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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可是」
「可是什麽?你还有什麽话要说吗?」
「你都说事实已经证明了,还会想听我说什麽吗?总之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你想怎麽对付我,我都没话说,因为我确实是拿了人家的好处,也确实是来冒充别人。所以,就算你现在要把我扭送警局,我也不会反抗,去吃免费的牢饭,我反倒可以落得轻松些。」她刻意以无所谓的语气道,却掩不住声音里的哽咽。
安寺隽见状,沉默无语。她怎麽又唱起哭调了?跟人吵架,不就是要狠一点、凶一点吗?
「你怎麽不说话了?」
安寺隽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思索着下一步要怎麽做才会妥当些。
他看得出她似有苦衷,如果替她偿还费贞拿出的那笔钱,那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事情发展至此,只怕替身的事一曝光,爷爷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麽
不如将计就计?也许反而可以破坏费贞的阴谋,他母亲也可以放心地随着他返回美国。经过一番思忖之後,安奇隽有了决定。
「算了,看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想,你可能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不想再为难你了。」
「你的意思是以後你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我找你麻烦?」害他背上那些「拼图债」,她才是找他麻烦吧?安寺隽哼笑了声,接着正色道:「只要你答应从现在开始配合我好好演一出戏,那我不但不会找你麻烦,而且还会帮你。」
「演戏?」姜采璃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脸上明显缓和了许多的表情,隐约发现了某个让人兴奋的契机。
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那麽,如果她把姿态摆得更软一点,他的威胁指数是否也可能归零?
「好,我答应你,怎麽演?演什麽?」反正她现在人也已经在戏台上了。
「你跟我,就演一对情投意合的男女朋友。」
「喔,好啊,就演一对情投意合的男女什麽?!」姜采璃连忙止住话,差点被口水呛着。
这、这不只是玩很大,还会玩死人吧?
她愣了半晌,忽然想到一件事,即刻瞪着他问:「男女朋友?你跟尹至柔不是未婚夫妻吗?」
「呃,这个实际上小柔的未婚夫不是我,刚刚我是吓唬你的。」搔搔头,安寺隽大致说出实情。
原来尹至柔的未婚夫另有其人,对方名叫岳嵘,是费贞的干儿子,这桩婚事也是由费贞一手促成的。
「这是场充满算计的骗局,什麽未婚夫,不过是个靠着外表和手段骗财骗色的恶棍罢了!小柔是个善良的女孩,但就是太软弱也太愚蠢,才会让自己落得这样的命运!」说到这儿,安寺隽难掩一脸气愤。
「那你呢?人家尹至柔都有未婚夫了,你还要我假装是她,跟你凑成一对?该不会是你你一直在暗恋人家吧?」姜采璃察言观色,道出心中的揣测。
「呵,你的想像力会不会太丰富了?」神情一转,安寺隽嗤笑出声,这才把自己跟尹家的关系大略说了下。「我母亲当年是尹家的管家,我小时候在尹家住过,跟小柔当然很熟,但後来大家都长大了,我也好一段时间不在国内,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总之,我跟小柔就像兄妹,也像老朋友,懂吗?」
「那你还要我假装尹至柔跟你谈恋爱?」
「因为,我要你用这个理由出面跟岳嵘解除婚约。」
为了让姜采璃更明白状况,安寺隽索性也把费贞并非尹至柔的亲生母亲,且有意谋夺家产的内情说出来。
「爷爷曾经表示过,如果小柔结婚了,就把财产过户给她,所以费贞才想撮合岳嵘和小柔,好把尹家的财产弄到手,结果,小柔却在结婚前出事,这时候费贞才知道,原来爷爷早就立好一份遗嘱,如果小柔这唯一的继承人无法顺利继承,那麽尹家所有的财产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费贞当然急了,直到你的出现又给了她希望,这样你明白了吧?我这麽做,是为了帮尹爷爷保住家业,好歹我也受过尹家的恩惠,这叫知恩图报,那你呢?」
「我?」
「你不用为尹家做些什麽吗?就像你刚刚说的,你确实是拿了好处,不是吗?难道你忍心让一个孤单无依的老人家被欺骗、设计,最後落得凄惨的下场吗?做人要有点良心,不然是会连天谴的啊!」
被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骂没良心,姜采璃当场愣住,一时之间倒忘了要反驳。
「你决定如何?现在的你可是没得选择的。」浓眉微微一扬,安寺隽噙着一抹从容的微笑,展现出胜券在握的气势。
姜采璃忍不住瞪他一眼。都说没得选择了,还需要问她的决定?她很想大声开口说不,然後卷铺盖逃之天天,只是
脑子里浮现尹爷爷那虚弱的慈祥面容,再相较费贞那难掩的一脸精锐,姜采璃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所说的内情属实,那麽放着老人家受欺负,自个儿拍拍屁股走人,确实是一件很没良心的事。
但,若留下来,就怕被「欺负」的人是她!
