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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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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怕他看出端倪。人说度日如年,我的一天却象是十年百年!”
  符明不说话了,也微微地叹了口气,捧起楚翔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吻了好一阵,方恋恋不舍地松开他,道:“翔,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的心比你更急,日日夜夜都恨不能就这样拥着你为了你,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的将来,只是这事关重大,需要等到时机成熟。”
  楚翔想催促符明尽快下手,倚着他肩头,又道:“明,他每次抱我,我都把他当成你才能勉强忍耐,我夜里做梦常常梦见你,梦到我们在一起,白日里神魂不定。这样下去,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说到动情处,楚翔已是泪珠盈睫,哽咽不能成语。符明见他如此深情,大为感动,倍觉怜惜,将他抱在怀中细细爱抚,诉不尽别后的相思之意,反复劝慰许诺。两人又是一番缠绵,楚翔曲意承欢,符明自是销魂蚀骨。
  正在他二人如漆似胶,难分难舍之际,忽然头顶上重重地响了三下。符明听到响动,顿时变了脸色,赶快把楚翔推开,“翔,不好了,静山居士发信号,皇兄来了!”
  “啊?!”楚翔闻言也吓了一跳,赶快一挺身,从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过衣服往身上套,暗想着这么多次自己来下棋,他都从不过问,今儿出了什么事?他不是说要和群臣议事,连离苑也不去了,自己才放心大胆地出来,怎么他竟会忽然袭击,找到这里来?难道事情已经败露?想起符陵平时的言行,楚翔不觉浑身冷汗湿透,自己的计划还未成功,若就这样被他捉奸在床,后果岂堪设想?!
  却听符明安慰道:“不要怕,上次我说过,外面有我们的眼线,刚才静山居士传消息时,皇兄离这里应当还有十几里路呢!你收拾妥当再出去,来得及的。”
  楚翔迅速穿好衣服,整理了头发,这才略略平静下来,不及再和符明多说,快步走到洞口,深吸一口气,掀动机关。出了地洞一看,外面竟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虽还没有积雪,但洁白的雪花已挂满了院中的松树枝头,银妆素裹,显得分外静谧。楚翔急急进屋去,见符陵还没来,静山居士正在布置,已拢好了火盆,砌上了两杯香茶,又在窗前摆了一盘棋局,对楚翔努了努嘴。楚翔会意,到棋盘前与静山居士相对而坐,刚拿起一枚棋子正做沉思状,还未落子,忽然耳边响起符陵的声音:“二位的战况如何?让朕来瞧瞧!”
  楚翔暗道一声好险!两人忙站起身来,符陵正从门外进来,穿着深蓝色皮袍,外面罩着莲青色的鹤氅,都落满了雪花。楚翔忙道:“陛下来了?听说陛下今日国事繁忙,怎么有空来看我下棋?”



十五 天寒将欲晚(下)

         符陵道:“朕见今日天降瑞雪,想来约你郊外赏雪,去离苑没找到你,便过来瞧瞧,你们不用管朕,继续下就是,翔,是该你走了么?”
  楚翔心烦意乱,哪还有情绪下棋?故意将子一投,伸手一拨,弄乱了棋盘,道:“陛下不用再看了,我已经输了!”
  符陵脸色微变了变,但随即恢复平常,这边两人却未察觉。停了停,符陵唇边露出些笑意,摇头道:“输了一盘也用不着这样耍赖嘛!输了棋不要紧,不要连人也输了就好!”
  静山居士见符陵神情怡然自若,还有心思开玩笑,暗中松了口气,忙道:“陛下说得极是。不过,楚将军天资过人,棋艺进境甚是迅速,我迟早是他手下败将。”又道:“陛下先请坐一会,品品我用新鲜的无根雪融水泡的白露茶。外面下雪,我去命人温一壶酒,做几道小菜,陪陛下慢慢饮酒赏雪。”
  符陵道:“今日倒难得你这么殷勤,”忽然似不经意地问:“居士这里,平日里可还有别的客人来么?”
