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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我看见了!我瞧见你被那个女孩子拿木棒打了一下,然後你就整个人倒地,後来虽然好不容易爬起来了,但是她又拿那个喔,就是这个。」指了下帆布袋,李美力继续道:「她拿这个袋子往你头上砸去,结果你又倒下来,然後、然後她就逃跑了,而你就坐在地上,头上还罩着胸」
「可恶!」
「嗯?」李美力停住话,微微愣了愣,接着马上大声附和,「是的!她这麽做是真的很可恶,怎麽可以让那种东西罩着安先生的头呢?要是有人瞧见了,会害安先生被笑死的!」
「你」安寺隽快速抬眼瞪着眼前这张黝黑的脸庞,捕捉到两排雪齿旁极细微的笑痕。
看来真的很好笑?瞧这家伙一副憋笑憋得这般痛苦的模样!
「可恶的人是你!」还没被人笑死之前,安隽寺只怕自己已经被气死!
有些不应该被看见的画面被看见也就算了,现在人家不但巨细靡遗的口述一番,最後还来个总评——他安寺隽刚刚闹出一个足以笑死人的笑话!
安寺隽忍不住继续咆哮,「刚才的情形你既然都看见了,那还袖手旁观?这算什麽保镖?」
「报告!是安先生说不管发生什麽情况,都不用我插手,只要我在门口守着,所以我才不敢进去,我以为你有需要的时候会叫我的。」
说来说去都是他这个主子的错?安寺隽没好气的接口,「那既然你在门口守着,却眼睁睁看着她逃跑?」
「可是,安先生交代我在门口守着,并没有交代我要抓人。」李美力应得可理直气壮了,「而且,我想那不过是个小女孩,你一个大男人应该可以应付,不会这麽容易就被打倒,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被小女孩扳倒了?所以,一切问题还是他这个大男人太不应该?
如果失手将自个儿的保镖掐死,是否也是很「不应该」?安寺隽咬牙切齿的想着。
「还有。」这时,李美力忽然想到什麽,只见他迅速沉敛表情,国字型的脸庞角度更加分明,一脸严肃的说:「服从是保镖的天职,本人自认已经善尽职守,也请安先生不要随便污蔑本人世代传承的专业!」
听到这里,安寺隽忽然觉得浑身疲惫。
「你还有话要说吗?」
「报告,没有了。」
「那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报告!安先生有权决定自己要不要说话,这一点不用跟我商量,因为你是主子,就算你说的全是屁话,也没人敢嫌你臭的。」
「你、你我」安寺隽气到极点,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安先生,容我插个嘴。为了你的健康,我强烈建议你得到医院做个检查。」李美力以极为认真的口吻道。
「不用了,没那麽严重。」他也没那麽脆弱,好吗?不过,能适时关怀主人的身子,这个保镖总算还象样些。
「不,我还是觉得要慎重一点,有些後遗症可能不是一开始就看得出来,但会愈来愈严重,就像现在,安先生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如果不及时就医,我怕最後会有更严重的情况出现,那时候可能不是口齿不清而已,说不定还会失智,甚至大小便失禁等等」
「阿力!」安寺隽发出一声怒吼,同时发现自己最严重的症状即将出现,那就是「拳脚失禁」!
「是!安先生有什麽吩咐?」李美力立即并腿立正外加朗声答应,等候指令的动作堪称完美无瑕。
「你」安寺隽本来想就地取材,赐他木条教他自决,但看着他认真无比的模样,半晌後只好叹口气,挥挥手,「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也对,是该离开了,刚刚那个女孩应该已经报警,所以警察应该就快过来了。」李美力认同的点点头。
「报警?」安寺隽一听,刚刚迈出的步伐当场打结,差点又绊倒。
「是啊,我听见她边跑边讲电话,教电话那头的人帮忙报警,说她遇到色狼。」李美力赶忙上前扶住主人,满脸忧心的接口说:「安先生,你真的不去看医生吗?我感觉你的平衡感好像有问题,才会这麽容易就跌倒,说不定脑子真的被打坏了。」
「我看你才是整个脑袋都秀逗了!你听见她教人报警,怎麽不早点说?」安寺隽气急败坏地低声咆哮。
「你只问我看见了什麽,并没有问我听见什麽啊。」这家主人真难伺候,改天跟顺子及阿庞两位师兄交换一下心得,比较一下谁的主子最没良心。李美力哀怨的这麽想着。
「你我」继续蘑菇下去,安寺隽肯定自己一定会因为「气胸」而送医急救!「走啊!想等警察来抓人啊?」
「安先生,警察是来抓色狼,可是安先生你不是色狼,这本来就是误会一场,所以安先生不用像贼一样落跑。」
「贼」、「落跑」等字眼,宛如利刃一般射来,直接命中安寺隽心口。
「好!那你最好站着别动,就待在这儿等警察来,那时候你再自个儿好好解释一下这个误会!」掉头吼罢,安寺隽径自往外走。
只会说风凉话,什麽落跑,有种你也别跑啊!