「天啊!怎麽会这麽复杂呢?」此刻,姜采璃心中充满了误上贼船的悔恨,偏偏又回头无岸,心慌意乱之下,她一阵口干舌燥,目光扫到他带来的那只大皮箱里头有两瓶矿泉水,便顺手拿起其中一瓶,打开来猛灌了几口。
「欵,你」安寺隽瞪着她,低嚷了一声。
「怎麽,有什麽不对吗?」只是暍他一瓶水而已,不算占他便宜吧?
安寺隽一愣,最後应了句,「应该是没什麽问题。」
喔喔!什麽叫「应该是」?姜采璃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你你该不会在水里头加了些什麽吧?」她捂着喉头,一副作思状,脸也在瞬间失去血色。
「你别紧张好吗?就算加了什麽,我也会事先告诉你,让你决定要不要喝,OK?」
偷偷下药这等行径,岂是他安寺隽会干的勾当?为了以示清白,他索性拿过她手里的那瓶水,也往自个儿嘴里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
抹去嘴角的水渍,他朝她摆摆手,以命令的口吻道:「你是真的可以不用这麽紧张,也不必想得那麽复杂,反正你以後什麽都乖乖听我的,这样就没错了。」
「什麽都乖乖听你的?」才稍微放宽心的姜采璃,忍不住又皱起眉头。为什麽所有人都要她乖乖听话?爸爸、妈妈、费贞,现在又多了一个他?
乖乖听他的,这样就没错了?
才怪!只怕会错得更离谱,更无法挽回,更难以收拾!
「怎麽,还有意见吗?既然你都来蹬这淌浑水了,还指望乾着脚丫子?」他拍拍她的肩,看似安慰,可是所说的话却像要她乖乖受死,别再作无谓的挣扎。
「你说得简单!我明明拿了尹太太的钱,现在却要听你的?这麽做没道理。」瞪着说得理直气壮,就像道理永远站在他那边的安寺隽,姜采璃努力找出反驳的理由。
「你的意思,该不会也想跟我收钱吧?」语毕,安寺隽便被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欸,你怎麽说动手就动手?」
「你说话小心一点!我是很穷,但不代表可以老是让人拿钱来羞辱!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过,如果我都听你的,那要怎麽跟尹太太交代?她不会放过我的!」她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这麽凶?不过他喜欢。这一刻,安寺隽发现她并不是他所想像中那般势利,甚至还可以说有那麽点骨气,心头除了如释重负之外,似乎还掺杂着某种微妙的欣慰感,让他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
「你怕什麽?有我在,天塌了我替你扛。」够阿沙力了吧?
「你」听见这句话,姜采璃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是他脸上那抹笑容太迷人?还是这句「替你扛」太动人?
天塌了我替你扛。这句话对她来说,可说是极大的奢望,也是老天爷的恩赐,她总是想,如果有天真的出现这麽一个人,对她说出这句话,她一定会感动得落泪。
现在的她,确实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这个人怎麽会是他?怎麽可以是他?这样一个恶意骚扰她、恐吓她的人,竟说天塌了要替她扛?他别把她的天地弄塌,她就该偷笑了。
只是,眼前的他,眼中温柔的电波足以迷死人,英俊的笑容也确实令人很难抗拒
那又怎麽样?惊觉自己居然因为耽溺於他的「美色」而想入非非,羞愧至极的她,真不知道该恨人家长得太俊,还是该气恼白己定力不足,只能暗自咬牙切齿,更加有种想哭的冲动。
安寺隽打量着姜采璃,终於发现姜采璃跟尹至柔最不一样的地方。
从小就受到良好教导的尹至柔向来温柔端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柔柔浅浅的微笑,哪像眼前这个姜采璃,表情这般丰富!
