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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惹人耻笑!何况,皇兄向来精明,逃走也难免会再落入他手中,那更是惨不堪言。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一辈子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楚翔故意又问:“如果不逃走,我们又怎么能长相厮守?”
符明拥着他,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地坚定:“这事得从长计议,谋划万全之策翔,你相信我,我虽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但也决不会有始无终,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况且,日后我若成事,你必定是我得力的臂助。翔,我爱你的貌,爱你的人,更爱你的胆识才干!”
楚翔暗喜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符明确是包藏野心之人,也郑重其事地道:“明,有你这番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盼你知道我度日如年的心情,不要让我等得太久至于你若要我做什么,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符明忙笑道:“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疼还来不及呢,那舍得让你去冒险?只是我要做的事,非同小可,要慢慢等待时机,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翔,冷静一点,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再忍忍吧!”
楚翔点点头,并不急着追问他,两人抱在一起,谁也不愿再说话。蜡烛终于燃到了尽头,“啪”地一声,长长的烛芯爆了一个灯花,烛光扑扇两下熄灭了,密室重新陷入沉沉黑暗。又过了一会,符明起身,摸出另一根蜡烛点燃。默不作声拿过楚翔的衣服来,从里到外,一件件地为他穿衣,穿好衣服,系了衣带,符明自己也穿戴整齐,又为楚翔理好头发,绾上发簪。楚翔转过头来,问道:“这样子不会被他看出来吧?”
符明仔细端详了一阵,方道:“没问题了,不会的。”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肯松开。忽听到头顶有轻轻的跺脚声,符明道:“这上面便是静山居士的卧室,他在催我们出去了!”拉着楚翔,将他送到地道口上,又道:“你先去吧,这地道另有一个出口,我等一会儿从那边出去。”
楚翔一步一顿地往上走了几级台阶,突然又转身回来,猛扑到符明怀中,痛哭出声:“我这一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符明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你照常到静山居士这里来学棋,不要让他发现破绽,我会想办法再到这里来等你,但是为防他起疑,我也不能常来。一切来日方长。”说着亦不断长吁短叹。
楚翔终于一点一点放开紧握着的符明的手,两人对望了良久,目光中交换了千言万语,却象是隔着深不见底的鸿沟,无法再前进一步。楚翔咬咬牙,狠狠地转过身去,打开洞口的机关,径直上去了,再不回顾。
楚翔走出洞外,天色已有些暗了,不敢再耽搁,急急去牵马。静山居士也不多话,将他送到门口,递给他一本棋谱,道:“你没事时自己练练吧!”楚翔知他用意,是怕符陵见自己进境迟缓而生疑,便收下棋谱骑上马去了。
楚翔一路急奔,似又看到符陵莫高深测的目光,心头一阵慌乱,但愿他今日不要到离苑来楚翔马不停蹄奔回离苑,已经汗湿衣襟。远远看见苑内点上了灯,进了大门,侍候的太监迎上来道:“楚将军,晚饭已经备好了,要不要先用饭?”
楚翔摆摆手,看样子符陵并不在,松了一口气,急忙道:“先不用饭,给我预备热汤,我先要沐浴!”
太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领命去了。
过了片刻,来报热汤已准备好了,楚翔令人下去,自己进了浴室,赶快脱光衣服,泡进齐腰深的热水里,使劲揉搓了一阵,洗净符明留在身体里的污秽之物,又反复检查全身上下,没有发现什么淤青红肿的痕迹。忽然想起那会在密室里的*狂欢,竟忍不住一阵阵反胃恶心,腹中痉挛,俯身攀住浴池边缘,把头转到一边,已大吐特吐起来,吐了一地,到后面全是黄色的胆汁,满口苦涩,恶心的感觉仍没有减少一点。楚翔苦笑一下,以前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堂堂七尺男儿,不在沙场浴血奋战,竟主动在两个男人身下宛转承欢
楚翔靠着池壁,略略休息了会,深深吸了几口气,又想:那符明既有了不轨之心,自己要挑拨他和符陵的关系,从中渔利也就容易了,今日的情形看来,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或许不久符明就会有所动作。只要能解故国危难,大好河山不致落入敌手,便比这艰难万倍的事也自当毫不犹豫地去做,何况只是牺牲身体或性命?这样一想,楚翔心里好过了一些,爬出浴池,倒了些水冲净了吐出的污迹,复又回到水中。
浴室内甚为安静,氤氲的水气隔断了外界的一切,楚翔微微闭上眼睛,沉静思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忽然浴室的门悄悄地开了,传来符陵低沉的声音:“翔,朕等了你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忽如其来的一声让楚翔大吃一惊,思绪全被打断,没想到符陵会在这时候闯进来,好在浴室里水气弥漫,估计符陵也看不清自己慌乱的神情,忙应了声:“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十三 天道昔未测(下
符陵笑道:“朕来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在外面等你一起用膳,你在这里磨蹭什么?”
