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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爷爷给我一个镯子,是奶奶留下来的。”
“血翡的那个?这老头总算没让我失望。”凌睿发了个酷酷的表情。
“嗯。”唐诗诗有了心事,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结束的时候,凌睿照例是飞吻,唐诗诗也依然是羞羞脸。
唐诗诗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倚在床头上翻了翻,发现今晚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索性将书给丢到一边,关了灯,躺倒床上,酝酿睡意。
凌睿敏感的觉得唐诗诗今晚的情绪有些不一样,将他们的短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多留点心。
“臭小子,怎么感觉你这媳妇像是给我娶的一样!”君慕北不满的准备趁机跟凌睿谈点条件什么的,他都已经被这个家伙给圈禁在家里好几天了,简直要成宅男了!
要不是唐诗诗做饭是把好手,杀了他,他也不在家接受这种摧残!今天晚上一不小心,还将自己的婚姻大事给搭上了,这两口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害人不浅!
“你想得美!”凌睿冷哼一声,然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漫漫长夜,真难熬啊!
凌睿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然后对着像是跟木桩似的站在门口的周虎阴测测一笑。
周虎顿觉大事不妙!腿有点发软!
“做逃兵很好玩?嗯?”凌睿问道。
周虎顿时蔫吧了!
“立正!”凌睿呵斥了一声,问:“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虎抬头挺胸,目光笔直,无所畏惧的回答:“知道!”声音响亮如钟。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命令:“六点钟方向,跑步走!”
然后周虎就咚咚咚的跑了出去,负重五十斤的十公里加训任务,再朝他招手!
唐诗诗昨天晚上烙了一晚上的饼,睡眠质量奇差,以至于早上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唐诗诗刚一下楼,君慕北就不厚道的乐了!
“爷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君慕北一指唐诗诗,对正准备出去晨练的君老爷子说道。
“怎么了?”君老爷子看向唐诗诗,也发现了她眼底的暗影。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君慕北继续吐槽。
“这又关我什么事?”君老爷子怒道!
他做什么了他?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两人的话题焦点了,连忙为君老爷子澄清:“不关爷爷的事。”
“你听到没,臭小子!不关我的事!”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还不是你那个什么礼物给害的!”君慕北闲闲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送礼还送出错来了?”君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看向唐诗诗的手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不高兴了。
“怎么不把镯子带上?”君老爷子的语气里饱含着质问。
“不是的,爷爷,不是二哥说的那样,你送我礼物,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唐诗诗一看君老爷子误会,懊恼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这个挑事精!一天不闹点事情出来,就闲的浑身难受!
“那就回屋去带上再出来!”君老爷子态度强硬的命令道。
“啊?爷爷,那个太贵重了。”唐诗诗为难的说。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完全都是借口,我看你压根就是不喜欢我老头子送的东西!”君老爷子气的,也不出门了,折回来,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起了闷气!
“爷爷,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带着太招摇了。”带着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易碎,她岂不是出个门都要担惊受怕的!
“哼!都是借口,我君家的媳妇,有这个招摇的资本!”君老爷子冷哼,脸色黑沉的下人,:“说这么多,还不是瞧不上我老头子的东西!”
君老爷子将头扭的更厉害,摆明了是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
“本来就没什么好的!”君慕北生怕不够乱的说。爱夹答列
“二哥!”唐诗诗头疼,她没惹着这位吧?
不过唐诗诗看到一脸怒气的君老爷子,只好回房。
“你看,你又耍脾气压人,弟妹多不情愿!”君慕北看着唐诗诗返身上楼,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
“二哥!”唐诗诗站在楼梯口,恨恨的磨了磨牙,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成哑巴!”然后蹬蹬蹬的跑回房间里。
君慕北见唐诗诗发威,倒也不恼,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没办法,看着他们不爽,他就爽了!
君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冷着脸说:“我觉得你要是真变成哑巴,还好点!反正,我君家的孙子,变成哑巴也是娶得到媳妇的!”
君慕北的笑容一下子,彻底的僵在脸上!
唐诗诗回房,将昨天晚上仔细收好的盒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将镯子给带到手腕上,她看着自己的左手,心想,光一个戒指加一个镯子就要有两千万巨资,这也太显摆,太高调了!
唐诗诗带着镯子下楼,君慕北那挑事精已经不在了,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手腕上的镯子,才满意的起身出去。
而唐诗诗等君老爷子出门后,赶紧将自己运动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将手腕上的镯子给藏了起来。
因为一晚上没睡好,唐诗诗有些精力不济,锻炼了一会,就想着打道回府。
“唐诗诗!”白茉在唐诗诗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将人给堵了下来。
唐诗诗停下步子,礼貌的一点头:“白小姐!”
这人还真是虚伪,她跟凌睿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碰到白茉,她都亲热的喊自己诗诗,口口声声的说着要跟自己做朋友!这凌睿不在,她就连名带姓的大喊,生怕自己耳聋一样。
白茉看到唐诗诗脸上的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心里冷笑,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害怕了吧?昨天晚上,她肯定是想了一晚上对策,辗转难眠了吧?
唐诗诗没有兴趣理会白茉,其实,她们两个根本没有一点交情,打招呼都是浪费感情。
唐诗诗抬腿要走,却被白茉给伸出一条胳膊拦在胸前。
唐诗诗看着白茉,目光微冷。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不会白痴的认为单凭一条胳膊就能将自己拦下吧?
