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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到水产市场找我的档口,澳洲龙虾150元一斤,附带一个大排档,能当场加工食用。”水产老板说,“一桌包括龙虾三吃,生蚝,带子,海胆炒饭的海鲜全席,只要998,你没听错,只要998,一千块都不要哦。”
“真是太便宜了。”白薇说。
真是太不严肃了才对,就算出了十万块广告费,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卖广告啊。黄文斌知道那998是怎么回事,龙虾三吃是有的,不过只有半只。龙虾头煮粥,身子用来做鱼生,剩下的虾壳打碎了混在猪肉丸子里面,号称虾肉丸子。生蚝带子都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998他能赚五百块钱利润去。
“谢谢牛专家。”白薇把水产老板请了下去,“鲍鱼不是珍贵的双头鲍,而是很常见的五头鲍。澳洲龙虾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这个所谓的百万寿宴,看起来名不副实。我们观众就说了,别管菜怎么样,酒呢,那可是一百万一瓶的茅台啊。下面我们有请茅台酒厂销售部华科长给我们解答讲解,华科长你好。”
“主持人好。”华科长点点头,他到真是茅台厂的,来这边跑业务,临时拉夫过来,“我们茅台酒,国内可以算是最高档的,可从来没有过一百万一瓶这种天价。三十年陈的茅台,我们自己也有一些库存,内部划拨价是八千块。”
“原来只要八千块啊。”白薇说。反正是内部划拨价嘛,随便吹也不怕。有多少人能真知道茅台厂的内部价格的,就算知道了,又有谁会闲得无聊跑来辟谣,就算有人来辟谣,不理他也就是了。
“是的,外头有些人说我们十年陈的多少钱,二十年陈的多少钱,三十年陈的多少钱,这是很不负责任的,据我了解,一般都是炒作。特别是搞拍卖会的,他自己找些托,说拍了十万,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其实压根没人买,都是他自己弄回去了。转头拿出来招待客人,就说啊我们今天喝了一百万的酒啊,人家只好承他一百万的情。其实都是骗人的。”
“这次也是这种情况吗?”白薇问。
“这个我可不好说,但是这一次百万寿宴,有几个地方不合常理。”华科长说,“首先,酒和菜的价格相差太远。一般来说,你上一千块钱的酒,菜至少也得六七百吧。不可能说来一瓶茅台,然后用些花生米猪头肉下酒。自己喝可能有这么干的,请客绝对没有。既然上了价值百万的酒,那么菜肴怎么也得来六七十万吧?上一百万的酒,却只用几千块的菜,不合常理。”
“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白薇说。
“还有第二点,这酒号称一百万一瓶,这一次说是起码六百万,也就是只有六瓶,这次寿宴出席者可是有六十多人啊,十几个人喝一瓶酒,能喝出什么味道来?顶多就是一人一杯多一点。”华科长说。
“可能他们还喝了其他酒吧。”白薇说,“听说除了三十年陈的,还有很多普通茅台。”
“喝了上百万的酒,其他酒还有味道吗?总不能拿些明显是凑数的来。”华科长说,“如果真是要欣赏美酒,怎么可以把三十年的陈酒和普通酒混着喝?这么喝法,还能尝得出来三十年茅台有什么不同吗?可见这不是在品酒,就是在摆阔。”
“也就是在炒作?”白薇问。
“是不是炒作我就不知道了。”华科长不置可否,“最后还有一点,你看看这环境,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店,用来开价值百万的寿宴,是不是差了点呢?你别说百万,拿出五十万来装修一下,那都完全不一样。”
黄文斌会花这钱才怪,五德酒店其实是个临时建筑,用不了多久等新酒店建好。五德酒店就会拆掉,现在装修那不是全浪费了吗。再说霍仁杰这等高官摆宴席,自然不能去五星级宾馆什么的,太高调了,还得去五德酒店这样比较隐秘的场所。
“华科长的分析十分精彩,相信大家对这百万寿宴也有自己的判断。”白薇说。