  “没没有。”静山居士正要退下,听他问起,一阵慌乱,硬着头皮答道:“陛下不是早就知道的么?山人常年隐居在此,除了偶尔和陛下下棋,还有近日受陛下之托教楚将军学棋外,很少有外人知道这处地方,我也殊少到外面去,和他人并无来往。”
  符陵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朕只是随便问问,你这隐士的生活,倒是十分逍遥自在,连朕也羡慕得紧。”又道:“朕这不速之客也不打扰你这份清净了,你不须麻烦,朕今日只是来接楚翔的,下次再找你讨酒喝,告辞了!”说完携了楚翔的手,便要往外走,静山居士暗暗欢喜,巴不得他马上离开,擦了擦额上的汗,忙应了声,将二人送到门外。
  那雪下得正大,符陵取下放在马背上的包袱,却是那件夏州相见时赠与楚翔的黑色貂裘大氅,原来他料到楚翔未穿避雪之衣,故带了来。楚翔微微一怔,道了谢,接过来穿好。符陵帮楚翔拢好大氅,扶他上了马。符陵只身出城,并没有带上随从。二人并辔走了几步,符陵忽问:“翔,今日天气陡然变冷,但刚才朕握你的手,手心怎么热的很,是不是受了风寒在发热?”
  楚翔不由佩服符陵细心,他心里紧张,手心自然发热出汗,一面提醒自己要全神应付,一面答道:“我向来一到冬天便手心发热,正和天气相反,并非伤风。”
  符陵笑道:“竟然是这样,倒是好得很!”又问道:“你今日下了几盘棋?输嬴如何?适才的那盘棋是怎么输的?说来给朕听听?”
  楚翔叫苦不迭,他今日一个子也未下,况且那会刚刚从密室里出来,连盘面的局势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可能知道输赢过程?看来符陵这次突然来袭,果然是来者不善,好在没有当场捉住符明,还留了腾挪机会。自己要如何解释才能不让他起疑?楚翔遂苦了脸,摇摇头道:“起初打了会谱,静山居士讲了会棋,便只下了那一盘。那盘棋我输得十分憋闷,丢脸的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陛下莫要再问了。”说着故意唉声叹气,似乎极为不甘。
  符陵微微一笑:“你不说,朕也知道你是怎么输的!”
  楚翔奇道:“陛下怎么会知道?”
  符陵马鞭一扬:“呵呵,这叫作天机不可泄露,日后朕再告诉你吧!”
  楚翔正在琢磨他的话中之意,符陵已扔下楚翔,催马加鞭跑在前面,楚翔一头雾水,又不敢离他太远,也只得拍马跟上。疾奔了一程,符陵慢了下来,楚翔方赶上他,试探着问:“陛下今儿不是忙着吗?怎么又得空出来赏雪观景了?”
  符陵淡淡地道:“朕和群臣议完了事,本来还要接见西凉来的使臣,但他们在路上耽搁了,还未抵达上京,见时辰还早,想起有些事情要找四弟商量,朕一时兴起遂到他府上去,却听说他一早就出去了,朕见外面下起了雪,想来四弟是出城观雪去了。朕又到离苑看你,说你到这里来了,朕左右无事,便来接你。”
  楚翔听他今日去找了符明,骤然一惊,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手上一滑,马鞭已脱手,未及堕地,已被符陵一个海底捞月将马鞭轻轻接住,递到他面前。楚翔见符陵表情平静,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慌张,努力稳住心神。他虽然胆大,此时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不知符陵是不是已有所察觉?即使没有察觉,这样下去,又还能瞒着他几时?
  楚翔接过马鞭,谢了符陵,仍强作镇静:“多谢陛下想得周到,专程来邀我赏雪,这北国的雪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确实气势磅礴,十分壮美,我在江南时,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色。”他知符陵一心想自己忘了江南故国,故意迎合,说出这番话。
  符陵笑了笑,也道:“你说得很对,江南的雪景,便如桂花米酒,虽然芬芳甘美,却不够浓烈醇厚,不如北方的烈酒醉人!”忽然话锋一转:“朕本来是想看雪景的,但见了你,却只想看你了,我们且回离苑去吧!”
