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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赢了,我投降,还要我再重复吗?”楚翔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道。
“为什么?”符陵回过神来,疑惑地问。
“因为你够狠!”楚翔恨恨地道,忽又似自嘲地笑笑:“少来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早就算计好了,每天四十八鞭,我能忍过几日?不过三天,我已经熬不过去!师兄他们在你手上,你总是稳操胜券。再多考虑一日,结果还不是一样?你明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毒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的对,我怎么做都是徒劳,好吧!我投降,你该满意了吧?陛下!”
符陵脸上却全无得意之色,带了点愧疚道:“翔,朕不该这样逼迫折磨你,但长痛不如短痛,朕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朕日后会好好补偿你。但朕要的什么,你可清楚吗?”
楚翔左臂支在床上,略略撑起上身来,受伤的右手用力一扯,撕开前襟,裸露出一大片完好的肌肤,胸膛骤然暴露在寒冷中,令他微微颤抖,楚翔道:“你要什么?这就来吧!”
符陵只觉身上立时着了火,腹中燥热,忙极力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欲望,按下楚翔,半搂着他轻声安慰道:“朕就算想要你,但不能趁人之危。你现在受了重伤,还是先养好伤再说,既然你答应了,朕自会好好待你,也不会再为难你的师兄部属。”
楚翔却邪媚地一笑,道:“等到我愿意了,陛下却怎么要反悔了?是不愿呢?还是不行?”
楚翔这一笑,恰如皓月当空,皎洁无瑕,令璀璨群星都黯然失色。符陵这么久以来,软硬兼施,楚翔都是冷淡以对,从未见过他的半点笑容,此时灿然一笑,符陵顿觉魂魄都去了大半,再听楚翔的话,更半是挑衅半是激怒他本就在强自忍耐,这会欲火已成燎原之势,哪里更忍得住?小腹涨得生痛,下体勃然待发符陵一把抱起楚翔,狂热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他的额头、面颊、眉毛,眼角符陵一面热吻一面说道:“翔,你竟然还敢挑逗朕,也不怕是什么后果?”
到底怕伤了楚翔,符陵先小心地避开他伤处,帮他除下单薄的上衣,放在枕边,却不经意触到枕头下一个硬硬的东西,摸出来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碧玉观音,正是当日小玉送给楚翔的,本来楚翔贴身戴着,这几天受刑,就压在枕下。符陵奇道:“这是什么?”
楚翔坦白地道:“是我的定情信物,我去夏州前,我未过门的媳妇送给我的。”
一股怒气莫明地就窜了起来,直觉告诉符陵,楚翔是要故意激怒自己,作为精明有为的君主,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但不知为何,今天心中却不能做到平静无波,“你留着这块玉,难道还想回去娶她不成?”话方出口,符陵自己已闻到了浓浓的酸味。
楚翔叹了口气,脸上却尽是甜蜜幸福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笑道:“回不回得去又有什么关系?活着时,看到这块玉,就想着她念着她,就算死了,也要带进坟墓今生无缘,还有”
楚翔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符陵已狠狠地将碧玉观音摔到地上,顿时成了无数碎片!“你,你!”符陵手指着楚翔,说不出话来,气得双手不住颤抖,却看见楚翔冷冷一笑,眼中尽是轻蔑。
符陵一时失神,到底是谁在向谁投降?一种不受控制的的恐惧和深深的挫败感迅速地攫住了符陵,自己的铁蹄可以踏遍天下,却为何全然找不到征服眼前这人的办法?反而象是自己正在一步步滑向看不到底的深渊明知道楚翔的用意,符陵仍抑制不了一腔狂怒,一把扯下楚翔身上剩余的衣物。
九 从容帷幄去(上)
楚翔并不挣扎抵抗,只是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无所谓的神色,甚至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看着将要恼羞成怒的皇帝。符陵自己也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昂扬的欲望已坚挺如铁,他故意把楚翔翻过来压在床上,让他正面对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压迫着背上臀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楚翔不由轻哼出声。符陵再不犹疑,径自分开他结实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楚翔没有试图挣扎,仍然保持着唇边的笑意。但当符陵猛地进入他身体时,楚翔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腹部一阵痉挛,一张俊脸因忽如其来的剧痛而扭曲,大滴大滴的汗水也从额上滴落下来
符陵见他痛楚难当的样子,心头的怒气不觉已消了大半,双手拦腰将他抱起来,以免再碰到他伤口。楚翔紧抿着唇,睁大双眼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若有若无地蒙上了一层薄雾,带着几分迷惘,象是个受了极大委屈的无辜孩子,随时就要哭出来。符陵被他看得心头发虚,如自己做了坏事被当场捉住,而分身已硬硬地在他体内,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符陵停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翔,把眼睛闭上,不要这样看朕。”说着吻了吻他的嘴唇,轻轻为他阖上眼皮。符陵手一松,楚翔却又睁开了眼,十指抓住符陵的肩头,头微微往后仰着,无助的神情象是祭台上待宰的羔羊,轻笑道:“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你做,你等的不就是这个吗?我都不怕,你还怕了?”
