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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不争宠,二不要金玉珠饰,皇后也摸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因此对待她的时候,反而比别人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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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2 皇后的邀约
回到乾清宫,李怀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负责监视后宫的暗卫叫来。【
“皇后最近在忙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最近与平日一般,并无不妥之处。”那暗卫想了想,答道。
“哦?”李怀玉淡淡的应了一声,修长的指节在桌子上轻轻扣动,发出笃笃的声响。却偏偏一句话也不说,空气中渐渐膨胀起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跪在下面的暗卫已经一头冷汗了。
“皇上,奴婢”砚儿端着茶推门进来,瞧见这个阵势,有些无措的看着李怀玉。
李怀玉心里有些恼怒。在他身边当差的人,还从没有过这样没眼色的。因此他眼睛一眯,“嗯?”
砚儿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奴婢只是瞧见皇上回来了,担心皇上口渴这才这才”
李怀玉轻声嗤笑。若是到了这时候还不明白这砚儿是什么心思,那也就枉费他后宫佳丽三千人了。他把玩着桌上的玉石纸镇,漫不经心的问,“这么说,你是因为关心朕,这才会闯进来的?”
“是是是!请皇上恕罪!”听到皇上开口,砚儿心头一喜。自己果然是不同的!
谁知李怀玉脸色一变,将纸镇往桌上一丢,“哼!难道姑姑们没有教过你,主子做事的时候,不能打扰么?”
砚儿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怀玉,泫然欲泣,“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关心皇上的身子!”
“可笑,朕广有六宫,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关心朕的身子了?你可知这武英殿是什么地方?”李怀玉轻蔑的瞥了砚儿一眼,冷冷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砚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这武英殿,是我成国先祖特设,皇上与诸大臣议政之处!这里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军国大事!是谁给你的胆子,不经通报,就这么闯进来的?还是你是别国派来的探子?嗯?”李怀玉又道。
下头跪着的,已经被忽视了许久的暗卫心头暗暗叫苦,这位姑娘真不会挑时候,她要不来,自己不过是被皇上责罚一番罢了。可是她这么一搅和,只怕皇上怒上加怒,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奴婢冤枉啊!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回事别国的探子呢?”砚儿仍旧在为自己辩白。
“朕瞧着也不像,若是探子都如你这般,只怕你们那个国早亡了!”李怀玉不耐的说了一句,就挥手让人将砚儿带了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砚儿哭哭啼啼的被拉下去了。她其实并不是不懂,她知道皇上未传唤,不宜随意进入武英殿。
只是她来到乾清宫,才知道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好。乾清宫大部分都是皇上用惯了的老人,再不济,也是新选入宫的宫女。宁愿慢慢调教着,也不愿意从别处要人。
所以她这个从前伺候过嫔妃的人,在这里受尽排挤。尤其是与她一班的云筝,更是明里暗里的挤兑她。
砚儿也因此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地将皇上的心握住,否则自己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而皇上平日里对她,也的确比别人优容些。也就是因此,她才仗着这点子优容,忘了自己的身份。
今日她原也没想着进去送茶,是云筝一直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暗暗刺她。她一怒之下,便没有细细深思,谁知就闯下了这样的祸事了。如今才知道怕,然而李怀玉早听不见她的叫唤了。
砚儿被带下去之后,李怀玉才转向那个跪着的暗卫,“可知你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还真不知道,但是有错是一定的,暗卫连忙回道,“属下一时疏漏,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异动。”
李怀玉看了他一眼,“那你说说,皇后娘娘有何异动?”
暗卫抽了抽嘴角。都说了没注意到,他怎么知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异动?皇上您是故意的吧?
“皇后最近可曾宣过太医?”李怀玉斟酌了一会儿,才问道。
暗卫微微抬头,似乎十分惊异,然后下一刻就回过神来,连忙道,“回皇上的话,是,半月前,皇后娘娘宣了太医院的刘太医。那刘太医与何家过从甚密,属下没敢惊动。看太医院的脉案,应是无碍的。”
也就是因为脉案没什么问题,所以他才没有十分关注此事。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李怀玉微微皱眉,对暗卫的行动力十分不满,“那刘太医既然是皇后的人,脉案自然也是可以作假的!”
想了想,又问,“之后就不曾宣过太医了?”
暗卫擦了一把冷汗,仔细的回想了一遍,的确是没有。这才点头。
李怀玉又问,“那坤宁宫近日可有人生病?可曾到太医院去抓药?”
他这般一问,暗卫立时便反应过来了。是啊,皇后娘娘可以明明有病,却装作没病,然后让身边的人装病,再去抓药,这样一来,可就隐秘了许多。
“回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确实有个宫女得了风寒,去给她瞧病的人,正好是刘太医手下的医员。”
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能对上了。暗卫所不能理解的,便是皇后为何要装病。
李怀玉闻言勾起一个冷笑,“行了,日后小心些。去想办法弄些坤宁宫倒掉的药渣,找个太医瞧瞧,到底生了什么病!”然后才将暗卫方才呈上去,关于坤宁宫最近动向的折子摔了下来。
眼看着能够逃脱一次责罚,暗卫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抓起折子就往外退。
李怀玉抿着唇坐在御座上,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叫人瞧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皇后的帖子送来的时候,林清教大皇子学走路。一岁的小孩子,有人牵着,已经可以勉强走一两步了。
见了皇后的帖子,她不由诧异,“皇后娘娘到底在想什么?怎的大冬日的,反而要去御花园赏花?”