对付她这样的,她唐诗诗甚至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一抬脚就能将人踹飞!
“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别再缠着凌睿!”白茉看着唐诗诗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警告着。
“白小姐,这话你还真没资格说!这是正室对付小三的台词,不过我这个正室也不会对你说,因为在我眼里,你连个小三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没有在我面前叫嚣的资格!”唐诗诗讥讽的看着白茉。
只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面容扭曲成这样?这功力,比起凌素素来,简直是差的也太远了点!
白茉的确是气的不轻,但是最终她却是笑了出来,而且笑得无比放肆。
唐诗诗好看的眉心微微起了褶皱,这女人该不会是被自己刺激了几句,就得了失心疯,神智失常了吧?
白茉笑够了,看着唐诗诗说:“唐诗诗,你不会总是这么得意的,凌睿,迟早都是我的!”
白茉发表完宣言,扬长而去。
唐诗诗看着白茉的背影,心中嗤笑,这个女人说的这么笃定,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被挑衅了?”唐诗诗刚要抬腿,君慕北吊儿郎当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要是白茉是孤魂野鬼,那么这个二哥绝对是阴魂不散!
“二哥,其实我觉得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想进我们君家的门,不如你好心收了她,也省的我跟凌睿老是闹心!”唐诗诗眼珠一转,看着君慕北笑眯眯的建议道。
君慕北看着唐诗诗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难得严肃了起来,说:“谁知道这个女人进了我的房,半夜会不会摸上凌睿的床!”
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一个寒战,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二哥说话可真是生猛!
白茉,看起来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至于吧?
“出国留学,学习些西方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连西方人的性开放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就不好了!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君慕北说完,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君家大院走去。
唐诗诗的脸,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倒不是因为君慕北说白茉性开放,而是觉得君慕北这话意有所指,让她想起自己刚住进君家大院的那一晚上,床塌了的事情来。
这绝对不属于君慕北所说的矜持的范围!
唐诗诗一回到大院,二伯母云沫就异常热情的缠了上来,说是要拜唐诗诗为师,跟她学做菜,苦练厨艺!
唐诗诗看云沫一脸坚决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某个人,这是怕自己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将来没办法给儿媳妇伺候月子!未雨绸缪!”婆婆凌悦在一旁好心的为唐诗诗解惑。
唐诗诗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噗地一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二伯母,想的也太远了吧?
媳妇都没有,就想到伺候月子上去了!这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沫对唐诗诗跟凌悦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说:“睿小子能闪婚闪回来个媳妇,说不定慕北这臭小子,明个儿就领个大肚婆回来,奉子成婚了呢!”
唐诗诗深深的惊讶了,不过不得不说,二伯母的话十分有道理,君慕北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妈,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跟我老爸生一个,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有个比我小太多岁的弟弟或是妹妹的。”君慕北一听云沫说的这么不靠谱,忍不住反驳。
“老公,儿子欺负我!”云沫剜了君慕北一眼,像君少阳求助。
谁知道君少阳一反常态,难得的没有让君慕北圆润的离开,而是搂着云沫的腰说:“我看这小子说的有理,要不我们试试?”
云沫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君少阳说了什么之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拉着唐诗诗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了看好戏的人,笑成一团。
君少阳吃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正幸灾乐祸的君慕北,怒吼一声:“臭小子,滚出去!”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君慕北憋屈的抗议!
君少阳目光一冷,于是君慕北可怜巴巴的又被赶到了院子里。
唐诗诗在厨房里,听到这父子两个较量,好笑的勾起嘴角。
厨房,因为云沫的强行加入,被搞的乌烟瘴气,唐诗诗无奈的看着一身狼狈,但是热情却丝毫不减的云沫,只觉得头痛无比。
因为早饭吃的有点迟,所以唐诗诗匆匆的吃了点,就催着婆婆凌悦快点出发去医院。
凌悦被唐诗诗催得没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拽着君泽宇出了门。
见唐诗诗一家子都出了门,君慕北也快速的将肚子给填满,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这大清早的都干什么呢?跟上演《夺命追击》似的!”云沫看着君慕北的背影不满的嘟囔。
君老爷子倒是淡定了许多,继续享受着唐诗诗为她量身制作的营养早餐,惬意无比。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唐诗诗看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时间还来得及,总算没迟到。
虽然来拿体检报告,就跟婆婆凌悦说的,迟到一会不打紧,就是上午不来,下午来拿也是一样的,但唐诗诗是个特别守时的人,既然和医生说好是上午九点,那么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出现。
“庞医生,我是唐诗诗,来拿体检报告的。”唐诗诗一眼看到那医生身上的胸牌,知道这就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医生,礼貌的开口说。
“唐诗诗?你等一下!”庞医生似乎是没想到唐诗诗不是一人前来,打量了一下唐诗诗身边的凌悦跟君泽宇,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接过病历袋,暗暗的呼了口气,动手打开病历袋子,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里面的东西,突然手中一空。
“你是谁?干嘛抢——耿洋?!”凌悦正要呵斥这个抢了唐诗诗检查报告的无礼之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耿洋!
这个耿洋,是耿长生的儿子,也是在凌宅做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悦皱眉说:“将东西还给我们!”不过是个份检查报告,有什么好抢的?
耿洋不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门口。
凌悦也顺着耿洋的目光看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爸?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
来人正是凌老太爷,他身边站着的是管家耿长生。
耿洋走向前去,将手中的病历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