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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笑道:“财大气粗果然不一样啊!”
赵有时在来到新加坡的第二年,已和华山联络上,委托他帮忙调查周翊茜和沈家,华山那时已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他向来广交朋友,东托西托,再加上自己亲自出马,确实挖到不少沈家的私事,可是这些私事只能提供给八卦周刊,根本掀不起大风大浪,而赵有时的目的也并不在此。
华山今年年初被事务所调派到泸川市,查起事情来愈发得心应手,前几天他接到赵有时的电话,终于盼来这一刻。
“给,这些就是周翊茜这几年的资料,我每隔几个月就发邮件给你,你也清楚。她这几年太安分了,连开车罚单都没收过。”华山递去一份文件,又说,“时代集团这些年打过几场挠痒痒的官司,沈朗伟和他太太依然很恩爱。”
赵有时低头翻文件,问道:“你查过他太太的朋友吗?还有梧桐巷附近的几条街道,也问过了?”
“他太太的朋友有很多,查起来费了我不少时间,你现在还是怀疑他太太那天和朋友在一起?”
赵有时点头,华山又说:“梧桐巷周边还是没有目击者,不过我根据你的分析,调查到一些事情。你曾经说过,雨夜里的那个男人是走到你家楼前之后,又退到了东边窗口,那人很有可能是要上楼,不是你们的邻居,但可能是找你们邻居的人。”
“对。”
华山蹙眉:“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要找你们家?”
赵有时一愣。
彼时罗罗佳已经被叫进翟闵的办公室十五分钟,翟闵却只知道抽烟,没有说一句话。
翟闵掐灭烟头,又点起一根烟,还在想着昨晚。
昨晚她没有怒气冲冲,没有被气哭,没有拿起湿漉漉的拖把打他,七年前她被他强|吻,他装作梦游,她分明会拿拖把砸他,声嘶力竭地吼:“你去死!”
翟闵多希望,赵有时如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死”,总好过她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礼貌却又疏远,待他像一个陌生人,可是他的期待落空,他装得再可恶,她也只是一句轻声细语翟总,我在新闻里见过你。
他早该料到。
烟又只剩半截,翟闵终于开口:“打个电话问赵有时人在哪里。”
罗罗佳皱起脸:“翟总,你跟她以前真的认识?”
翟闵还没有开口,罗罗佳就已经说:“你别再刺激她了,她昨晚吃过药才能睡着。”
翟闵蹙眉:“她怎么了?”
罗罗佳叹气:“她三年前去新加坡,去的当天就发烧了,烧完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她有一个朋友叫许宁,后来是许宁告诉她一些过去,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谁,但是还是有些事情记不清。”
翟闵冷笑:“继续编。”
罗罗佳着急:“我说真的,不信你去查她在新加坡的医疗记录,她烧了整整一个礼拜,后来好不容易上才记得自己是谁,家里有哪些人,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她大学谈过恋爱,还是许宁告诉我的,许宁说她不记得您,大部分人都记得,但是真的不记得您。”
翟闵把烟掐灭,冷声道:“编完了吗?”
“你还是不信。”罗罗佳说,“我不会打电话给她,也不会再去刺激她,我不知道您和她的过去是怎样的,但我知道,她不想去想起这段记忆。”
翟闵手指大门:“出去!”
罗罗佳走了,翟闵起身踱步,五分钟后拿起电话机,对那头说:“帮我查赵有时在新加坡的医疗记录,还有——”他捏紧手机,“她有没有失忆。”
作者有话要说:我虎躯一震,昨天肿么辣么多地雷,我舌头都打结惹~谢谢地雷,破费啦(╯3╰)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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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八狗血不够用啦
赵有时夜里到家喝水;听罗罗佳手舞足蹈说完今天与翟闵会面的场景;直接呛到;咳得面红耳赤:“我昨天只不过随口说说,你还真瞎编;他信?”
