有信心把她留下来。她可是超级校长,带一家学校成功一家。上辈子黄文斌看过她的专题报道,印象十分深刻。
她是国家特级教师,从最基层做起,一步步升到校长。花了十年功夫,把一所平平无奇老师学生都在混日子的普通中学,调教成为当地最牛的高中,甚至超过了当地几所久负盛名的传统重点。
之后被人挖角,去教育大省主持一所频临破产的私立中学,短短五年之内,就让那所中学脱胎换骨,大学升学率(本科和大专一起)一度冲到80%,这在教育大省简直是不可思议。非但如此,学校也扭亏为盈,大大的赚了一笔。
再之后又被挖角,就到了现在这所超级中学。老板支持力度更大,成就也更大,在教育大省这种竞争激烈得要死的地方,居然把学校排名提升到了第四,仅次于三所底蕴超级浑厚的名牌中学。非但如此,她主持编写的辅助教材远销省内外,连省城都一堆一堆的。
到了差不多退休的时候,雷晓楠却忽然爆出丑闻来,在闻香之的指示下,冒出不知多少学校的员工说她贪污**欺压教师猥琐学生。雷晓楠就这么被赶出了学校大门,还被拖欠好几年的工资。打了半年的官司,花了不知道多少律师费,才总算是洗清罪名不用坐牢。
可是雷晓楠没有气妥,去了另一家私立中学当校长。扛着年老力衰、名声受损、老板实力不强等等不利条件,却在几年之内压倒了闻香之的中学。这里面虽然有闻香之的中学实力下降排名下滑等原因,但是雷晓楠的能力之强,也不容怀疑。
这情节跌宕起伏,十分好看,所以黄文斌从头看到尾,印象很深。节目的最后,有一张雷晓楠的照片特写,在电视屏幕上停留了好几秒。在这张照片上,雷晓楠就是带着一个雕着龙的玉佩。虽然图案略微有些不同,但是材质、大小、颜色却是一模一样。
第319章 . 故事
黄文斌看到严伯阳母亲给他留下的玉佩,就联想起这个节目。如果雷晓楠是严伯阳的亲生母亲,那可就赚大了。把她带回来主持省城中学的话,省城中学就可以从销金窟变成聚宝盆。
所以黄文斌赶紧收拾东西拿好玉佩就来拉关系了,本来也没想着立即就能把雷晓楠说动,只希望先建立良好关系,几年之后雷晓楠被闻香之冤枉,她的事业陷入最低潮,就可以用银弹加亲情把她拉过来。
没想到这个亲情攻势居然这么奏效,雷晓楠立即答应和黄文斌回省城。严伯阳的父亲一直在车头镇没挪窝,雷晓楠如果有心的话,一打听就能打听到。既然他们募资没有相认,那肯定就是没打听过,所以黄文斌还以为雷晓楠压根不在乎这个儿子呢。不过今天看雷晓楠的表现,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上了飞机,雷晓楠就迫不及待的说:“黄老板,反正飞机上没什么事情做,要不你和我说说这个玉佩的故事。”
“这个玉佩啊。”黄文斌说,“是我一个朋友的。”
“你朋友,你什么朋友?”雷晓楠追问。
“他是一个易经大师。”黄文斌早就编好了故事,“之所以研究易经呢,是因为他从小就很倒霉,倒霉透顶,所以研究已经来趋吉避凶。不是我说,他这个人倒霉成什么样子,你想都想不到。”
“倒霉?”雷晓楠问,“怎么个倒霉法?”