走了几步,身後过度的安静还是让安寺隽忍不住停下脚步。
他掉头一望,两个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好样的!原来他拥有这麽听话的保镖?瞧瞧那厢,立正、收小腹、抬头挺胸,大块头果真不动如山!
「你真的不走?」安寺隽感觉脑门瞬间充血。
「报告!服从是本人的天职!我是想走,但是既然安先生已经吩咐了,那麽我只好留下来等警察。我也会把误会解释清楚,让警察知道安先生绝对不是色狼,如果曾经对那个女孩做出没礼貌的事,那也是不得已的,因为这是老太太的意思,当儿子的本来就是要听妈妈的话,安先生的一片孝心,相信警察先生应该能体谅才对。」
体谅什麽?体谅一个为人母的唆使儿子对陌生女子做出「没礼貌」的事?接着呢?他们母子俩是否将荣登社会版头条?
最後,他的下场可能是被母亲大人拿祖宗牌位砸死!
安寺隽想到这儿,不禁一阵头昏,全身的血液像忽然自体内消失,才充血的脑门即刻出现严重的缺血症状。
「可恶!你这个笨蛋!你再不走,我就把你解雇,然後包机直接把你丢回印度去!管你是谁特别请来的!」安寺隽快步上前,干脆连拖带拉将人带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打住。
「安先生改变主意,决定不逃了?也对,自首是可以减刑的。」跟着停步的李美力很快的解读着他的举动。
「等我宰了你以後我再自首!」迎着李美力那双蓦地圆睁的眼睛,安寺隽不想继续跟他罗唆,以免当场暴毙,指着地面上的帆布袋喝道:「把那个一起带走。」
「那个袋子?这样好吗?是别人的东西耶」拿走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老师的话没在听喔?李美力心头嘀咕着,走近帆布袋,顺手翻看了一下,发现里头全是琳琅满目的女性内衣裤,忍不住抬起头讶异地问:「安先生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用得着吗?」
「废话!我要这些干什麽?」但是一定有人很需要!安寺隽想到刚才那个女孩把帆布袋扛在厉上拚命躲警察的模样。
这时候的她,应该急着想拿回这只帆布袋吧?
抚着隐隐作疼的後脑勺,他想到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微勾起唇,冷冷的一笑。
很好,他的疼痛应该还会维持一些时候,就像她的焦急也应该得到延续。
一回神,安寺隽脸上的笑容再度冻结。「阿力!你又在干什麽?」
李美力的脑袋瓜正埋在帆布袋里。
「看来看去都是这种款式和花色,好像也不太适合老太太哎哟!」李美力一声惊呼,立刻弹跳起身,揉着猛然被踢了一脚的屁股,瞪着铜钤般的大眼,神情相当严肃,「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屁股!」
「不喜欢碰屁股,是吧?行,早说嘛,那你说说自己比较喜欢别人碰你哪儿?脸?胸?还是」顿住话,安寺隽忽然笑眯了眼。
李美力瞠视安寺隽带笑的脸庞,马上解读出并不陌生的嗜血意味,二话不说,迅速扛起帆布袋,快步奔出去。
安寺隽这才吁了口气,跟着往外走。
忽然想到什麽,他回过头,瞪视地面上散落的那几件内衣。
哼,丢掉个几件也不算什麽吧?