华科长却还有话说:“我们茅台厂作为国内最高档的白酒生产厂家,经常被人用来炒作,一会儿说市面上的茅台全是假的,真的早被喝光了。一会儿说我们有军队特供,还有什么南海特供,这些都是炒作。如果大家需要陈酒的话,可以直接找我们的经销商,三年陈,五年陈,十年陈都有,二十年三十年陈的,我们也在加紧开发,相信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
“对于那些炒作,大家还要多留个心眼,小心辨别,不要上当。”白薇说,“不过这百万寿宴,可不光是吃饭喝酒的问题,这里面牵涉到行贿受贿的问题。我们得到了省纪委的允许,到市看守所采访了犯罪嫌疑人毛强。”
毛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还很镇定的挖了挖鼻孔:“摄影机开了吗?还真开了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对着摄像机脸一跨,就哭了出来,“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电视机前的观众,我骗了你们,张利华没有贿赂我。”
“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啊。”白薇提问。
“张利华的大哥张利国,给我了五万块,叫我诬陷他的弟弟张利华。”毛强说,“他们兄弟分家的时候结了仇,张利国就给我钱,让我想法子陷害张利华,还说成功了以后再给我五百万。正好这一次张利华给霍主席办寿宴,我也收到了请帖,就主导炮制了百万寿宴的谣言,大肆传播,污蔑张利华的名声,还诬陷他给了我二十八万,想要把他陷害入狱,都是我不好。我办完事想找张利国要钱,他居然不认,连电话都不接。后来我就被省纪委抓了,在省纪委同志的教育下,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坦白了案情,争取宽大处理。”
这就叫做倒打一耙,还是张司长提供的创意,非但要在张利国脑袋上扣一个屎盆子,还要说他办了事不给钱,名声坏了,以后就没人愿意给他办事。这样张利国再宣扬张司长霍仁杰他们收了钱不办事,别人就不会信了。
“原来是这样。”白薇说,“那你手上怎么会有张利华给你转账的证据呢?”
“那是我用霍主席的名义跟他借的。”毛强说,“霍主席要退休了,想把自己的车买下来,但是手头没这么多钱,我就出主意说可以跟张利华借,钱先放在我这儿。因为有霍主席的面子,他没跟我要借条,就被我利用了。”
“原来如此。”白薇说,“那寿宴究竟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不是很清楚,”毛强说,“为了引诱张利华,我和他说这是霍主席的六十大寿,他和你父亲这么熟,你一定要弄得好看一些。后来张利华和我说,他弄到了六瓶三十年陈的茅台,一定能把寿宴搞好。我就说拿酒一百万一瓶啊,这不是六百万。他就说了屁六百万,都是以前炒作出来骗人的,其实买的时候压根没花多少钱,他和酒店老板合作过几笔生意赚了点钱,为了表示感谢,酒店老板就送了他六瓶茅台酒。听说那酒店老板手里还有好几百瓶呢,根本不值什么钱。”
第410章 . 见面
三十年茅台黄文斌手里还有,不过也就十几瓶罢了,没有好几百瓶这么多。本来留着这些酒是用来等升值的,不过现在黄文斌已经是亿万富翁,手里头现金就十几亿,看不上这点小钱了,为了顺利解决寿宴事件,牺牲掉这么一点升值前景也没什么。
本来黄文斌想要霍仁杰出面的,可是霍仁杰死都不肯,毛强这种处级说当放屁没事,他可是副部级,出尔反尔总有些不好意思。黄文斌出到三百万,他硬是不肯卖身。没法子,只好让张司长出面作总结。
“霍主席一旦得知自己的寿宴超标准立即就上报纪委,值得我们学习。可惜他没想到自己是被骗了,并且接受商人的宴请,已经违法党纪,应该处以党内警告处分。毛强收受贿赂在前,恶意诬陷在后,差点造成严重后果,已经触犯国法,开除党籍以外,还要交由检察院起诉,接受法律的制裁。幸好还能悬崖勒马,老实交代问题,可以减轻处罚。”张司长一一点评。
“那么张利华呢?”白薇问,“他要怎么处理?”