符陵终于忍耐不了,双手牢牢地抓着楚翔的腰身,狠狠地往里一挺,一插到底,接着一下下地动作起来。剧烈的摇晃让楚翔一阵阵头晕目眩,后背的伤口似乎又在不住流血身下更是一波接一波撕裂的痛苦,楚翔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抑制着自己惨叫哀鸣的冲动符陵做了良久,却似怎么也无法满足,欲望涨得难受又无法发泄,只能一次次发起猛烈冲刺,在楚翔体内横冲直撞。
过了一阵,符陵忽然发现身下的人没了声息,头软软地垂了下去,符陵忙捧起楚翔的脸,此时他却是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符陵顿时吓得不轻,满腔的欲火突似被冷水浇灭,急忙从他身体中退了出来,从衣袋中翻出一枚药丸喂楚翔服下,心知他这几日没有内力护体,又强忍鞭刑,早已元气大伤,而今夜自己急怒之下,又一味求欢,不知节制,这才会令他昏厥。符陵将他俯放在床上,用力掐他的人中,又将真气送入他体内,良久,楚翔哼了一声,却又倒头睡去。
符陵知他已无大碍,这才分开双腿仔细检查他的伤势。楚翔的后庭已被自己的巨物撕裂,一股鲜血正沿着白皙的大腿内侧根部蜿蜒而下,背部的鞭伤也不断渗出血来,打湿了包扎伤口的白布,一片暗红看上去触目惊心。符陵懊悔不已,又想他的伤处不便找别人来医治,便急忙穿衣起身,拉过被子掩住他身体,出门去唤太监准备了热水、毛巾和伤药端进屋来,却不假旁人,自己亲手为楚翔清洗上药。
待料理完毕,已近五更,符陵放下药瓶,回头看楚翔已经醒了,怔怔地瞅着自己,眼神空蒙,看不出是悲是喜,符陵一阵心酸,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楚翔幽幽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一颗硕大的浑圆晶莹的泪珠却毫无预兆地顺着长长的睫毛滚了下来符陵大惊,心痛得无以复加,忙俯身抱起楚翔,灼热的唇便已落在了那滴眼泪上,吸干他的泪水,又辗转吻过楚翔眼角的泪痕、破裂的嘴唇和那上面的点点血迹,恨不能将他吻碎了揉进心里楚翔既不反抗,也不回应,只静静地任他吻过。符陵颤声问他:“翔,朕伤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朕?”
“不!”楚翔低声道,“我不恨你,我说过,这是我自愿的,你我各取所需,何关怨恨?”
各取所需?符陵知他说的实话,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只道:“你师兄他们,朕会好好安排,过几日朕就送他们回周国,你不用担心。至于你,朕也决不会亏待。”
“谢陛下。”楚翔微微低头。
符陵心中又是一阵抽痛,苦笑一下:“何必谢朕?朕这手段也并非光明磊落”
楚翔也笑了:“要说光明磊落,我诈降刺杀你时也从未想过,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你我亦然。不管什么手段,我输给你三次,心不服口也该服了。”
“为什么心还不服?”符陵追问。
楚翔道:“因为我不甘心,总想着以后要赢你一次,不过不许你让。”说完又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几乎又让符陵神魂颠倒,心痒难熬,勉强定了定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日后你若赢了,朕也不会抵赖。朕昨夜不该那样对你,以后都不会了朕已给你服下解药,你的内力几日内就可恢复,你先好好养伤吧!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朕还要去早朝,午后再来看你。”
先回到离苑的却是符明,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屋内一片狼藉,楚翔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不着片缕,身上、被子、枕头、床单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头发散乱,嘴唇被咬得稀烂,大睁着双眼,目光却是一片呆滞。符明忙冲上前去,抱起楚翔,使劲摇了几下,“翔?翔!”楚翔如一根木头任他摇晃,全无反应。
过了好半天,楚翔才“啊”了一声,似才被惊醒,抬头盯着符明看了良久,方回过神来,“符明,是你?”