待仔细看过之后,不免冷笑,“这才真真是嫡母的风范呢!时时刻刻都记着自己名下的孩子。原来是为了大公主和大皇子抓周不能大办,所以才要提前在御花园办了。如此,竟是连推拒也不能了。”
“不单是如此,怕是大皇子和大公主也要抱过去的?这样冷的天气,小孩子怎么受得住?”春凝也是皱着眉,往外头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道。
林清听到她的话,脑中一闪念,倒是明白皇后这般折腾的缘故了。“或许本来想请的就是大公主和大皇子呢?只是怕请了嫔妃,我不会带着大皇子去,这才弄了个抓周的噱头。”
但不得不说,她这个机会抓的真准。且不说皇上会因此重视起来,只说自己毕竟不是大皇子的生母,再是亲近,若这样的时候,还不叫大皇子出头,只怕就要有人说自己虐待大皇子了。
林清自然是希望大皇子能够低调的平安的长大,但若是不能,从小就表现出天资聪颖也无妨。
虽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然而也是因为他聪颖,李怀玉才会更加看重。
不管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般折腾,总不会只是想让众人聚一聚,必定还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如此,看来此番应是十分凶险了。本来这样的时候,若是能够有个盟友,商量一番最好。可惜与林清境遇相似的符昭容,偏偏对大皇子心有芥蒂。
想来想去,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八个字,林清索性便将之丢开了。
转头瞧见大皇子,心头不免又有些难受。他满了一周岁,木兰便去了有一年了。
花开花落,如今这宫中歌舞升平,还记得卫木兰的人,又有几个呢?
正想着,外头便有人通报李怀玉来了。林清未及出去迎接,他便已经走了进来。她连忙告罪,“臣妾无状了。”
“不妨。”李怀玉摇了摇手,“皇后的帖子送来了吧?她想得周到,你到时候将宣儿好生打扮一番。让众人都瞧瞧,朕的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与林清此刻低落的心态形成了对比。
她微微蹙眉,“莫非这宴会不是宫中众人聚一聚就算了,还邀请了其他人不成?”
“那是自然,宣儿是朕的第一个儿子!他满月的时候并未大办,百日的时候,又恰逢太后千秋节,也没有办。朕每每想起,心中都十分愧疚。如今周岁了,自然要正式的介绍给宗室和朝中重臣的。”李怀玉道。
只这一句,林清就将准备好的话全都收了回去。
她想说,寒冬腊月的,在御花园并不十分妥当;她想说,木兰的孝期还未过去,虽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合该低调些;她想说,这个孩子受到的关注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出风头
然而,让李怀玉亲自将宣儿介绍给朝臣,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皇长子,先皇后所出,名分上便占了优势。只要皇上能够一直这样重视他,将来
林清不知道这个将来,对李谨宣来说好还是不好。她也不知道李谨宣是不是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是她知道,不论将来登上那个位置的,是李谨宣的任何一个兄弟,他们都不会容许他这个占着嫡长名分的大皇子继续活着。所以,他没有选择。
“皇上疼爱宣儿,是他的福气。”最后,她咽下了所有的话,笑着如是说。
还不懂事的大皇子咿咿呀呀,一双明亮的眼睛弯起来,对着李怀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龙潭虎穴又如何?在这宫里,早该习惯了这些东西的存在才是。林清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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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3 紧急的军情
李怀玉这几日的心情都不错。【
又到了年末,一年就这么平平顺顺的过去,对他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自从登上皇位,他兢兢业业,就是希望能够国泰民安,如此他这个皇帝,也就当得不冤了。
今年他尤其高兴,是因为永宁四年终于要到了。
父死子继,三年不改其道。这是三年来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少年天子,最郁闷的地方就是,老臣们总是以年纪来否定天子的政策。更有些人,抓着‘这是先帝定下的国策’当做免死金牌,浑然不顾这国家早就换了一个主人。
然而成国以孝治天下,他便是这天下的表率。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孝,这三年不改父道,亦在其中。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永宁四年快一点到来,这样,他准备了三年,被人反驳了三年的治国之道,才能有施展的地方。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拦住他。
尤其是永宁二年科举录取的人,如今都已经安插到了各个部门之中,成为中坚力量。
大年下的,天子心情好,大臣们也无意给他添堵。况且这时候商议的,多是赏赐之类的事情,也没什么可以争辩的。是以一时之间,竟是君臣和谐。
然而李怀玉的好心情,只保持到了腊月十二。这一日早朝,照例是一番歌功颂德。或许是因为前两年的政策起效,所以今年虽然大雪,然而京城附近受灾情形,却是比之前两年有了很大的改观。
此事是李怀玉一人主导,如今有了这样好的成效,他心中自然得意。听到朝臣们的赞誉,脸上都是笑意。
然而在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一骑快马直奔皇城,送来了边疆的最新急报。
“报北定城紧急军情!”今日在外头值班的是郝佳德的徒弟小泉子,他见战报来得急,便做主送了进去。
李怀玉听到这声音,心头一跳。下头正在小声说话的朝臣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那个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下的兵士,一身泥水的被带上了金銮殿。
他手捧着加了三道朱砂的紧急军情,“报北定城被羌人攻破,守将胡楠战死!”
李怀玉的手指一抖,却仍是镇定的示意郝佳德下去将战报接上来。然启封时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情绪。
站在丹墀之下的朝臣们,也都是面面相觑。这大年下的,来了这样的战报,怕是不太妙。
李怀玉将战报看过,沉默了半晌,才道,“北定城被羌人攻破,守将胡楠战死。仅逃出了三十几个士兵。幸而北定城的百姓,早在之前围城之时,便已经被黄大将军用计全都撤了出来。”
五月的时候,边境便不怎么太平。当时朝中有人建议增兵,有人认为留守的将士足以应付。更有甚者,甚至可笑的让朝廷与羌人议和。那个官员被李怀玉当场摘去了顶戴。
后来查实了,羌人乃是因为去年冬天死去的牛羊太多,食