“张利华花费巨资宴请官员,虽然说是故交,谁能证明他不是想霍主席利用职权给他办事?因此被人诬陷,可怜又可悲。大家都要吸取教训,不要心怀侥幸,整天想着走捷径。做官就老老实实做官,做生意就老老实实做生意。六十了要退休了,想要庆祝,这是人之常情,在自己家开一两桌,约上三五知己,随便弄点酒菜就好了,为什么要大操大办呢?平白给了毛强这样心怀叵测的人可趁之机。”张司长说,“张利华不是党员,请人吃饭,也不违法,警告之后就可以回家了,希望他以后能走正道。”
“想来一定会的。”白薇说,“还有张利国呢?他又要怎么处理?”
“我们的宗旨,是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张司长说,“毛强招供张利国是幕后黑手,这一点我们还要调查,如果属实,我们一定会让张利国得到应有的处罚。”
想起张利国的样子,黄文斌就觉得好笑,这家伙被省纪委杀到办公室直接抓起来,还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手下还有几个保镖想反抗,被纪委行动组的人一锅端了,全都抓了回来。
黄文斌也没奢望能把张利国入罪,他是行贿的老行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钱肯定是通过中间人给出去的,就算追查,最多也只能查到中间人,肯定查不到张利国身上。不过能够把他恶心一把关上几天,已经足够了。就看张利国能找到什么关系把他给捞出来。
“黄兄弟!”背后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黄文斌一看,不是张利华是谁,赶紧过去抓着他手,“张大哥你辛苦了。”
“你辛苦了!”张利华热泪盈眶,“这次全靠你,要不是你的话,我就要去坐牢了。”
“我都没做什么,就是打了个电话。”黄文斌可不敢居功,“主要还是张主任厉害。”这可是真心的,张主任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天功夫就把这么一个铁案给翻了过来,黄文斌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果然不愧是最后手段,简直就是核武器那个级别。话说张金河这个主任究竟是什么官,黄文斌还没搞清楚呢。
“张叔叔当然厉害,你也功不可没。”张利华说。
“利华啊,”张金河叹了口气,“我和你不是很熟,不要叫这么亲热。”
“张叔叔,您说什么话来着,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叔叔。”张利华老着脸皮说,“想当年我和张叔叔一起,跑遍了省城六县,不知多少个镇子多少个村,多亏张叔叔照顾,我才能走那么多地方。”
“这人情我已经还你了!”张金河提醒他。
“我对张叔叔只有感激。”张利华说,“哪有什么还不还人情呢。”
要是别人,说出‘我和你不是很熟’这种话来,张利华保证掉头就走,可是张金河不同,他可是正部级的高官,一出手就能颠倒黑白的人物,就算不要脸也得维持着关系。黄文斌对此是很理解的。
“你这人真是脸皮厚。”张金河说,“好了,你平安无事出来了,我也要回京城去了。这儿有什么手尾,你自己搞好吧,反正你这么多钱,省纪委又站在你这边,张司长也不敢多说什么,你自己肯定能处理好。”
“谢谢张叔叔。”张利华说,“不如您在这儿多呆几天,好让我做个东道。”
“让你再花几百万搞个大丑闻吗,免了。”张金河说,“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忙吗,为了还你这个人情,搅乱了我多少工作!以后没事不要再联络了,有事也不要联络。人情我已经还了,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管了,就这样吧,再见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张金河就走了,张利华和黄文斌送出门去,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看到车屁股呼啸而去。张利华有些尴尬,“哎,张叔叔就是这个臭脾气,其实人还不错的,你看她帮了我这么大忙,一分钱都没找我要。”
人家可以不要,张利华却不可以不给,拿着钱送上门,张金河肯定要处理。不然总有个老板拿着钱晃悠来晃悠去,算是怎么回事?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一来二去,这情谊不就接上了吗。
“这张金河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欠你一个人情?”黄文斌问。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张利华陷入回忆模式中,“那时候张金河做纺织厂的厂长,可以去参加广交会,有很多做外贸的渠道。我们家的玩具厂刚办起来,没什么销售渠道,我父亲让我去和他亲近,看看能不能借着纺织厂的东风认识多些外国人好扩大销路。”
“后来你就帮了他得忙,让他欠你人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