她的表情不仅丰富,而且逗趣,此刻正鼓着腮帮子,噘起的小嘴似乎正嗫嚅着什麽,红通通的双颊有如熟透的蜜桃般,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骨碌碌地转啊转,像滚动的骰子,仿佛生怕一个定格就定了胜负般。
「你不用这样瞧着我,让我好好想想,好吗?」姜采璃抬起眼,可怜兮兮地瞅望着他。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迎着她潋滥的眸光,瞬间,他感觉胸臆间像遭到牵曳一般,接着,「动心」这个字眼在他脑子里浮现,让他着实愣住。
动心?他居然在这丫头身上用了「动心」两字?不会吧?这
这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安寺隽向来崇尚心灵自由,顺着感觉走也是快乐的不二法门,动心就动心吧。难得有个女孩可以让他有这样的感觉,虽然说以他的纪录来说,这样的动心应该不会维持多久,不过,就算是短短几秒钟,至少这感觉并不坏,不是吗?
就在安寺隽为自己的感觉找到合理解套时,姜采璃终於接着说下去。
「不是我不配合,而是要跟你演那种戏,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得出来。情投意合的男女朋友?那我不就可能还要跟你搂搂抱抱?喔,不,老天!」她打量了他一番,翻了个白眼,摇摇头,一副不堪承受的表情。
安寺隽闻言,脸色一沉。
她就真的这麽委屈吗?那副嫌弃的表情,岂是他安寺隽这人称天字号大帅哥所能忍受的?最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他那头刚刚窜动的心头小鹿,让她几句话直接一头撞毙在胸腔里了。
动心的感觉果然维持不久。
他真的这麽糟糕吗?安寺隽强忍住心头的不满,刻意挨近她,探臂直接搂过她的肩,使得她直呼出口的细微抗议声淹没在他的胸膛里,然後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如果你选择配合费贞的戏码,那可是要直接送入洞房的,聪明人都知道该怎麽做。你怕什麽?搂搂抱抱又怎麽样?一点都不难的,就像这样。」
「你」
「怎麽,你好像在发抖?你是真的就这麽胆小,还是特别怕我?」噙着一抹俊俏而邪气的笑,他迎向她流泄在两行颤动长睫下的眸光。
「我为什麽要怕你?」虽说已决定对他「软」一点,但妯记得老妈也曾说过,做人不能过度软弱,免得被人软土深掘,不是吗?
「不怕最好,那我就能继续提醒你,情投意合的男女朋友,不只是要搂搂抱抱,有时候还要玩亲亲呢,你应该也不会怕才对喔。」安寺隽抬起眉,故意这麽说。
胆敢再给他摆出一副不堪忍受,甚至作呕的表情,他可能会直接掐昏她!
「我当然不怕!就像这样,是不是?」又想吓唬人吗?老梗用多了可是会失效的!姜采璃一鼓作气,大声应了句,然後索性闭上眼,噘起嘴唇。
果然,她听见他倒抽口气的声音,也听见了他心窝处传来怦动的节拍,原来真的就像老妈所说的,恶人无胆?
「你」自恃反击已得逞,她张开眼睛,准备开口,「唔」
但瞬间遭到封堵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片紧密贴覆的唇瓣间,仅容许那道低低的咿唔声宣泄而出。
他他他他竟然真的给她亲了下去?
是的,而且还是很用力、很用力的吻。
这时,安寺隽的裤袋里传来手机的简讯提示铃声,但他并未理会。
如果他将简讯开启,手机萤幕便会现出这些字句——
安先生:我已经依照指示,把费贞调离尹家了;另外特别跟你报告一下,我没听清楚你吩咐矿泉水里到底是要真的加料还是假装加料,所以准备了加料跟不加料的各一瓶,也做了记号,如果你看不清楚,再来电询问。李美力。补充。,加料的那瓶,是我利用管道拿到的特强配方,使用前请评估自己的身体状况,酌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