“他们一家是车头镇人。”黄文斌第一句话就让雷晓楠心跳加速,“雷校长应该不知道车头镇吧?这是省城北边一个很小的镇子。现在没什么名气,不过以前是省城出城的必经之路”
我怎么会不知道!雷晓楠眼睛都要湿了,午夜梦回,她无数次到车头镇,无数次想着,如果自己没有把儿子送出去,而是不顾世俗眼光,坚持自己带着,是不是人生会有所不同。
黄文斌继续说:“他父亲是镇上餐馆的财务,母亲也有很好的工作,本来是一个很受人羡慕的家庭。谁知道他出生以后,他父亲忽然被人冤枉挪用公款,赔了一大笔钱,还劳教半年。丢了工作没了收入,只好去省城打零工养家糊口,工作辛苦收入微薄,他母亲受不了跑了,留下两父子相依为命。”
“跑了”雷晓楠心里一疼,她也跑了,人家不是亲生的都能相依为命,她这个亲生的母亲却和坏女人一样,扔下孩子跑了。
“我朋友长大了一点,他父亲就得了重病,很快就去世了,剩下我朋友一个人孤苦无依。”黄文斌说,“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研究易经,别人觉得他疯疯癫癫的,都说他有神经病,歧视排挤他,搞得他找不到工作,只能收废品为生。”
这也是胡说八道,其实他真的有神经病,而且别人也没歧视他,附近的邻居都经常帮他,有什么纸皮易拉罐之类的废品,全都卖给严伯阳。有时候家里做了好吃的,也会给严伯阳送一份。
雷晓楠却不知道真假,听了心里更痛,“哎,这可真是”
“好不容易娶了老婆,没过几年,就因病逝世了。”黄文斌说。
“太惨了,太惨了。”雷晓楠完全呆住了。本来她还很高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担心这么小的孩子养不活养不大,听到黄文斌的说法,显然儿子现在还在,活着就已经很好了。可是再听自己儿子居然过得这么坎坷,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最近又出了一单大事。”黄文斌说,“有个女人冒充我朋友的妻子,住进了他家。我朋友和别人说,别人都不信。其实当时我也不信,那时候我和他没深交,心想有谁会冒充一个疯子的老婆啊。”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雷晓楠问。
“那女人把我朋友送到了精神病院,还对精神病医院说我朋友有暴力倾向,殴打虐待她,让精神病院下最猛的药上最强的限制措施。”黄文斌说,“正好我那时候有事找他,去精神病院一看才发觉不对劲。我朋友疯不疯,我不是医生不清楚,但要说打人,那是绝对不会的。”黄文斌说,“我立即请了一个心理专家来,他也诊断说我朋友绝对没有暴力倾向。”
“那女人想干什么?居然要陷害我一个好好的人,硬是要把人送进去精神病院?”雷晓楠皱起眉头,感同身受。
“我也立即去查了。”黄文斌说,“原来有一条即将修建的铁路线正好通过车头镇,我朋友家的院子是必经之路,一定会被征收。车头镇的镇委书记勾结了一个叫做柳权的人,给我朋友安排了这个一个假老婆,想要谋夺这个院子。”
“这两人好可恨!”雷晓楠勃然大怒,“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镇委书记已经被双规了,那个柳权牵涉到其他犯罪案件,现在被警察通缉着。就是那个女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黄文斌说,“我把他从精神病院救出来,他很感谢我,就把这个玉佩送了给我。”
“送送给你?”雷晓楠问,母亲给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乱给人呢。
“他说自己家徒四壁,身无余财,唯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个玉佩。”黄文斌说,“我看这玉佩包浆厚实,应该是个古董,而且他从房间最隐蔽的角落拿出来,肯定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怎么敢夺人所爱,连连推脱。可是我朋友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给我。逼急了,我说你现在这种环境,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何况这么值钱。”
这玉佩的确是老货,但要说值钱还真算不上,玉质不算好,雕工也比较粗糙,特别是那条龙,没什么威势,笔画笨拙,倒有几分卡通神韵。
“后来呢?”雷晓楠心急想知道下文。
“我们又互相推让了一会儿,我就说你真不想要,要不把这玉佩卖了也行,至少能换些生活费。”黄文斌说,“我朋友长叹一声,告诉我说,这玉佩他是怎么都不会卖的,因为这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亲生母亲!”雷晓楠喃喃自语,原来他知道。
“是啊,我也很吃惊,我说你母亲不是扔下你走了吗?也还在车头镇啊,还另外嫁人了呢。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一直都没回来看过你,怎么会给你留下一个玉佩?”黄文斌已经打听过严伯阳目前的事情了,“而且她前几年已经生病死了吧。”
“哎,这孩子真是太惨了。”雷晓楠说。
“我朋友就告诉我,原来他父母都没有生育能力,他是抱养的。”黄文斌说,“我朋友的亲生母亲未婚先孕,只好把孩子送掉,只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玉佩。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把玉佩卖了的。我就问了,你现在孤身一人,既然有亲生母亲,为什么不去找呢?说不定你母亲也天天都在想你。就算她已经有家庭,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也没关系了。母子相认总是好事。”
“是啊是啊。”雷晓楠说,“他怎么不去认母亲。他母亲不来找他,是应该是担心搅乱你朋友的生活。可是他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去找他母亲呢。至少两个人可以互相照顾,不会有陌生人跑来冒充家属的事。”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黄文斌一拍大腿,“可是我朋友说了,他早就给自己算了,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亲戚,特别是至亲,很容易遭遇不幸。他已经害了妻子和养父母,怎么还能去害亲生母亲呢。”
“这是迷信!”雷晓楠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觉得是迷信,不过我朋友他是易经大师,算卦很准的。我都没法子说服他,我就想着他不找我可以帮他找,所以就把玉佩拿过来了。”黄文斌说,“不过现在还没找到什么线索。”
“你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雷晓楠问。
“严伯阳。”黄文斌说,“怎么了?”
“原来他叫做严伯阳”雷晓楠眼泪止不住留下来。
“雷校长你怎么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