“翔,你怎么了?我昨天被皇兄遣出城去办一件紧急事务,刚刚回来,听说他昨晚在你这里过夜,怕你有什么意外,来不及去见他,赶快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符明压低声音急急地问,脸色已是铁青。
楚翔面无表情,淡淡开口:“你不用去找他了,一切都结束了。”
九 从容帷幄去(下
“这是什么话?不行!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这就去见皇兄问个明白!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符明怒气冲冲地道,起身便往外走,已被楚翔死死拉住。
“符陵昨晚的确是在这里过夜,做了做了他想做的事。明,你千万不要妄动!我死不足惜,怎能再连累你?只是我没想到,堂堂秦国的皇帝,竟然竟然比禽兽都不如”楚翔咬牙切齿地道,声音渐渐低下去,却更显出无限悲愤。
几句话对符明而言,无疑晴空响过一记惊雷,炸得他不知东南西北!狠狠的一拳砸在床头,符陵难以置信地道:“你是说,他竟然竟然对你”
两行清泪缓缓从楚翔面颊滑落:“本来,楚某身为周国的大将,被俘后早该取义成仁,因听君之言,才苟且偷生至今,而受此奇辱!今天早上符陵走后,我就想一死了之,但想到和你有约,若死前不能见你一面,终难瞑目!”符明一时找不出话来安慰,只好轻抚着他的头,牙关已咬得咯咯作响。听楚翔哽咽又道:“我还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和你说,说完了我也安心了。明,当我在夏州时,虽然你我各为其主,不得不兵戈相向,但我那时便已久闻君之大名,极是钦敬仰慕,在城头见你戎马风采,更是心向往之。后来虽然被俘,却蒙你开导,有幸结识你这样一位知己,不枉今生!但又何不幸与你相见恨晚,终至无缘!昨日你我尚许诺要一生相守,怎料今日竟成诀别?你对我的情义,我我只能来世”楚翔的话还没说完,忽听外面报来:“皇上驾到!”楚翔大惊,拼命挣开符明的怀抱,道:“他来了,我不要见他!”说完往前一扑,奋力往屋子正中的柱子上撞去!
符明吓得魂飞魄散,忙冲上去拉他,但仍晚了一步,楚翔的额头正撞在柱头上,顿时鲜血长流,符明将他抱起,已是双目紧闭,人事不知。符陵听到屋里动静,奔进来时,符明正紧紧地将楚翔抱在怀中,焦急地呼唤着:“翔,楚翔!”楚翔衣衫不整,象是经过激烈搏斗,额头鲜血汩汩,脸上毫无血色。符明听到皇兄进来了,仍置若罔闻,并不抬头,更不行礼。符陵来不及去管他,忙将楚翔接过来,平放在床上,探他口鼻,还有一丝微弱呼吸,赶快从怀中摸出一粒丹露丸来喂他服下,又为他输送真气,忙了大半晌,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符明仍不言不语地站在旁边,符陵怒道:“四弟,这是怎么回事?”
符明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脸涨得通红,却咬着牙不回答,将头转向一边。
符陵想起适才自己看到的情形,不免生疑,虽然昨夜他伤了但自己今日去上朝时,楚翔还是好好的,符明为何要赶在自己来之前见他?为何刚进来时又是那样的暧昧情状?见符明不说话,符陵更是疑窦大生,沉下脸问:“难道你竟然对他图谋不轨?”
符明气愤难平,但想到楚翔还在他手中,不可轻举妄动,重重跪下,恨恨地道:“臣弟不敢!”
符陵知他所言非实,却毕竟是自家兄弟,总不能为此翻脸,道:“既然如此,那你下去吧!以后不得朕的命令,不许再踏进这离苑半步!”
符明站起身来,也不告退行礼,径直走了出去。
楚翔直到入夜方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俯卧在床上,身上火辣辣的鞭伤痛楚已大为减轻,胸前垫了个枕头,以免碰到额上的伤口。符陵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