继续跨步往前走,倏地,他的脑子里又浮现萎采璃那只紧紧抓住帆布袋的手,那纤细的手臂因过度使力还隐约冒出青筋。
所以,这些内衣裤随便弄丢个一、两件,恐怕都会让她心疼个半死吧?
对,就是要让她心疼!疼死也是刚刚好罢了,是她活该!
不过
安寺隽再次回过头,盯着地上那些内衣裤。
吸了口气,他已经快速步回原处,弯腰将它们捡起,包括刚刚罩在他头顶上的那件。
既然是她这麽在意的东西,那麽他当然就有必要全数收好,就像收妥筹码。没错,就是这样!这跟她是否会心疼完全不相干!
「收好!一件都不许少!」安寺隽把捡起来的内衣裤扔向李美力。
「厚!不要用丢的啦,差点丢到我头上了,听说这样会带来晦气,会很倒霉的,打牌一定会输死的」李美力忍不住大声埋怨。
晦气?倒霉?是吗?安寺隽撇嘴哼笑。
想他安寺隽可是顶天立地、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无畏勇者,一件内衣就想让他沾上什麽晦气?呿!
「安先生,我们现要直接回去吗?」
「时间太晚了,我不想吵到我母亲休息,明天再回去。」
「那现在我们去哪儿?」总得找个地方吧?背着「赃物」逛大街好像不太合宜。
「嗯」安寺隽尚在沉吟,李美力已经先开口提醒。
「哪儿都好,就是千万别去打牌喔,乖乖听我的话准没错!」
「那就去打牌!」有没有搞错,下属要主子乖乖听话?造反了吗?
「不要吧?这样不好啦!安先生你不要这麽铁齿」
死命劝阻的李美力接收到一记颇具威胁的眼光之後,牙一咬,以沉痛的口吻说:「好吧!既然安先生这麽坚持,那、那牌搭子我来找好了。」
「随便。」
对李美力来说,这可是不能随便的事,人选绝对是值得再三确认——确认哪一位大德最具资格。
「三叔?他的房子已经被查封了?嗯,那他最适合。还有王阿姨也行,听说她刚刚失业,一定也很需要钱好,就先这样,如果还有特别缺钱的,没关系,可以轮流一下真的啦,放心,咱们安先生有的是钱,就算现金不够,他也有好几块土地,美国那里还有一间很大的公司呢,呵呵呵」
见李美力笑呵呵地讲着电话,一旁的安寺隽曼不了的瞪大了眼。
只是打个小牌,他需要捧着所有权状上桌等着被瓜分?那些人未免想太多了!
想太多了——这句话也是安寺隽今晚「行动」後唯一的心得,同时也是明天准备对母亲大人交差的一句话。
就在安寺隽和李美力离开不久,工地再度出现嘈杂的人声。
几名警员在工地四处巡逻之後,并无所获,不过,最让姜采璃痛彻心扉的是,她那只帆布袋确定已不在现场。
姜采璃平时都把大部分的摆摊所得交给爸妈,身上仅留下批货的钱和些许零用金,现在没有进帐,又还要再去批货,钱要从哪儿来呢?
回家的路上,姜璃满脑子都是钱、钱、钱,她要上哪儿筹钱啊?
她答应母亲今天要拿弟弟的生活费回去,这下子该怎麽交差呢?会不会又换来父亲捶胸顿足及母亲呼天抢地的场面?虽说是一再重播的老戏码了,但在这衰爆的时刻,她实在没有余力再消化这些烦人的事。
但,家还是得回去,该面对的,还是躲不掉。
拐入巷子里,走过整排老旧的公寓,往巷底走去,姜采璃的脚步愈来愈沉重。
这时,姜家的大门後头有两颗头颅鬼祟地晃啊晃。
小偷吗?不,那是主人姜旺和姜陈阿桂夫妻俩。
「你不是说小璃快到了吗?怎麽还没看到人?」姜旺紧张地问。
「我刚刚明明去前头偷看过,她都转进巷子里来了,哪知道她走得这麽慢。这丫头动作老是慢吞吞的,难怪老是做不好事情」姜陈阿桂回应着,忍不住念了几句。
「好了啦,别念了,你看看我还要不要再多点一下眼药水?」
「再点一下也好。」姜陈阿桂顺手从口袋里拿出眼药水,打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