罗罗佳笑说:“听过关心则乱吗?他表面上不信,可是那副气炸的表情,百分百是相信了!”
赵有时难以置信:“胡来。”
“什么胡来;你在新加坡过得这么辛苦;那个翟闵就不用负点责任?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负心汉?还有;你说你办完两件事之后就要回去;我看他分明还想跟你继续纠缠,到时候跟去新加坡怎么办,还有完没完了,你干脆直接装失忆,当做报复也好!”
“去新加坡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别瞎扯,再说——”赵有时很想抽嘴角,“这也太幼稚了。”
“幼稚无所谓,关键是他相信!”
罗罗佳说做就做,立刻打电话通知许宁,许宁和郑妙君商量此事的可行性,她们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忘记了谁才是主角,赵有时倒在沙发上吃水果,想发表几句,无奈罗罗佳手一挥,禁止她发言。
战线统一完,罗罗佳指导赵有时:“以后他如果再找你,应付起来就简单多了,你就直接说,‘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你,翟总’,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可惜这句话赵有时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随后三天,翟闵根本没有出现。
两天后赵有时接到林大姐的电话,赶去街道办事处开会,许多老邻居都在场,王阿姨一看见她,激动地拉住她不放:“你可总算回来了,我听说你一个人出国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可怎么过日子!”
“我不是一个人走的,我朋友跟我一起去,这几年我过得很好。”赵有时拿出礼物,说,“这是我从新加坡带来的,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就想给你,不过那天你不在家。”
“我也是刚回来,我儿媳妇生了个儿子,我给她做月子呢。”
赵有时这次回来,也不忘给关系好的邻居带些礼物,她已经二十五六岁,可是那些阿姨还是把她当做小孩,缺失的三四年似乎看不见,她还是那个背着双肩包,腼腆微笑的赵有时。
开完会,赵有时又要回去等通知,隔天竟然有不速之客到访。
恰好是周六,罗罗佳睡眼惺忪去开门,转头就喊:“赵小时,有人找!”
赵有时正在房间办公,确认邮件后又转发到许宁的邮箱,打算稍后和她开个视频会议,听见罗罗佳喊话,她赶紧穿上拖鞋跑了出去,见到来人惊讶说:“杨哥?”
杨哥一笑:“还好我没走错,不请我进去坐坐?”
罗罗佳躲回房间,赵有时替杨哥泡来一杯茶,又端出一盘水果,杨哥拦下她:“不用忙,我来之前也没跟你打招呼,你别见怪。”
“待客之道还是要讲究的。”赵有时坐下,笑问,“杨哥有事?”
她也不问对方如何找到这里,对他今天的突然来访,她也心中有数,果然杨哥开门见山:“许宁不打算回来?”
“她要在新加坡定居。”
杨哥笑容一僵:“一辈子住新加坡?”
赵有时点头:“对,新加坡环境很好,许宁也已经在那里扎稳脚跟,那里很适合生活。”
“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赵有时沉默片刻,说:“有,他们明年结婚。”
杨哥急匆匆地离开了,罗罗佳钻出房间,正见赵有时举着茶杯,若有所思。她小声问:“他就是许宁姐的那谁啊?你这样直接告诉他,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迟早会查到。”
赵有时和许宁开视频会议的时候,顺便把杨哥找上门的事情告知她,许宁没有任何表态,反倒说起她:“有人到医院打听过你,现在连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你曾经失忆了。”
她们都来真的,赵有时还以为许宁不会配合罗罗佳,不过等到第二天,她也好似中邪。
第二天她与华山有约,上午九点就出门,走出小区刚打算过马路,一辆轿车突然将她前路挡住,车窗摇下,露出翟闵面无表情的脸:“一大早去哪里?”