  一路上符陵不再与楚翔并肩而行,而是拉开了约有两丈的距离。楚翔不敢多说,总觉得符陵今日处处透着怪异,又怕是自己心中有鬼捕风捉影,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离苑,此时雪愈下愈大,鹅毛般的雪片漫天飞舞,密密地如一张大网笼罩着天地,看不见四周的景物。两人身上都积了白花花一层,园子里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符陵跳下马,径直穿过庭院,进了内室,楚翔跟了进去,道:“陛下,这外面雪下得正大,要不要”
  符陵打断他,道:“朕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看你,你去沐浴吧,朕在这里等你。”



十六 此中有真意(上) TXT

         楚翔答应了声,便进浴室去,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深,平日里符陵若在这里,总是要和自己一起沐浴,今日为何放自己独个进来,他却在外面等着?但刚才和符明欢好后匆忙间不及清理,身上恐怕还留下了污渍痕迹,正需单独清洗。不过符陵若已发现了此事,又怎会让自己乘机掩盖罪证?楚翔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抓紧时机洗净身体,反复查看,确信没有印记,又仔细清洗了后穴周围和体内,怕符陵等得久了,急急从池中出来,只腰间围了条浴巾便开门出去。
  屋里已无他人,符陵正坐在几案前,背对着他,灯烛投射下长长的黑色背影,案上傅山炉里的檀香青烟隐隐缭绕。符陵听楚翔出来了,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并不开口,指了指床,示意楚翔上床躺着等他。楚翔遵命爬上床平躺下,用浴巾盖住身体,闭着眼睛,室内静谧无声,只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过了良久,仍听不到符陵有任何动静。楚翔微微睁眼,透过眼帘望去,符陵仍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深邃,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暗藏着滔天的巨浪。那目光象是有巨大的磁性,楚翔不由自主被其吸引,与他呆呆对望,浑然忘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符陵才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近床边,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青石地板上,“咚—咚”的脚步声一声声让人透不过气来,眼光却始终不离开楚翔。终于走到床边,符陵猛地扯下楚翔身上的浴巾,楚翔便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肌肤陡然裸露空气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楚翔本能地往床里缩了缩。符陵的一只大手却按住了楚翔的胸膛,轻轻地上下摩挲,半晌忽问:“翔,洗好了么?”
  楚翔不料等了这么久,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怔了怔,方答道:“洗洗好了。”
  脖颈、胸腹、手臂符陵目光梭巡,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他身体每一寸肌肤,看完前面,又将他翻过去俯卧,手掌抚过他光滑的背部,在他的臀上划了个圈,不由分说掰开他的臀瓣,右手食指滑过那条细缝,似在宣示着某种主权,接着连根插进后庭,在里面动了几下,又加上一根,楚翔轻哼了一声,面颊滚烫如火烧。
  符陵抽出手指,翻过来让他平躺。“翔,你今天真乖,洗得很干净。”口中称赞,语气却冷冷地如远古雪山终年不化的寒冰,那研判的眼神更让楚翔汗毛倒竖。符陵低头吻住楚翔的唇,两只手分别挑弄着他胸前的红豆,动作仍是象往常一样娴熟,但那吻却少了几分温柔缠绵,多了几分侵略掠夺的粗暴,楚翔只觉有种说不出的寒意,胸中闷得透不过气,呼吸都似已停滞。
  符陵吻了他一阵,移下去又咬住了他的乳头,不住用唇齿挑逗舔弄,那里很快就硬了。符陵又换到另一边,如此反复。等到差不多了,忽然坐起身,一双手猛地握住了楚翔的欲望。楚翔最受不了这种刺激,身子猛然向前一挺,“啊!”地叫了一声,随即用力咬住嘴唇,拼命忍住。符陵一笑,并不管他,只将那欲望握在掌中,耐心地搓揉玩弄,楚翔哪经得起他的手段?不多时,但觉下体越来越热,似着了火般,浑身大汗淋漓,只求一泄为快。符陵紧紧地握住他的欲望,看那顶端已沁出几滴透明的液体,却用拇指牢牢顶住那尖端的出口,不许他发泄,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楚翔,问道:“翔,告诉朕,朕有没有让你快乐?”
  楚翔的脸已憋得通红,高昂的欲望被符陵掌握,又不敢用手去阻止他,微微扭动一下,颤声求道:“陛下,放开我吧!”
  符陵不为所动,重复问道:“翔,朕有没有让你快乐?”
  “有”楚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房顶突然塌下来,将自己埋在地下从此消失,但除了这个答案,此时已没有别的选择。
  符陵手上加了点力,痛楚夹杂着快感如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冲进楚翔的大脑,他竭力忍耐,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僵持了一会,符陵低低地叹了口气,道:“翔,朕要你说实话。你有没有骗朕?”
  “没有”楚翔答道,语气没有迟疑,眼光却不知不觉飘向了他处。
  “看着朕。”符陵沉声道,声音里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又似竭力压抑着什么。楚翔只好转过头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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