“我”楚翔听他这样说,又是一惊,自己今日竟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符陵心细如发,深藏不露,莫要让他看出破绽来才好。一转念头,也笑道:“我刚才泡在这池子里,想着今日静山居士考我的那道死活题,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出破解之策,竟忘了时辰,未察觉陛下来了,还请陛下恕罪!”
符陵道:“朕让他们不要通报,你当然不知。翔,朕见你还带了本棋谱回来,你学棋也这么用功,看来过不了多久,朕又可多一个对手了!哈哈!”
楚翔见他不再追问,估计已蒙混过关,忙道:“陛下过奖了!”
说话间楚翔已从池子里爬起来,他虽时常与符陵同寝,但仍不习惯在他面前赤身*,用浴巾裹住身体,转到浴室的帷幔后更衣。符陵却跟了过来,掀开幔帐,笑嘻嘻地进去。楚翔正在擦拭身上的水渍,见符陵进来,忙用浴巾遮住下体,迟疑一下,低头道:“陛下可否出去稍等片刻?”
符陵不但不出去,反而一手扯下楚翔手中的浴巾,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让朕看过。朕来帮你,朕早就饿了,再等不及了。”楚翔不敢推开他,只得手足无措地任他动作,符陵擦干他胸前的水渍,轻轻捏了捏他左边的茱萸,楚翔的脸已热得发烫。符陵道:“你跟了朕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是这样?”干脆俯下头去,微微用力咬了一口,楚翔想往后躲,却被符陵抱住,松开口时乳头处已有了一圈淡青的痕迹,符陵满意地笑了笑,又咬住他另一边。
楚翔浑身颤了颤,无奈地哀求道:“陛下!”
符陵知道把他逗得差不多了,又在他大腿根处捏了一把,这才放开楚翔,道:“先不吃你了,穿上衣服去用膳吧!”
楚翔如同大赦,急忙穿上衣服,身上却又渗出冷汗,幸好自己和符明在一起时万分小心,没有留下情事痕迹,不然换了身藏青绸袍,随符陵一起出来,下人早已准备好了晚膳,因为皇帝驾临,菜品比平日里更丰盛了数倍。但楚翔看到这满桌佳肴,腹中又禁不住一阵阵恶心,勉强克制着,却不知如何下箸。
符陵道:“今儿天气寒冷,朕特地让他们煨了羊肉煲,选的最嫩的小羊羔肉,配了人参当归枸杞,放上腌渍的小红尖椒,最是补气御寒,你先尝尝?”亲自盛了一小碗羊肉汤放在楚翔面前,又夹了块羊肉喂到他嘴边,楚翔只得张嘴含了,慢慢咀嚼,却如嚼着一块牛皮,怎么也咽不下去。楚翔一抬头,见符陵正奇怪地看着自己:“翔,你怎的吃肉如吃药一般?或是这羊肉煲不合口味么?”
楚翔勉强摇摇头:“味道很鲜美,只是我不太饿,陛下费心了。”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水,总算把那块肉和水吞下去了。
符陵见楚翔脸色潮红,食不下咽,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却是如常。叫过太监,吩咐厨房另熬了一碗小米瘦肉粥来,楚翔无法拒绝,在符陵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一勺勺喝了。心道,自己以后免不了常在他兄弟二人之间周旋,总不能次次这样失态,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陪着符陵用了些饭菜,随便说几句天气风物之类的闲话。
膳罢,符陵屏退众人,往屋子正中的檀木椅上一坐,拍了拍大腿,对楚翔道:“翔,坐到这里来,朕有事要和你说。”楚翔往前挪了两步,符陵拉了他一下,顺势将他带入怀中,抱在腿上坐了,将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呼一口热气,低声道:“翔,这些日子你考虑清楚没有,要不要在朕的朝中为官为将?”