赵有时没必要向他交代,笑道:“翟总,真巧。”
“上车,我送你。”
“不用。”
翟闵索性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来。”
赵有时蹙眉,绕过车子往斑马线走去,翟闵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到身前,“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办完事我们谈一谈。”
赵有时立刻去推他,刚要说话,翟闵抢在她前头:“又要跟我装失忆?你失忆还记得高中班主任?还会去看你舅舅舅妈?连以前的邻居也一个都没忘记?就连杨哥都还认得?”翟闵捏紧她的胳膊,把她往车里拽,“你班主任还跟你提到过我,你当时什么反应,嗯?”
赵有时抵住车门,怒道:“我根本不记得班主任说过什么,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翟总,请你自重,别在马路上拉拉扯扯,这里也不是停车的地方!”
恰好这时有电话,翟闵单手压制住赵有时,赵有时双臂不能动,只能去踢他,翟闵任由她挣扎,听到电话那头说:“三年前真的发烧,曾经失忆。”
翟闵看向赵有时,脸色渐渐阴沉,赵有时又踹他一脚,厉声道:“你放手,听到没有!”
翟闵倏地一笑:“失忆是吗?那更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谁。”他把赵有时压在车门,抵住她不让她动,“赵有时,你听清楚,你从十八岁开始就跟我在一起,二十二岁把第一次给了我,你陪我一起创业,你看过公司三次搬迁,你爱你姐姐胜过爱我,你不告而别三年,第一年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第二年我终于知道你在新加坡”
赵有时一巴掌扇在他的脖颈上,再用力一推:“你够了吗,发疯要有底线,你给我放手!”
行人已纷纷侧目,连远处的交警都朝他们走来,翟闵不为所动,继续说:“现在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你装失忆,没有关系,失忆更加好,我们从头开始”
深情表白被铁面无私的交警打断:“你们在大马路上演戏呢,驾照拿出来,这里能停车吗,啊?”
翟闵仍旧不为所动,一味盯着赵有时,赵有时已经面红耳赤,交警怒了:“驾照驾照,这里是马路,你们夫妻俩要吵回家吵,驾照听到没有!”
翟闵许是觉得“夫妻俩”三个字还算动听,手劲松开去拿驾照,赵有时趁机把他撞开,迅速朝马路对面跑去,交警更加怒了:“乱穿马路,你站住!”
他刚喊完这样一句,就见面前的男人连驾照都不拿,也妄图在他面前横穿马路,交警怒不可遏,猛地将他拦住,喝道:“驾照——”
赵有时赶到咖啡店时已过了约定时间,气喘吁吁坐下,一口气喝完半杯冰水,华山不可思议:“我特意约你在你住处门口见面,你都能迟到,你知不知道我一小时收费多少?”
“我这几年也没少给你钱。”
“你的意思是说我为了钱才帮你?”
赵有时叫来服务生说:“要你们店里最贵的几样。”
华山满意,又说:“再打包一份,带回去给论剑尝尝。”
赵有时哭笑不得,终于进入正题,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去我们家的人都记了下来。”
华山拿起纸,说:“亲戚你们家没有,再说也不可能,朋友都知道你们家的事,如果真目击到当晚的事情,也不可能不来做供。”
赵有时点点头:“所以我想过了,有两种可能,一是和我们关系一般的朋友,当时可能沈朗伟收到风,用钱收买。二是目击者本身就是沈家的人。”
华山扬眉:“为什么?”
“因为沈家反对我姐姐和沈道的婚事。”赵有时停顿片刻,说,“一直反对,我姐姐两天后就会去澳洲,那天可能是沈家派人过来。”
“你当时怎么没有跟警方说?”
“当时谁会想到这么多。”那时天昏地暗,赵有时像行尸走肉,即使后来能正常吃饭睡觉,她也始终只有一个杀人的念头,她万事都依赖翟闵,已经什么都不会思考,直到她离开,清醒。
华山思忖道:“唔,我会再托人去调查,你也可以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对了”他话说一半,目光突然定在赵有时身后,又慢慢挪到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