楚翔不料他此时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大为踌躇,心知自己若同意为将,到时是不是出力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反倒不利自己的计划了,不如和他实话实说,便道:“还是不必了,若不能全心全意去做的事,楚翔宁可不做。”
符陵赞道:“说得好!”突然话锋一转,却问:“那你对朕,又算是什么?可是全心全意的么?”一边将手伸进楚翔的衣服,隔着薄薄的内衣揉搓他的胸前,一边又道:“朕是得到了你的身体,可你的心,给了朕的有几分?”
虽是隔着衣衫,符陵的指尖碰到的地方仍让楚翔不由自主地瑟缩颤抖,腹中又是难言的恶心,强自忍住,以免他看出异样。暗想,若被他看出来自己一分真心也无,可是大大地不利,但若说是全心全意,骗鬼都不会相信,何况骗他?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陛下想要几分?楚翔本以为这颗心已死了,连一分也给不了,现在才发觉并非是如此。”
符陵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对自己有情,虽不免疑惑,却也难掩欣喜,在楚翔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翔,朕说过,若要便要你的全部,你能对朕有多少情意,朕不是看不出来,只望你不要骗朕!”
楚翔一凛,也笑了笑:“陛下的手段,楚翔早领教了,怎敢相欺?”
符陵道:“如此最好。”又换了个话头:“翔,你当时负责长江防务,应该知道大军从何处渡江最好?”
楚翔愣了愣,这符陵实在难缠,今日提的问题似乎个个都与自己作对。以他的军事造诣,若是胡说一气立即会被他看穿,但怎能卖国求荣告诉他实情?要是缄口不言他也会怀疑自己,楚翔为难地道,“陛下,这我当时还未及布防就被派到夏州了,对此并不十分清楚。”
符陵不动声色,手上加力,捏了下他的腰,楚翔不防,哎哟叫出声来。符陵半是恼怒半是得意:“才说不敢骗朕,张嘴就是谎话。朕只是试你,知道你必定不会说,不要紧,自然有人会告诉朕。”
十四 迷津欲有问(上)
自然有人告诉他?周军中有奸细,谁?楚翔脑中电光火石出现一连串疑问,周军屡战屡败,他也曾想过朝中高官中肯定有秦国的内应,但苦于没有证据。符陵这样说,显然是确定无疑的了,长江沿线的整体布防,能掌握全部情报的也就那么几人,楚翔已隐隐料到可能是谁。但符陵既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此话,定有把握让自己没办法传出消息。楚翔暗自苦笑一下,口中道:“陛下自然是无所不能。”
符陵冷哼了一声,道:“口是心非!你嘴里这样说,心里其实在嘲笑朕,朕连你都收服不了,还谈什么无所不能?”楚翔习惯性的“不敢”两字还未出口,符陵又道:“你以后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说什么不敢不敢,世上有什么事你不敢做?别把朕当傻瓜!”
楚翔愕然,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已发觉了什么?背上渗出了密密的冷汗,硬着头皮道:“陛下若认为我以不实之词欺骗陛下,随时将我处死便了,又何必多费心思?”
楚翔的话还没说完,符陵已低头吻住了他,用舌头轻轻撬开他的牙齿,缓缓在他口中旋转,搅动楚翔试着回应,符陵冷不防咬了他嘴唇一下,楚翔轻叫,符陵将他紧紧地揽在怀中,长叹一声,低声道:“朕怎么舍得杀你?唉”停了一下,忽又道:“不过,你既然敢骗朕,须得小小地惩罚一下,你可认罚?”
楚翔无奈地道:“陛下若是不悦,翔自当领责。”
“领责倒谈不上。”符陵眨眨眼睛,狡黠一笑,就势横抱起楚翔,进了内室,将他放在床上,拉下重重帐幔,道:“罚你今儿来侍候朕。”楚翔正不知他要如何惩罚自己,闻言既喜且忧,喜的是自己正在担心交欢时他会不会发现异样,如果是自己主动来做的话,万一身体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也好遮盖过去;忧的是本就极厌恶男人之间的情事,若不是因为要用计,自己宁死也不愿去碰对方的身体。如果是对方主动,自己只需躺下忍受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